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jié)
張小龍的直覺告訴他,這正是問題所在。張小龍再次動員了龍?zhí)玫乃辛α浚€找了廣山和張鋒,請他們幫忙追查。 廣山那邊沒能發(fā)現(xiàn)任何的線索,華夏官方的力量還無法遍布全世界,有些事情受到的限制很大。 張鋒這邊就比較給力了,聽說兒子被刺殺,張鋒十分的憤怒,他首先懷疑到老沙爾圖。但老沙爾圖矢口否認,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老沙爾圖幫了張鋒一把,從一家瑞士銀行弄出了轉(zhuǎn)賬記錄交給張鋒。 按照轉(zhuǎn)賬記錄,馮家的資金轉(zhuǎn)入了三個賬戶,最大的一份交給了一個叫馮禮的加拿大華人商人,一份打給了黑龍江的徐榮博,一份打給了沈陽的南勇。 看到這份轉(zhuǎn)賬記錄,張小龍腦袋嗡了一下。 “南勇嗎?”張小龍合上手里的筆記本電腦,到廚房塞進了微波爐內(nèi),按下熱牛奶的案件,知道筆記本電腦在微波爐里噼里啪啦的報廢掉。 聽到廚房內(nèi)的聲音,馬上有兩個菲傭跑進來,看到微波爐不遠處站著的臉色難看的張小龍。兩個菲傭大氣都不敢出,慢慢的退到門口,不敢走過去。正好在附近的任瓊聽到聲音也過來看,發(fā)現(xiàn)張小龍的臉色不對,又看看微波爐內(nèi)的筆記本電腦。任瓊走過來問道:“老公,出什么事了?” “一些不好的事情。”張小龍冷漠的回答道。 任瓊沒有在問,她打開微波爐把筆記本電腦拿出,招呼傭人把兩件報廢的電器清理出去。任瓊到了一杯涼茶過來,對張小龍說道:“老公,廚房不是想事情的地方,還是回去吧!” 張小龍看看溫柔的任瓊,把她摟在懷里,任瓊被鬧得不知所措,差點把手里的涼茶灑了出去。她小心的把茶杯放在身邊的案板上,揮手讓傭人們都出去,貼在張小龍的懷中,輕聲問道:“老公,你怎么了?” “有點窩火?!睆埿↓堄H了一下任瓊的額頭,想從任瓊那里獲得的親情的溫暖,來緩解一下心中的一絲寒意。 徐榮博和南勇都是張小龍推舉上去的,這兩個人竟然有可能被判他,張小龍何能不寒心。任瓊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張小龍能把筆記本電腦丟進微波爐,肯定是有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 回到辦公室,張小龍緩了口氣,喝了口任瓊拿來的涼茶。 任瓊沒有馬上離開,問張小龍還需要什么。張小龍搖頭,問道:“任瓊,如果有人背叛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 任瓊搖頭:“我不知道。”她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情,她是不便插手的。 張小龍嘆了口氣,把茶杯交給任瓊,任瓊拿著茶杯離開。張小龍拿起電話,撥了三個電話號碼,把王小飛、陳鐵、張樹叫了過來。 張樹是a市的黨委書記,是南勇在部隊時的隊長,對南勇還是十分了解的。 張小龍又弄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張鋒發(fā)來的資料是在郵箱里,光把筆記本電腦廢了是沒法銷毀資料的,張小龍剛才也是氣糊涂了。 張小龍把轉(zhuǎn)賬記錄給三個人看,問他們有什么想法。 王小飛和陳鐵一起看向張樹,王小飛摸著山羊胡問:“瘋子,你有什么看法?” 瘋子是張樹在道上混的時候的外號,用的時間很短,洗白之后就沒有叫他這個外號了。王小飛如此稱呼張樹,是提醒張樹的出身,逼著他發(fā)表意見。 張樹咬咬牙,嘟囔道:“不應(yīng)該?。 彼麑嵲跓o法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在部隊的時候,南勇是一個很實在的人。 