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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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寶兒就將昨晚浸好的米都放到灶鍋中蒸了熟,蒸熟后放到陶盆子里,燒了些水一并拿到院子里,祿德已經(jīng)將那石塊挪到了院子中央,寶兒先用水將石塊凹槽抹濕,將陶盆子里的米都倒了下去,讓祿德把錘子在熱水里浸潤了一下,“大哥,就這么焀?!?/br> 寶兒示范了一個動作,祿德卷起袖子開始遭,每打一下,寶兒就要翻動一下米塊,小栓和翠兒都有些餓了,寶兒讓祿生翻著米,自己則去了灶間蒸了幾個餅子讓他們先充饑。 凹槽里的米飯從一開始焀下去閑散到糕狀,寶兒將袖子撩高,雙手在溫水里浸濕甩了兩下之后,祿德每焀一下她就去翻動一下。 這是原始的年糕制作,將米飯蒸熟了用錘子錘到米飯都連粘在一塊分不出粒,到時候就可以捏成一個團(tuán)一個團(tuán),可以做年糕也可以做麻糍,這樣做出來的年糕比后世加工的那種年糕來的軟糯的多,不一會,祿德就滿頭大汗,結(jié)實的手臂舉著錘子有力的焀著凹槽里的米飯。 隔了許久那一灶鍋的米飯終于成了一個大面團(tuán),寶兒揪了一些放在口中嘗了一下,十分的有嚼勁,全都焀完了,一鍋子的米飯也就只有那么一團(tuán),在這谷子十分珍貴的農(nóng)村,誰家會有那個心思將新收的米拿來做這事。 寶兒挖了一些給他們嘗了一下,從窖子里取了一摞子的咸菜搓洗了干凈切丁在鍋子里炒熟了,放上角豆切的丁,將還有余溫的年糕揪下幾個團(tuán)子,在中間包上那咸菜和角豆,連做了好幾個這才拿出來讓他們吃。 小栓和翠兒早就迫不及待的拿了往嘴里塞,軟糯有嚼勁的口感,配上一些咸味的菜,在寶兒看來,已經(jīng)是非常美味的食物了,這讓她想到小時候在姥姥家里村里每年的一個時間都會做年糕,那是用機(jī)器做的,先將大米磨粉沖成米漿,米漿沉淀后的粉弄碎了再拿去蒸,蒸熟了之后放在一個機(jī)器上面,從下面出來就是一條一條的年糕,寶兒經(jīng)常是拿一團(tuán)蒸熟了的米粉,裹上那會自己家做的榨菜,熱乎乎地吃著,比任何吃的都來的美味。 祿德因了一早忙乎著,連著吃了好幾個才見飽,寶兒將剩余的年糕團(tuán)放在陶盆子里,拍了一下小栓伸過來的手,“不能多吃,吃多了胃堵?!?/br> “大姐,晚上還吃這個不?”小栓是頭一回吃到這年糕,嚼在口中那味道十分的奇妙,嚼久了還有些微甜的味道,小栓自然不會知道那是米飯嚼久了也會有微甜的,只覺得這東西好吃極了,就配著咸菜都那么好吃。 “晚上不吃這個,下次啊,不然肚子要疼的?!睂殐好念^,拿了水將石塊凹槽刷洗干凈,這也是如今家境好了些,若是換做去年剛過來那會,別說一顆半粒的谷子了,就算是一顆糜子她都舍不得這么弄。 早上吃的飽,中午的時候?qū)殐壕蛯⒁辉缗拿幼语灍崃艘幌?,炒了簡單的幾個菜吃了,吃過了午飯將籃子遞給祿德,笑嘻嘻地說道,“大哥,這些你帶去陳大叔家?!崩锩娣胖鴮殐汉髞砟蠛玫哪旮鈭F(tuán),送祿德出門后寶兒又裝了一些連帶著菊花的粉一起去了王二叔家。 到了王二叔家,小山正在院子里陪小妞玩,小孩子一見到寶兒了,邁著兩條小短腿就蹭蹭的往她這兒跑,一歲多的孩子已經(jīng)會一些簡單的疊詞,拉著寶兒的手就要去看那些雞,寶兒將籃子遞給小山,干脆拉著她站在雞舍前陪她玩了會。 過不了多久小妞就困了,小山把她抱進(jìn)屋子里看著她睡熟了后才出來,打開籃子一看,里面的盤子里放著幾團(tuán)子的年糕,“這是什么?” “早上我哥哥做的打糕,帶過來讓你們嘗嘗,還有這飼料?!钡撋焓肿チ艘话鸦旌系娘暳?,頭也不抬的說道,“這里面是不是加了菊花?” 