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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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魏帝召見了妘雁與即墨令后,華元殿就被封鎖了起來。袁公公與侍衛(wèi)們連續(xù)多日守在殿口,以魏帝身子欠佳為由回絕朝臣的覲見。宮里宮外謠言沸沸揚揚的,眾說紛紜。 染夫人在殿內著急得來回踱步,見婢女來了連忙問:“怎么樣,打聽出消息了嗎?” 婢女搖搖頭,說:“華元殿被把守得密不透風,連只多余蒼蠅都飛不進去。問了送菜倒桶的小太監(jiān),也個個裝得啞巴似的?!?/br> “哼,越是不說話,越是有問題。宮里的物件可動了?” “沒有,不過婢子聽說,前些日子夜里,偏門悄悄抬進一口棺材,看太監(jiān)們的樣子,像是空的。” “從外頭抬來的?”染夫人絞著手絹,越發(fā)坐立不安,恐怕陛下已經咽氣了。她又問:“外祖父那兒怎么說?” 婢女四下張望了一番,靠近低語道:“老爺的意思,先發(fā)制人,讓夫人肚里的皇子繼位?!?/br> 染夫人在榻邊坐下,撫著肚子皺眉:“可,我這才懷上沒多久,是男是女還不知道,朝臣們會同意讓尚未出生的孩子登帝位?” “夫人就放心吧……”婢女在染夫人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染夫人這才定下心來。 王丞這頭也緊張地忙活著,聯(lián)絡了公孫舊部以及其他黨羽密謀。根據收到消息,叁公主已經聯(lián)絡宗室相看孩子,而卞將軍一伙人也有所行動。他估摸著,妘鳶妘雁倆姐妹一定是打算搶立幼帝,他這里也不能再拖了。 選了個朝議的日子,王丞攜眾官以及兵卒強行入宮,跪在華元殿外要求面見魏帝。袁公公見事情不妙,趕緊進去通傳。 不一會兒妘雁單獨出來了,冷眼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領頭的王丞身上,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王丞行了一禮,白眉下的眼睛緊緊盯著妘雁,說:“陛下久未面見大臣,老臣領眾臣向陛下問安?!?/br> “皇兄尚在病中,你們這般興師動眾,饒了華元殿的清凈,該當何罪???” “我們只是想見陛下一面。若五公主擔心擾了陛下清凈,老臣一人進去也可?!?/br> “行了,王丞,本公主都說了,皇兄在養(yǎng)病,病好了自然會見你們?!?/br> 王丞見她百般推脫,心里冷笑一聲,站起身指著鼻子大聲說:“五公主,老臣懷疑陛下已經駕崩,你秘不發(fā)喪,尋找宗室之子立幼帝以謀私!”他寬大的袖子一揮,眾官身后的兵卒們蓄勢待發(fā)。 妘雁冷冷地笑了:“是嗎?我看王丞才是,無詔領百官與兵卒入宮門,與逼宮何異!” 雙方正僵持不下,染夫人也趕來了。她故意在腹部墊了好幾層布,又穿了修身的衣裙,顯得肚子圓滾滾的。 王丞連忙去扶住她,對著眾人說:“染夫人身懷先帝唯一的子嗣!這孩子,就是大位的繼承人!” 妘雁抱手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地演戲,搖搖頭說:“染夫人才懷了多少時日,王丞就已經替皇兄定好了太子。” 她朝后面揮了揮手,卞將軍匆匆現(xiàn)身,手下衛(wèi)兵們將王丞等人團團圍住。妘雁笑道:“王丞,你無詔帶兵入宮門,逼宮謀反,還不認罪?” “我逼宮?別以為勾結了卞將軍,就可以威脅老臣!快些打開殿門,別讓先帝委屈在在普通棺木里頭?!蓖踟┳煊驳馈K鲋补珜O那么久,為的就是可以掌握兵權。雖說公孫已死,可那些舊部還在,他已經部署好了,只要一發(fā)號令,立刻攻入宮門。 殿門慢慢開了,袁公公攙扶著魏帝站在門后。 王丞看見活生生的魏帝,睜著眼睛,難以置信地跌坐在階上:“不,這不可能……” 妘雁望著這個呆若木雞的老頭,說:“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那些叛兵,現(xiàn)在應該也已經被拿下了吧?!?/br> “王丞,寡人還沒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魏帝強撐著病體,被袁公公攙扶著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咳咳……來人,都給我拖下去打入天牢!” 