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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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wèi)東說:“羅軍請我來的,我叫李衛(wèi)東。” “你?一個人?”保安明顯一愣,把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說:“在這等?!?/br> 大堂里少有的幾個說話的人也都閉上了嘴巴,二三十道目光毫無顧忌的在李衛(wèi)東身上掃來掃去。那個保安到一旁掏出對講機嘀咕了幾句,然后沖李衛(wèi)東招了招手,帶著他上三樓走到最里面的一間包房門前。兩邊突然沖出三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白天跟在羅軍身邊的跟班,抬手?jǐn)r住李衛(wèi)東,說:“李先生,江湖規(guī)矩,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衛(wèi)東配合地舉起手,馬上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對他搜身。這兩人搜的很細(xì),連鞋底都一寸一寸的摸過了,確定沒有任何危險物品,這才推開包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衛(wèi)東剛邁步進去,就聽一個人拍著巴掌說:“歡迎歡迎。李兄弟可真是個痛快人,我本以為今天還要大費一番周折,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說起來我還真是滿佩服你的,只身一人就敢來見我,難道一個陸家真的就能讓你這么有恃無恐,還是當(dāng)我羅家是紙糊的,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包房里一間大桌,主位上坐著一位三十來歲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長的斯斯文文的,正是羅軍。在他身后站著七八條大漢,其中就有那兩名保鏢,因為白天在李衛(wèi)東手里吃了虧,這時看他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李衛(wèi)東拖過張椅子在羅軍對面坐下,笑笑說:“羅老板,用不著這么大張旗鼓的吧?我就一個人,難道你還怕我有三頭六臂不成?” 羅軍哼了一聲,說:“陸家當(dāng)年是怎么起家的誰不知道,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廢話少說,既然你有膽子來見我,我羅軍也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性格,只要你今天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咱們之間的梁子就算一筆勾銷,怎么樣,夠爽快吧?” 李衛(wèi)東掏出根煙點著,說:“不知道羅老板說的滿意,怎么講?” 羅軍臉色一沉,說:“裝糊涂?陸家雖然也是珠寶老號,做的卻一直是香港和海外,跟我羅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平白無故的就想插一腳進來,當(dāng)我是空氣?小子,回去告訴老爺子,別來我羅軍的嘴邊搶食吃,彼此相安無事。否則的話,呵呵!就別怪我手黑了!” “羅老板的意思,是說騰沖的石頭我碰不得?”李衛(wèi)東眉頭一挑。羅軍顯然認(rèn)準(zhǔn)了陸家是要碰內(nèi)地的翡翠市場,這才擺出一副大動干戈的架勢,李衛(wèi)東確實不希望把陸家牽扯進來,可是這么赤裸裸的威脅,讓人聽了非常之不爽。 抽了口煙緩緩?fù)鲁觯钚l(wèi)東說:“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羅軍一聲冷笑,說:“那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騰沖!” 李衛(wèi)東搖了搖頭,說:“羅老板,你好像搞錯了兩件事。第一,我跟陸家大小姐只是定親而已,還談不上女婿,所以我是我,陸家是陸家,希望你能分得清;第二,這次來騰沖我只想賭石,沒想跟任何人過不去,既然你認(rèn)準(zhǔn)了我是有意跟你作對,那也隨你的便。