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清算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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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蜀軍與杜漁已有很久未曾碰過面,她現(xiàn)在的處境又像是回到了陳安仁死之后的境地。 在給了木箱以后,他也并未急著追問想法,幫內(nèi)的其他人也像是從未認(rèn)識過,碰不到任何面熟的人員,杜漁再次被放逐到真空狀態(tài)。 陳蜀軍耐著性子,可總有有人耐不住性子。 劉振輝最近不會再隨時隨地跟著她,整天呆在外面,有時候幾天都見到人影,他的解釋是有個從前的朋友來了需要接待。 杜漁沒有追問為什么不帶我去見你的朋友,也沒有疑惑他為何會聯(lián)系舊人,她不好奇也不關(guān)心,劉振輝不在她正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安排。 陳謙在失蹤之后,監(jiān)聽軟件再也收聽不到他的只言片語。 翻聽著之前的記錄,最后一通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爆炸聲,信號就此斷開。 她腦海里不斷搜尋面孔,到底誰是救走陳謙的人,救走他對誰來說更有利用價值。 沒想到幾小時后杜漁就見到這位失蹤已久的主人公。 聽完所有記錄已是深夜,煙盒找出幾包都是空空如也,她穿上一件黑色的薄風(fēng)衣準(zhǔn)備去便利店買點存貨,腦子里還在回想聽到的對話,杜漁是什么時候知道劉振輝會催眠的,就是那一晚他夜探陳謙以后,可疑的是從前馮狄聲給的資料里只指出他心理學(xué)的專業(yè),并未透露過絲毫他催眠的本領(lǐng)。 在得知劉振留有這一擊殺記后,杜漁立刻搜索了無數(shù)資料尋求催眠中如何精神抵抗,果不其然劉振輝也用在了她的身上,至于為什么讓她遺忘掉和林旸的關(guān)系,以及他們將要對林旸做什么,她暫時不得而知。 房門剛打開,穿著制服的吳警察就站在門外,腳邊堆了十多支只煙蒂,看樣子等了不止一時半會。 吳勇科噴出一口眼圈:“杜小姐,好久不見。” 姿態(tài)與此前兩次見面完全不一樣,從前假意的害羞和慌張此刻被面無表情替代。 杜漁立馬抓著口袋里的手槍,帶著幾分防備:“吳警官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吳警官先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等到對面接通他把手機反手遞給杜漁,挑眉示意她接聽。 杜漁遲疑幾秒,接過電話慢慢貼在耳邊:“小杜,還記得我是誰嗎?”對方的嗓音很醇厚,語氣是久處高位的沉著。 杜漁沉默了一會兒:“記得,梁叔叔?!眱?nèi)心猜忌著梁沉英突如其來的聯(lián)系帶著什么目的。 梁警司哈哈一笑,仿佛十分安慰:“梁叔叔還擔(dān)心這么多年沒見,早把我忘記了?!?/br> 她盯著吳勇科手指間的煙對著梁沉英敷衍地應(yīng)答幾聲,思索幾秒抬手抽走了他的煙咬在嘴里,吳警官滯了幾秒,擰著眉看向杜漁,對她這種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杜漁勾了一下嘴角,就聽到梁沉英說:“那好,你就跟著吳警官來一趟?!?/br> “梁叔叔,恐怕不是很方便,我現(xiàn)在.....”她頓了頓將目光放到吳勇科身上,不知道該怎么向梁沉英描述。 梁警司好像領(lǐng)悟到她的話外音,立即接話:“沒關(guān)系,梁叔叔不會讓你惹麻煩的。