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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已很少這樣大哭了,這孩子神經(jīng)大條,能讓他大哭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保成哭成這樣,就連逗弄七阿哥的玄燁都被吸引了過來,同樣關(guān)切問道:“保成,你這是怎么了?快跟朕說說!” 跟在保成身后走進(jìn)來的果新給珠錦和玄燁行禮后,才憐愛的看了保成一眼,嘆道:“皇阿瑪和皇額娘莫急,四弟這是從太醫(yī)院飛奔來的,他路上跑得太快,不小心摔倒了,手蹭破了皮,大概是很疼,就一路哭著過來了,我怎么都哄不好他?!?/br> 果新不著痕跡的看了保成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別以為她不知道保成的小心思,明明在她的安慰下保成都已經(jīng)不哭了的,這會兒見了皇阿瑪和皇額娘又哭起來,這分明是在對著皇阿瑪和皇額娘撒嬌呢、果新也不戳破他,只含笑陳述了事實(shí),而后便去逗弄七阿哥去了。 珠錦和玄燁一聽這話,忙去看保成傷處,又去抹保成臉上的淚痕,玄燁旋即吩咐眾人:“快去拿藥膏來給二阿哥抹上!” “朕平日里就告誡過你,你是皇子,要自重身份,不要在宮中跑跑跳跳的,免得惹人笑話你輕佻,如今倒好,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玄燁數(shù)落歸數(shù)落,看著保成的傷處眼中皆是心疼,“有什么重要的事兒非要這么著急?慢慢走不行么?” 保成窩在珠錦懷中,對著玄燁眨眨大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帶著一身的清淡藥味撲進(jìn)玄燁懷中,軟軟的嘴唇親了親玄燁的臉頰,又把小臉兒放在玄燁肩上才哼道:“兒子聽說皇阿瑪和二哥都來了額娘這里,兒子心里著急,也想著過來,所以就快了些,果新走的太慢了,兒子怕趕不及皇阿瑪,還以為皇阿瑪又走了呢!” 言罷,又嘆道,“皇阿瑪政務(wù)繁忙,二哥每日都要去上書房念書,額娘這里只有兒子和果新過來的勤些,小七只怕還從沒有見到我們這些人同時(shí)待在一處呢!所以我才會跑過來的。” 玄燁聽罷,沉默片刻,才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朕以后會多過來坤寧宮的,到時(shí)你也來?!?/br> “好啊!”得了玄燁的許諾,保成高興起來,幾乎都忘了手上的傷。 珠錦心下暗嘆,大概也只有保成會將玄燁的這話當(dāng)真,她心里卻知道,玄燁這話多半是一句空話,往后平定三藩要打仗,這一打就是八年,此后玄燁更有幾樣大事要忙,且后宮之中的人會越進(jìn)越多,到了那時(shí),她已是四個(gè)孩子的母親了,怎么比得上后宮那些年輕嬌艷的女子? 即便他們夫妻情分還在,但那也只是親情,并非愛情。 帝王家的女人,哪有常開不敗的花呢?上上輩子的玄燁都做不到鐘情,皇后都有三個(gè)了,這輩子即使自己能改變一切,但這一點(diǎn)恐怕是不能改變的。 玄燁日后肯定會少來坤寧宮的,常來終究會成為一句空話。 站在一旁的承祜聽見玄燁這話,眸底暗光流動,下意識的瞧了他額娘一眼,果然見他額娘雖笑著,眼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承祜微微瞇眼,一句喟嘆便出了口:“若生在尋常人家,四弟又何須如此思念自己的阿瑪,竟是想見有時(shí)都見不到的……” “倘或后宮沒有這許多的后妃,只阿瑪和額娘二人相守,我們一家人大概會更幸福吧?” 承祜離珠錦等人尚且還有一段距離,又是站在珠錦身側(cè)的,因此珠錦等人沒有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小,除了他自己也只有侍立在他身邊的曲嬤嬤聽見了。 曲嬤嬤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當(dāng)下臉色微變,用同樣微小的聲音在承祜耳邊道:“阿哥慎言?!?/br> 這話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不知道會給主子帶來什么樣的風(fēng)波,曲嬤嬤倒是有些不懂,二阿哥一向謹(jǐn)慎,怎么今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即便心里是這樣想的,但在宮里這樣的地方,又如何能將這樣的想法宣之于口呢? 承祜似笑非笑的轉(zhuǎn)頭望了曲嬤嬤一眼,低聲道:“我口渴了,麻煩嬤嬤給我倒一碗奶茶來?!?/br> 珠錦喜奶制品,所以坤寧宮夏日也在茶房中常備冰鎮(zhèn)奶茶,屋中此刻沒有承祜所要的奶茶,曲嬤嬤便請承祜稍等,她到茶房去給承祜取來。 但曲嬤嬤前腳剛出去,承祜便瞧了一眼談笑中并未注意到他的眾人,然后也跟著隱身出去了。 曲嬤嬤在茶房備好奶茶,剛端起來,卻被承祜的手給壓了下去,曲嬤嬤抬眼一看,有些不解:“二阿哥,你怎么來了?” 承祜進(jìn)來時(shí),早已將茶房的門關(guān)上了,茶房中現(xiàn)下只有他和曲嬤嬤兩個(gè)人,而他派張祿守在外頭,吩咐不許放一個(gè)人進(jìn)來。 承祜微微一笑,自尋了一處地方坐下,又自倒了一杯奶茶,抿了一小口才道:“嬤嬤不必這般拘謹(jǐn),這里就只有你我兩個(gè)人,嬤嬤自可坐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與嬤嬤單獨(dú)說說話而已?!?/br> “二阿哥想與奴婢說什么?”曲嬤嬤依言坐下,卻怎么也看不透承祜忽明忽暗的眸光中是何用意。 “嬤嬤雖是額娘的奴婢,但額娘對嬤嬤是很尊重的,自我出生前,嬤嬤就服侍在額娘身邊,我出生之后,在額娘身邊的那兩年,嬤嬤對我也很是照顧,可以說,在額娘心里,從未將嬤嬤當(dāng)做外人,而是當(dāng)做親人看待的,” 承祜微微一笑,道,“能得到今日這樣的地位,對不是出身索府且不是從小就服侍額娘的嬤嬤來說,可著實(shí)不容易??!嬤嬤想必是付出了很多的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