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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在場中人卻無一露出愕色。 他們面色皆是如出一轍的平靜,四周更是寂然無聲,唯聞旌旗烈烈招展。 ——連貼身佩劍亦可賜下,大王對呂愛將的倚重之深,由此可見一斑,幾到無與倫比的地步。 何況是大司馬之位? 至于大王待愛將尤為和顏悅色這點,同樣也早叫他們見怪不怪了。 若換做哪日大王忽對呂司馬勃然大怒,破口大罵,或是貶官去職……那才令人萬分震驚。 眾人這番心服表現(xiàn),也令得項羽很是滿意。 時辰既到,他不再在此逗留,而是在淡淡向駐扎多時的靈璧大營投去一瞥后,重新轉(zhuǎn)過身來,一催烏騅,運足中氣道:“走!” “喏——” 眾將轟然響應。 這陣陣喊聲轟如山海,此起彼伏,端的是震若雷霆! 無人知呂布這時才緩過神來,顧不得心里翻攪著古怪滋味,稍顯慌亂地將那印綬收好。 置身于這掀天聲浪中,一時間只覺既有著格格不入的陌生,又有著似曾相識的親切。 玉獅受此戰(zhàn)意濃烈的氛圍感染,激動地打了個噴嚏,不住以一雙前蹄刨著地面,恨不得下一刻即疾沖而出。 只可惜背上所馭的騎將,此刻竟一點不急。 呂布神色漠然,盯著那道頎長而魁梧的身影,卻連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背朝眾將的項羽此時忽有所感,倏然回過身來,正好與他對上了視線。 ——千軍萬馬中,二人遙遙對視,具是矜傲無言。 項羽面容冷峻,威儀深重,此刻眸光卻寧靜如水。 呂布:“……” 他是發(fā)現(xiàn)了,這憨子有事沒事,好似特別好盯著他瞅! 莫不是瞧出來甚么了? 呂布心中一凜,不自在地錯開目光,項羽才不動聲色地收斂了眼神,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引領(lǐng)大軍前行。 就在楚軍自靈璧開拔,兵分三路朝北挺進時,魏地失陷的消息,也徹底在諸國傳了開來。 其中最慌亂的,非張耳莫屬。 作為緩沖的魏地淪陷后,最首當其沖的,當屬他所得瓜分最多、又與楚土全面接壤的齊與常山二地! 這支楚國勁旅出現(xiàn)得突然,卻是來勢洶洶——魏王豹雖乏勇少謀,麾下卻有周叔等大將可用,魏□□有五十二縣,可輕松調(diào)撥出二十萬魏兵。 怎眼下卻似不曾抵御過,就落得一敗涂地,自身也被俘了去的悲慘境地? 張耳還不知,他那道最迫在眉睫的催命符,并不非在近來名聲大噪、卻意在殷國的韓信軍上。 ——而在于蟄伏多時,現(xiàn)悄然朝北挺進、由項王親自率領(lǐng)的楚軍主力。 張耳心知大難臨頭,既一時半會指望不了位于巴蜀的那位劉邦老弟,唯有寄希望于諸侯結(jié)成鐵板一塊,方可抵御楚軍強勢突擊。 對交情深厚的舊臣申陽與司馬卬,張耳很是放心,韓王成不過一墻頭草,關(guān)鍵時刻決計指望不上,索性也懶去爭取。 唯獨對昔日君主趙歇,他始終是既拉攏又提防,既客氣又忌憚。 趙歇畢竟曾為趙王,于趙地更具民心,他需坐穩(wěn)常山國,少不了厚待舊主。 既是為大局著想,也因眼饞更為肥沃之齊地,他于奪下齊地后,便大方將燕地劃予代王趙歇,自己仍據(jù)常山,再與舊臣們瓜分齊地。 趙歇豈會不對這野心勃勃的舊臣心懷芥蒂,然形勢所困,也不得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順著臺階下來罷了。 眼下局勢危急,他不得不多遣使者奔赴代都,督促趙歇早發(fā)援軍,共同進退,以求守住齊地。 張耳之使肩負重任,連夜出發(fā),火急火燎地來到代都,立馬求見趙歇。 趙歇雖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他,嘴上也似要應承,卻始終未見調(diào)撥兵馬。 如此煎熬數(shù)日,齊使實在等不及了,只有反復進宮,再做催促。 這日他剛?cè)胪跬?,又要與趙歇打新一輪的機鋒時,早他數(shù)月來到此地的陳平,便知時機已然到來。 他召上重金買來的數(shù)名力士,靠著早前買通的那些衛(wèi)兵一路予以放行,竟是在趙歇還敷衍那齊使時,長驅(qū)直入了王庭! 事發(fā)突然,對于他的不期而至,心里還搖擺不定的趙歇與不知曉他身份的齊使皆面露愕然,一時間皆是毫無反應。 陳平先發(fā)制人,二話不說,徑直讓諸力士上前,不出數(shù)息,竟就當著代王歇的面,以亂刀生生砍爛了毫無防備的齊使! 剛還活生生的使者,下一刻就成了血rou模糊的尸首,如此劇變,直讓趙歇看傻了眼。 他猝不及防下,被溫熱的血濺了一身,一邊狼狽起身退后,一邊氣急敗壞地指著陳平罵道:“豎子爾敢!” 陳平淡淡一笑,毫不掩飾心中輕蔑,直言譏道:“某特來奉勸足下,霸王驍勇善戰(zhàn),火爆脾性亦如殺名般赫赫,可不會似在下這般,成日有那閑心,繼續(xù)陪足下玩這舉棋不定的把戲!” 冷冰冰的幾句話,登將趙歇澆了個透心涼,人也清醒過來。 他陰陰看著氣勢大變的楚使陳平,心里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言非虛。 齊使已成了一灘爛rou,他哪怕命人砍死陳平,除簡單泄憤后、又等同于將楚王那條退路堵死外,實是無濟于事。 眼下情勢,其實已容不得他再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