有些事我清楚,你不用擔(dān)心?!?/br> 杜漁不知道他口中的清楚,是了解她在做臥底不方便見面還是知道吳勇科其實是陳蜀軍的人,吳警官人就在面前,她沒有辦法問出口,梁沉英也沒有給她機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杜漁抱臂坐在副駕駛,時不時轉(zhuǎn)頭瞥兩眼吳勇科,他像是煙癮犯了一般,一支抽完馬上點燃另外一支。 白濃地?zé)熿F不斷從他直挺鼻梁下的內(nèi)腔冒出,略有rou感地嘴唇干裂,眼珠專注地看著前方:“一直看我做什么?” 也許回想起剛剛杜漁搶了他的煙,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包男士香煙丟到杜漁懷里,沒有情緒地說:“想抽煙就直接說,不要像個地痞一樣隨手就搶別人手里的東西?!?/br> 杜漁撕開薄膜,搖出一支煙沒有點燃,夾在指節(jié)間來回把玩:“我怎么記得前兩次見面你對我很好感,這么快就移情別戀?” “當(dāng)時不就看出我在演戲了嗎?” 吳警官出人意料地坦然,讓杜漁驚訝,這是個什么意思,現(xiàn)在連演都不演了,他就不怕自己轉(zhuǎn)頭就告訴梁沉英? 吳勇科莫名又說了一句讓她精神緊繃的話:“做臥底不過是別人控制的棋子,他們不會在乎你的生死,只能靠自己去找生路?!彼哪樁虝旱剞D(zhuǎn)過來:“你懂嗎?” 杜漁充耳不聞,摁下車窗,假意看著風(fēng)景,窗外其實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到,初秋微涼的風(fēng)吹撫著她的長發(fā)。 車子沿著小道左拐右轉(zhuǎn),鄉(xiāng)間特有的泥土氣息愈發(fā)地濃重,不久便停在一扇鐵門前,靜謐地鄉(xiāng)間夜晚,被大門內(nèi)的撕扯吠叫聲打破。 杜漁狐疑地看了看吳勇科,手里又攥緊了槍柄,蹙著眉頭厲聲問:“這是什么地方?梁沉英叫你帶我來這里?” 吳警官從車窗彈出火苗,自顧自下車敲響鐵門。 小漁坐在車內(nèi)沒有動,目光不斷打量著這棟樓房,灰色粗糙地墻面間隔排著幾扇陳舊的木窗,叁樓的一間房內(nèi)亮著暗黃的燈光,俗氣地薄紗窗簾隱約能看到屋里晃動的人影,黃綠相間的爬山虎將其他幾處窗面半遮。 隨著鐵鏈鎖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憚?,大門從內(nèi)被推開,梁沉英邁著闊步走了出來,銳利地眼神直接對上杜漁。 他壓下濃眉用粗厚的指節(jié)咚咚地敲著車窗:“小杜,下車吧。” 杜漁沉吟幾秒點點頭,手按在車門開鎖的地方正準(zhǔn)備下車。梁沉英身后倏忽鉆出一個人,陳謙抱臂撐著下巴,氣定神閑地望向她扯著嘴笑了起來。 杜漁的心臟猛然間越跳越亂,攥在手里的槍柄沾滿了冷汗。 陰暗清冷地竹林內(nèi),劉振輝點燃兩支紅色蠟燭躬身插入一面墓碑前,白色的火線左右晃動將蠟面烤出清油,一滴滴被融化地紅蠟從頂端滾落地面。 他靜站片刻從馮狄聲手中接過叁支香,雙手捏住香末的竹片,放至額頭,合上眼皮虔誠地默念,而后慢慢插進蠟燭前一寸的泥地。 馮狄聲跪蹲在一旁燒著紙錢,面色冷靜,沒有人發(fā)出聲音。 墓碑上沒有一字半語,秋風(fēng)穿梭在竹林之間,卷著黑色的紙灰四處飛散。 同一時間,方駿身子倚靠在木柱,袖子規(guī)整地卷到結(jié)實的臂膀上,手里拿著一迭紙專注的翻看,陳蜀軍端著酒杯坐在身側(cè)的皮沙發(fā)凝視著夜空,而林旸赤裸著胳膊站在窗邊打電話,口吻有幾分不耐地指點著對方需要把貨物放到何處。 陳蜀軍擱在桌面的手機收到一條看不見號碼的彩信。 彩信的內(nèi)容與梁沉英當(dāng)日收到的相片一樣,畫面下方還寫了一句:還記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