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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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明謹后,他彎腰朝她行禮。 但明謹下馬回禮了。 用的是江湖的禮節(jié)。 因為眼前人……實力境界她看不透。 如今她已一葦渡江了。 太監(jiān)見她來了,就自發(fā)走進了林子里,不阻礙兩人說話。 那么,河邊的人會是誰呢? “見過君上,不知君上遣密令讓臣女來此何事?” 仲帝回頭瞧她,“裝傻么?” 明謹垂眸。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br> 明謹見他敞開了,倒也沒有裝傻充愣,只說:“我知道,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君上白幫忙?!?/br> “其實也不是幫忙,一開始,作為一個被人節(jié)制控制無大權的傀儡,我與你父親聯(lián)手,是各取所需,你若是因此覺得我逼迫你,倒也不必。” “合作歸合作,但君上完全可以此來進一步要挾謝家,而不是這樣干脆利落把它抹過去,替謝家解了隱患,您肯寬厚,謝家自有回報?!?/br> 這個回報就是她。 仲帝看著她半響,忽走過來,到她跟前。 他其實是普通人,并不習武,而她如今的武功,當世沒幾個能凌駕她之上。 他卻主動靠近。 “謝明謹,我要娶你。” 他的聲量不大,但明謹似料到了,只退了一步,沉默了許久才道:“君上,我并非完璧。” 仲帝一怔,面色變化,眼中風暴幾一剎卷動,但很快沉寂。 “徐秋白?” “然后呢?” “曾有孕,但我父親被他斬首那日。”明謹別開臉,看著不遠處曾經(jīng)水流洶涌的河床,淡淡道:“我把孩子流掉了?!?/br> 仲帝一驚,探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沒用力,但也不是摸脈的動作,只是他起了波動的反應。 明謹下意識看了一眼對方的寬大手掌,再抬頭看他。 仲帝抿緊薄唇,眼里復雜。 也看不清是惱怒,嫌棄,還是屈辱,反正是很復雜的情緒。 明謹這般能窺探人心的人物都沒能辯出此人的心性。 畢竟他裝了這么多年,若非最近之事,她都不知道對方的是這般隱忍的人物。 但她自小就認識他,依稀記得他之樣貌本就出色,這些年平庸待人,倒淡化了太子到帝王的至尊冷俊,如今露出了幾分真心情,這股子出色就又出來了。 不過這種人是可怕的,你永遠不知道他是像毒蛇一樣等待獵物,還是裝作獵物一般等待毒蛇。 “心疼嗎?”他問明謹。 明謹反而:“君上問的是孩子?還是其他?” “我問你自己?!?/br> 是否心疼她自己嗎? “也還好,比起其他事,他帶給我的挫敗,也只能算是微末小事?!?/br> 情愛于她仿佛真的只是不足道來的微末小事。 包括孩子。 “不過,我這般隱秘,于君上而言是麻煩,若要進宮,光是驗身跟太醫(yī)那一關就過不去?!?/br> 她似有歉意,也看著仲帝將手收回,順便替她把被他握微皺的袖子給理順了,卻道:“所以,你拒絕我?” “不,若是君上想要我,可以其他方式,不用走娶親明路?!?/br> 她這話意思更輕描淡寫。 仲帝聽懂了。 她的意思是愿意把自己送給他享用,但不能娶親。 她仿佛把自己列為娼妓一般。 如她四年前在泉山所言,她從來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謝家值得嗎?”他的語氣有些淡,又有些遠。 她是一個太復雜的人,有時候極端純凈無暇,有時候變幻莫測,似風似雨如云如霧。 明謹?shù)偷鸵恍?,“說不上來,也許是因為值得我付出的,好像也不多了?!?/br> 仲帝沉默良久,走出兩步,“那就在家等我消息?!?/br> “是,隨時等候君上差遣。” 仲帝卻是頓足,回頭瞧她,眼神古怪,表情也古怪。 “我是說,讓你在家等著我娶你。” 明謹心思隱晦,面上顯了驚訝,卻見他又說了什么,對了,讓她走。 每次都是讓她先走,然后又在背后看她。 有些怪異。 明謹騎馬入山林后,回頭瞧了一眼,眼底幽深。 溪邊,老太監(jiān)又出現(xiàn)了。 “開始吧,讓人給她挪個位?!?/br> “烏靈那邊的人把東西拿到了?” 老太監(jiān)伸出手,將一枚玉玨鄭重遞過來。 仲帝拿過它,撫在掌心。 “青雀令啊,她拿到十幾年了,回頭扔進了魚兒都養(yǎng)不活的糟水潭里,這要是太祖看到,怕是會氣死?!?/br> 第227章 勸她 —————— 明謹從紅石谷出,外面等待的拓澤見她神色不對。 “主上?” 拓澤問了,明謹搖頭不語,卻是不急著急馬回去,倒是騎著馬慢慢前往都城。 她在想這位君上到底是個什么心思,她早就知道他想得到他。 大抵是看男人看多了,不管言行如何,她只看對方的眼神。 這世上的人,能掩飾眼神的世間少有,便是一葦渡江的高手也如此。 自她回都城,自年少后第一次見到這位平庸的帝王,她就看到了他眼里有自己的影子。 可她也沒太在意,她只在意對方對謝家的善惡。 也只在意這種圖謀是否可值得利用。 可今日一見,她又覺得有些奇怪。 “拓澤,你可有過想得到的女人?”明謹突兀一問。 拓澤發(fā)怔,想了下,搖搖頭,“沒有,那個太傷人了,不敢碰?!?/br> 他好奇了,莫非主上心中有人?是里面見的那個人? “是傷人,不碰也挺好?!泵髦斝┪⒌?,眼里哪有什么動情,反倒是容納了周遭清寒霜瑟。 “怕是快下雪了?!?/br> 她輕輕一嘆,卻不知此時都城的城墻上,謝家車馬入城,城墻上提劍的言貞卻是瞧了一會,沒見到明謹。 倒是見到了窗簾拉開,驚鴻一瞥的謝明容。 四目相對。 些許后,她們在羨樓包廂見了面。 言貞很意外謝明容會差人聯(lián)系自己,但看對方清瘦了許多的面容,謝家的消息,便是里面的蒼蠅小事,飄到外面也是大事。 何況謝雋之死、謝明容失子跟與張庸和離……她垂眸,到底沒露出半點對謝家的疏離之心,心中對這位女子多有尊重跟憐惜。 左右,她也知道這些事跟世家女子其實也沒什么相干。 “為何明容姑娘你會喊我?” 明容抬眸看她,反問:“為何你會來?本該對我謝家恨之入骨的?!?/br> 言貞皺眉,沒說話。 “你也覺得這些家族爭斗,其實是跟女子沒什么干系的么?” 言貞低頭,看著酒水里飄蕩的漣漪,“玉珠若是也被他人如此對待,也不會有后面那么多事?!?/br> “其實都是有干系的。” 謝明容一句話讓言貞猛然抬頭。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敝x明容垂眸喝水,手指蒼白得近乎透明,“你跟蘇玉珠都有資格怨恨,只是肯對我謝家女子寬厚幾分,多謝。” 很久以前,言貞就知道謝家有這么一位嚴守戒律的長姐,也聽當年的明謹提過很多次,后者孺慕敬重,她跟玉珠卻十分發(fā)怵,覺得這樣的jiejie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