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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仲乙笑著,輕輕拍了兩下江彥的肩膀,“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么為我著想?!?/br> “應(yīng)該的。”江彥看著自己的肩膀,在仲乙抽回手時仿佛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眉頭一蹙覺得奇怪,怎么不是檀香? 剛想問,仲乙就走進了房間,并和某人不太友好的目光撞得火花四濺。 他指著正靠在窗前看著他們的顏煬問:“怎么是你們倆住一個房間?” 江彥剛要解釋就被顏煬打斷說:“方便交流?!?/br> “???”江彥覺得這人怎么變來變?nèi)サ摹?/br> 他走到顏煬旁邊,壓低了聲音神神叨叨問:“這會怎么不說補課?” 顏煬理直氣壯說:“你不是不喜歡我那么說嗎?” “……” 江彥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不該說的時候招呼不打一聲就全交代了,該說的時候卻只字不提。 仲乙看他們旁若無人地咬耳朵,有些不自在地別過了頭。 看到安排的是雙人床,他頓時松了口氣。 陸堯和丁冬來得及時,他倆吵吵鬧鬧的讓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一下就緩和過來。 “彥哥,你剛剛那把太牛逼了!”丁冬吹起江彥的彩虹屁說,“塔下雙殺,帥炸了!逆風(fēng)翻盤666?。 ?/br> 江彥一臉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沒越過塔啊。 難道是顏煬? 他立即扭過頭用審視的眼光盯著顏煬,后者卻一臉迷茫地聳聳肩,意思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也許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江彥干笑了兩聲:“人都齊了就出發(fā)吧,早點把路認一認也好去吃飯,我都餓了。” 陸堯十分認同:“我也餓了,丁冬剩下的半包餅干都被我吃完了?!?/br> 丁冬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時候允許你吃我小餅干了?!” “喂,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是你下車的時候自己塞我手里的,再說了,那餅干那么難吃,要不是餓了我才不動。”陸堯說。 “難吃你還吃?你這叫吃了吐!”丁冬說,“你還我小餅干。” “阿彥把你眼鏡整壞了怎么不見你追著他賠?”陸堯把鍋一甩蓋在了江彥頭上。 江彥無語地看著這兩人,在丁冬反應(yīng)過來準備轉(zhuǎn)移戰(zhàn)火時說:“你倆能不能消停點?不能就一人一張票回金江去?!?/br> 丁冬的氣焰被澆滅,伸手在陸堯胳膊上又是一擰,低聲說:“都怪你?!?/br> “嘶……”陸堯瞪著他,眼睛里滿是竄動的火苗。 他咬著牙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br> 顏煬和仲乙看著他們仨相愛相殺都沒說話,并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dāng)中。 論壇里說“黃金三角”關(guān)系死鐵的事,難道都是假的? 熱鬧的房間又安靜下來,江彥舒了一口氣,抬眼瞅著他們問:“走不走?” “走!” 陸堯和丁冬異口同聲后,又互瞪了對方一眼。 * Seven是有名的電競俱樂部,坐標在熱鬧的商業(yè)圈,并不難找。認過路后,五個人就近找了家網(wǎng)紅西餐廳坐了下來。 江彥坐在顏煬旁邊,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笑瞇瞇地說:“有沒有一種逃課出來的錯覺?” “有?!鳖仧玖缩久肌?/br> 周五是工作日,街上人不多,更沒有像他們這樣到處閑逛的中學(xué)生,所以總有路人投來怪異的目光,好像他們是多么惡劣的問題少年一樣,看得顏煬渾身都不舒服。 江彥追問:“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顏煬實話實說。 “那是你沒體驗過正兒八經(jīng)的逃課,”江彥嘴角一揚,看上去還很得意,“上次那個,只能算早退,沒什么意思?!?/br> 仲乙問:“那真正的逃課是什么感覺?” 江彥說:“只有親身體驗過才知道,那滋味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br> 陸堯拆臺說:“還不是你詞窮?” 江彥往用叉子叉起一塊烤面包塞進陸堯嘴里,動作快、準、狠。 “吃你的吧?!苯瓘]好氣地瞥他一眼。 仲乙笑著說:“那找個機會,你帶我逃一次課體驗一下?” 江彥和顏煬一道抬起頭。 江彥愣了愣,干笑道:“你們家的人還真是奇怪,都放著好好的‘五好學(xué)生’不當(dāng),非要體驗什么逃課?” 丁冬感慨道:“不虧是頂級Alpha,思維模式就是與眾不同?!?/br> 陸堯嚼著烤面包,嘴里干巴巴的說不出話,他抬頭瞅了顏煬和仲乙一眼,在心里冷哼道:頂級Alpha怎么了,還不是吃喝拉撒一樣過? 說話間,服務(wù)員把他們點的牛排一一呈上了桌子。 早就饑腸轆轆的五個人都不說話了,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一大塊牛rou,嘴巴開始不受控制地分泌起唾液。 顏煬拿起刀叉,十分熟練地在七分熟的牛排上劃起十字,幾乎都沒有聽到刀叉切盤的聲音,一塊完整的牛排上就多出許多網(wǎng)格,再拿醬汁一澆,完美得幾乎看不出被切割過。 丁冬目瞪口呆,他一直覺得江彥吃牛排切的小方塊已經(jīng)夠完美了,沒想到天外有天,身邊還有這樣的大神! “臥槽……煬哥牛逼!” 陸堯好不容易把烤面包全咽了下去,他冷笑一聲瞅著丁冬說:“什么時候改的口?都開始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