寶兒一楞,沒有接話,小山抬起頭看著她,眼中似乎沒什么驚訝,“去年你就說要摘菊花,前幾天我又看見你去后山了?!?/br> 寶兒點點頭,心里一釋然,也不曉得為什么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凜,好像秘密被戳破了一般,又或者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人家就算是猜到了也沒有怎么樣,自己這般藏著掖著的樣子,顯得十分的小氣。 “加的最多的還是菊花,其余的就零零碎碎的,那還是意外得到了一個喂養(yǎng)方子呢?!睂殐核剂苛藥追诌€是決定這么說,小山的心思比這年紀(jì)要深沉的多,雖看著不壞,寶兒還是習(xí)慣性的保留幾分。 當(dāng)初說好的飼料寶兒這邊提供,賣了的錢三七分,這么養(yǎng)是比原先的賺了,但是遠(yuǎn)沒有自己養(yǎng)轉(zhuǎn)賺的多,回去的路上寶兒細(xì)想了這個問題,今后若是她家包了一旁的林子,養(yǎng)的雞肯定還要多上很多,她一個人照應(yīng)不過來,雇人幫忙倒不如仍舊和小山合作,只是有那么一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親戚合作賺錢還有翻臉的,何況是沒點血緣關(guān)系的人。 社會中太多踩著人往上爬的例子,人在世的歸一目標(biāo)就是賺錢,然后賺錢養(yǎng)家,賺錢享受,賺錢做別的事情,也許農(nóng)村的人淳樸些,不會有那些商業(yè)的小勾心,但寶兒依舊心有防范。 還沒走到家,寶兒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她前方屋檐的拐角處匆匆掠過,腳步匆忙還回頭看了一眼,寶兒快速往前走了幾步,才剛看清楚,那人又消失在沿河屋子的拐彎處,那抹身影,不就是她的小姑梅子么。 寶兒靠在墻沿呆了會,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瞧瞧,這屋子后頭就是橫貫?zāi)掖宓囊粭l小河,這一段恰好被沿河的幾家房子給遮住了,比較隱秘,奇怪的是沈老爹家離這兒還是有段距離的,小姑是要見誰才這么神色匆匆。 還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寶兒貼著墻沿慢慢地往里走,還沒見到人呢,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哭聲,接著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音量太清,寶兒聽不清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做年糕,涼子寫著寫著就懷念起當(dāng)時老家做年糕的時候,文中那回憶就是根據(jù)涼子家鄉(xiāng)的作法,嘎嘎,那個米團(tuán)真的素很好吃挖,(?﹃?)口水 嘿嘿,乃們猜猜小姑在做什么·~~~~ ps,感謝昨晚某妹子的地雷,名字顯示不出來挖,o(╯□╰)o ☆、小康奮斗史最新章節(jié) 寶兒還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寶兒貼著墻沿慢慢地往里走,還沒見到人呢,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哭聲,接著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音量太清,寶兒聽不清說什么。 私會? 寶兒腦海里浮現(xiàn)兩個字,腳步停在拐角處,身子微微傾斜,頭朝著那出聲的地方看去,跟做什么壞事似的,一顆心砰砰的猛跳不止,視線落在河岸邊柳樹下,兩個身影相擁在一塊,啜泣聲來自那嬌小的身影,梅子。 