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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是真的看不上他這幅唯我獨尊的樣子,“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你以為武力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 “你一言不合就殺人,讓其他大貴族怎么想?他們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只要挑動社會不穩(wěn)定因素就足夠大名焦頭爛額,不是所有人都像藏川源治這么蠢!” “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宇智波斑身為族長,怎么會不清楚這里面的道理,只是讓他承認一不留心失手殺了人,這比打架認輸更令他難以接受。 他下頜微抬,十足的嘲諷,“敢搞事,殺了便是。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br>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徒然緊張。 星見和柱間對視一眼,默契地嘆了口氣。 想到過往,真怕他們一言不合直接打起來啊。 星見甩甩腳丫子,自覺出來勸架,正要說話,一件都斗篷從天而降,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疑問,“鼬?” “外面冷,你這么出去會著涼的?!庇钪遣哌^來,替他掖好斗篷縫隙,動作溫柔細致,透著說不出的熟稔和親昵。 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向其他人示威。 宇智波斑眉頭一跳,“宇智波鼬?屠了宇智波一族的狼崽子?” 斑被大蛇丸穢土轉(zhuǎn)生后了解了不少信息。 大蛇丸的洞察力不可謂不強,只憑著柳原星見和兩位木葉初創(chuàng)者的只言片語就隱約猜到幾人關(guān)系不一般,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他詳細給宇智波斑普及了柳原星見的人生經(jīng)歷,重點就是這位斑大爺沒見過的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斑審視著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卻已經(jīng)面露滄桑的青年,神色復雜,半晌他意味不明地哼笑道:“為了所謂木葉的和平竟然屠殺自己的親族,你可真不像宇智波?!?/br> 面對這位傳說中的老祖宗,宇智波鼬不閃不避,眼神沉靜,黑色的眸子幽暗如深淵,透不進去半分光亮,“難道要像你一樣,拋棄自己的責任一走了之,給族人留下數(shù)不清的麻煩和恥辱?” “鼬?!?/br> 星見抿著嘴輕輕叫道,神色間有些不贊同。 正是因為族長叛逃,高傲的宇智波在面對各種猜忌各種打壓時自知理虧,才選擇默默忍耐,卻不料換來木葉高層的變本加厲,宇智波們?nèi)虩o可忍,最終走上了發(fā)動戰(zhàn)爭的道路。 如果斑當初沒有離開,宇智波一族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凄慘。 但是,恥辱的話就些過了。 “無所謂。”宇智波斑安撫懷里人,“別人的評價與我何干?!?nbsp;他看著這個族中后輩,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出言不遜而表現(xiàn)出憤怒,斑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你一點都不像宇智波?!?/br> 宇智波一族至情至性桀驁不羈,比起國家社會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們更看中自己的感受。 正因為如此,斑在察覺到木葉的排擠后沒有多猶豫就決定帶著族人離開,族人沒有選擇跟隨他就自己獨自離開;后來的宇智波們在忍受不了木葉打壓后會毅然選擇反抗。 而鼬和他們完全是兩個極端。他隱忍,他溫和到?jīng)]有棱角,天生就具有奉獻精神,用責任感和使命感牢牢束縛著自己,只要對這個世界有好處,他就會去做,哪怕因此犧牲自己。 這種話從斑這位老祖宗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對鼬宇智波身份的否定,哪怕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不是這個意思,可斑就是有把普通的陳述句說成嘲諷的本事。 宇智波鼬身色有一瞬間波動,縮在袖子里的手默默攥緊。 千手扉間伸手按了按青年消瘦的肩膀上,“如果宇智波一族都是鼬這樣的人,宇智波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br> “哼,說得可笑,讓宇智波滅族的不正是木葉嗎?身為木葉二代目,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宇智波斑看了眼站在一邊、穿著火影袍的三代火影,眸色冰冷,“讓宇智波內(nèi)部互相殘殺,木葉坐享其成,扉間,你的繼承人真是完美繼承了你的卑劣啊?!?/br> 星見:…… 柱間:…… 兩人心累地扶額嘆氣。 斑,你不招人待見是有原因的。 宇智波斑一句話,成功讓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在場唯一的老人身上。 雖然還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猿飛日斬的年紀也不是白長的,被這么多人看著,他不慌不忙說道:“因為我一再退讓,最終導致了那樣的悲劇,抱歉老師,我辜負了您的期待?!?/br> “你道歉的人應該是鼬和卡卡西這樣的受害者!”星見毫不客氣懟了回去。 以前星見雖然不認同猿飛日斬的執(zhí)政理念,如果他能夠強硬一點,木葉的很多悲劇或許都不會發(fā)生,但對于這個老人本身,星見還是很尊重的,可剛才猿飛日斬為了木葉的利益公然指責鼬,這讓星見對這人有了新的看法。 誰都可以貶低鼬,只有他猿飛日斬這個悲劇的締造者沒有資格。 星見憤憤不平,“鼬代替木葉背負起本不屬于他的罪孽,那是鼬自己的選擇,別人沒有資格置喙,但是你作為受益者,無所作為袖手旁觀不說,為了給木葉謀取利益還不惜榨干他的剩余價值,吃著這樣的人血饅頭,你不覺得心虛嗎?” “星見!”卡卡西勸阻道:“不要再說了。” 看了眼臉色暗沉的猿飛日斬,星見鼓了鼓臉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