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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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生氣只是一小半,更多的夏若蕓則是激動和興奮。畢竟給他親兩下是小事,陸家的事,可是不單關系到一個家族的存亡,那更是她夏若蕓為父報仇的希望!現(xiàn)在陳烽陳老大已經(jīng)徹底被逼進了死胡同,如果不想完蛋,就只有想辦法盡快揪出內鬼,還原真相,他手里的那張滴底牌究竟是什么,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交出來了! 跟李衛(wèi)東交換了一下眼神,夏若蕓沖守在大廳門口的看守說:“陳老大究竟在哪里?我們必須現(xiàn)在就見到他的人!” 沒等看守說話,身后便響起一個聲音:“怎么,還怕我陳某真的會跑了不成?我說過,除非陸家滅門案水落石出,否則我陳烽寧愿死在這里!” 眾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只見一人緩緩走進大廳,微微有些發(fā)福的身材,一張白慘慘的臉明顯睡眠不足,因憔悴而顯得有些蒼老,正是烽火連天四大金剛的老大,陸家目前的主事人陳烽。只見他細長的眼睛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緩緩說:“看起來我陳某還真是低估了對手,居然連這里的看守都能收買,很好。我喜歡跟高手過招,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希望不要虎頭蛇尾,能讓我玩?zhèn)€痛快才好!”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不明所以,連李衛(wèi)東也是一愣,心說這老家伙說什么呢?亂七八糟的。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是了,昨晚用隨機卷軸潛進了警衛(wèi)室,打到了那幾個看守,今天又發(fā)生的這樣的事,陳烽肯定會將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因為地下室戒備森嚴,陳烽當然想不到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警衛(wèi)室,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看守中了內鬼,被人收買了。 李衛(wèi)東嘴角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卻沒有插嘴。老二歐陽烈火忍不住說:“老大,你說的什么意思,什么收買,還有老爺子腦出血的消息,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 陳烽來來回回地走了幾步,忽然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低估了你,你又何嘗不是低估了我!你以為這樣一來,陸家就會垮掉,我就會放大家出去么?可惜這個算盤打錯了!”從懷里摸出一個信封,說:“有件事本來我覺得現(xiàn)在宣布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事情鬧到了這一步,我想也沒有必要隱瞞了。這一次我把大家請來,是以公布遺囑的名義,大家可能看到老爺子變成植物人,就以為遺囑之事不了了之,呵呵!我不妨現(xiàn)在就告訴大家,其實老爺子當天發(fā)病之時,因為搶救及時,曾經(jīng)清醒過來一次,可惜后來又二度昏迷。而就在老爺子清醒的時候,他已經(jīng)交代好了后事,沒錯,我手上現(xiàn)在拿著的,就是當時老爺子立下的遺囑!” “什么?!” 所有人瞬間全部怔住,包括李衛(wèi)東也是無比驚訝。陸老爺子腦出血變成植物人,在所有人看來陸家的遺產(chǎn)繼承權都已經(jīng)徹底泡湯,事實上這也正是陸家目前最大危機所在;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陳烽手里居然會有老爺子的遺囑,這究竟是真是假? 扭頭看看夏若蕓,一張臉緊張的發(fā)白,連手臂都在微微發(fā)抖。