寶兒嚇的捂住了嘴巴,不敢出聲,那男的她見過兩次,村子里在陳百年家隔壁的魏家第三子,魏鐵樹,比自己大哥小上一歲,今年剛剛十五,卻還沒有定親,家中老人多病痛,時常吃藥,日子過的十分的拮據(jù),但看那模樣,還是挺憨實的。 梅子流著淚靠在鐵樹懷里,看著那潺潺河水流過這小村子,自己卻不若它們一般自己,連婚事一點都做不得主,“阿鐵哥,你說怎么辦?” 梅子仰起頭看著他,雙眼哭的桃紅,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更加惹人疼愛。 鐵樹輕輕地擦掉她的眼淚,“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泵纷訐u搖頭,“不行的,娘她,娘她說沒有足夠的銀子,是不是把我嫁給別人的?!?/br> 鐵樹恨恨地一拳砸在一旁的柳樹上,紛紛揚揚的落下一些樹葉,他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塊,聲音沮喪,“足夠的銀子?多少銀子是足夠娶你了,你娘她根本是刁難人!” 梅子流著淚心疼的握著他的手,那一拳下去,手指關(guān)節(jié)處已經(jīng)蹭破了皮,隱隱可見滲出來的血,梅子心里苦,不論鐵樹出多少銀子,孫氏都不可能把她嫁給他,孫氏不止要錢,還要權(quán)。 光銀子一項,鐵樹就辦不成,更何況,那不是十兩二十兩,是上至百兩的銀子。 “阿鐵哥你別這樣,你別這樣?!泵纷淤醯亓髦鴾I,從寶兒的角度看,極為的楚人,難怪村里多少小伙子都傾心于自己這位才十三歲的小姑姑,孫氏確實把她養(yǎng)的水靈的像大家閨秀一樣,說話也輕聲細(xì)語的,可這在墨家村不是好媳婦的人選,農(nóng)村好媳婦必定得要和丈夫抗的起整個家,而不是整天要在丈夫懷里細(xì)雨呵護(hù),大家見識的孫氏的手段,自然也不會隨意上門來提親,自討沒趣。 鐵樹和梅子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日久生情,除了那出格的事之外,兩個人早就私定終生了,約好了等梅子待嫁年紀(jì)的時候就上門提親。 所以說年輕人的想法總顯得那樣的單純和直接,忽略了孫氏,忽略了鐵樹家的條件,相信著既然相互喜歡了,就可以在一起。 “梅子,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我見不得你嫁給別人,我馬上就回家,我馬上就讓我娘去找黃媒婆上你們家提親,你等著!”鐵樹忽然撒開梅子的手,轉(zhuǎn)身就要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你站住!”梅子凄厲的一喊,“我娘要把我嫁去縣城給人家做小妾!”說完便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臉嚶嚶地痛苦了起來。 鐵樹的身子僵在了那里,西斜的太陽拉長了他的身影,寂寥地在他的身后,拋下一片落寞。 寶兒的心跟著懸在了那里,心里不斷有個小聲音在喊著,快轉(zhuǎn)身,趕緊轉(zhuǎn)身啊,還愣著做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樹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余暉照射不到他的臉,看不清楚表情,他艱難地邁開了腳步朝著梅子走了過來,站在梅子身前慢慢地頓下了身子,將她扶了起來,輕輕地拍著她褲腿上沾著的草的泥巴,梅子哭的沒了聲息,眼淚斷線似的從她眼中落下,她顫抖著手摸上鐵樹的臉,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別怕,我不會讓你嫁去縣城的,你只能嫁給我。”