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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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們幾個,也配喊我?guī)熋茫俊?/br> 宏景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采菽忍忍的打斷。 “你!”宏景的臉頓時白了,手指的關(guān)節(jié)也頓時咔嚓的響了幾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廢話了,今日我們也來和你們賭一場,你們?nèi)羰禽斄耍土粝履銈兪种械谋搪菹晒?,空手滾下山去!” 到此時,玄無奇等人還未明白到底之前采菽和洛北與驚神群峰弟子發(fā)生了什么過節(jié),但看到宏景等人如此氣勢逼人,早就已經(jīng)心中惱火的玄無奇眼中頓時暴出寒光,“若是你們輸了,又當如何?” “這是玄火雷。我們前日修行時才煉制出來的?!焙昃笆终埔环?,托出一粒火紅朱漆色的,鴿蛋般大小的珠子,“一丟出去,毋論砸中任何東西,立即炸開,方圓兩丈之內(nèi)為雷火籠罩,威力不俗,若你們贏了我們,我們便給你們四顆玄火雷?!?/br> “我同意?!毙o奇冷冷的點了點頭,看向洛北和采菽等人,“你們呢?” “說不定以后還會有無聊的人來找我們爭斗,這幾顆玄火雷雖然稀松平常,倒是聊勝于無。”采菽冷笑,“怎么個賭法?!?/br> “單打獨斗或是一起上都可以,隨你們劃出道來?!焙昃安[起了眼睛,“只要你們打得過我們隨意其中一人,就算我們輸了!” “是么?” 采菽的話音未落,人影一花,她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宏景的左側(cè)! 暴起動手,采菽這個看上去嬌柔清麗的少女,處事卻是無比的果斷、決絕! 洛北屏住了呼吸,看得清楚,就如同和那日宗震交手一般,采菽只是一個沖箭步,就已經(jīng)到了宏景的身旁,和上次不同的是,采菽這次的手上,還帶起了一蓬綠油油的青芒。 這一下的威勢,比起當日更是威猛,采菽行動之間,竟然是隱隱帶出了噼啪的破空之聲。 “大道直指翠虛訣!” 宏景的細眼之中寒芒暴閃,手臂上陡然冒出紫色氣勁,“砰!砰!砰!”三聲,站立不動,上身只是晃了一晃,瞬息之間和采菽硬拼了三記。 青色和紫色的光芒爆開,采菽一個縱躍,連退了幾步,但宏景卻并未追擊,臉上的紫芒一閃而沒,臉色有些陰沉,“想不到你們竟然是直接被授了大道直指翠虛訣!” “采菽師妹的大道直指翠虛訣,已然可以讓雙手放出青光了?!” 洛北一時也是心頭巨震。雖然并不清楚這法訣的細分境界,但是見此情景的洛北腦海中卻已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當日自己修煉摩訶迦羅密法,有所突破之后,雙手貫注金光,一拳沒入山石的情景。洛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采菽的修為進境,已經(jīng)比自己要高出不少。 “哼!”就在此時,采菽卻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剛剛一瞬間的交手,采菽便已法訣,宏景修煉的是不同于他們的紫玄氣訣。這種不屬于蜀山重要法訣的入門法訣便是在世間其余的門派之中都有流傳,比起大道直指翠虛訣要低幾個檔次,但是剛剛一試之下,采菽便發(fā)覺這宏景的修為卻比她想像中的要精深得多。 三記硬拼下來,采菽的整條手臂都已震得發(fā)麻,縮在袖中,不自覺的有些微微發(fā)抖。 “光是這個宏景,自己都未必打得過?!?/br> “看他先前說得如此篤定,另外三個的修為肯定也不在他之下。這次恐怕討不到好?!?/br> 重重的哼了一聲,采菽的臉色也變了數(shù)變。 “集中力量,對付一個!” 玄無奇也看出不妙,突然大吼了一聲,朝著剛剛和采菽硬拼了三記,站在最前的宏景沖了過去。 苗沐、公羊錦帛、凌東山也瞬間反應過來,一起縱身撲上。 “這樣的修為,也想勝得了我們?” 冷哼聲中,玄無奇只覺自己眼前一花,宏景竟然是不顧他們,和他們擦身而過,砰砰數(shù)聲,截住了采菽。還未反應過來,發(fā)出那一聲不屑冷哼的溫寧侯卻一閃身到了他們的身前。 “砰!”玄無奇只覺得紫光一閃,一個拳頭已然到了自己的眼前,大驚之下,只來得及雙臂交叉擋在自己的面前。一陣大力涌來,玄無奇只覺得雙臂頓時震得麻木,失去知覺,整個身體也不由得踉蹌后退了五六步,收勢不住,仰面一跤跌倒在身后的小溪之中,渾身濕透。 苗沐和公羊錦帛、凌東山也是分別被一拳擊中胸口,一腳踢中小腿,一肘敲在小腹,倒在地上,臉色發(fā)白,一時都站不起來。 “洛北,你還不動!” 玄無奇渾身濕透,羞憤交加,眼光所及,看到藺杭都往上沖,而洛北卻還站著未動,頓時氣急,吼了出來。 “怎么好像他們的進境都比我快!” 玄無奇不知,洛北是看到苗沐和公羊錦帛撲上之時,手腳都帶了起了淡淡的青光,修為進境都比他快,所以一時才呆了呆,等到玄無奇落水,氣急大吼,洛北才醒轉(zhuǎn)過來,但此時放眼看去,采菽被宏景纏住,溫寧侯一人瞬間就將玄無奇三人擊倒,自己這方顯然是無法得勝。 “砰”的一聲,采菽又被逼得和宏景硬拼了一記,宏景又只是上身一晃,但采菽卻是不由得悶哼一聲,臉色發(fā)白,雙手似乎抬也抬不起來的樣子?!耙粋€廢物,也要動手?”與此同時,溫寧侯飛起一腳,踢中藺杭的背心,藺杭失了平衡,整個人往前沖出,迎面摔倒在地,臉上頓時擦出幾道血痕。 “住手!”洛北驀的血往上沖,腦海中轟的一聲巨響,太陽xue都突突直跳。 “怎么,怕了?”溫寧侯不屑的看著滿臉血紅的洛北,說道,“還是就此認輸,丟下碧螺仙果?” “洛北!”從溪水之中跳出,雙手兀自顫抖不停的玄無奇發(fā)出震天怒吼,“你要是認輸,以后別想我喊你師弟!” “認輸?”但是洛北卻看都沒看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溫寧侯等四人,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不是要打么,我來和你們打!我一人對你們四人?!?/br> “洛北,你瘋了?”雙手已經(jīng)幾乎抬不起來的采菽,忍不住要叫出聲來,但是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震的是,洛北一字一頓的說了那一句之后,便伸出手來指了指,“但不是在這里,是在那里打!” 順著洛北所指的方向,所有在場的人,全部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一刃天! 洛北所指的,是一道只有兩尺來寬,兩側(cè)全部萬丈深淵的絕壁!這道長達百丈的絕壁,便是天刃峰獨有,鬼斧神工般的奇景! 方才眾人上山之時,已然經(jīng)過看過,那一道兩側(cè)沒有任何憑依,只能堪堪容一個人站立,甚至連普通墻壁的厚度都沒有的絕壁,光是遠遠看去,都已經(jīng)讓人心膽俱裂,更何況,這山巔之上,還是山風凜冽。 要在這一刃天的絕壁上行走,簡直就是真正的行走在高空中的一片刀刃上! 第四十四章 進境緩慢 “他是在虛張聲勢!” 若不是修到可以御空的境界,不怕失足掉落,誰又敢走到那上面去,更別說要在上面動手。 宏景和溫寧侯等人心中隨即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但是讓他們心神巨震,渾身有些僵硬的是,洛北說出那一句之后,卻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朝著那一刃天走了過去。 洛北直直的走到了那只有兩尺來寬,堪堪只容一個人站立的絕壁之前。 “師傅!” 絕壁的兩側(cè),是萬丈深淵,亂云翻飛,山崖之間狂風呼嘯,吹得洛北的眼鼻都有些發(fā)澀,但是洛北的心境,卻反而越發(fā)的堅定!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原天衣帶他到禁忌死淵時的場景。“師傅,弟子今日是和人爭強斗勝,但是這一刃絕壁,生死挑戰(zhàn),必定會和你說的一般,讓我的本心更為堅定!”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洛北便直接往前踏出一步,走了上去! “洛北師弟!不要?!痹诼灞币徊教こ龅臅r候,藺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急切的大呼。 “藺杭師兄,不妨事?!甭灞鞭D(zhuǎn)過身來,朝著藺杭微微的一笑,然后就走了上去。 一步一步,走在那一刃絕壁之上! 一步一步!每一步,就如同敲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轉(zhuǎn)瞬之間,洛北已經(jīng)往前慢慢的走出了數(shù)丈! 他竟然在走上去之前,還對藺杭微微的笑了笑。 眼下,這一個微笑和洛北全然沒有任何猶豫、心驚的樣子,在宏景和溫寧侯等人的眼中,便是最大的蔑視! 溫寧侯的眼瞬間就紅了,渾身的熱血也是一下子涌上了頭。 “難道想這樣就將我嚇住么!” “我就不相信你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能走得上去,我反而走不上去!” 溫寧侯也直直的走上了一刃絕壁! 