我現(xiàn)在坐在這里,不是來跟你討價還價的,我只是想告訴你,騰沖的石頭我賭定了!” 唰唰!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同時舉了起來,這些人并沒有叫罵,但是從干凈利落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絕對都不是第一次玩槍。被這么多槍一起指著腦袋,李衛(wèi)東卻是面色不變,仍舊悠然地抽著煙,羅軍瞇縫著眼睛盯了他一會,忽然又搖頭笑了笑,端著杯紅酒站起身來來回回的踱了兩步,說:“李衛(wèi)東,你膽子是不小,陸家也確實是個不錯的靠山,只可惜你忘了一句話,叫做強龍難壓地頭蛇。本來我今天只想留下你一只手,給你點教訓(xùn)算了,并不想開殺戒,可是我發(fā)現(xiàn)你和陸家好像很懷疑我羅軍的膽子啊!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李衛(wèi)東說:“敢不敢動手那是你羅老板的事,只是我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頭說話。如果你現(xiàn)在讓你的人把槍收回去,還來得及。” 羅軍砸了砸嘴,說:“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只有把你當(dāng)成給陸老爺子的見面禮了,害得他外孫女守活寡,那也是你們自找。做了他!” 一票手下早已按捺不住,巴不得聽到這句命令,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這些人確實是玩槍的老手,出手也極其利落,只可惜跟李衛(wèi)東相比速度還是慢了半拍,就在間不容發(fā)的一剎那,李衛(wèi)東突然連人帶椅子向后翻倒,同時一腳踢出,一張寬大的圓形桌面呼的豎了起來,隨著一連串的槍響,十幾顆子彈一顆不落的嵌了進去,上面的鋼化玻璃轉(zhuǎn)臺嘩啦啦碎了一地。 桌面是十六人臺的那種,十分厚重,但是也擋不住子彈的沖力,呼的一聲向后倒去。李衛(wèi)東探手在地下一撐,兩腳連環(huán)蹬出,巨大的桌面滴溜溜的轉(zhuǎn)起了圈子,李衛(wèi)東順勢翻身躍起,伸手抄住桌沿向前一帶,竟將桌面掄動的像飛盤一樣,嗚嗚怪嘯著朝羅軍當(dāng)頭砸去! 這一幕說來很慢,其實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羅軍跟他的手下們只覺眼前一花,就看老大一個黑影飛了過來,羅軍本來就不會功夫,嚇的哎呀一聲,連躲都忘了,還是旁邊的保鏢反應(yīng)夠快,一把推開了老板,自己卻被桌面砸了個正著,翻著跟頭摔了出去。 桌面巨大的慣力仍然不停,轉(zhuǎn)著圈子朝另外幾人飛去。說起來能夠給羅軍做打手的,也基本都是刀頭舔過血的,打打殺殺的場面見的多了,什么飛刀啊板磚啊了不起丟個斧頭什么的,卻何曾見過這么牛叉的暗器?只來得及抱住頭臉,反應(yīng)慢的早給砸倒了兩三個。 就是這個機會!趁著一票人反應(yīng)不迭,李衛(wèi)東略一俯身,像出膛炮彈般躥了出去,順手從戒指空間取出那把蝴蝶刀,揮手曳出一道刀光,帶出長長一串血珠。那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站的最靠前,也就最倒霉,握著槍的那條胳膊被這一刀從手腕一直劃到肩膀,如果不是李衛(wèi)東手下留情,這條手臂幾乎就被生生剖成了兩半! 這廝慘叫一聲,手里的槍也拿捏不住掉了下來,李衛(wèi)東腳尖一勾再順勢踢出,手槍呼的一下飛出,精準(zhǔn)無比地砸在另一人面門,發(fā)出砰的一聲古怪悶響,鼻梁骨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剩下兩人慌忙舉槍亂射,可是根本沒有辦法跟得上李衛(wèi)東敏捷加二再加上邪惡光環(huán)的速度,接連幾槍落空,被李衛(wèi)東刷刷兩刀劃過手腕,干凈利落的下掉了家伙。 房間里乒乒乓乓的亂做一團,守在外面的幾個發(fā)覺不對勁,連忙抄家伙踹開包房門??墒莿倹_進去便全都呆住,只見剛才還是如狼似虎的一票打手這時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羅軍倒是站著的,只可惜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把寒光閃閃的甩刀鋒利的刀尖距離他眼珠絕對不會超過一公分。 “怎么樣羅老板,介不介意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兄弟,兄弟!”羅軍汗珠從腦門滾到了眼睛里,卻眨都不敢眨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做人別沖動,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談!” ps:唉……沒敢看書評,知道肯定要挨罵……不過天地良心,偶現(xiàn)在還在發(fā)燒,剛吃了安瑞克…… 第三百九十一章 石神鄒長龍 李衛(wèi)東緩緩把刀轉(zhuǎn)了個圈子,在羅軍臉頰上輕輕一拖,說:“你肯談就再好不過,不過至少也該讓我看到點誠意,對不對?” 這把甩刀質(zhì)量并不是很好,但是刀鋒卻相當(dāng)?shù)匿J利,只是順手一帶就在羅軍臉上從眉梢到下巴拖出長長一道血痕。其實李衛(wèi)東用的力氣并不大,像羅軍這種人犯不上弄到魚死網(wǎng)破的程度,只想嚇嚇?biāo)涂梢粤?,所以這一刀只是劃出條血印而已,但是羅軍卻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臉皮保養(yǎng)的細(xì)細(xì)嫩嫩跟女人一樣,一刀下去疼的殺豬一樣叫了起來:“饒命!饒命!李兄弟,有話好說,我也只是裝門面的,真的不關(guān)我事??!師父,師父救命!” 李衛(wèi)東不由一怔,他本來只是想讓羅軍叫門外沖進來的拿票手下放下槍而已,沒想到這廝卻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背后還另有人指使不成? 只聽門外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李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羅軍這事確實做的太沖動了,你李先生大人大量,又何必跟他一般計較。” 隨著說話聲緩緩走進來一個人,四十多歲年紀(jì),相貌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只是皮膚黑的過分,簡直比包公還要黑上三分,如果丟到煤堆里絕對是打個滾兒就找不到的那種,正好跟羅軍的細(xì)皮嫩rou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衛(wèi)東微微皺眉,說:“石神?” 黑臉男沖李衛(wèi)東拱了拱手,說:“慚愧,我就是鄒長龍。說來有些抱歉,這次的事我貿(mào)貿(mào)然插手可能有些不大合適,只是羅家有我三成的股份在里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老鄒俗人一個,還做不到視錢財如糞土,有得罪你李先生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br> 短短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聽起來又顯得很是真誠,比起羅軍來說顯然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李衛(wèi)東上下打量了鄒長龍一眼,穿著也是普普通通,一件休閑西服,下面牛仔褲,完全看不出會是天子腳下都排的上數(shù)的大佬級人物,如果不是那張黑的過分的臉,這位大叔看上去還滿親切的。 之前那些倒在地上的保鏢打手什么的也都吭吭哧哧地爬了起來,雖說李衛(wèi)東沒想要他們的命,但下手也著實不輕,被桌面砸飛的那個保鏢更是連肩膀都明顯塌下去一塊,今后這條胳膊能保住都算運氣了。至少在這座房間里還沒有人能奈何得了自己,李衛(wèi)東緩緩松開扼住羅軍的手臂,說:“談不上包涵。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誰想挑戰(zhàn)我的忍耐底線,試試倒也不妨?!?/br> 羅軍如蒙大赦,跟頭把式地跑到鄒長龍身后,本來就白嫩的一張臉此時更是蒼白如紙。鄒長龍哈哈一笑,說:“李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我欣賞你!”