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盡說江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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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盡說江南好,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秦淮河邊畫舫里,淡妝濃抹的歌女伴著琵琶小調(diào)咿咿呀呀唱著。 正是月上柳梢頭,晚風拂柳岸。 謝九霄有些無聊的站在橋頭上。青石板在夜間微微泛些涼氣。一盞花燈從她面前的水面漂過,一個不穩(wěn),左搖右擺了一會,翻倒在了水里。 這年,謝九霄五百歲,從長白山無求宮來。而九尾狐已經(jīng)兩千多歲,剛從蜀山的鎮(zhèn)妖塔里逃出。 中原大地上一片混亂,不管是名門正派,還是邪魔歪道都放出話來,一定要緝拿千年狐妖,以鎮(zhèn)朗朗乾坤。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九尾狐被鎖妖塔關(guān)了一千年,早就妖力耗損,修行近失,之所以還那么搶手,完全是因為她知道南?;祆`珠的事。 千年之前,紂王帝辛荒yin無道,甚至在女媧廟寫下大逆不道肖想女媧娘娘的yin詞,娘娘便派軒轅墳九尾狐叁姐妹引誘紂王,不曾想軒轅墳叁妖與紂王禍亂蒼生,同鑄大錯。 無數(shù)奇珍異寶被奉上以取悅昏君妖妃,包括南海那枚傳說得知可一步登天的混靈珠。 自封神榜后,九州再無羽化登仙之人,混靈珠就成了仙途的一線希望,可殷商覆滅,混靈珠隨之下落不明。 唯一可能知情的九尾妖狐,被折磨了千年,從未吐露一字。日久天長,蜀山鎮(zhèn)妖塔的防守日益松懈,最后硬生生地給這只狐貍地遁了。 據(jù)聞當日值守的是一名女弟子,竟也被九尾狐魅惑,一夕之間道心破滅,難再修行。 謝九霄作為長白的弟子,找不到借口逃避,最后被師門一腳跺了出來,說是讓她精進修行,出門鍛煉。結(jié)果,謝九霄一路南下,準備找找線索,線索沒找到,倒是跑來了歌舞升平,煙花細柳的秦淮河畔。 “這位道長,勞煩您幫我算一卦?”聲音打斷了謝九霄的迷思。 驀然回頭,看見自己的算命攤子前站了一個年輕書生。書生劍眉星目,臉色蒼白,一雙薄唇更是毫無血色。 謝九霄看了來人一眼,裝模做樣地摸了把自己的白須。在無求宮內(nèi)修道數(shù)百年,謝九霄早已不知魏晉,這次下山,方知百姓辛苦,可憐她一路盤纏用盡,到了這江南勝地,也只能支了個算命攤子,偽裝成白發(fā)老漢,干干鐵齒銅牙的生意。 “敢問這位公子,這是要算仕途呢,還是姻緣?”謝九霄這廂咳了兩聲,權(quán)把嗓音弄啞了,想要裝出老邁的樣子。 書生說:“就算……姻緣吧?!?/br> “勞請您把手伸給貧道瞧瞧。” 書生似是疑惑,“您只能看手相,不能看面相?” “公子的面相自作玄虛,貧道看了也是白看。” 書生聞言一愣,眨眼之間,臉上的病弱之氣居然盡數(shù)消除。這年輕人虛心求教:“道長道行深厚,一眼看破晚輩,不知晚輩的喬裝術(shù)破綻何在?” 謝九霄笑道:“面色觀之將亡,言語時卻中氣十足,公子說是破綻何在?” 書生抬手作揖,然后將手掌伸出,“那請您看看晚輩的手相。” “還是問姻緣?” “問姻緣?!?/br> “依貧道看,公子心中已有傾慕的女子?!?/br> 書生狀似羞澀,“您說的對?!?/br> “但我看公子所求曾唾手可得,如今卻難覓蹤跡。” “那道長可否有法子找得到?” “我覺得此路甚是艱難,險阻重重。” “無論如何艱難,晚輩也要試上一試?!?/br> “那就要看公子的造化了?!?/br> 書生也不再多問,將一錠銀光閃閃的碎銀子放在了攤上。謝九霄伸手去撿,等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只能看見他翻飛的衣角消失在了夜幕里。 喬裝術(shù)不是喬裝術(shù),而是改頭換面術(shù),這一身離去的功法也不是俗世的功法,而是蜀山的遁走靈符。年輕書生分明是蜀山的弟子,道法造詣頗高,想來是蜀山探聽到江南有九尾狐的蹤跡,派人過來踩點。 謝九霄拿著碎銀子,思索片刻,隨手把銀子扔到了橋下的乞丐群中,引得一陣子轟搶。半響,卻聽橋下傳來一聲大笑。 “窮酸算命的,連家當都不要了么?” “你們懂什么?”謝九霄扶著橋柱,對著下面的乞丐們大喊。這時候,她倒是恢復少女的語調(diào)了,一邊把鐵齒銅牙的招牌背到身上,一邊往城內(nèi)繁華處走。 “嗬嗬,老窮酸倒是變成小丫頭了。”下面的乞丐接著起哄。 “要你們管——”謝九霄也癡癡的笑起來,不管那群乞丐,徑直走在青泥板的江南小道上,聽著秦淮河柔美的水聲和畫舫上少女的江南調(diào)。 白發(fā)轉(zhuǎn)眼變青絲,她去往的方向竟是城中有名的煙花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