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剎那的感覺就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如果不是對方穿著太過妖艷，真稱得上絕色美女，只見她五官精致，瓜子臉，黛眉，秋水般明眸勾魂懾魄……七彩燈光下微露的笑容嫵媚含情，宜喜宜嗔。給人感覺氣質妖嬈高貴，與銀都酒店公關部美女蘇青一比，更俱韻味。

    張小龍自與蘇青接觸過后就開始學著欣賞女人，對各式各樣的美女也有了獨自的評判標準。春城美女很多，狼人地下俱樂部的年青女人更是不少，同樣是穿著性感，同樣是白領麗人，可跟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卻有些相形見色……

    第17章 美女空寧

    地下會場氣焰喧囂，酒香彌漫，煙霧繚繞，四個通風口旋轉的呼呼聲赫然被音響喇叭覆蓋，歌手的一首“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光棍我是巴……”引來了全場的附和，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早已不能自己，下身對著下身，屁股貼著屁股，全已瘋狂的搖晃身軀。dj主持人時而爆出一句張小龍聽不懂的英文，弄得全場一片尖叫，高潮一波接著一波。

    震耳欲聾的聲音使相互交流起來要嘴巴貼著耳朵肆意吶喊，肥仔搭在皮衣美女肩膀上，兩人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些啥，只見那皮衣漂亮女人時而瞄向正在用心欣賞激情舞曲和yin*蕩歌喉的張小龍，臉上笑容始終保持著。

    不一會，兩人交流完畢，看起來沒超過二十五歲的皮衣性感美女向張小龍靠了過來，涂了口紅的朱唇貼著他耳朵做了自我介紹，張小龍頓時感受到了一種發(fā)麻的熱度和對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芳香。什么香水不知道，對方名字卻是弄清楚了，叫空寧，張小龍咋耳一下聽成了空靈，惹得空寧咯咯掩嘴嬌笑。隨后空寧帶著兩人來到了鋼架搭建而成的隔樓走廊，在一張水晶玻璃桌前坐下。

    “房東，肥仔，你們慢慢聊，我先去招待其它客人了，需要什么盡管點，回頭記我?guī)ど??！笨諏幯孕信e止極度大方，走起路來引人入勝，給人一種尋覓泛思之遐想。

    看著她下樓離去的背影，張小龍的目光有些迷離，除了青梅竹馬的張瑩，他還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迷戀過，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欣賞范圍。張小龍沒想到一個在夜總會上班的風塵女子竟是如此完美。短暫的接觸，他有了諸多猜測，“這個叫空靈的女人在振興街名望一定很高，面對跟隨黃永光左右的肥仔也絲毫沒有懼意，沒有叫他肥仔哥，而是直接稱呼他為肥仔?！?/br>
    “不知她的身份背景如何？”張小龍思忖著。見多了大人物，對一些氣質高貴的人自然會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想。居高臨下望著下方比肩繼踵密密麻麻的人群，時不時又朝吧臺前招待客人安排著服務員的空寧瞧上兩眼，感觸頗大。

    “房東，空寧是光哥的女人?！?/br>
    鋼管搭建的隔樓離音響比較遠，相對下方來說清靜一些，總共才八張桌子，一般人上不來。肥仔好似看穿了張小龍的心思，提醒道：“她是光哥的得力助手，華南理工大學出來的高材生，商業(yè)管理專業(yè)碩士學位，聽說還是當年學校里最美麗的?；??！?/br>
    “地下情人？”

    張小龍皺眉盯著肥仔，心中搗鼓了幾下。又一個高學歷的漂亮女人，且與五星級酒店蘇青做著相同類似的職業(yè)，最為主要的是，蘇青雖然是給了張小龍第一次溫暖的女人，可一個月下來張小龍對她并沒有太多渴望和懷念，然而初次見到空寧……他就有了一種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的欲望。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竟是如此不同。

    “可說是也可說不是?！狈首衅沉讼路揭谎郏芍M的把身子靠了過來，小聲道：“這事別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常年跟在光哥身邊才知道一些，你聽在心里就好千萬別亂傳?！?/br>
    見他如此神秘，張小龍微微點點，也十分期待迫切的想知道空寧的一些事跡。