當(dāng)了兩年多的黨委書記,張樹說法的方式委婉了許多,他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個轉(zhuǎn)賬記錄可信嗎?” 王小飛說道:“這可是老爺子發(fā)過來的?!崩蠣斪泳褪钦f張鋒,他繼續(xù)逼張樹發(fā)表意見。 張樹堅毅的說道:“我去沈陽問問南勇,我想信他不會是這樣的人。要是他敢作出非分的事情,我親手滅了他?!?/br> 王小飛說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看看再說吧!”大家都了解張樹和南勇的關(guān)系,都不好把話說絕。 陳鐵突然問道:“這個馮禮是誰啊?” 張小龍搖頭,表示還在追查。根據(jù)張鋒的資料,這個馮禮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在加拿大的焦油砂開發(fā)中占有不少的股份。馮禮一直是秘密持股,做了十幾年的神秘股東,最近才慢慢的曝光了華人的身份,但還沒有人得到他的照片。 陳鐵看了一下,說道:“得在查的詳細一點,我去吧!我聽說加拿大的風(fēng)景很好,這個時間去看看雪景也不錯?!?/br> 張小龍點頭,囑咐陳鐵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張樹先行離開,張小龍看著陳鐵和王小飛說道:“如果南勇背叛我,從唐老那邊來的人,我還可以信任嗎?” 陳鐵和王小飛都不做聲。 張樹和南勇都是唐振的手下,南勇如果背叛,張小龍又怎么相信張樹,還真是一個叫人痛苦的決定。 王小飛搖頭:“張樹肯定不會,他沒有理由,我相信這只是南勇的個人行為?!?/br> 陳鐵也表示相信張樹,張小龍點頭說:“希望如此?!?/br> 三人坐在一起喝了一會茶點,聊了一些創(chuàng)業(yè)時的驚險故事,放松一下心情。在一切都處在撲朔迷離中的時候,冷靜放松的心情很重要,過度緊張和激化的情緒只會蒙蔽雙眼,冷靜一點才好辦事。 等陳鐵和王小飛走了,張小龍吩咐人把農(nóng)應(yīng)時叫了來。 農(nóng)應(yīng)時是在張小龍剛到a市時入伙的,原本是鯊魚夜總會的房東。張小龍看農(nóng)應(yīng)時老實,把沿海公路兩邊的場子交給他看護,沒什么本事,也沒有野心,是個信得過的老實人。后來黑龍江出事,龍?zhí)梅龀至艘粋€在海蘭泡的俄國幫會分子契科夫,農(nóng)應(yīng)時和契科夫臭味相投,成了經(jīng)常一起出去打*炮的炮友。 農(nóng)應(yīng)時的體形好像又胖,他穿了一身寬大的運動服,他現(xiàn)在的體重足有零點一頓。進了門,農(nóng)應(yīng)時不說話先嘿嘿的笑,就像一張豬年墻壁上貼墻上年華。 張小龍示意農(nóng)應(yīng)時坐下。 “老板,你找我有事?”農(nóng)應(yīng)時笑瞇瞇的問。 張小龍問道:“你和契可夫還有聯(lián)系嗎?” 農(nóng)應(yīng)時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他說道:“我前天才從海蘭泡回來,我們兩個聽了歌劇,看了俄羅斯傳統(tǒng)舞蹈,那邊的妞,可是老開放了。” 張小龍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是好折騰,肯定是一起去打*炮,而且找的還是一個妞。他們看的傳統(tǒng)舞蹈,大概是鋼*管*舞,脫*衣舞一類的舞蹈。 張小龍說道:“你再去一趟海蘭泡,讓契科夫幫我們盯住徐榮博?!?/br> 農(nóng)應(yīng)時怔了下,說道:“契科夫的實力恐怕不夠,他的組織一直都不大,幾百人的規(guī)模?!?/br> 張小龍說道:“我是讓他盯著,又不是讓他去打徐榮博。” 