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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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色燈光的房間,像是不經(jīng)意間營造的曖昧。 她問:“要牽手嗎?” 梁裕白的視線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寬大的領(lǐng)口并不規(guī)整。 露出的皮膚白皙,又只有干凈的皮膚。 他抑住在那皮膚上留下烙印的沖動,“什么?” 她走近一步,“不是很煩嗎?” 隨著她的靠近,他能夠看到領(lǐng)口下的蕾絲邊。 他的影子罩在她的身上。 蓋住的是欲念的源頭。 她卻渾然未覺,“你上次,也說很煩?!?/br> 在他面前站定,“然后,牽了我的手?!?/br> 他艱難記起。 “所以呢?!?/br> “要牽手嗎?” 她說話時,唇齒一張一合,紅色的唇翕動,嘴里是見不到盡頭的暗。像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淵,他跳下去。 是以死為代價。 可他甘愿死在她的手上。 他低頭,牽起她的手。 隔了幾秒。 他改為十指緊扣。 他問:“陸斯珩呢?” 陸相思:“在樓下廚房?!?/br> 梁裕白:“不怕他上來?” 她笑:“我把門鎖上了?!?/br> 梁裕白的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肩上,隨著她的笑,輕顫。 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和零星的雨聲。 陸相思問:“你什么時候到的?” 梁裕白想了下,答非所問地:“便利店?!?/br> 她睜大眼睛,“濺我一身水?” 他指腹壓著她的手背,語氣加重:“不是?!?/br> 陸相思愣了下,“那是……后面那臺車?” 梁裕白說:“嗯。” 她堂皇:“那你為什么不叫我?” 梁裕白:“你走了?!?/br> 她愣了下。 猶豫的空檔里。 陸斯珩的聲音在樓下響起,“你們有誰看到過我家相思的?上樓去了,不用,我自己上去叫她就行。” 梁裕白沒什么表情,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那個男人?!?/br> 他松開手的同時,把門打開,“你好像很喜歡他?!?/br> 最后一句話是,“那又怎樣?” 語氣輕蔑,又狂妄。 手心陡然的空,加上他的話,令她失神。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面前站著的是陸斯珩。 陸斯珩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怎么跑樓上來了?” 她解釋:“他們在打牌,我不會,所以就上來了。” 陸斯珩說:“我剛剛太忙了,沒注意到你。” 她毫不在意地搖頭。 目光在四處逡巡,也沒找到梁裕白的痕跡。 直到吃飯,梁裕白才出現(xiàn)。 她目光毫無遮掩地注視著他。 梁裕白走了過來。 在她身邊坐下。 喧囂沸騰的用餐時間,唯獨他們這里是安靜的,像是有無形的隔間,他們二人存在于另一個世界。 杯盞過半,突然開始玩游戲。 陸相思全程手足無措,還沒理解游戲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輸了。 但理解了也沒用,她似乎天生沒有玩游戲的技能,輸了要喝,沒有輸,幸災(zāi)樂禍地看戲時,也被誤傷。 陸斯珩連續(xù)替她喝,但他酒量并不好。 等她上了個廁所回來,他就已經(jīng)倒下了。 全場唯獨梁裕白沒有喝酒。 他連這種游戲都是個中高手。 所以到最后,只有他是清醒的。其余人要么回房休息,要么去樓下放映廳接著下一場。餐廳里只剩他和陸相思。 高腳杯里裝著暗紅色的液體。 她的頭有些暈了。 只覺得眼前的事物都在動,鞏膜被人撕裂,暗紅色的液體浸入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詭譎的。 他看到陸相思趴在桌子上,鼻腔里發(fā)出難耐的嚶嚀聲。 她似乎覺得呼吸困難,伸手扯著衣服。 他眸色發(fā)沉。 他不可能讓任何人窺見他花園里的花。 于是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她被他放在床上。 他的手被她壓在身下,并不急于抽開。 距離近到咫尺。 沒有開燈的房間里,黑暗將所有一切都放大,欲望也被輕而易舉地勾弄。 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往下。 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緊不慢地撫摸著她的皮膚,眼神貪婪、赤.裸。在深不見底的暗夜,他終于摒棄一切。 最后,落在她肩頭的衣領(lǐng)。 往上還是往下。 欲念萌生。 他神情緊繃,額頭也沁出汗,喉結(jié)發(fā)干。 撥開的衣領(lǐng)下,是曾窺見一角蕾絲花邊的單薄。 她呼吸如山陵般起伏明顯。 在他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他的手是涼的,所到之處帶來一陣顫栗,而他吐出來的氣卻是熱的,像是要把她燃燒殆盡。 不能再往下了。 一切都還有余地。 梁裕白停下手上的動作。 但腦海里,又有別的聲音—— 只需要再伸進去三厘米。 今晚就無法入眠。 她是他的了。 徹底的,成為他的了。 冰與火的抗衡中。 冰山熄滅暗火,堪堪壓抑住他的欲望,他最后起身,深重的呼吸,都只轉(zhuǎn)化為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聲音含著癮和欲,“下次,就沒有這么簡單了?!?/br> 他起身。 離開房間。 門合上。 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