原來這才是陳烽最后的底牌,也是至關重要卻又出人意料的一張牌!如果這遺囑是真的,繼承權又究竟會落入誰手,會是她大小姐嗎?如果繼承財產(chǎn)的另有其人,又該如何是好? “這遺囑可是老爺子親筆所寫?”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楚天舒忍不住第一個站出來質疑,說:“老爺子腦出血,就算意識清醒,可是我很懷疑他是否能拿得動筆!更不要說老爺子一輩子寫的都是毛筆字,老大,既然老爺子腦出血這件事是你跟老二一手處理的,我想知道在交代遺囑之時,旁邊都有哪些人在場?” “這份遺囑的確不是老爺子親筆所寫,而是由我代筆?!标惙槟樕虾鋈桓∑鹨唤z古怪神色,說:“老爺子交代遺囑之時,恰好老二也不在,在場的就只有我一個人?!?/br> “這算什么?!”眾人頓時嘩然,陸?zhàn)B浩更是忍不住扯脖子叫了起來:“只有你一個人在場,又是由你來寫,那豈不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你要說這財產(chǎn)都給了夏家那兩個丫頭,是不是我們就要掃地出門了?就是你陳老大把整個陸家都劃到你的名下,難道也由得你大筆一揮么?” 楚天舒冷笑著說:“老大,你這事辦的可就有些糊涂了。既然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所為,又焉能證明你這份遺囑是真是假?” 陳烽面不改色,沉聲說:“我的確沒有辦法證明,不過我相信只要這份遺囑在場的人看過,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懷疑。老爺子交代,陸氏產(chǎn)業(yè)的財產(chǎn)繼承人,一共有兩位,一位,是忠義堂堂把子,歐陽烈火;還有一位,是族侄陸?zhàn)B浩,陸七爺!” ps:今天出去辦事了,所以只有一更,大大們表嫌少,明天兩更伺候^_^ 本章違禁詞:粗黑……汗 第三百三十三章 親到她了 如果說剛才聽說陸伯涵留有遺囑,眾人還只是震驚而已,現(xiàn)在聽陳烽親口說出遺產(chǎn)繼承人,在場眾人更是像石化了一般。這時大家才明白為什么陳烽敢那么肯定,說只要有人看過遺囑就絕不會懷疑真假,就是因為這遺囑的繼承人,并不是他陳老大自己,而是一個歐陽烈火,一個陸?zhàn)B浩! 既然陳烽并不在繼承人之內,可想而知他根本就沒有作假的必要和動機。如果說遺囑中單是歐陽烈火一個,或許大家還會疑心他陳老大跟歐陽二爺有什么幕后勾當,可現(xiàn)在關鍵就在于遺囑中又多了個陸?zhàn)B浩,這廝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小人得志,陳烽就算是腦子進水,也必不會跟他之間有什么瓜葛,因為陸?zhàn)B浩是陸家外支,人品極差,關鍵是此人不能服眾,偌大的陸氏家業(yè)如果立他為繼承人,十有八九要惹火燒身。像陳烽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這種愚蠢的事? 而從血緣上說,陸?zhàn)B浩雖是老爺子的遠方族侄,可現(xiàn)在宗親死光,除了早已斷絕關系的夏家兩姐妹,就只有他算是關系最近的一個,陸老爺子立他為遺產(chǎn)繼承人,也并非全無道理。至于歐陽烈火,擺明了是老爺子擔心陸?zhàn)B浩爛泥扶不上墻,所以給他立了個靠山,甚至可以說是擋箭牌。有歐陽二爺?shù)闹伊x堂在,誰想翻天,總要思量一二! 這么說來,遺囑確實是真的?! 第一個叫出來的正是陸七爺陸?zhàn)B浩,激動的一張胖臉徹底扭曲了,要知道這份龐大的家產(chǎn),可是他從前做夢都不敢去想的,這時一個高蹦了起來,拽著周正興和趙巖連聲說:“聽見了么,你們聽見了么?陸氏的遺產(chǎn)繼承人,挖哈哈!原來是我陸老七!我發(fā)達了,我發(fā)達了!老爺子英明,終究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要說現(xiàn)在跟他血脈最親的,除了我陸?zhàn)B浩,還能有誰?夏家那兩個野種,我早說老爺子不會把遺產(chǎn)交到她們手上,怎么樣,現(xiàn)在怎么樣!……” 除了周正興賠著笑敷衍,其他人包括陳烽和歐陽烈火在內,都忍不住向陸?zhàn)B浩投去厭惡的一瞥,李成安忍不住低聲說了句:“呸,老爺子昏了頭,媽的老子那七分的股份怕是要不牢靠!” 歐陽烈火稍一沉吟,說:“大哥,這遺囑恐怕不大合規(guī)矩??!再說老二只是一個粗人,除了打打殺殺,一無是處,這陸家偌大的家產(chǎn),我哪里扛得下來?