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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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于是謝明謹殺人了。 哪怕皮膚粗糙,明黛的面色也十分蒼白,看著明謹有些失神。 明謹沒留意她的反應,只看著小胡子。“我數三下,如果不能告訴我我三叔的死活跟去向,你們就得跟他一樣,你們知道的,我時間很趕。” 小胡子雙手已被廢,卻是詭笑,“你以為我們邪教之人會怕死?,告訴你,我們的命已交給了真神,永垂不朽……” “沒有的話,你拼命提真氣護住心脈做什么?陽xue筋脈都突出了,你不知道嗎?” 小胡子表情微窒,但很快繼續(xù)冷笑,“你懂武功?可這又如何,我們是絕不會……” 明謹忽然起身了,手指朝天狗動了下,天狗會意,然后就…… 一個個活口幾乎被同時性全部斬殺。 明黛錯愕,正要問明謹,卻見后者對自己說:“看他反應,瞧著是知道三叔身份的,那三叔就有存活的價值,不過他們不會說更多,只想拖延時間,時間久了,他們的暗探怕是會得知這里的結果,我們得爭取時間?!?/br> 天狗他們很有經驗,于是開始整合人馬,也通知隔壁胡楊客棧那邊的人。 不過走之前還有另一件事。 砰! 走道盡頭那個房間的門被強行打開,屋內竟也無多少粉塵。 “這是父親曾住過的房間?禁止入內,外窗有灰塵,但屋內如此干凈,怕是有人經常打掃,并且……擺放很沒章法,他們經常在找東西?” 這跟他們之前的懷疑對應上了,不過對方如何密集頻繁搜查,也不知道是否拿到他們想要的。 “你了解三叔,你找找?!?/br> 明謹沒有只顧自己賣力,相反,她更信任明黛陪同一起來到這里的意義。 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 “我在找,但我好奇,父親到底藏了什么讓對方這么急切,是對這個霖州城調查發(fā)現的秘密嗎?” 明黛還是很樂意貢獻自己力量的。 無人可知,明謹靜靜觀察著這個房間,很快,她走到桌子邊上,拿起四個茶杯一一查看,最終在第四個茶杯有了發(fā)現。 一個茶杯能藏什么東西。 茶杯底座下面有劃痕,是佩戴的戒指留下的劃痕。 那必然是一枚有些棱角并尖銳的戒指,謝家成年男子好些人擁有,但凡有承擔一些家族任務的人,都有遇險的可能性,在危機時留下機密信息,這也是世家培養(yǎng)的一環(huán)。 現在,明謹在茶杯底座下面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小的x痕,她拿起茶杯,走到房門口微微抬高手,以底座圓形對應整個房間,將茶杯轉動一圈,這個x痕交叉點便是她的三叔可能藏物的地點,但茶杯是圓的,它對應哪個周邊無人得知,旋轉之下,至少有一條內圈線是可能性的,這樣找起來也麻煩,比如花盆,盥洗盆,木板,床…… 明謹若有所思,忽然放下了茶杯,看向了窗戶,但她沒有走過去,因為已經有人在那邊了。 明黛。 推開窗戶,明黛伸手出去在外面的瓦片上翻來翻去,很快,她露出喜色,直接用臟兮兮的手捏著一本更臟兮兮的小冊子,朝明謹咧嘴一笑。 ———————— 明謹知道謝瀝必會留下藏匿線索,但他比尋常人謹慎,也知道這里是對方的地盤,不管藏在哪,都會被對方翻個底朝天,畢竟連木板都有被翻撬過的痕跡,所以不管他怎么藏都沒用,而茶杯留下的痕跡也會被對方查看到,唯一的法子就是他們的注意力就在屋內,但東西藏在屋外。 所以她猜測是窗外,不過親女兒終歸是親女兒。 “父親喜歡飲酒,但脾腎有些受損,醫(yī)師多年前久囑托過,可父親還是愛喝,有時候就偷偷藏酒,母親也練就了一身找酒的好本事,可我知道有些酒她始終找不到,因為父親會在她突然檢查的時候臨時把酒瓶放在窗外……后來,他甚至讓酒匠做了好些扁平的小酒瓶,可以藏在瓦片下的那種,內外都看不出來,這種小秘密他只跟我說過?!?/br> 謝瀝未必會想到自己女兒會來霖州城冒險,但他在自己老婆身上歷練出來的本事已成為一種習慣。 也深值得他信任不是嗎? 這本小冊子就是最好的驗證結果。 不過這本小冊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明黛把小冊子交給明謹,明謹打開一看,看到上面的一些筆跡,眉目頓時幽深起來。 “這不是父親的筆記,應當是別人的賬本,炭?購置炭量的賬本?這有什么用?!?/br> 明黛有些失望,卻從明謹的神色中品出了一點點靈感。 炭? 她忽然想通了! “是了,此地若有礦場,安排大量苦力挖礦,可并非運載到別地使用,而是就地冶煉,那么就需要大量的木炭,可這霖州城人煙少,林木亦不多,哪里來那么多木炭,就得從外面運載而來。這么大的炭量,怕只有官方下轄的銀務局能出了,而且還要靠近霖州城,減少往來運輸時間跟暴露的危機,闐城那邊的?” 霖州城周邊最近的城池就是闐州城。 第85章 瘙癢 明謹:“不止一個銀務局,鐵礦冶煉是國之兵器的根本,朝廷絕不允許民間私人有此行為,若是各地鐵礦未被發(fā)現,為私人把控,朝廷無法監(jiān)管,就對炭量嚴格監(jiān)控,每年都有都城的銀鑒局派人巡查各地的銀務局,看這賬本記錄了這么多出貨信息,怕是時日已久,可銀鑒局在審查時并未發(fā)現闐城的問題,說明銀鑒局也出了問題?!?/br> 這也是設立各地銀務局的本意,并非為了監(jiān)管文武百官以及老百姓的用炭量,而是杜絕歹人冶煉兵器豢養(yǎng)私兵。 當然,某些世家是在規(guī)則之外的玩家,甚至某些意義上,他們制定了這些規(guī)則,以保證自己的權利不受侵犯。 可霖州城不在此列。 “霖州城于朝廷就是邪教之地,若是從前可以無視,那現在絕對會忍無可忍,因為他們越過了底線,所以別看這是一本小小的用炭賬本,卻會引出許多后患?!?/br> 明黛恍然,難怪自己父親會出事。 “那他們的大本營應當就在那個山谷,我們現在就去?” “嗯,但他們去,我們不去?!?/br> 還是那個理由,非戰(zhàn)斗人員不去冒險,也不能成為拖累。 天狗清點了人員,隔壁胡楊客棧那邊也結束了打斗,顯然跟那一伙江湖人士溝通完畢。 “我們是雪鷹堡之人,在下莫讓。” “齊藤剛。” “張子勛?!?/br> “林素?!?/br> 對方七八個人,包括那位英姿煞爽的女子,個個都是武林好手,而雪鷹堡名頭也是不小,起碼天狗這些人認識,但明黛不清楚。 “很有名?”明黛問明謹。 明謹對武林的興趣是天然的,自然曉得,“現在的武林素來有一山二宗三莊堡之稱,雪鷹堡就是其中之一?!?/br> 明黛對這方面興趣寥寥,也沒細問這些武林名宿的名聲,只揚了嫵媚眉梢,“那也一般。” 偌大的國家,謝家位列頂流,對上皇親國戚都有底氣,對江湖武林自然看不上,何況對方也至少明列三莊堡,還不算最強的山門宗派。 不屬于一個圈子,自沒什么好說的,明謹也只是笑笑,看著下面院子里跟天狗等人說話的幾個英武兒郎。 若非有事,不管是武林人還是普通人,怕是都不樂意來霖州城這樣骯臟的地界。 這伙人果然也是有緣由的。 