    肥仔接著說道：“空寧這個女人不簡單，學歷高只是其次，有膽量，能力很強，是真正女強人一類的絕色美女，對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不過那些男人都近不了她的邊，想要上她床的人更是難如海中掏沙落個全身是水，就連我們光哥?！?/br>
    “光哥怎么了？”張小龍雙眸微沉，對肥仔說到一半停下深表疑惑。

    肥仔停頓了一下，呵呵笑道：“光哥對她有恩，自然有辦法讓她投懷送抱。當然，光哥面對這種女人也不敢太過親近，這一年來與她在床上翻滾的次數(shù)估計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你別不信，光哥自己說的，他交待我們對空寧要尊敬，要像對待大嫂一樣的尊敬，但是又不能喊她嫂子。剛開始我也不明白，后來才弄懂，原來空寧是東北陳四所扶持的女人，從空寧十五歲開始，讀高中上大學以至于后來拿到碩士學位等等的所有費用都是陳四支助的，但是后來……不知為何空寧的弟弟被人殺了，那唯一的母親也無緣無故死了，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之后她就離開沈陽去了重慶，然后又來到了春城?！?/br>
    張小龍仔細聆聽著肥仔的話，時而朝下邊忙碌著的空寧瞧上一眼，問道：“陳四是誰？”

    “什么！陳四是誰你不知道？”肥仔盯著他像看怪物一般，道：“房東，光哥說你也是東北來的，陳四是誰你竟然不知道？”

    “嗯，我常年生活在大山里，對一些大人物很多不知道?！睆埿↓堃膊浑[瞞，如實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身世。他的背景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黃永光等少數(shù)幾人知曉，事實上神算子張?zhí)焐拇嬖谥赖娜艘埠苌?，肥仔顯然沒聽說過。

    “那就對了。”肥仔恍然點了點頭，端起啤酒輕喝了一口，有些走神的沉寂下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張小龍也不打擾，望著下方sao動的人群，過了一會才道：“肥仔，你的故事好像還沒講完，這個陳四到底是什么人物，能不能跟我講講那些大人物的事情?！?/br>
    “其實我知道的也很少，很多事情都是道聽途說的，沒有個準。能跟你說說我知道的吧?！狈首谐烈髦溃骸瓣愃氖墙y(tǒng)管著半個東北三省的大人物之一，與他有著同樣威望的還有一個徐保鈞，他們一個年輕，一個有點偏老，陳四是近十年來新崛起的青年俊秀，年紀只有三十出頭，他常年生活在遼寧沈陽。而徐保鈞則是個老古董，出道比較早，主要在哈爾濱一帶生活，應該有近六十歲了！”

    “這兩人跟春城的侯軍比起來如何？”張小龍聽完問道。

    “哦，你知道侯老？”肥仔心頭一驚，他可不敢在公共場所直呼侯軍的名字。旁邊桌上有人，肥仔只是個小人物，就連老大黃永光在侯軍面前都是阿諛得像只哈巴狗。肥仔哪敢造次。

    “知道，今天中午有見過他。”張小龍沒覺得哪里不妥，喝了口啤酒說出一句讓肥仔頭皮發(fā)麻的話來。事情也沒說明，就說見過對方，要是說出后面那句“他沒待見我”估計肥仔想法又不一樣了。

    肥仔看著他古井不波的神情閃爍了一下，聲音略大了點，道：“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圈子里一個級別的人物，只是所處的地域不同，關系網(wǎng)也各不一樣，具體誰高誰低還真不好說。陳四和徐保鈞掌管著東北三省，侯老掌管著整個滇西業(yè)務，當然，在全國內還有很多像他們這樣的大佬，聽光哥說，空寧剛開始去重慶就是為了親近黃孟，重慶是黃孟的地盤，可能是黃孟沒接納空寧，所以她又來春城了。”

