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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聽了,未免心動:“那這送王詔的人選……” 注定九死一生,他舍不得派出心腹干將,但此行又攸關(guān)漢軍危亡,絕對不容有失。 不等張良開口,酈食其已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請求將軍授命,臣下愿意攜此王詔,出使楚軍?!?/br> 第8章 執(zhí)戟郎中這一職位并無定額,只隨項羽心意而定。 是以這任命一下,被臨時加塞此職的呂布只由人帶著領(lǐng)了幾身親兵的衣服,再將昨晚緊挨著韓信的臨時鋪位成了固定鋪位,這兩趟一跑完,他便一身煥然地走馬上任,正兒八經(jīng)地成了項羽帳中一員執(zhí)戟郎。 呂布猶對錯失摘取劉邦腦袋的良機而耿耿于懷,乍然重溫一場做他人隨身侍奉的舊夢,自是感意興闌珊。 得虧項羽于自身那天下無雙的武藝深為自傲,除少數(shù)場合外,通常不會叫執(zhí)戟郎留在帳中、擺些毫無必要的排場。 因而身為執(zhí)戟郎中的他們,多是在軍中自由行走,還無人敢呼來喝去。 本身就沒打算干啥活的呂布,對這尤其滿意。 特別同上一個有幸得他侍奉的便宜義父董卓一比,更是一個天一個地了:董太師自知招人恨得很,凡事小心謹(jǐn)慎,惜命至極,哪怕如廁也非得把他當(dāng)貼身侍衛(wèi)般呼喝,逼他等在一旁瞅那堆滿肥rou的墜臀。 “賢弟,”呂布正無所事事地站在校場邊,懶洋洋地抱臂觀看兵士訓(xùn)練,就被不知何時來到身后的韓信給叫到了名字:“你……” 呂布心不在焉地回過頭去:“唔?” 韓信頓了頓,道:“這衣短了些,不若愚兄帶你尋人去,稍改上一改?” 在這楚營之中,呂布這八尺多近九尺的高個頭,簡直是鶴立雞群的醒目,能與他比的只有項羽,自尋不出合他身的親兵舊衣。 呂布渾不在意地吐了嘴角叼著的一根雜草,擺了擺手:“衣可敝體足矣,不叫韓兄費心了?!?/br> 他的確懶得折騰那些。 從前得勢時,綾羅綢緞也不是沒穿過,但到底是軍旅中人,那穿著冰冰涼涼,輕軟得跟沒穿似的、哪里有能抵御刀槍的霜衣鐵甲來得討他歡心。 倒是那些細皮嫩rou的小娘子們好那華而不實的玩意兒,凈送她們?nèi)チ恕?/br> 連好衣料制的新衣他都毫不在乎,更何況是一身旁人穿過的糙衣?縫縫補補的也就那個勁兒,這天漸熱,衣服短上一截雖略顯失禮,但露出的那截臂腿卻是涼快了,還不如隨這去。 呂布微瞇著眼,將目光重又投到場上頂著烈日、大汗淋漓地cao練著的兵士身上,神情深沉莫測。 嘖嘖。 他越看越覺得意,唇角抑制不住地輕輕上揚。 ——場上人雖賣力,卻都天資平平,根本沒一個能在自己手下走出三招的。 好意被回絕的韓信卻未離開,在抿唇囁嚅一陣后,又開口道:“賢弟識幾字?” 呂布雖被問得有些莫名,答得倒是大大方方:“未曾數(shù)過,湊合夠用?!?/br> 韓信仿佛松了口氣,緩緩地從懷里掏出一卷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鋪蓋底下、叫他摸得外表光滑無比、最心愛的竹簡來:“此書,你可曾讀過?” 呂布對他突然掏出的這玩意兒還真有點兒好奇,附上去瞄了一眼,即刻失去了興趣:“多謝韓兄,已讀過了。” 那不是孫武的兵書么?早在任主簿前,他便讀了許多次,上頭的內(nèi)容不說倒背如流,也是滾瓜爛熟了。 韓信啞然無言。 眼看著呂布又將注意力放回了場中兵士身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他猶豫片刻,重開口道:“賢弟可要入場練練?” 這話一出,的確叫杵著看了半天、早生出幾分技癢來的呂布頗感意動。 只是在順嘴答應(yīng)之前,他后知后覺了什么,不禁一挑眉,轉(zhuǎn)身看向臉上無甚表情的韓信。 他剛便尋思究竟是哪兒怪得很——原來是平日里對旁人十問一答、對他額外優(yōu)待些、十問十答的韓信,竟前所未有地主動搭茬不說,還一搭便是三回! 被呂布那雙充滿探尋的虎眸盯得渾身不甚自在,韓信輕咳一聲,催道:“賢弟?” 呂布不置可否地“喔”了一聲,始終琢磨不通韓信為何一反常態(tài)。 莫說是對韓信的了解只基于史書和兵書里那幾十行冰冷文字、和一宿交談的呂布了,哪怕是韓信自個兒,也絲毫未察自己行為舉止的反常之處。 ——原因其實簡單得很,他不好酒rou美人,在這楚軍中孤孤單單地過了兩年多,終于有個能說得上話、頗有本事的投緣人要與他共事,當(dāng)差起居都在一起,叫他心里深為歡喜。 只他內(nèi)斂寡言得多了,饒是渾身騰騰朝外冒著著歡喜的泡泡,一時間除忍不住多主動搭話以外,竟也不知如何表達這份喜悅。 呂布想了想,沒想明白,索性也懶得想了。 橫豎這世上叫他捉摸不透的事海了去,鴻門宴的莫名取消便是一樁…… 思及此處,呂布更不免意興闌珊。 罷了,這校場里有啥好去的?虎牢關(guān)戰(zhàn)劉關(guān)張時,雖那厚臉皮的三個假兄弟同時上場拼校,不合規(guī)矩,但也正因是各自武藝還不錯的三人齊出,加著實力還成,一時間能打個旗鼓相當(dāng)。 換做這這場里的楚兵,哪怕全加起來一道上,也不見得是他一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