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菜單。

    善變的女人們已經(jīng)從湯底的話題跳到了點菜上：“哎要不然我們先點菜吧~總監(jiān)你吃什么呀？”

    “l(fā)adies first.”王愆旸示意她們先點。

    元幸聽到王愆旸說話，以為他沒再看自己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朝他那邊看了一眼，沒想到對方依舊看著自己，身體猛地顫了一下，只好紅著臉把電子菜單從湯底這頁調(diào)到菜品那邊。

    別，別看我了……

    只不過活潑的小jiejie們又是和剛剛一樣，說了好大一串，元幸也沒弄明白她們到底要點哪些菜，反倒是添加進(jìn)去不少她們忌口的菜品。

    “冬天了想喝點熱的，有什么熱飲嗎？”小jiejie們的思維跳躍的飛快。

    然而元小傻根本跟不上她們的速度，再加上一邊還有王愆旸的視線，他的手指懸在菜單上 ，微微顫抖。

    他抿著嘴，身體僵硬，一點都不敢看王愆旸，還要努力盡職盡責(zé)：“有的，有熱牛nǎi，還有杏……”

    不過元幸話沒說完，一只五指修長的手輕輕從他手中抽出平板，同時還有溫潤的嗓音：“我來吧?！?/br>
    王愆旸拿過平板，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要菌菇、番茄、麻辣、咖喱這四種湯底，吃清湯的自己多喝點白開水。香菜不要，再加三份雪花牛rou，誰點的折耳根站出來……女孩子冬天要喝點熱的，全都喝紅棗茶吧，然后我要一聽啤酒?！?/br>
    他麻利地點了自己這桌人所需的東西，然后將平板還給元幸：“點好了，快點上菜就行?！?/br>
    元幸早在王愆旸拿過平板時就抬起了頭，愣愣地看著他。

    王愆旸的頭發(fā)還是之前染的深棕色，發(fā)根處暫時還沒有長出黑色的新發(fā)，在火鍋店暖色燈光照耀下泛著溫暖的顏色，發(fā)絲看起來十分柔軟蓬松，在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中微微翹起幾絲。

    滑在屏幕上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腕處的襯衣顏色雪白，帶著一顆墨綠色的袖扣，表面光滑地似乎能看到世間所有美好的倒影。

    元幸看得有點出神，直到王愆旸將平板還給他時才回神，差點還沒拿住平板：“哦，哦好的好的，馬上就好了，jiejie們稍等一下吧?！?/br>
    說完好像生怕王愆旸再看自己一樣，抱著平板溜得飛快。

    “哎呀傻乎乎的可愛?！?/br>
    “你剛剛沒看見，臉都紅了呢~”

    “還會喊jiejie，嘴好甜哦~”

    小jiejie們看著元幸跑走的背影一臉姨母笑著。

    王愆旸也看著元幸的小身影，總覺得這個說話開頭總是要口吃的小店員哪里怪怪的。

    真的有21歲么？

    ……

    月末是火鍋店發(fā)工資的日子，所有人十一月的工資都打到卡上，只有元幸從張玥那里領(lǐng)了個信封。

    元幸仔細(xì)地收好信封，到家后趕快給那天那個陌生號發(fā)了短信——“nǎinǎi，我已經(jīng)拿到工資了，明天就把錢給你過去。”

    已經(jīng)深夜一點半了，那邊居然很快就給了回復(fù)——“快點。”

    元幸每個月工資三千元，因為沒有五險一金也不用jiāo稅，到手也是三千，偶爾加幾次班可以拿到快四千元，他吃飯花費的不多，張玥也經(jīng)常管飯。

    雖然張玥經(jīng)常管飯，但除去房租水電后，元幸只能剩下八九百。

    即使這樣，元幸還是要定期給這個陌生號碼背后的人打錢，每月五百元雷打不動，就算他自己手里已所剩無幾。

    次日，元幸一大早就跑去了附近的小銀行，因為他不會使用手機轉(zhuǎn)賬，每次都是跑銀行匯款，工作人員都快認(rèn)識他了。

    叫號到元幸，元幸將口袋里所有的錢和字跡歪歪扭扭的匯款單一起從小窗口下遞過去。

    柜員收下元幸遞來的錢，展開后放入點鈔機，五張紙幣在機器內(nèi)過的飛快，不到一秒的時間，然而最后卻傳出不和諧的一聲——

    “嘀嘀，這張紙幣有問題?！?/br>
    “咦？”工作人員和元幸齊齊發(fā)出疑惑一聲。

    柜員取出最后一張鈔票，又一次放入點鈔機內(nèi)，元幸則在柜臺外緊張地看著柜員的動作。結(jié)果和上次一樣，柜員拿出這張紙幣用指尖搓了搓，又對著燈光看了幾下，眉頭緊鎖。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