擺擺手讓身后的那票躍躍欲試的家伙們退下,又說:“有句話叫做相情不如偶遇,陸家的準(zhǔn)姑爺可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鄒某特地為李先生備好了酒席,不知可否賞臉?” 李衛(wèi)東心說這鳥人前倨后恭,不曉得在玩什么花樣?點點頭說:“客隨主便?!?/br> 鄒長龍身手說了句請,羅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頭前帶路,三人出了包房,坐電梯來到地下室。李衛(wèi)東本來還在腹誹一個矮趴趴的三層樓還搞個毛的電梯,可是到了地下室才發(fā)現(xiàn)竟然別有洞天,回廊曲折,青竹流水,整個地下室布置的極有意境,比起星級酒店也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整個地下室竹石流水占去了大半,還不時能聽見啾啾鳥鳴,因為空間設(shè)計的舉架很高又模擬的自然光,一點也感覺不到地下室的那種壓抑感覺。李衛(wèi)東突然就想起了陸家那個浩大的地下工程,兩者還真是有的一拼,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是不是腦殼燒壞了,總喜歡在地底下搞來搞去,好好的人不做非當(dāng)自己是鼴鼠,難道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總是提防著別人來害自己? 竹林中間一座小亭,擺了張雕花長桌,上面卻只擺上幾分餐具,并沒有鄒長龍所說的酒席。李衛(wèi)東也不以為意,拉了張椅子坐下,說:“酒席什么的還是免了吧!鄒老板有什么話大可以直說不妨,也省的浪費大家時間。” 鄒長龍笑著搖搖手說:“那可不行。咱們中國的習(xí)俗,吃吃喝喝才好談事情,李先生又是遠(yuǎn)來的貴客,怎么好慢待呢?” 伸手按了下桌角的一個按鈕,不大一會就看一票mm裊裊婷婷的穿過小橋竹林走到亭子上來,前面幾個都端著托盤,穿著倒還好,一色的旗袍中規(guī)中矩,后面那位mm卻是披著條浴巾就來了,李衛(wèi)東不禁汗了下,心說這什么意思,難道吃吃喝喝還不夠,這是要安排哥們馬殺雞了? 卻看那位浴巾美女手先是沖李衛(wèi)東、鄒長龍還有羅軍分別鞠了一躬,接著手臂一揚,浴巾滑落,露出里面身體竟是光溜溜不著寸縷,連私處都是一覽無余,徑直躺到了長桌上。李衛(wèi)東不覺愕然,說:“這什么意思?” 鄒長龍笑而不語,旁邊一個服務(wù)員mm說:“先生,這是為您準(zhǔn)備的女體盛?!?/br> “靠!”李衛(wèi)東一皺眉頭,說:“鄒老板,談事歸談事,用不著這么客套,我覺得咱們還是開門見山的好。還有,這位美女你可以起來了,今晚一頓酒席消費能夠折算多少錢,鄒老板能不能賣我個面子,把這錢直接給她,可以嗎?” 桌子上那位裸體mm正在調(diào)整姿勢,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愣住了,僵在那里不知該怎么辦。鄒長龍也是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笑了,說:“既然是李先生發(fā)話,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行了你們把酒菜放下就好,下去吧!” 裸體mm似乎有些尷尬,飛快的瞟了一眼李衛(wèi)東,紅著臉爬下桌子,連浴巾也顧不得撿,捂著三點匆匆走了,很奇怪躺在那里的時候都不覺得丟人,這會兒倒不好意思起來了。鄒長龍說:“這個女孩子可是全國模特大賽云南區(qū)亞軍,呵呵!看不出李先生還滿有愛心的??墒悄阒恢?,像這種女孩子根本不值得同情,她們要的僅僅是錢而已,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今天你幫了她,明天她還是會選擇同樣的行當(dāng),只不過賣的人不同罷了。” 李衛(wèi)東淡淡地說:“知道,我又不是上帝,沒想過去改變別人的生活方式,只不過我不習(xí)慣這種消費而已?!?/br> 鄒長龍雙眼微瞇看了李衛(wèi)東一會兒,說:“你果然跟我見過的年輕人不一樣,難怪以陸老爺子的眼光會單單看上你。陸家的滅門血案我深表同情,而你李先生危急關(guān)頭力挽狂瀾,也著實讓人欽佩,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再給你闖蕩幾年,這江湖上可就沒有我們這些老家伙的立足之地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