農(nóng)應(yīng)時忙點頭說明白了,張小飛問農(nóng)應(yīng)時有什么需要的,農(nóng)應(yīng)時沒有提出什么要求,張小龍又問:“你覺得我當(dāng)初聽楊義輝的建議扶持徐榮博上臺,是對,是錯。” 農(nóng)應(yīng)時琢磨了一下,搖頭:“我不知道?!?/br> 張小龍笑了笑,農(nóng)應(yīng)時是老實人,雖然沒用,卻也沒有野心。 農(nóng)應(yīng)時離開,張小龍心情徹底緩和了下來,龍?zhí)脙?nèi)部的兄弟,還是挺靠譜的。 第485章 反叛 沈陽桃仙機場,張樹下飛機時身邊只帶了兩個秘書,而在張樹后面還有兩個兄弟從飛機上走下來。 這兩個人正是化妝后的張小龍和齊方航。 跟蹤自己的兄弟,有一種抓jian的感覺,心里很激動也很尷尬。 齊方航出發(fā)前還說這樣好嗎?張小龍說不是不信任張樹,而是要暗中保護張樹。如果南勇反了,張樹很可能遇到危險,到時他們要想辦法把人帶回來。 張小龍和齊方航分別拖著行李,齊方航摸了下懷里的槍,低聲說:“老板,沒想到竟然可帶武器上飛機?!?/br> 張小龍讓齊方航小聲一點,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空警,自然可以帶槍上飛機。兩人沒有走旅客使用的出口,而是從工作人員出口快速通過,在機場候客廳內(nèi)的自動販賣機邊等了一會。機場內(nèi)人山人海,聽廣播馬上要有幾個班次前往上海、廣州,等飛機的人聚集十幾二十人聚集在一起,應(yīng)該是旅游團。 在借機的人群中,張小龍看到了南勇。南勇穿著一身黑色的羽絨服,頭發(fā)剃得很短,戴著一個無框眼鏡,看上去很新潮。在南勇身后還跟著八個保鏢一樣的人。 張小龍買了一杯咖啡,才喝了一口,兩個漂亮的空姐便走了過來。這兩個空姐是他們乘坐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具體名字,他們就記不住了。兩個空姐笑盈盈的與張小龍和齊方航打招呼,其中一個空姐說道:“我叫多野川,她是我的同志香織。” “日本人?”齊方航驚愕的問,這兩個小妞的中文相當(dāng)不錯。 “嗨!”多野川用日語回答,她神秘的問道:“我聽說你們是空警,可以讓我看看你們的槍嗎?” 齊方航壞笑道:“你要看那一把?” “兩把都想看?!倍嘁按ǖ幕卮鸷苡姓T惑力。 旁邊的香織往多野川后面躲去,很害羞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愛。不過張小龍對主動過來搭訕的妹子沒興趣,他看向機場的出口,張樹等人還沒有出來。 齊方航撩開衣服給多野川看了一眼:“先給你看這把!” “哇!”多野川的眼睛里閃過無數(shù)的小星星,看齊方航的眼神也變得崇拜起來。 齊方航問道:“你們是日本人,怎么會在中國航空公司上班的?” 多野川回答道:“日本經(jīng)濟地區(qū),找工作很麻煩,華夏的工作機會很多,我有很多朋友都到華夏來工作。” 這時張樹從里面走出來,后面跟著的秘書拖著行李。南勇迎到出口處,與張樹熱情的擁抱了一下。因為太遠,張小龍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看得出南勇很高興,張樹的態(tài)度就有一點嚴(yán)肅了。 張小龍對齊方航說:“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br> 多野川向齊方航要了電話號碼,說在沈陽期間聯(lián)系一下,齊方航拿出手機跟多野川交換電話號碼。 張樹和南勇一起往外走,他們走過一個二十多人的旅游團時,二十多個人一起從行李里拔出槍,對著張樹和南勇兩人開槍設(shè)計。 “cao!”齊方航大罵一句,正要拔槍,多野川突然一腳踹了過來。而一直裝純的香織突然露出殺氣騰騰的表情撲向張小龍。 香織身手來搶張小龍的槍,張小龍收縮右臂夾住槍套,右手的手肘擊打在香織的臉色,把這個裝純的賤女人打飛出去。 