這么著確實不妥?!?/br> 話音沒落,老四楚天舒借口說:“沒錯,老二說的有道理。別的暫且不說,代書遺囑,總要兩人以上在場才算有效,現(xiàn)在連個證人都沒有,誰做繼承人,全是你老大一個人說了算,我們怎知老爺子當時究竟是清醒還是糊涂,是他自己的主張,還是受人脅迫?這種無效遺囑,管它是真是假,我楚天舒都拒絕承認!” 他這話說的雖然大有不敬之嫌,不過道理卻是沒錯。像這種代書、口頭也包括錄音立遺囑,至少要兩名以上見證人在場,否則便視為無效遺囑,楚天舒的確有權拒絕承認。陸?zhàn)B浩氣的七竅生煙,那只原本歪著的鼻子又正過來了,尖聲叫道:“楚老四,你這是公然無視老爺子啊!你在陸家這么久,老爺子對你器重有加,現(xiàn)在還沒咽氣,你就等不及要謀奪家產(chǎn)了么?哦!我知道了!陸家滅門案,莫非你就是內鬼?” 方林頭也不抬,把玩著手中的雪茄冷笑著說:“看來老爺子還真的是老糊涂了,居然讓個跳梁小丑來當家作主,難道就不怕他把陸家?guī)纵吶说男难紨膫€精光么?唉!誰能想到當年耀武揚威縱橫省港的陸家,竟沒落到了這種地步,真是黃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了!” 李成安粗聲粗氣地說:“干你娘!誰當家老子管他個球事,老子只要我那七分股,還不出錢來,誰他娘也別想坐穩(wěn)當家的位子!”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對陸伯涵的這份遺囑,一片聲討之詞。夏若蕓更是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原本千里迢迢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香港,為的就是能拿到陸氏產(chǎn)業(yè)繼承權,就算是被陸家上下群起發(fā)難,只要一紙遺囑在手,總還能想出對策??墒乾F(xiàn)在自己的親外公拱手將繼承權交給外人,寧愿相信陸?zhàn)B浩那樣的跳梁小丑,都不肯相信她這個親外孫女,某種程度上說,陸伯涵顯然是疑心陸氏滅門案,她夏家便是罪魁禍首! 終于迫使陳老大亮出了底牌,可是怎么都沒有料到竟是這樣一張牌!夏若蕓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短短幾天卻經(jīng)歷了這么多曲折起落,就算她再怎么堅強也終歸是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此時已是搖搖欲墜,猶然不肯放棄最后一絲希望,剛想開口,一只手掌卻飛快地握住了她的手。扭頭看去,李衛(wèi)東微微搖搖了頭示意她不要多話,嘴角卻浮起一絲冷笑。 夏若蕓正不知何意,只聽楚天舒說:“三哥,都什么時候了,你倒是也說句話啊!” 老三連輕侯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你要我說什么?拒絕承認老爺子的遺囑?呵呵!不錯,從法律上說這確實是一份無效遺囑,你盡可以不必承認,事實上大哥今天把這份遺囑公布出來,好像也沒想讓大家承認,我說的對么,大哥?” “你說什么?”眾人都是一愣,楚天舒忍不住說:“老三,你這話什么意思?” 連輕侯微微一笑,說:“你怎么不去問老大?” 陳烽看了連輕侯一眼,沉聲說:“老三說的沒錯。既然是無效遺囑,你們是否承認都無所謂。這里不是法庭,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序,在陸家,老爺子的意思,就是最大的規(guī)矩!” 頓了一頓,陳烽將手中的信封揚了揚,說:“這里面除了我代書的遺囑,還有一張光碟,是當時在救護中心的監(jiān)控錄像。我相信在場諸位,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這份遺囑的真假,至于是否承認并不重要,我只要你們明白一件事:陳某絕無任何私心,只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我問心無愧!呵呵!既然老三已經(jīng)猜到,那我也就不跟大家隱瞞,沒錯,把大家請到這座地下室,追查內鬼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陳某是擔心遺產(chǎn)清算,你們這一幫人難免礙手礙腳,不得不防。