原來是他們的小師妹在外行俠仗義,一不小心撞上了正在辦壞事的壞人,打不過之下緊急叫了附近的師兄師姐,結果死了大片,自己也中了毒,此毒極為詭詐厲害,師門上下無法,最后聽聞霖州城中有蝴蝶奶奶如此醫(yī)壇圣手,幾位愛惜師妹的師兄姐弟就瞞著師門長輩千里迢迢帶著小師妹來解毒了,可惜蝴蝶奶奶還沒找到,就被黑心的客棧差點毒暈了做成人rou包子,但他們也察覺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對方給他們下的毒,似乎很眼熟! 天殺的!這不正是小師妹中的毒嗎?! 他們這是為了救人興匆匆又集合小隊進了狼窩低調送人頭阿! 一群人胸口碎大石的心都有了,可也不敢異動,怕暴露行蹤被對方狗急跳墻全滅口,活生生忍了一段時日,天天謹小慎微,生怕落了對方的謀算,這幾日下來正圖謀轉機呢,卻不想隔壁那不起眼的破客棧冒出一伙好生強橫的人物。 總而言之就八個字——訓練有素,人多勢眾。 本來這是好事,可就壞在明謹這伙人出手狠絕,個個致命,看著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沒準是那一伙來滅口的歹人,忍了多日的江湖俠士們當即覺得局面不妙,于是掀了桌椅cao了家伙一并殺出,然后就混戰(zhàn)了。 還好最后說清楚了,冰釋前嫌,而后他們才自報家門,不過讓他們郁悶的是這伙人并未本著江湖人禮尚往來的氣概同等告知自己的來歷,甚至連假的都不愿意編撰,只讓他們速速離去。 這可不好,他們已然看出這伙人也是奔著這霖州城的地頭蛇來的,否則不會這般迅猛的戰(zhàn)斗力。 拿捏地井井有條,打斗中他們還觀望了下,那隔壁的客棧竟沒逃出一人去,可見對方厲害。 若是厲害,大家目的一致,或許可以聯(lián)手。 自家?guī)讉€也是能打的,對方若是有意,也該提出此意,可現在…… 到底是自家小師妹性命要緊,他們也只能毛遂自薦。 然后天狗就同意了。 這群人:“……”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江湖人,一股子義氣,可也慣??辞樾蝸砣プ匀?,聯(lián)手是聯(lián)手,得看誰求誰,若是他們先開的口,就不好落井下石了,否則有違江湖道義,說出去就不好聽了?!?/br> 明謹跟明黛都看得透,也見雪鷹堡的人留下了那位林素師姐照看小師妹,其余人則是跟著天狗等人一并出去,看看能否從這伙邪人老窩找到解藥。 “要不要讓她把她的小師妹弄到我們這邊來一并照看?” “不必,在他們看來,不把雞蛋放一個籃子里才謹慎一些,說到底他們對我們也不甚了解?!?/br> 明謹否決了這個提議,便帶著芍藥跟明黛回了屋子。 此時已入深夜。 “洗洗睡吧,沒準明早起來三叔就回來了。” “這破地兒哪里敢洗澡,你敢,我都怕染上什么東西,你困你去睡吧,我睡不著?!?/br> “那你去隔壁那屋子,別翻來覆去打擾我,我困極了。” 明黛也理解明謹體質賊差,這連番趕路外加勞心勞力,已是疲乏至極,不過對方提及自己翻來覆去,自己昨夜睡相又這般差么。 明黛放不開臉,輕哼:“誰還稀罕跟你一起似的,你顧自睡吧,我在隔壁等著?!?/br> 既說好了,明謹回屋睡著了,芍藥自然是不肯離開的,她機警慣了,知道這地方絕對算不上百分百安穩(wěn),于是依舊在地上打地鋪。 這深更半夜的,動蕩方平,天狗也留了人把守,保護明謹等人的安慰,芍藥心態(tài)是平和的,只是偶爾在朝床上瞧了瞧。 可后來就……手臂忽有些瘙癢,她撓了兩下手臂,在黑夜中摸著沒起紅腫,暗道大概是幾日沒有洗浴身體不爽利,也就無視了。 過了一會,她覺得昏昏欲睡,視線迷蒙后,身體極度乏力,這好像是……不妙! 她竭力想起身,也想開口呼喊,但喉嚨如火燒,只發(fā)出細微的聲響,終究手臂一軟,人徹底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