    “不明白?！睆埿↓堃苫蟮溃翱諏庪x開沈陽為什么不去其它城市，而是直接去重慶，然后又來了春城？你說的那個黃孟難道也是個大人物？”

    “沒錯。”

    肥仔掃視四周，點了根煙，道：“黃孟是四川的大佬，駐扎在重慶，他與湖南的劉小東還有陳四都是以霸道和殺戮聞名，簡直可以稱之為瘋子。三人年紀也相差不多，極為霸道兇殘，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也是因為隔得遠才敢談論他們。”

    “聽說黃孟早年與陳四之間產(chǎn)生了摩擦，發(fā)生過嚴重的糾紛爭執(zhí)，最后兩人成了死敵。不過黃孟跟劉小東關系很好，所以陳四也不敢對他怎么樣，再加上黃孟的勢力絲毫不比他差，所以是誰也奈何不了誰?！?/br>
    “圈子里稍微有點資歷的人都知道陳四人緣不好，他除了跟黃孟有恩怨外，跟侯老也有些過節(jié)，至于是怎么產(chǎn)生的我不清楚，可以斷定的是，空寧去重慶后又來春城，絕對有投靠黃孟和侯老的嫌疑，也有躲著陳四的意味?！?/br>
    張小龍靜心聆聽，細心分辨，肥仔述過不停，又道：“記得光哥有一次與人打電話時無意中提到，空寧好幾次讓光哥介紹侯老給她認識，光哥經(jīng)不住她的磨合……有一次帶她去見了侯老，事后光哥回來好幾天都是悶悶不樂，從此空寧也就留在了振興街?！?/br>
    “依你這么說，空寧投靠侯軍也失敗了？之后她為了報恩就留在振興街為黃永光辦事，還時而跟他上床？”張小龍眸子閃爍著。

    肥仔虛擦一把冷汗，張小龍的直言不諱讓人有些不敢恭維，在公共場所直呼黃永光的名字也就算了，還三番兩次對人人聞之膽顫的侯軍叫喚不停，肥仔還真怕跟著他挨一身sao。就是剛剛猜想兩人可能認識，但肥仔不是傻子，他可不認識如此年輕的張小龍會與侯軍成為拜把子兄弟，饒是如此就更不應該如此直呼其名。

    黑圈和官圈一樣，有一大忌，那就是尊敬！懂得尊敬老大和長輩的人才能過得安穩(wěn)，走得長遠。像張小龍這么毫無忌諱直呼其長輩名字的，肥仔還還是第一次見。在他的認知里，哪怕背后談論都要小心翼翼，以防隔墻有耳。

    “房東，小聲點。”肥仔瞥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一雙男女，湊近身道：“人多，讓人聽到可不得了。你要知道，侯老是我們難以企及的人物，就連光哥在他面前都得低頭乖乖聽話做小人。我雖然沒見過侯老，可我知道只要在道上溜過幾年的人都會明白，陳四那個瘋子因為不小心開罪侯老都吃了大虧，如今更是不敢輕易來春城，侯老不是我們這些人能隨隨便便議論和直呼名的?！?/br>
    “有這么夸張？”

    第18章 黃永光的忠告

    張小龍眉毛一掀，還真被他給嚇了一跳。一時想起白天在法院門口見到黃永光等人對著穿一身唐服的侯軍恭敬行禮的場景。剛開始張小龍感覺侯軍很平易近人，一副慈祥和藹模樣，現(xiàn)在聽肥仔說了這么多，他確實有些忌憚了。沒想到年紀這么大黃土埋到腰胸上的一位老人還如此有威望，比之前想像的要超出許多。就連在背后議論都要小心翼翼，可想而知，這種人就不是一般的大佬了。

    從肥仔的話里可以推測出，侯軍估計有著極為心狠手辣的一面，他的強橫就連以霸道注稱的陳四都十分忌憚。這也難怪黃永光敢收留空寧，估計是得到了侯軍的暗示才敢這么做。

    黃永光雖然好色，但還沒有到只要女人不要江山的地步，平時走路生怕天上掉下石頭打到自己腦殼的他做起事來自然是分輕重緩急的。就連張小龍都明白，空寧肯定是跟陳四發(fā)生了什么摩擦鬧翻后跑了路。而且剛開始想要尋求庇護的人是陳四的死敵黃孟，最后才來投靠只跟陳四有些恩怨的侯軍。