鐵樹聲輕而鄭重地說到,抬起梅子的下巴讓她望著他,而他雙眼灼灼地看著她,視線從她的眉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緩慢地低下了頭。 梅子臉上浮起紅暈,雙手不自覺的環(huán)上了鐵樹的腰慢慢地閉上了眼。 夕陽下,小河邊,柳樹旁,美眷。 寶兒趕緊伸起兩只小手捂住了眼睛,哎呀,非禮爀視?。。?/br> 半響兩只小手五指張開,寶兒睜著眼偷偷地瞄了他們一樣,倆人都親的難舍難分了,寶兒難為情了。 梅子和鐵樹這越親越忘情,眼看著鐵樹的手都到了梅子的腰上了肩膀往胸口靠的時候,寶兒輕聲驚呼了一聲,驚擾了這對戀人。 梅子快速的推開了鐵樹,忙用袖子擦著嘴往身后一看,只見寶兒甚是無辜地站在那里,手中拎著一個小籃子,一臉純潔地望著她,“小姑,你們在做什么呀?” 梅子不知寶兒心里已經(jīng)在無限的os中,擦了擦眼淚松了一口氣,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紅著臉說道,“沒做啥,小姑眼睛進(jìn)了沙子,鐵樹哥幫姐吹吹?!?/br> “噢,原來是吹沙子喏?!睂殐和祥L了音視線落在她紅腫的嘴唇上,歪著小腦袋一臉不解的問,“小姑你嘴巴是被蟲子咬了嘛,都腫了?!?/br> 梅子的臉?biāo)查g漲紅的數(shù)倍,紅的都能擠出血來了,失措地摸上嘴唇,一陣微刺的疼傳來,整個身子狠狠一震,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撞在了鐵樹身上,又驚嚇般的彈了開來險些摔倒在地上。 鐵樹扶住了她一本正經(jīng)地對寶兒說,“是啊,這會的天竟然還有蟲子叮人。” 唬誰呢,寶兒心里暗暗的鄙視了一下他,憋住想笑的沖動,一臉純潔地望著他的臉,“真巧啊,鐵樹大哥的嘴巴也被叮了呢?!?/br> 這下鐵樹是說不出話來了,寶兒心里偷著樂,臉上卻得裝的很天真,裝作什么都不懂,權(quán)當(dāng)他們真的是在吹眼睛,被蟲子咬了。 倆人約會變成了三個人,梅子和鐵樹都尷尬的很,之前那情不自禁現(xiàn)在攤上個什么都不懂的寶兒,鐵樹將她的手絹沾濕了遞給她,讓她擦擦眼睛,比起那嘴唇,那眼睛的紅腫程度才是最夸張的,一時半會都褪不下去。 寶兒無心觀察他們的尷尬,剛才梅子喊的那句話,她聽的分明,孫氏要將她嫁去縣城,給人做小妾。 說實在的,以小姑的姿色,嫁在村子里,孫氏覺得屈就了是情有可原,可縣城里人家多的是,又不是只有娶小妾的,為什么非要給人做妾呢。 寶兒盯著那水面,心思隨著那蕩漾開來的漣漪展了開來,娶的起妾室的家境必定不差,那么孫氏想要的就是那聘禮了,那這跟賣女,又有何分別! 這才消停了幾天,她的心思又開始活泛了。 確切的說,是鄭氏的心思開始活泛了,不過她當(dāng)然不可能和孫氏說,把小姑子嫁給人家做小妾吧,大戶人家的,然后要個上百兩的銀子,這樣她和榮柱就能回縣城啦,她也不用在這破地方呆著了,種地,開什么玩笑,她鄭氏嫁給沈榮柱就是為了屈就自己下鄉(xiāng)來種地的不成。 她只是和孫氏提了一下,自己會做些生意,回縣城開個鋪子還是不錯的,到時候榮柱愿意再讀書就再去試試,不愿意就去學(xué)一門活計,將來養(yǎng)家用。又將榮柱這些日子以來做農(nóng)活受的那點苦那些傷添油加醋外帶眼淚婆娑的說了一遍,直說到了孫氏的心里。 開鋪子,不錯,等于回了縣城。 要讀書就讀書,不讀書學(xué)個活計,更不錯,雙向選擇。 更何況孫氏壓根就舍不得榮柱在這里受苦,瞧那小身板,肩膀都壓垮的要一高一低的了,于是她開始想策略,開鋪子要銀子,而且不下百兩,鄭氏說可以讓娘家貼一些,但是依舊需要上百兩,這就是把沈家賣了都沒這個錢。 