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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保成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孟賀蘭是頭一回聽到,震驚之余,竟忘了答話。 曲嬤嬤看了孟賀蘭一眼,心下一嘆,若是不開口制止的話,還不知四阿哥會再說出怎么樣的話來?一念及此,曲嬤嬤便開口問道:“孟大人何以要在藥方中加桑寄生,可是主子的胎有何不妥?” 雖說孟賀蘭每回開的藥方都不盡相同,但大體都是根據(jù)珠錦的身體變化而來的,曲嬤嬤多半也是認(rèn)同的,只今日這番變動,她倒是有些不解。 桑寄生性平味甘,有安胎之功,可多用于胎動不適,胎漏下血之癥,據(jù)曲嬤嬤看來,珠錦并無此等癥狀,不知為何孟賀蘭要用這個,而且他方才在皇上和主子跟前,明明說主子的胎是很好的。 一旁侍立的如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亦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孟賀蘭。 “皇后娘娘的胎是很好的,嬤嬤不必憂心,下官用桑寄生,是取它安胎之用,” 孟賀蘭的注意力果真被轉(zhuǎn)移了過來,認(rèn)真答道,“據(jù)脈象來看,下官猜測娘娘所懷之子為男胎,下官怕娘娘孕育皇子辛苦,下官探脈時還發(fā)現(xiàn)娘娘還隱約有些精血虧虛,是需要用一劑桑寄生的,因此才寫了這個藥方,待十日之后再瞧,若是無此癥狀了,自然還是要換的?!?/br> “男胎?” 曲嬤嬤與如貌對視一眼,這才望著孟賀蘭抿唇道,“大人能確定嗎?我也探過主子的脈象,據(jù)脈象推測,我覺得主子此番所懷之子為女胎?!?/br> 珠錦和玄燁一心一意就想要生個小格格出來,曲嬤嬤曾經(jīng)應(yīng)珠錦的要求探過脈象,雖說不能確定,但以曲嬤嬤的直覺,她覺得珠錦腹中之子為女胎,主子當(dāng)時聽了倒是很高興的,不過她亦對主子明言過,依脈探男女,并不是很準(zhǔn)。 “生男生女本是天意注定,下官也只是臆測罷了,并不能做得準(zhǔn),是以下官并沒有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說明此事,” 孟賀蘭道,“下官這番話,嬤嬤也不必在皇后娘娘跟前提起,待四個月后臨產(chǎn)時,生男生女自有分曉?!?/br> 這倒也是,曲嬤嬤點點頭:“我知道的,只要主子胎象安穩(wěn),這事我不會與主子說的。” 皇后娘娘和皇上一心一意只盼著能生個小格格出來,若是她去告訴主子和皇上說孟賀蘭猜測主子腹中之子為男胎,只怕二人都要失望的吧?這事又尚無定論,曲嬤嬤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 孟賀蘭開好了方子,剩下的抓藥煎服之事素來不是他做的,坤寧宮規(guī)矩很嚴(yán),這些事素來都是皇后的貼身女官所做,因此他將該做的事情完成,也是時候離宮回太醫(yī)院去了,當(dāng)下孟賀蘭便對曲嬤嬤如貌二人頷首行禮,隨后便背著藥箱出宮去了。 孟賀蘭走后,曲嬤嬤讓如貌拿著藥方出去抓藥煎藥,她卻攔住要跟著跑出去的保成,對上保成望過來的疑惑目光,她才道:“阿哥,您方才失言了?!?/br> 保成一點即透,當(dāng)下捂臉道:“啊,我忘了,二哥囑咐過我的,不要我在外人跟前說我的志向!這回孟太醫(yī)聽去了,嬤嬤,他會不會去告訴皇阿瑪?” “孟大人是正人君子,奴婢想,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況且,孟大人又不笨,在這宮廷之中,他可比阿哥知道輕重,曉得什么樣的話該說,什么樣的話不該說,” 曲嬤嬤溫言道,“奴婢方才說阿哥失言了,指的并非是這個。而是孟家夫人新喪,阿哥不該口無遮攔的在孟大人面前提起他的傷心事,阿哥所說的那些話,皆是錐心之語,阿哥年小不懂,可那些話是會傷人的。一來二去,阿哥若長此以往,就會失盡人心的。” 主子曾當(dāng)著她們幾個心腹的面說四阿哥就是個熊孩子的典型,無法無天恣意妄為,那時候她還覺得主子說得太重了,如今見了這么一出,才覺得主子言論果真犀利貼切,四阿哥當(dāng)真很符合熊孩子的這個比喻,他在二阿哥和主子的護佑下,竟沒心沒肺至此。 “??!” 保成方才談興正濃,壓根沒有顧及到孟賀蘭的情緒,這會兒想起來,方才孟太醫(yī)的臉真的一度黑成鍋底了,顯見是他的話惹了孟太醫(yī)的不快,保成當(dāng)即跳下桌子,一邊喊一邊沖出門外,“嬤嬤你放心,我這就去給孟太醫(yī)道歉!你可千萬別告訴額娘啊——” 話未完,小小的人已遠(yuǎn)去。 曲嬤嬤盯著保成的背影微微的笑,心中只是感嘆,自己倒是想錯了,宮里的孩子哪有不通人情世故的?四阿哥并非不懂,而是因為他性子耿直心又太寬,壓根沒有注意到這些。 ☆、第160章 保成腿短,跑起來卻很快,他又不肯讓身邊跟著的太監(jiān)抱著跑,所以就形成了他在前頭跑,一眾人在旁邊心驚膽戰(zhàn)跟著的畫面。 保成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在前頭走的孟賀蘭,當(dāng)下大喊一聲:“孟太醫(yī)!” 身邊跟著小太監(jiān)也忙喊道:“孟太醫(yī)請留步,四阿哥有話說!” 孟賀蘭聽見喊聲,腳步一頓,回頭一看,倒是有些訝異,四阿哥怎么追出來了? 保成到了孟賀蘭跟前,喘勻氣之后,就給孟賀蘭道歉:“孟太醫(yī),對不起啊,方才我口無遮攔,提到你的傷心事了,我不是有心的,你不要怪我?。 ?/br> 保成真的感覺很抱歉,因此口氣也是很真誠誠懇的。 “阿哥言重了,” 對于保成的道歉,孟賀蘭覺得很意外,即便四阿哥真的說錯了話,他又何須跟自己道歉?一念及此,孟賀蘭倒是對四阿哥的品性多了幾分認(rèn)同,四阿哥雖然貪玩胡鬧,但是品性到底還是不壞的,想到這里,孟賀蘭便道,“其實阿哥的話也并非毫無道理,何況阿哥并不知曉當(dāng)日情形,阿哥如此說,亦是情有可原的。臣也未將阿哥無心之語放在心上,臣更不會怪阿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