    黃永光自然也明白這點。

    兩位大佬都沒有接待空寧，他卻敢把空寧留在振興街為自己做事，還敢勾引對方上床，其中內幕估計肥仔也不清楚。這是張小龍的猜測。

    肥仔看起來有些話多，是那種只要一提影就忍不住滔滔狂放的類型，張小龍與他坐在一起短短十幾分鐘也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全國各地的一些知名大佬對張小龍來說算是有了個初步認識，他也揣摩出了空寧的身份背景以及跟東北大佬陳四之間的一些事情。

    接下來兩人又渴了幾灌啤酒。張小龍沒再問任何問題，只是看著下方眾多的激情男女若有所思。

    將近十點的時候肥仔接了一個電話，瞧他神情應該是黃永光打來的。掛掉電話他對張小龍使了一個眼色，張小龍會意的跟他下了隔樓，沒有再跟忙得不亦樂呼的空寧打招呼。兩人徑直出了地下通道。

    來到上方大廳又轉入樓梯，朝三樓黃永光所在的套房走去……

    “光哥?！?/br>
    張小龍進屋朝坐在沙發(fā)上的黃永光喊了一聲。來振興街是第二次，來黃永光的屋里還是第一次，隨眼打量裝飾奢華的寬大客廳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黃永光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會享受，同一幢樓房上下硬是被他弄成了兩個‘世界’。地下俱樂部人聲鼎沸，噪音震耳欲聾，仿佛進入一個激情的歡樂戰(zhàn)場，然而一來到黃永光所住的三樓，他的房子竟是如此寧靜，裝飾奢侈程度遠超銀都大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家俱電器等等都是光鮮澤亮的擺放著，清潔整齊，地上看不見一絲的塵粒。

    “坐?！?/br>
    黃永光看著張小龍和肥仔，手指對面沙發(fā)，道：“房東，今天怎么想起來振興街，是來玩，還是找我有事？”

    黃永光剛從外邊回來，瞧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壞，肥仔默默坐下來不出聲，張小龍第一次進這么奢華的房間也顯得有些拘謹。此刻寬若五十平米的大客廳只有他們三人，臥室的門緊閉，想必女人和孩子都提前睡了。

    “光哥，我想好了?！?/br>
    張小龍平復一下心緒，面露笑容，兩個眉毛上下擠動，一副殷勤尷尬模樣，給人感覺滑稽調皮在說笑的樣子，“我決定來振興街做事，幫你看看場子。”

    “哦，幫我看場子？”黃永光一怔，顯然他沒想到張小龍會突然做出如此決定。之前不論是趙習牛還是他黃永光都很看好張小龍，希望他能來振興街為自己做事，可現(xiàn)在黃永光卻有些猶豫起來，頗難為情的道：“房東，如果我拒絕了你希望你不要對我心生偏見，如果在這之前你來找我，我是非常高興的，不過現(xiàn)在我卻不能收留你。”

    “肥仔，你先出去吧！”黃永光看向肥仔說道。

    “是，光哥。”肥仔朝張小龍瞄了一眼會意起身，出了房間。

    “沒事，光哥，既然你不需要人，那我也走了?！睆埿↓埰鹕?，表面卻笑得燦爛，心中卻微微有些失落。大山里出來的人本身就比較直接，黃永光都說不收留自己，那再留下也沒什么意思。

    “等一下。”

    黃永光喊住他道：“房東，坐，先坐，我還有話跟你說?！?/br>
    張小龍狐疑著又坐下來。

    “房東，我不收留你是因為……你有更好的前途，不是說你怎樣，而是不想耽擱你?！秉S永光語重心長的道，“我剛剛從西山別墅回來，這也是我近年來在那呆得時間最長的一次，原本我回來就要找你，可犀牛說你跟一個叫阿雪的女人去約會了，有些話想明天再找你說的，沒想到你卻來了振興街，還是特意來找我的?！?/br>
    黃永光看著他搖頭苦笑。