和黃媒婆聊天之間,孫氏忽然就頓悟了她可以嫁女兒,嫁個有錢的,這樣就有大筆聘禮啦,大筆聘禮就可以供榮柱開鋪子了,這有錢人家不會要她女兒做正妻,沒事~做妾嘛! 梅子是個聰慧的人,孫氏也就那么一提她就明白了,早前孫氏就不同意她和鐵樹來往,有了目標(biāo)就要說服沈老爹。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話說沈老爹這二十幾年是怎么屈服在孫氏手下的,就是孫氏懂的軟硬兼施,若不是這次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沈老爹還不得怎么糊涂,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寶兒想的沒有錯,消停了一些日子,就像是匪徒見風(fēng)聲不太緊了,又開始出來作案了。 入夜夫妻講起了悄悄話,孫氏依偎在了沈老爹的懷里,甚是柔,沈老爹見媳婦如此,也就大手一攬,男人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dāng)家的,這梅子也到了定親的年紀(jì)了,這些天啊我在想,這村子里的小伙子一個都配不上咱們家梅子,我就想,讓黃媒婆去縣城看看。” “黃媒婆回來告訴我,倒是有幾戶人家是好的,不過其中有兩家的,這男主都不甚很好,要么身子不好,要么是兇名在外,條件都還不錯,我怎么敢把梅子往那火坑里推?!?/br> 沈老爹點點頭,說的極是。 孫氏見他表情無異議,繼續(xù)說道,“后來啊黃媒婆回來告訴我,縣城那個李家前兩年死了嫡妻,一直未娶,他有幾個小妾,一直沒有孩子,黃媒婆說他啊,有心娶個年輕些的姑娘進(jìn)門先做妾,等到生下孩子,就抬她做妻子?!?/br> “這等好事你也相信,那黃婆子騙你的!”沈老爹登時開始吹胡子瞪眼,孫氏趕忙安撫他,輕輕順著他的胸口,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急什么,我這當(dāng)時啊也是這么說的,那黃媒婆就說了,人家也不愿意娶個沒家底的做正妻,可這么多年來啊,一直沒生下孩子,去算命了說,孩子經(jīng)不得精貴的娘,投不到精貴的胎,言下之意,他娶了正妻也生不出嫡子,所以他們家想了這個法子,誰先生下了兒子,誰就能做嫡妻的位子...” 孫氏的意思就是,這等好機(jī)會怎么能夠錯過,自己閨女年輕又漂亮,還怕生不下孩子,一旦生下了孩子做了正妻,這以后的日子是眼見著好哇。 孫氏像是被蒙蔽了眼,忽略著任何的因素往沈老爹耳中灌輸著好的未來,當(dāng)親爹都不幫助自己的時候,梅子真的絕望了,她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爹會同意了娘的想法,寧愿把她嫁給別人做妾,也不愿意讓她好好和別人過日子,普普通通安樂一生。 孫氏沒有提榮柱開鋪子的事情,一切等聘禮到手,梅子嫁出去了,再來說這事才比較靠譜,在沈老爹眼中,既然能夠嫁的更好一些,他自然是希望自己閨女過的好一些,只能說,想法是好的。 梅子這才偷偷跑了出來找鐵樹訴說這件事,卻不料還沒寶兒給撞見了,三人在小河邊呆了一會,梅子就說要送寶兒回家,一路上她牽著寶兒的手還顫抖不已,“寶兒啊,回去了可別和人說在這見到小姑和鐵樹哥?!?/br> 寶兒點點頭,梅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爺爺問了你也別說,知道不?” 寶兒繼續(xù)點點頭,“小姑,我不會和別人說你在河邊和鐵樹哥一塊被蟲子給咬了嘴巴的?!敝赡鄣耐暸渖夏翘煺娴谋砬?,梅子真信了寶兒是什么都不知道,六七歲的孩子呢,爹娘走的早,這事確實不甚了解。 