在一旁齊方航已經(jīng)開槍了,多野川的臉被打得如她的心里般一樣丑陋,齊方航甩手又在香織的腦袋上補了一槍。這時機場內(nèi),所有的保安和警衛(wèi)人員都遭到了襲擊。從遠處看去,南勇和張樹都受了傷,南勇的保鏢正在開槍反擊,因為距離很近,襲擊者也大量的受傷。 張小龍正要過去,突然頭頂響起槍聲,齊方航的肩膀被擊。張小龍沒有抬頭去看,而是拖著齊方航,跑到了自動售賣機的角落里。還好機場的地面比較光滑,兩個人的動作夠快,才沒有被后面的兩顆子彈擊中。 “該死!”張小龍罵了一句。 齊方航捂著肩膀問道:“老板,怎么辦?” “不知道。”張小龍正要探頭去看,突然墻壁拐角被子彈擊中,碎石把他的眼睛崩了一下,張小龍不得不縮回去一點。 “我cao!這也太無法無天了?!睆埿↓埩R了一句,轉(zhuǎn)頭看看四周的情況,他們所在的地方里面是一個小餐廳,現(xiàn)在附近的人都爬在地上,小餐廳門口蹲著兩個穿著黑色警服的空警。張小龍拿出證件對著兩個人招手,喊道:“你們兩個過來?!?/br> 那兩個警察遠遠看到張小龍手里的證件,都苦起了臉,卻不得不爬了過來。“同志,我的槍沒有子彈?!逼渲幸粋€警察說道。另一個警察要表示他也沒子彈,還拿出槍讓張小龍看,解釋說:“我們出任務(wù)的時候才會發(fā)十發(fā)子彈,平時是不準(zhǔn)許佩戴子彈的?!?/br> 齊方航罵道:“我cao!”罵完,牽動了傷口,痛得他直咧咧嘴。 張小龍看著面前兩個飯桶,揮手讓他們回去保護好餐廳內(nèi)的人,他仔細的看看四周的環(huán)境,透過一塊光滑的鏡面,看向候機大廳內(nèi),候機大廳外面沖進來大批南勇的保鏢,一邊與襲擊者對抗,一邊護著南勇和張樹等人往外走。南勇的肩膀和腿中彈是被人抬著跑的,張小龍傷到了腹部,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等南勇等人退出候機大廳,襲擊者也開始撤退,在機場內(nèi)留下一片殘破,和幾十具尸體。 “該死!”張小龍靠在墻壁上罵了一句。 齊方航捂著傷口問道:“我們怎么辦?去見南勇,還是……”后面的話他沒說,因為這件事情,他沒有資格做決定。 “找醫(yī)務(wù)室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我們回去。”張小龍咬咬牙。 “就這么回去?”齊方航不敢置信的問道。 張小龍低聲說:“如果南勇沒反,他會來a市見我,如果他反叛了,絕對不會來a市的,我們回去等?!?/br> 張小龍?zhí)筋^看了看候機大廳內(nèi)的情況,確認安全后把齊方航扶到了醫(yī)務(wù)室,簡單的處理了齊方航的傷口后。張小龍利用官方身份,取得了兩張離開沈陽的機票,飛機的目的地是燕京。這個時候去那都無所謂,只要離開沈陽就行。 在燕京下飛機,張小龍先打電話回家,詢問情況。任瓊告訴張小龍張樹死了,張小龍痛苦的閉上眼睛,心頭怒火再次升起。 對外,張小龍沒有離開過a市,他回到a市后就裝作沒有離開過,連齊方航的傷都是秘密*處理的。張樹死去的消息,一下子在龍?zhí)脙?nèi)炸開了鍋,很多人來見張小龍,張小龍都拒絕不見,唯獨見了王小飛。 等王小飛過來,張小龍詢問南勇的情況。王小飛說南勇傷了腿和手,沒有致命傷,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治療。 張小龍指著屋內(nèi)的電視機說:“新聞社沒有報道,網(wǎng)絡(luò)上也沒有?!?/br> 王小飛說道:“沈陽是南勇的地盤,他要壓制一些事情還是很容易的,張樹和兩名秘書的遺體,明天會運回a市,我們要怎么跟上面交代?!?/br> 張小龍讓王小飛想辦法,張樹是a市的黨委書記,不能對外說是被人在機場亂槍打死的,只能對外說是病逝的。 王小飛說:“老板,要不要把南勇叫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