    “我是覺得光哥幫了我不少，所以想幫你做點事。當初我就跟犀牛哥說過，我張小龍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光哥和犀牛哥都對我都不錯，我自然要盡自己所能為你們做點事情?！睆埿↓堈J真說道。

    “有這份心就好，不用太較真，對我來說這些都是小事，不管是對和我穿開端褲長大的趙習牛的信任還是出于對你老師張先生的尊敬，你有困難我們自當義無反顧伸出援助之手，當然，對你，我和犀牛也是十分看好?！?/br>
    “而且你的出現(xiàn)也幫了我大忙，因為你，侯老對我重視了不少，所以說你不欠我，不要老把那點醫(yī)藥費放在心上。說實話，剛開始我也非常期待的希望你能跟在我身邊，但是現(xiàn)在有比更加適合我的人看上你了，我不得不痛心割rou做出選擇，這也是我之前打電話要找你的原因。”

    說完，黃永光拿出一包全身漆黑盒子的香煙，正面寫著血紅色‘特供’二字，只見他抽出一支金色嘴子的香煙放到嘴里，同時把煙盒向張小龍伸了過來。

    張小龍沒有多想，接過一支放鼻間聞了聞，感覺香味好聞就隨手叨在嘴里，點上，輕輕一吸，濃煙通過鼻孔進入肺部，他瞬間感受到了這煙的與眾不同，趙習牛的精品紅山茶帶點辣又帶點嗆，吸得不好眼淚都要嗆出來。然而這黑色盒子金色煙嘴的煙一吸到嘴里就是一股濃香，有一種心曠神怡滿腦腔裝的感覺。雪茄張小龍也嘗過，兩種味道截然不同。一時間他有些納悶了，看著朝自己微笑的黃永光悶想“這家伙不會在煙里放白粉吧！”

    “光哥，你說剛從西山別墅回來就要找我，那是什么事？”張小龍壓制住遐想，問起了正事。隱約間他也有了一絲預感，這事肯定又跟侯軍有關。

    “今天在法院門口你也見過侯老了，下午送你們回去后我就去了西山別墅?！秉S永光悠然說道，“這次是侯小姐找我，一般她很少說話的，但今天卻找我卻聊了很多，弄得我渾身不自在?！?/br>
    “又是侯小姐？”張小龍疑惑道，“你說他看上了我？”

    “沒錯，侯小姐看上了你?！秉S永光笑道，“侯小姐在西山一所大學附近開了間酒吧，名叫‘黑鐵酒吧’，開張有快半年了，生意十分的好，但一直缺乏管理方面的人才。”

    “哦，大佬侯軍的女兒侯小姐會缺人才？”張小龍顯然不太相信。

    “好的人才永遠都是供不應求，到哪里都被人搶，往往他們也十分自傲，侯小姐需要什么樣的人才自然能輕易找到，不過……她的思維與常人不太一樣，生活的圈子也與我們有所不同，至于具體細節(jié)我不便描述，總之日后你見到她應該會有所了解。”有點身份的人說話總是高深莫測，使張小龍頭上壓力頓感大了起來。他雖然很想跟侯瑩見上一面，但對對方一點不了解，正因為不了解，所以才泛虛。特別是他對名字中帶有“瑩”字的女人又極為敏感。

    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不絕，黃永光似乎瞧出了他的憂慮，又道：“房東，不要有壓力，以前怎么做去了那還怎么做，只要不違心，我相信你會干得很好。侯小姐人不錯，在我看來她應該是春城最聰明最美麗的女人，侯老對她也是相當?shù)钠髦?，你跟著她絕對比跟著我要強。”

    “我明白。”

    張小龍中指與拇指捏著煙吸了一口，對著茶幾上的水晶缸彈了彈煙灰，斜視著窗子，突然不說話了。

    黃永光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不知他這種目光是堅定還是迷惘。不好打擾他，兩人就這么安靜的坐著，肅靜的客廳里變得沉悶。