陸家產(chǎn)業(yè)太大了些,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完結不了,不過沒關系,頂多再委屈大家兩天的時間,陸氏產(chǎn)權便能順利過渡,到時就算是揪不出內鬼,我陳某也算沒辜負了老爺子的重托。我想在場諸位,應該都不會反對吧?” 楚天舒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捏的格格直響,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歐陽烈火眉頭緊皺,似乎還想說什么,陳烽卻一揮手打斷了他,轉頭沖何警司說:“老何,你是當差的,不妨也說句話。” 何警司長的相貌平平,只是額頭一道疤一直劃到眼窩,將左邊眉毛分成了兩半,看上去便多了幾分戾氣,冷冷地說:“這是你們陸家的家事,我沒興趣參與。不過有句話我說在前面,香港要穩(wěn)定,要繁榮,誰當家我不管,但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諸位都聽到了?”陳烽嘿嘿一笑,刀鋒般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刮過,一字一頓地說:“兩天之后,我會放大家出去,不過最好別讓我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不軌企圖。我陳烽既然有膽子把你們關在這里,就絕不會害怕再背上幾條人命,誰若不信,盡管一試!” 陳烽的一番話,讓夏若蕓的心瞬間跌入冰谷,最后一絲希望也隨即破滅。原來所謂的請君入甕,其實是陳老大暗度陳倉,等到兩天之后陸氏遺產(chǎn)移交到信任繼承人手上,那時縱然出了地下室,一切也都變成了泡影。忍不住心里暗嘆一聲:完了,這一次非但沒有辦法拿到繼承權,陸家十有八九還要將滅門案算到夏家的頭上,就算這次能讓她活著走出香港,今后除了方岳兩家,又多了陸家這樣一個大敵,夏家又將何以為繼?更不要說替父報仇,哪里還有希望?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怔怔的出了會神,只盼著李衛(wèi)東能幫她拿個主意,可是這牲口一言不發(fā)。夏若蕓低聲說:“東子,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么?這一次,我是不是徹底輸了?” 李衛(wèi)東輕咳一聲,也不回答,坐在搖椅上悠閑翻看著報紙。夏若蕓忽然想起昨晚他說過,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幫自己,原來他竟說到做到,只覺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李衛(wèi)東頂受不了女孩子哭天抹淚的,拿了條毛巾丟過去,說:“哭個屁??!昨晚打我的時候你不是兇的狠?靠?!?/br> 這么一說夏若蕓就哭得更兇了,泣不成聲地說:“嗚嗚嗚……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昨晚不是也打我了……算我不好,那我給你道歉還不行么……” “道歉?當然不行!”李衛(wèi)東很是牛叉的往搖椅上一靠,說:“昨晚也不知是誰,說我是禽獸??!色狼??!無恥??!下流?。〔畈欢啻竺弊佣伎廴?,難道現(xiàn)在說道歉兩個字就算完了?” 夏若蕓擦了把鼻涕眼淚,期期艾艾地說:“那……你還想怎么樣?你不打算原諒我了是不是?” 李衛(wèi)東說:“原諒不原諒再說,不過記得昨晚某人打的賭,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兌現(xiàn)呢吧!” 聽了這話,夏若蕓臉一下子就紅了?,F(xiàn)在才想明白其實這牲口早就知道他贏定了,所以才故意下個套給自己鉆,而自己傻了吧唧就這么上當了,還發(fā)下那么毒的誓,越想越覺得郁悶的要死。李衛(wèi)東看她低著頭不說話,故意刺激她說:“哈!早知道就是這樣子,罵我的時候兇的什么似的,輸了就耍賴。得,算我吃虧,也好歹長了個記性,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詞,叫言而無信?!?/br> 夏若蕓低著頭就是不吭聲,發(fā)狠的揪著衣角。李衛(wèi)東嘿嘿一笑,繼續(xù)刺激她說:“還說要道歉,呸,虛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