在場的人,都是連呼吸都幾乎凝滯,就看著洛北和溫寧侯,一前一后的行走在絕壁之上。 忽的一陣大風吹過,直吹得采菽青絲飄舞,衣衫獵獵作響。 “不好!”采菽臉色瞬間煞白,她看到洛北和溫寧侯的身體都是在絕壁之上晃了幾晃,這幾晃讓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風大,且冷。溫寧侯的背心之中,卻已經(jīng)全是冷汗。 他的臉上也不復一開始的一片通紅,而是白得嚇人。 初一走到這一刃絕壁之上,他是渾身血氣上涌,拋開了一切念頭,在這種浩然氣血上涌的情況下,便是鬼神都不懼怕,更不用說是一刃絕壁。 但是只走出幾步,被山風一吹,再看絕壁兩側(cè)的景象,他上涌的氣血,卻瞬間就沉了下去。 這種每一步都是生死一發(fā)的巨大心理壓力,不是他這種本心修為的人所能承受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害怕的念頭只要起了一絲,瞬間就會變成汪洋大海,將所有的念頭,都侵浸其中! 只是走出了數(shù)十步,溫寧侯的雙腿就已經(jīng)忍不住不自覺的顫抖。 他的整個元神,也就像是面對著什么恐懼天魔,不停震顫。 現(xiàn)在這一陣大風吹得他身體亂晃,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之后,溫寧侯發(fā)現(xiàn),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接著走下去了。 不僅是沒有辦法走下去,溫寧侯是連看都不敢往下看,已經(jīng)連站都站不住了! 可是,洛北竟然是還在往前走! 難道他就不怕死么! 山巔之上,宏景等人的冷汗也是汩汩而落。光是洛北那一步步走在絕壁之上的樣子,對他們的心靈威壓,已經(jīng)讓他們喪失了走上去的信心和勇氣。 洛北就直直的走到了那一道絕壁的正中,站定。 站定之后,洛北竟然是就在原地,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 這一瞬間,洛北給所有在場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株生長在絕壁之上的小樹,看上去隨便一陣巨風就可以將之折斷,吹走,但是卻說不出的孤傲! 宏景等人和洛北凌厲的眼神一觸,大腦中就是一片空白。 而和洛北的眼神一觸,溫寧侯再也堅持不住,竟然是渾身顫抖的伏下了身來。 心神已經(jīng)全部被恐懼擊潰的溫寧侯,竟然是連走回去都不敢了,只敢在洛北面前,伏下身來,慢慢的往后挪回! 藺杭、凌東山,甚至是對洛北懷有敵意的苗沐和以洛北為敵的玄無奇,此刻看到這樣的景象,都只覺好像有一口氣堵在胸口,忍不住想要振臂狂呼。 “拿來吧。”采菽突然一笑,朝著宏景伸出了手。這一笑,說不出的燦爛,充滿了顛倒眾生的味道。 “什么?”心神震顫中的宏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采菽的目光盯在自己手上,他才捏緊了拳頭,將玄火雷珠一一遞給采菽。 “今后,有他在,你們驚神弟子,還是不要來找我們麻煩了?!苯舆^玄火雷珠的采菽轉(zhuǎn)過身去,再沒有看宏景等人,但是看著她看著站立在一刃天上洛北的目光,宏景等人卻都明白了她的意思,除非他們以后也能像洛北一樣,鎮(zhèn)定自若的在一刃天上走個來回,否則的話,他們永遠都是敗者! ◇ ◇ ◇ “這次我和宏景他們意氣之爭,在一刃天上走了一次,和師傅所說的一樣,再次挑戰(zhàn)了一次生死界限,果然是受益不少?!?/br> “只是這種鍛煉神魂,堅定本心的修為,只能機緣巧合,我再刻意去試,可能就沒這樣的效果了?!?/br> 晚上,在自己天浩峰的房間里,又是滿身大汗,如同水中撈出來一般的洛北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有些驚喜的這么想著。 雖然修煉妄念天長生經(jīng)每次都是要經(jīng)歷經(jīng)脈破裂,錘煉的痛楚,但洛北還是每日堅持,每天晚上都是要到自己實在力盡,連第一步入靜無我的境界都無法做到之后,才停止練習。 按照妄念天長生經(jīng)的功法,吸入的天地靈氣,運轉(zhuǎn)十周天之后,就會開始錘煉,強化洛北的經(jīng)脈、筋骨。這將自身如同置于熔爐一邊不停錘煉的煉體,產(chǎn)生的無邊痛苦,需要耗費大量的心志,氣力與之抗衡,在以往,洛北運轉(zhuǎn)十周天之后,最多再堅持個十周天之后,就會心神、體力全部到達極限,無法再行修煉。 而今天讓洛北有些驚喜的是,他卻足足堅持了十五個周天,才終于堅持不住,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