    過了好一會，一支煙吸完，黃永光才再次開口，“房東，管理酒吧其實也不難，當然，說容易也不容易，只要你有煞氣，有足夠的力量站得住腳，就沒人敢在場子里鬧事。平常酒吧內都有保安看守，小事情你也無須出面，一旦鬧出大場面你就要壓得住場。按理說侯小姐的場子一般不會有人鬧事，不過侯小姐這人一向很低調，知道黑鐵酒吧是她的人不多，怕就怕那些紈绔富二代，一個個囂張跋扈得很，得罪他們處理起來比較難搞，家里都是些有身份和背景的人，去了后你要悠著點。”

    “我會的?！甭犕旰螅瑥埿↓堉皇切α诵?。

    第19章 黑鐵酒吧

    ***********

    第二天早上，黃永光開著一輛不是很常用的深藍色卡宴前往依山傍水的西山，如此龐大的一個區(qū)域道路十分寬廣，景色也是風光迷人，使人流連忘返。車上，張小龍瞇著眼，精神有點恍惚，絲毫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昨晚從振興街回去已是午夜，趙習牛給他開門時兩人又閑聊了很久，張小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下，回到床上就一直想著黑鐵酒吧的事情，整個晚上都是迷迷糊糊沒睡好。

    黃永光不到九點去接他時還睡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洗漱一番就上了車，穿著也沒太去講究，套了一身灰色運動服，臉上還留著胡渣，再加上一個月沒修剪的長發(fā)，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邋遢。

    人靠衣裝馬靠鞍，張小龍本身沒什么錢，趙習牛給他的零花錢又大都拿去買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哪有錢去買什么名牌。在大山里隨意慣了，來到大都市住在趙習牛家又沒有約束，整天在包子鋪跟面粉打交道，自然不會講究太多。此時他穿的正是去天天吹發(fā)廊時趙習牛讓大波妹給他買的運動服，一百多塊錢一身的那種，一個月下來早已洗得陳舊。臨走前，黃永光本想提醒兩句，事后想想酒吧內高管的事情張小龍做不來，只有牽涉到武力的保安總管才適合他去干……最后他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看你精神不太好，昨晚不是一個人睡的吧！”黃永光把速度平均保持在六十碼，感覺快要到目的地，便與打著盹的張小龍調侃著。

    “回去跟犀牛哥聊了一會天，后來就一直沒睡好，光哥，你這車睡著舒服，開慢點，我再睡會?！睆埿↓垖瓢傻睦斫馐巧衔鐩]什么人，該想的昨晚都想好了，此時車上正成了他養(yǎng)精蓄銳的地方。

    “房東，別睡了，就要到了?！秉S永光提醒道，“你要覺得舒服，回頭你考個駕照我送一輛更舒服的車，現(xiàn)在要辦的是正事，侯小姐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高興的?！?/br>
    “你不是說侯瑩不在那里嗎？”張小龍低垂的腦袋抬起來，一提及侯瑩，精神好了不少。

    “平常是不在那里，可說不準今天她會來?！秉S永光撇了他一眼，笑道：“不是我嚇你，真有可能來，畢竟黑鐵酒吧她才是老板，只有得到她的認同，酒吧那些高管和員工才能認可你，我只是個領路的，在黑鐵酒吧說不上話，去了那還得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br>
    “這些我知道。”張小龍瓣下太陽遮擋板，對著上頭的鏡子理了理頭發(fā)和衣領，疲勞神態(tài)頓感而逝，“說實話，我很想見見她。”

    “去了黑鐵酒吧想見她很容易，就算今天沒來日后她也會找你，說不定還是晚上約你出去。”黃永光似笑非笑，這時卡宴進入了小區(qū)街道速度逐漸減慢，他熟練的駕駛車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道：“房東，你要把握住機會，其它都不說，你要能讓侯小姐對你產(chǎn)生好感，那定是平步青云輝煌騰達?！?/br>
    “哪有那么好的事?！睆埿↓埿α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