梅子將寶兒送到了家門口才離開,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寶兒露出了不符合年紀(jì)的沉重表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梅子的境遇讓她想起了梨花,寶兒忽然感慨,家里日子當(dāng)初再辛苦,大哥也沒有生出要棄他們?nèi)魏我粋€的想法,可這十幾歲孩子都明白的道理,那些大人怎么反而都蒙了眼,失了心智呢。 之后寶兒就鮮少看到梅子,一是去沈老爹家的次數(shù)少了,二是梅子被孫氏禁了足不讓她出門,那事第二日鐵樹就找人去了沈老爹家提親,孫氏非但沒有同意,還將鐵樹上下嘲笑了一番,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連十兩銀子的聘禮都拿不出來,還說什么將來會好好對梅子,媳婦都養(yǎng)不活還娶什么,她的閨女將來是要做人家的太太的。 魏家的老奶奶是哭著求鐵樹,這親事咱家攀不起,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若是再和梅子有往來,奶奶就一頭撞死在家里,鐵樹被逼發(fā)了誓,今后不再說要娶梅子,魏家老人才肯罷休,這事之后梅子就被禁足了,雖說這嫁去縣城的事還沒定數(shù),但在孫氏看來,不能還沒苗頭就讓自己閨女的聲譽受了損傷。 寶兒很失望,對孫氏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對沈老爹,這一次,她很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喵嗚,涼子本人很喜歡梅子小姑的說,有一個溫柔可人的姑姑,然后一個善良的大嫂~~~好圓滿~~~~~ 晚上要加班,瞬間涼子就苦逼了/(ㄒoㄒ)/~~ ☆、小康奮斗史最新章節(jié) 十一月一到,寶兒家又開始忙碌了,這養(yǎng)熟了的幾十只雞都要裝上簍子拿去賣,著實是個累人的活,寶兒就帶了兩只雞和一些雞蛋,起了早和王二叔他們趕往縣城。 十一月的天已經(jīng)很冷,清早的風(fēng)吹在臉上就有了刀割的感覺,寶兒拿著大塊的圍巾包裹著腦袋,窩在祿德懷里,瑟瑟地微抖著身子。 直到太陽升起那會,才稍微暖和了一些,到了縣城之后,寶兒跳下了車伸縮了下手腳在原地蹦蹦跳跳了會,感覺不那么僵硬了,幫著他們拎著一籃子的雞蛋往牙行走去。 牙行的掌柜一見是寶兒他們,趕緊迎進(jìn)了門,這自從去年寶兒家賣了這雞蛋,牙行的采購量一下子增加了許多,許多戶人家都等著訂,可這生產(chǎn)的就一戶人家,出現(xiàn)了供不應(yīng)求的局面,但是這吃飯的活計又不可能告訴了養(yǎng)殖方法,掌柜的也只能等寶兒上門。 數(shù)好了雞蛋,掌柜將錢結(jié)清了,望著那籠子里的兩只雞有些疑惑,“這今年就兩只雞?” “才不是呢掌柜大叔,我們家要賣好幾十只雞,可是這牛車裝不過,我來是想問問掌柜的,能不能去咱們鄉(xiāng)下結(jié)銀子,這樣你們也好直接運過來?!睂殐簱u搖頭,向掌柜的建議道,“咱們這來去實在是不方便,要是運過來,裝多了怕雞路上悶死嘍,裝少了來回好多趟可得耽誤不少農(nóng)活?!?/br> 那掌柜皺著眉想了一會,又去了趟屋后,隔了好一會才出來,“那成,我們這兒有運貨的車,可以直接去你家拿。” “那掌柜的你什么時候來墨家村都成,墨家村沈大家,村口進(jìn)來沒幾戶就到了,若是您還找不到,隨便問一下就成?!比羰茄佬械哪軌蛴H自派車去拿是最好不過的了,這樣當(dāng)場驗完了付了錢,錢貨兩清后寶兒也不怕你之后出了什么問題,寶兒將兩只雞留了下來,結(jié)清了銀子和王二叔他們出了牙行,“王二叔,我和大哥去趟藥鋪,回頭城門口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