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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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撞開后,一個魏兵指著妘雁喊道:“副尉,就是這個男人!”此人便是昨日當街強搶女子的那個。雖然妘雁當時紗帽遮面,但這身姿與衣物被他記得清清楚楚。 “好呀,給我揍!”副尉大手一揮,幾個大漢就上來意圖按住妘雁的胳膊。 妘雁妙目一瞪,嚇得那些人手一僵,她冷笑起來,慢悠悠地問:“為何無緣無故要動手打人?” 副尉先回過神,此人看似柔柔弱弱,卻氣勢逼人,平平淡淡一句話竟震懾住了他們這些在沙場廝殺過的武夫。他覺得失了臉面,高聲喊了回去:“這話該問你自己,昨天打我弟兄,今個兒就得挨揍!” “你說打了便打了?可有人證?” “我弟兄說你打了便是打了!”副尉叉腰蠻橫無禮地說道,他想了下又說“你不想挨揍也成,拿出個十金賠爺幾個,爺就放過你?!?/br> “十金?”妘雁用眼角瞥了他們一眼。 “什么,拿不出來?我說你小子,嫖得起雞賠不起錢啊?”副尉大搖大擺地走到案前坐下,看見正在掩面的即墨令,一把扯過來仔細瞧了瞧:“喲,眼光還不錯,老子就喜歡帶股子清純味兒的!”隨即將即墨令推倒在案上,順勢在他臀部摸了一把,伸手去解自己褲帶。 “大哥,我們把這兩個小子扒了,看看他們有多少錢!”魏兵說著,逼近了妘雁和擋在她前面的宋蓮。 即墨令轉(zhuǎn)身劈了副尉兩巴掌,將他扇得頭暈眼花,接著便撲過去護著妘雁。副尉捧著抽疼地臉,往地上呸了一口:“小妞還挺辣的,等會叫你榻上求饒!弟兄們,一會兒小妞給我,剩下兩個留給你們玩,上!” 他們正要動手,忽然背后揚起一陣風(fēng),一把劍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打翻在地。來人沒下重手,這幾個大漢只是抱著胳膊腿在地上打滾。 云澹朝角落里的人施禮:“公主,澹護駕來遲?!?/br> “公主?”幾人慌了神,看見自家大帥公孫將軍也已經(jīng)到了門口,慌忙向妘雁磕頭。 “拖下去,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眾u雁盯著公孫將軍說。 “是?!惫珜O將軍連忙上前賠罪,對手下呵斥道,“還不把這幾個拖下去亂棍打死!”他轉(zhuǎn)頭與即墨令一照面,便知不妙,表面上仍作出一副謙卑的樣子來,請妘雁移步主城歇息,又下令設(shè)宴洗塵。 妘雁推拒了他的宴席,只在屋內(nèi)用簡膳。卞凌屁顛屁顛地端幾盤炒菜給她,像只搖尾的狗蹲在一旁看著:“雁姐,好吃么?” “好吃,你做的?”妘雁笑著問,“行軍路上怎么沒見你露這手?” “嘿嘿,沒有合適的食材嘛!”卞凌旁若無人地蹭了蹭她的肩膀。一來新鮮時蔬的確難以攜帶,二來他早就盤算過了,自己這點手藝跟宮廚比還差得很遠,倒不如讓雁姐先嘗過普通糙食他再頂上,有個比較便顯出來他的好處。 “咳咳”即墨令清咳了幾聲,“雁公主,打算怎么處置公孫將軍?證據(jù)不足,而且在此貿(mào)然將主帥治罪易帥,白羅軍會不會趁機攻城?” “公孫大概也是這么想的。我猜他為了自保,正與狄人商議趕緊裝模作樣的弄些攻防戰(zhàn),做給我看好讓我知曉動不得他。” “不如將我父調(diào)來做主帥,替了公孫這個通敵狗賊?!北辶璨遄斓馈?/br> “你呀,就這點出息?!眾u雁揪著他的耳朵,“怎么不說換你做帥?” “疼疼疼,輕點!我倒是想做帥,就怕雁姐不肯。”卞凌齜牙咧嘴地護下了自己的耳朵,委屈地捂著,“雁姐,狄人剛攻下百宋,分贓內(nèi)斗還顧不過來,這次又與公孫勾結(jié)演戲,我看前來侵魏的人馬應(yīng)該不是主力。” “這還像點樣子,多在正事上用心。”妘雁白了他一眼。 即墨令掩嘴笑了一聲,卞凌撇嘴小聲說:“女裝娘們兒”。即墨令氣得面色發(fā)白,站起來要跟他辯,卞凌也毫不畏懼,迎著他擺出干架的樣子。 “好了,跟誰慪氣呢?”妘雁皺眉制止了他們,捏住了兩人的臉頰,“大敵當前,我也不指望你們什么,別跟個孩子似的添亂就成了?!?/br> 這兩人分別抱了一條妘雁的胳膊,依舊不甘示弱地相互瞪著。即墨令先別過頭,問妘雁:“雁公主打算怎么做?” “他要做戲,我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眾u雁笑了,她留了個心眼,只讓卞凌帶了半數(shù)兵馬入城。商議了一番后,妘雁如常吃喝安睡,不讓公孫疑心。 到了第二日后半夜,果然有人來報,狄兵往邊城方向而來,意在攻城。公孫將軍特意請妘雁登城樓觀看戰(zhàn)事,只見黑茫茫的夜幕下一片火把的光芒逼近,嘈雜紛亂聲不絕于耳。 “戰(zhàn)場廝殺萬分兇險,是不是有些嚇著五公主了?”公孫表面恭敬,話里卻隱隱透著在柔弱女子面前賣弄之感,“一會兒本帥就派兵阻擋他們?!?/br> 妘雁笑了笑:“恐怕接下來更是兇險了?!?/br> 這時有個兵卒上來稟報:“急報,卞都尉已奪回二城?!?/br> “奪城?哪來的人馬?”公孫將軍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嚇著將軍了?”妘雁微微側(cè)首,火光在花容月貌上勾勒出深深淺淺的陰影,一雙美目此時閃著冷冷幽光,驚得公孫出了一身冷汗。 “五公主,你……”公孫還沒說完,冷光一閃而過,盔甲沒有遮掩到的喉口上多了一道細微的傷痕。身后兩個壯漢上來架住了他的尸體,往城下走去。 妘雁拔出配劍舉向夜空,朗聲道:“公孫將軍親自領(lǐng)兵退敵,戰(zhàn)鼓,起!” 隨著一聲接一聲沉悶的戰(zhàn)鼓聲,城門打開了,公孫的尸首被綁在馬上,首當其沖地向前沖去。一名小將緊隨其后,號令其他人緊隨其后撲向敵軍。狄人此時也已收到城池意外被奪的消息,暗恨公孫撕毀密約。后路被斷,他們此時成了無頭蒼蠅一般,被魏軍追著打。天蒙蒙亮?xí)r,狄軍殘部躲進了山地里,打算繞路回百宋。不料又在山谷處遭遇伏兵,騎兵施展不開,在前后夾擊之下盡數(shù)被斬殺。 收到捷報,妘雁松了口氣,卻仍然皺著眉。狄兵不足萬人,的確不是主力,收復(fù)失城與截殺是意料之中的事。而魏兵軍紀散渙,有經(jīng)驗的將才不多,隱藏著禍患。 “五妹打了勝仗,怎么反而一臉不高興?” 妘雁抬頭看妘鳶笑吟吟地從門外進來,詫異地問:“叁姐,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還不是為了捉拿那薄情男人!”妘鳶拿起案上的糯點心,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趙禪?這么說珀王也來了?” “五妹,你一走魏都可熱鬧了?!眾u鳶慢慢講給她聽,“王丞查到了窩藏珀王還意圖謀反的人,斬首驅(qū)逐了一批朝臣,趙丞不敢硬杠,現(xiàn)在整日告病躲在宅里不上朝。jiejie我好不容易查到珀王等人往這兒逃了,趕緊追來……” “查出來的都是客卿么?” 妘鳶搖搖頭,說:“你也知道,王丞不過是拿這當幌子,趁機排除異己罷了。現(xiàn)在他把持朝政牛氣哄哄的,還彈劾起我來了,說我那些賭坊客棧有損皇室顏面,必須關(guān)停。當年先帝就沒給本公主多少封地,現(xiàn)在又要被那老頭子斷財路,叫我一府上下喝西北風(fēng)去嗎?四弟也是,怎么連個臣子也壓不住?!彼讶朔謩e數(shù)落了一頓,氣鼓鼓地放下咬了一般的點心?!拔迕?,你何時歸朝?” “離聯(lián)兵日近,此番退了白羅軍,整頓一番也差不多該進發(fā)百宋腹地了。” “哎,你不在朝堂,誰來治那死老頭子?!眾u鳶喪氣地拍了下腿,“我魏國就無將了嗎,要公主出征?!?/br> 妘雁低頭笑笑,問:“叁姐若是見了珀王如何?” “能如何……此一時彼一時,一個落敗的逆賊罷了,我不怕他?!眾u鳶身體顫了顫,捏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