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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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依舊會修書回來監(jiān)督你的學業(yè)?!泵髦?shù)故瞧届o,平靜到謝家其余人一致認為她嫁得還不錯。 畢竟對方身份也配得上謝家嫡女。 但也不少人很是傷感。 要去都城了啊。 又要去了。 怕是又要好些年了,以后……可能也不會回來了? 謝至臻眼里掛了淚珠,嗚咽一聲就轉過身拽住了自家父親的衣擺,背對眾人嚶嚶哭著。 明謹手指動了動,但還是沒過去抱住他,只是淡著臉跟謝瀝談了離開的安排,幾句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但大門之處走進兩個人。 一個畢十一,他跟在一個人身后,便是那個劍客。 年紀已然三十多許,對方也沒有姓名,只有一個代號。 畢三。 畢三走進來,站在那,抬手作揖行禮后,從衣內掏出一封密卷。 “主君有令?!?/br> 眾人看向明謹,但明謹沒動,謝瀝見狀就上前拿了打開一看,看完錯愕,忍不住將密卷遞給明謹。 明謹若有所思,隨之看了一眼,倏爾怔住了。 上面的命令很簡單。 調令。 本家即日起全部遷往都城,不得延誤。 ———————— 第53章 作別(謝謝超喜歡天界的姑娘們,清風云輕的打賞) ———————— 水調歌頭,隔洲有伶人空唱晚。 裊裊聲來,龐大的行云舟上涼亭香薰清幽,謝之檁跟謝明月過了護衛(wèi)跟丫鬟那關才入了這前艙之地,正見到明謹坐在涼亭里看書。 “有事?”明謹放下書,問他們。 謝之檁正要說話,謝明月?lián)屜葐枺骸澳悴粫灤瑔?這又坐船又看書的?!?/br> 明謹瞟她,“你說的是你自己?” 謝明月一梗,狡辯道:“我只是暈船而已?!?/br> 明謹:“哦,所以你果然沒看書,我交代的學習也沒能完成吧?!?/br> 謝明月:“?。。 ?/br> 你是親姐嗎?不對,你還是人嗎?! 謝明月氣鼓鼓坐著邊上不說話,明謹瞥過她蒼白的臉色,自知這丫頭不是因為懟不過人便不懟的人物,怕是自身不舒服。 她抬手微微一招,芍藥便端出了一盒糖盅。 “咦,有糖!”謝明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拿了兩顆,覷了下明謹?shù)哪樕?,小胖手又伸進去,抓了好幾顆。 呵,還真貪心! 謝之檁本來還想嘲笑,但很快笑不出來了,只面無表情看著眼前一幕。 那塞進糖盅瓶口的手……拔不出來了。 芍藥愣愣看著因為謝明月用力拔而直接垂掛了糖盅從盤子上懸空的糖盅。 額,倒拔楊垂柳女壯士? 謝明月:“???” 明謹:“……” 讓人難以呼吸的沉默最終以謝之檁引以為恥的咬牙聲中結束。 “真是……有!辱!斯!文!” ———————— 砰!糖盅最終被敲碎,盤子上散滿了糖果,紅著臉的謝明月索性順著自己丟臉極致的狀態(tài)把這些糖果全要了。 理由很簡單——這糖盅害我,必須賠我!它肚子里的糖果都是我的我的! 她理直氣壯,明謹也只是平心靜氣看她一眼,“你再說一遍?” 謝明月頓時面上訕訕,只能捂著剛剛拿走的最上面幾顆糖果,順便剝開糖紙吃了兩顆,然后…… 她的臉龐扭曲了。 “好苦!!” 她正要吐出來。 “吐出來就罰抄十本書?!?/br> “!??!” 謝明月難以置信,不得不咽下去。 “止船暈用的,兩顆足以,進屋服些湯水,睡一覺就好了。” 明謹說罷就讓人把謝明月帶走,后者這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再仔細一看,那糖盅里的糖果好像的確分兩種糖紙包裹,最上面一層的跟下面不一樣。 顯然是治暈船的藥丸,也極苦,不過藥效很快,謝明月很快就有了困意,苦著臉問:“在你這睡?。俊?/br> 明謹:“嗯?” 謝明月:“你的床?” 明謹微納悶,掃過這小丫頭亮起來的眼,問:“你喜歡睡地上?” “不不不,我沒有,我馬上就去?!?/br> 謝明月立刻從椅子上起來,順從跟著丫鬟走了,走之前還得意朝謝之檁擠眉弄眼——看吧,她果然還是更喜歡我。 呵!謝之檁冷笑,收回目光后,瞥過芍藥正在收拾的盤子上糖果,若有所思。 他這位嫡姐最擅洞察人心與性格,心術細密非常。 他顧自沉思,回神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走神很久,有些尷尬,卻發(fā)現(xiàn)明謹依舊在看書,也沒理會他。 “走的時候,東戰(zhàn)約過我,讓我轉達他的謝意?!?/br> 謝之檁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三日前我們出發(fā)離開烏靈時,幾位官員也來相送,東戰(zhàn)就在其中,甚至還跟你說過話,為何后來又要我轉達謝意?” 謝意?明謹放下書,思緒回到當日。 ———————— “多謝東大人當日鸞溪澗相助之恩?!?/br> “不過是安防之責。” “我也是百姓之一,理當致謝。” 明謹態(tài)度誠懇,東戰(zhàn)也不好因偏見而苛責對方,便是了略一頷首,“謹姑娘客氣了?!?/br> 想了下,又補道:“今日來送,也是為烏靈官員之意,于禮義也必須來?!?/br> 儼然一副自己本身并不想來的樣子。 “東大人客氣了?!?/br> 東戰(zhàn):“……” 有不知何所言的尷尬跟憋悶。 于是明謹提出告辭,要轉身上船,但聽到后面東戰(zhàn)出了聲。 “我一直不喜歡謝家,高傲,冷漠,虛偽,我也曾以為自己偏激,但這次所見,我的判斷并沒有錯。” 明謹轉身,看著他,卻不說話。 東戰(zhàn)面無表情道:“我年少時,不知多少人曾對我言,謝家門庭高貴,不可輕辱,謝家人知禮守禮,家規(guī)森嚴,謝家主君謝遠才能超絕,國之肱骨,最為看重嫡女?!?/br> 明謹笑了笑,“如今發(fā)現(xiàn)都是假的么?” 東戰(zhàn):“起碼最后一件事非真?!?/br> 如果真看重自己的嫡女,怎么會讓這樣的婚約成真,還過了賜婚那一關,毫無轉圜的余地。 而這般結果,對謝家,對謝國公也是極大有好處的。 國公之府,頂級紫勛世家,要更上一層樓也只能走這條路了吧。 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獨獨除了謝明謹。 謝家啊謝家。 他看著離了幾步遠的謝明謹,又想到那位宴王,莫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荒誕。 但他卻看見明謹平靜道:“世上哪有萬全的事,既要富貴萬全,又要才德至上,我貪求的事已在鸞溪澗過了祈愿,焉知神明是否愿意青眼,若是再貪,怕要惹神明厭惡了?!?/br> “不過,多謝東大人善意?!?/br> “并非善意,只是想看看謹姑娘是否狼狽?!?/br> 明謹一頓,瞧著面色冷然的東戰(zhàn),些許,她手指斂了垂落的寬松袖擺,指腹細數(shù)上面的紋路,轉過身。 她說了一句話,讓東戰(zhàn)倏然變臉。 她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