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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手術刀,像是毒蛇一般,無聲無息的貼到了福澤諭吉的胸口,微微上挑。 襯衫扣子無聲掉落,蜜色的肌膚上也多出了一線血痕。 真的受傷了。福澤諭吉在停止之后后退了兩步,捂住自己的傷口,看著面前的森鷗外。 森鷗外視線鎖定在福澤諭吉的身上,手抬起手上的手術刀,舌尖舔舐過那源自福澤渝吉的血珠,含入口中。 明明并未被觸碰,福澤渝吉卻有種胸口一涼的感覺,他皺眉,“你這么做……” 已經(jīng)預感到了福澤諭吉說出的話絕對不是自己想聽,森鷗外毫不猶豫再次沖上前,阻止了他接下來會說出口的話。 完全的被動防御,與放棄了自我保護的攻擊。 兩個身影在巨大的足以開辦百人舞會的廳堂之中你來我往,清脆的金屬相擊聲不絕于耳,而隨之而來的,就是接二連三斷裂的手術刀。 再次分開,森鷗外的身上已經(jīng)多出了些微的傷口,那并非是福澤諭吉刀鋒所致,而只是簡單的因為鋒刃帶起的刀氣,犀利的割破了柔軟的肌膚。 絲絲血線,在森鷗外的面上綻開,身上的衣物也多有損傷。 福澤諭吉已不再像是開始一般自然,“不要繼續(xù)下去了,我收不住手,會傷到你?!?/br> 森鷗外一邊嘴角揚起,笑容帶著與平時決然不同的邪氣與張狂。 “來啊,那就不要收手?!?/br> 說完,他已經(jīng)再次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福澤諭吉的眼神變了。 他本來就是習練古武術多年的行家,森鷗外雖然不是專業(yè)的,但是也絕不是他可以輕松抵擋的類型。 刀鋒相切,衣衫破損,拿出了真正認真態(tài)度的戰(zhàn)斗比前面兩次結束的速度都要快。 森鷗外握著手術刀的手上開始落下鮮血,最后一把刀也斷裂,落在了地上。 “你輸了?!?/br> “是嗎?”森鷗外笑容擴大,猛地上前一步,再次貼在了福澤諭吉的懷中。 福澤諭吉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刀抬起,避免傷到森鷗外,而失去了刀鋒的森鷗外,已經(jīng)毫不猶豫,兇狠的咬在了福澤諭吉的喉結之上。 這是一個近乎于擁抱的姿勢,然而,致命弱點被人銜住,即便是福澤諭吉也不得不抬高了下巴,下意識的開始后退,直到小腿抵上了什么東西,不得不傾倒了下去。 森鷗外順勢跨坐在了福澤諭吉的身上,面上帶著張揚到彌漫著鮮血氣息的笑容滿是邪氣。 福澤諭吉的眼睛里都是純然的不解和驚愕,看著面前的森鷗外,手上的刀落在了一邊的地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备芍I吉問。 嘗到了些微腥咸的血味,森鷗外舔著自己的牙齒,低頭看著完全放棄了抵抗的福澤諭吉,“我說,福澤閣下。” “什么?”福澤諭吉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眼睛里也不知何時蓄上了盈盈的光。 “你要知道,是你先說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可是一直沒有拒絕。而且,送衣服代表的意思,你是不知道么?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就不要說出那種惹人生氣的話啊?!?/br> “什么?” 福澤諭吉腦子緩緩的恢復了些許神志,但是他已經(jīng)徹底的忘了他什么時候和森鷗外說過要在一起的話了。 “抱歉,可是我何曾說過……唔!” 與上次不同,這次是溫熱濕軟的東西覆蓋在了剛剛出血的傷口之上,上面的人用力的吮吸了一口,讓那剛剛幾乎已經(jīng)凝血的傷口再次破開。 成功阻止了他話語的森鷗外身上彌漫著危險的氣息,“診所,地下室,和我一起睡的時候……忘了么?” 福澤諭吉終于想起了那是什么時候?!澳悴皇蔷芙^了嗎?是你說的對男人沒有興趣?!?/br> 森鷗外看著完全不再抵抗的福澤諭吉,瞇著眼睛,“是么……我可是為了不讓你傷心,特意的改變了自己,而等我決定接受的時候,你卻和我說一切都是誤會,是我自作多情……福澤閣下,可真是推得干凈呢?!?/br> 想到了自己那天更衣間說過的理由,明明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的福澤諭吉忽然生出歉疚的心理,“我當時是真的如此想的。既然你喜歡的只是一個類型,而不是那個人,比起那個危險的人,自然是我更安全……唔,請不要舔……” 耳畔在溫暖之后的冰涼讓福澤諭吉不得不停止了惹人生氣的話語。 “你是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么?那,這樣的話,和我在一起吧。福澤?!?/br> “可是……” “沒有可是。這可是你之前答應過的,都是你的的錯啊,福澤。這里沒有別人,所以,告訴我吧,和我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和我在一起?!?/br> “……知道了,我答應……唔?!备捎寮黄确艞壛怂伎?。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森醫(yī)生為什么這么做。 他其實不知道該怎么正確的愛一個人,于晶子,于太宰,于社長都是。 確認完社長是他喜歡的之后,他不急不緩,磨蹭了幾個月才去見人,是因為他對于自己在社長心里的地位十分放心,他惦記著是社長和他先告白的這件事,于是對于其他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然后聽社長說完想法之后立馬生氣了,然后又著急,完全不肯接受社長會和其他人在一起的事情,于是快速的決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