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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唇說:“不是要喝一杯?還不走?” 如果他是為愛神傷,李名揚就是為情所困,故作大方,整天流連在花叢中,對女人可有可無 的,以為所有女人都會苦苦巴著他不放嗎?遲早栽在自己的手上,果不其然,人家說走就走。 他們兩個都是自作孽,不可活,邊走邊自唇畔飄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_ 92 他,好嗎? 桃園永安漁港 三百三十三天,數(shù)字每天不一樣,她的心情一如既往。 離開他的日子,沒有他的胸膛,身,涼颼颼;少了他的疼寵,心,空蕩蕩,所有的一切都變 得空虛無比。 沒有人讓她依戀,就像沒有歸屬的船舶,飄蕩在茫茫大海中;沒有人可以纏賴,她就像在無 邊無際的黑暗里,也只能隨風飄搖。 他,好嗎? 始終一個人的日子,在二個月前劃下休止符,她眸心暖柔,注視著懷中軟軟嬰孩,天使的嫩 頰,正靜靜安睡在她懷里,他紅噗噗的臉蛋,依稀看到某人的模樣,老天爺待她不薄,以后她再 也不用在空掉的心中,搜尋他的輪廓,唇角不自覺溢著滿滿的幸福笑容。 “喝完ㄋㄟㄋㄟ睡著了,要不要把他放到搖籃里睡?”一個長相白晳俊雅的男子坐在她旁邊 問道,輕輕撫著嬰孩的頰容,臉龐散發(fā)溫柔的光采。 “我來?!绷硪粋€剛毅英挺的男人自告奮勇,傾身向前。 “你粗手粗腳,還是我來?!眱扇藸幭瓤趾?。 “我明明很溫柔,你最清楚?!钡蛧仯詾閯e人聽不到。 被瞪了。 蘭妍仰頭看小米,微笑道:“小米,你該去開店了吧!”視線又轉(zhuǎn)向標哥:“標哥,海鮮都 擺到冷凍庫了嗎?” 這是他們?nèi)说纳罱M合,各有各的人生辛酸,誰也不過問誰的,他們怡然自得,各取所需 ,互相扶持。 標哥和小米是一對愛人同志,無法得到家人的認同與祝福,毅然和家人脫離關(guān)系,來到這個 小漁港,兩人早就下定決心,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小米是蘭妍的客戶,初識時,他對蘭妍格外細心體貼,害她誤會,以為他喜歡她,還把他罵 到臭頭,后來知道真相后,蘭妍還當過兩人的煙幕彈,假裝他的女朋友。 緣份真奇妙,蘭妍離開上?;氐脚_灣后,天漄海角,無處可去,千山萬水,踽踽獨行,走在 路上,放任感官麻木,放任頭腦空白,結(jié)果被小米開的車差點撞到,他帶她來這里,望著美麗的 夕陽,彷彿看到外灘的日暮西沉,腦海里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悲喜哀樂,像電影一幕幕的放映 ,她下意識的咬緊牙關(guān),心頭的痛楚,加重了對他的愛戀,她就這樣安靜無聲的狂落淚。 三個人于是定居在小漁港,做起標哥擅長的海鮮料理,名為仨鮮屋。 “你想好名字了嗎?”小米問道。 “…”蘭妍一愣,這問題一直沒去想,是該好好想一想。 “還有報戶口…”有人巴一下他的頭:“唉??!”好委屈的摸著被打的地方。 “去開門。” “干嘛對人家那么兇,很痛耶!”他哽咽著,淚花在眼眶打轉(zhuǎn)。 “真的嗎?哪里?我看看?!毙奶鄣陌阉麎涸谛乜冢鄵嶂念^。 “不是那里啦!”他把他的手移到頭頂?!笆沁@里?!狈籽?,自己巴的還不知道在哪里, 也是暈了。 “對不起!對不起,晚上我?guī)湍阆搭^…”他摟住他的肩頭,輕聲細語的在他耳邊說話, 小米手握拳,捶了他肩頭一下,兩人相視而笑,相偕離開蘭妍的房間。 蘭妍笑看兩人的甜蜜互動,雖然是不被家庭接受的戀情,但他們相知相惜,沒有人規(guī)定愛情 非要世俗認定的那種。 視線拉回睡在她懷里的小天使,纖指輕輕撫上他的濃眉,小天使那么小就愛蹙眉??!做夢嗎?眼睛如黑墨玉般深邃,直挺的鼻梁,薄唇,她低喃:“以后也有一大票女孩要被你迷死了,但 你最愛的只能是mama喔!”先講好。 眸中忽然出現(xiàn)他的身影,鼻頭一酸,眼底蒙上水霧,好想他,真的好想他,原來思念是一把 無形的利刃,輕易就可以把人傷的體無完膚。 淚眼模糊,止不住地往下落,無聲無息掉在孩子的身上,咬緊下唇,拚命想止住,卻只是愈 掉愈兇,愛一個人真的好難,好累,她好痛。 剛離開時,一個人常常徘徊在夜色中,品嘗孤獨的凄涼,回味相愛時的甜美,想念兩人一起 走過的地方。 曾想,二十多年來,她一個人孤零零走過,成習慣也變自然,怎么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心上 有了重量,竟被制約了。 少了他的日子,就像魚離開大海,難受的想死,每天都在獨飲思念他的這杯酒,苦澀難以入 喉,荒蕪死寂的心最后被懷孕的喜悅?cè)〈?,孩子是上帝派來陪伴她的天使,她該知足,不該再?/br> 起他,不該再有所奢求,夠了,抺掉兩行清淚,把孩子放進搖籃,唇畔泛起好柔的笑花,看著孩 子,好像看到他,單伯杰,你好嗎? 第十章 守護 回到我身邊 仨鮮屋的店門口,近來常出現(xiàn)一輛黑色頂級休旅車,那是經(jīng)過特別改裝的豪華車款,防彈, 全黑,外面無法看到車內(nèi)的動靜,車內(nèi)的人卻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情況。 他停的地方不是很隱密,卻也不想太張揚,只要能看到仨鮮屋的人就好,所以并沒有引起太 多人注意。 下午二點,店門準時開啓,一男一女走出來,男的剽悍英挺,女的艷美絕麗。 坐在車后座的男人,旋即坐正身體,屏住氣息,黑眸一瞬也不瞬的停在女人身上。 “標哥,你先載我去魚市,我的鐵馬壞了?!碧m妍笑吟吟地說。 “行,安全帽?!彼麖臋C車車箱內(nèi)拿出一頂安全帽,順手要幫她載,她接過來,自己套上 后,直接帥氣地跨坐在他背后,卻忘記扣上安全帽扣帶。 “過來。”標哥說。 她靠過去,他幫她扣好,還調(diào)皮地拍了她頭頂一下?!敖⊥?。” “你膽子變大了,K小米K習慣了,連我也敢K?”再度跨上后座,掐著他的腰,這是他的 罩門,他很怕癢,一個大男人怕癢的模樣,看到真會笑死人。 他扭來扭去的掙扎,像個機器狗,轉(zhuǎn)過身,臉皺成一團,雙手合十求饒:“女神,為了我們 家小星星,你千萬別這樣,很容易出事。” “出發(fā)啦!”蘭妍大笑。 單純的嬉笑怒罵,看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