侍衛(wèi)們上前抓住王丞的胳膊,染夫人上來護住他,朝魏帝哭訴道:“陛下,外祖父是擔憂jian人有損正統(tǒng),這才出此下策??!望陛下明察!” 魏帝皺了眉:“正統(tǒng)?你的意思是寡人meimei不是正統(tǒng)?來人,將這個妖婦一并打入天牢!” 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險些氣血攻心栽倒在地上。袁公公連忙扶著他回去躺著,并讓醫(yī)官照料著。 其他官員見情形不對,紛紛向妘雁求饒,稱是被王丞所迫。妘雁并沒有理會這片鬼狐狼嚎的官員,轉身離開了。累了這么多日,大事總算有了結果,她打算尋個安靜地方好好歇息一下。 卞凌偷偷離開了隊伍,尾隨著妘雁,看她進了一間屋子休息,屁顛屁顛地跟進去。見妘雁在榻上坐了下來,他上前將人摟抱住,在她胸脯處磨蹭著求褒獎。 妘雁笑道:“你讓我歇息會兒?!?/br> “那凌服侍雁姐歇息嘛!”卞凌說著,就伸手去松她的衣帶,“雁姐,凌好幾日沒見你了?!彼麥惤诖缴线B吻了好幾下。 “哐當” 兩人齊齊往門口望去,只見卞老將軍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手里的劍已經掉在了地上。 “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卞凌慌了,一蹦叁尺高,立刻離開了妘雁身邊。 卞老將軍回過神來,撿起劍鞘就狠命朝卞凌打去,嘴里罵道:“臭小子,還學會耍流氓了?” “爹,你弄錯了!哎喲!”卞凌在屋子里上躥下跳地閃避,還是挨了好幾下,“我已經和雁姐……” 卞老將軍聽了越發(fā)生氣,朝他屁股就是重重一腳:“好啊,你已經欺侮過公主了?老子這就打死你,省得別人動手!” “哎喲!爹,別打了!” 妘雁困意頓消,捂著嘴樂了一會兒,看卞老將軍真的拔出劍要動真格,才出聲阻止。 “嗚嗚……”卞凌跑到妘雁跟前,抱著她委委屈屈地抽泣著。他雖然穿著軟甲,可他爹不是吃素的,照樣打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犬子給公主添麻煩了?!北謇蠈④妼χ鴬u雁跪下。 “他受過重刑,你也別太打他了?!眾u雁摸著卞凌的頭發(fā)說道。他右臂大不如以往,正在練習左手劍,想起來就叫她心生憐意。 “公主,你別信這臭小子,他不打可不行!”卞老將軍眼睛一瞪,正在妘雁懷里博取憐愛的卞凌馬上縮了頭。 妘雁笑了笑:“好了,我心里有數,將軍先去忙吧?!?/br> 卞老將軍見公主這樣說,便起身告退了。卞凌看老爹走了,樂不可支地抱著妘雁,在胸脯處摸著,卻被她拍了一下手。 “本公主要睡會兒,你不許搗蛋?!眾u雁說著打了個哈欠,慢慢躺下了。卞凌只好趴在她旁邊,尋思著等雁姐醒來怎么纏她。 地牢里,染夫人捂著肚子上墊的布嚎啕大哭,煩得王丞真想隔空給她一個大耳光:“別哭了,你身懷龍裔,陛下不會那么絕情置自己孩子不顧的。” “可是,陛下從來沒正眼看過我,他現(xiàn)在恐怕早就忘了我這個人了……”染夫人哭得更厲害了。 “蠢貨!”王丞啐了一口。 張醫(yī)官搓著手來了,他從兜里掏出了些銀錢給了獄卒,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 染夫人仿佛看到了救星,抓著牢門喊:“張老醫(yī)官,你救救我!就,就說我肚里的龍裔得精心調理,對,得精心調理,不能呆在這里……” 張醫(yī)官拍了拍她的臉笑道:“夢醒了沒?你根本沒有懷身子?!?/br> “什么?不可能,你騙我!”染夫人身體抖了抖,王丞也驚疑地盯著張醫(yī)官。正是有了這個龍裔,他們才放手一搏。 “我是騙了你,不過是騙你懷胎,你還不知道吧,陛下已經將你廢了。”張醫(yī)官說著四下張望,指著王丞的兒子說,“就是他!” 獄卒們將這個男子抓了出來,綁完后單獨扔進了旁邊的空牢房。張醫(yī)官搓著手,yin笑著進去了。 “姓張的,你要干什么?”王丞指著張醫(yī)官破口大罵,“你要對小兒做什么!” 張醫(yī)官沒有理會王丞,掏出花大價錢買的龜甲所制成的金槍不倒藥,一口吞下,然后掏出了褲里的玩意,對地上害怕地扭動著身體的男子說:“小子,睡了我老婆,聽說你還獻屁股給放利子錢的,行啊,這么能,那也補償補償我?” “別過來,別過來……啊!” 兒子撕心裂肺的慘叫不絕于耳,王丞絕望地坐在茅草上,他怎么也想不通,計算了一輩子,最后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