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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試探,事事謹(jǐn)慎,康熙和他之間,父子情意遠不及君臣猜忌來得更多。 在皇權(quán)之下,培養(yǎng)了數(shù)十年的父子情意說不在意也就不在意了,他不知道康熙是個什么感受,反正他,心里是極為難受的。 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難受。就是明知道這個人將來會因為皇權(quán)和自己勢不兩立甚至毀掉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卻仍舊交付出自己的信任,并且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的這種義無反顧。 可惜,他步步后退,康熙還是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權(quán)力和勢力。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康熙就要打壓牽制。 其實,他比康熙更清楚這些矛盾和沖突的問題所在,偏偏未到時候,他還說不得。因為一旦說了,要么就是回到從前父子和睦,要么就是他自取滅亡毀掉前程。 因為在他看來,當(dāng)初明立太子,不限制太子儲權(quán),甚至康熙對太子如此驕縱,這就是一個錯誤??墒牵瑲v史是沒有如果的。 太子已立,儲權(quán)已有,即使他拼盡全力避開歷史,卻走不出這個怪圈。畢竟殊途同歸。 索額圖的傾覆便是證明,有些事一力去做,還真就沒辦法改變那樣的結(jié)果。穿越者又如何,歷史的洪流滾滾而去,一個穿越者,早晚會被融于和吞噬在其中,標(biāo)新立異又怎樣?一己之力,還真能改變歷史嗎? 他一開始就想過,要跟索額圖聯(lián)手,索額圖護他,他保住索額圖,將來之事,必定所向披靡。哪會有往后那些風(fēng)波呢?只可惜,他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太子,索額圖卻還是歷史上的那個索額圖。 索額圖沒能帶壞了他,他卻為了保住自己,為了讓康熙繼續(xù)信任他,不懷疑他,而選擇配合康熙,除掉索額圖。 這種滋味真心不好受。 可是,他也不可能為了索額圖去抗命,兩相權(quán)衡之下,他只能這樣做。皇權(quán)之下,暗流涌動之間,這些年犧牲掉的性命還少么? 他當(dāng)初就跟胤禛說過,與索額圖劃清界限,是把索額圖更推向自己這一邊。而那時的他,沒有說出自己心底最深刻的想法,一旦索額圖傾向于他,那么他離死就不遠了。因為一旦康熙不容索額圖,索額圖的結(jié)果就只能死。 這就是在皇帝尚在情況下,旗幟鮮明的倒向太子一系的臣子的最終結(jié)果。 他什么都明白,卻還是那樣做了。也不為別的,他只是想在這條布滿荊棘的路上,給自己多掙出一條生路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做了最壞的打算和準(zhǔn)備,卻又豁出性命拼盡全力的籌劃布置,他有著隨時可能傾覆一切覺悟卻又時時刻刻保持著淡定和從容,這無非是因為,他的心底雖然絕望,卻從沒有失去過希望。 ☆、第143章 索額圖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并沒能找尋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在試圖出去的時候,索額圖被兵丁攔住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明白了,他這是被軟禁了。 只是,他心中尚還想不明白,這是太子在軟禁他,還是皇上在軟禁他? 住了一些時日之后,索額圖就看出來了,太子也跟他一樣,并不能出去,活動范圍只能拘在這個院子里,這一下,索額圖就明白了,太子爺同他一樣,被軟禁在這里了。 胤礽和索額圖皆被軟禁在這一方院中,可外頭的消息還是源源不斷的送到胤礽這里來。 康熙回去之后,果斷開始了除掉索額圖的行動,不時便有康熙在朝堂上訓(xùn)斥索額圖的諭旨傳來,并且,康熙已開始著手打擊索額圖的勢力了。 胤礽默默地看著桌案上頭的那些消息,一旁的德柱見此情景,抿唇道:“太子爺,奴才是不是要去把索大人請來呀?” 自從那日索額圖拂袖而去后,這些時日以來,索額圖再也沒有到胤礽這里來了,兩個人生活在一方庭院中,卻各不相擾,就像個陌生人似的。 索額圖心中當(dāng)然是有許多疑問的,只是胤礽不說,他也就不肯再問了。德柱瞧著這樣的狀況,再加上如今外頭也有消息傳來了,便想著,是不是該讓索大人過來跟太子爺說說話了。 “不必?!必返i笑了一笑,請來做什么?跟索額圖說,康熙開始了清繳他的行動嗎? 正在這時候,又有消息傳來,這回是康熙身邊的一等侍衛(wèi)五格送來的。 德柱出去接了消息,回來把消息給胤礽看,胤礽一瞧便垂了眼眸。 康熙派五格來送消息,康熙要把索額圖帶回京了,還讓五格親自來帶索額圖回京的,并且還說了,要胤礽等半個月之后再宣布病愈再啟程回京去。 胤礽喚了五格進來,對他道:“皇阿瑪?shù)牟钍?,耽擱不得,不過臨行前,可能容我跟叔姥爺說幾句話嗎?” 從前坐堂聽政時,五格是隨侍在胤礽身邊貼身保護他的安全的,兩個人也算是有交情在的。五格私心里是很佩服胤礽的,聽了胤礽這話,他當(dāng)即便笑道:“皇太子有命,奴才豈敢不從?皇上只命奴才將索大人帶回,并未規(guī)定時限說藥到達之日即刻啟程的。” 胤礽點點頭,這表明他還能有時間同索額圖說說話,當(dāng)即便命德柱帶著五格去休息,而后再將索額圖請來,他要同索額圖說說話。 索額圖坐定后,望著胤礽道:“太子所說的時機到了?這是打算要告訴老臣了嗎?” 胤礽看著索額圖與自己對坐,倒是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他和索額圖這樣對坐的場景,仿佛還是當(dāng)初他要坐堂觀政時才有過的事兒。倏忽這幾年光陰過去,他好像很久都沒有跟索額圖這樣對坐傾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