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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米多看不清樂懷桐的表情。 大師兄? 米多揉了揉眼睛,畢竟三更半夜,他懷疑自己是日有所思導致了眼花。 不知道怎么,就讓代駕送到這兒來了。 樂懷桐向前走了幾步,頓了頓,停下來望著米多。 你還醉著嗎?迎上樂懷桐直通通的目光,米多心里一陣沒來由地亂顫。 沒醉。站了好一會兒,吹吹風早就清醒了。 一彎明月高高懸在漆黑的夜空,四周靜謐如水。 兩人都沉默無言,靜靜地凝望對方。 木樨花的香氣不斷沁入心臟里,于彼此間暗涌著、流動著、延綿連續(xù)著。 米多,樂懷桐再次鼓足勇氣輕喚,我來找你了。 男人開口的瞬間,米多發(fā)覺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朦朧中他只知道樂懷桐邁開長腿,大步流星向他走來,每一步都重重地、有力地踏在他的心上。 記憶深處里的春風又一次穿過月光和時間,帶給他不敢確定的真實和激動。 直到整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堪堪停在了他的身前。 直到樂懷桐像以前一樣向他伸出了溫暖的大掌。 作者有話要說: 【酒壯慫人膽】 樂懷桐:假裝喝醉追媳婦去! ☆、初吻 深秋的夜,天已微涼,米多卻感受到一股溫暖拂面的春風。 宛如當年第一眼初見時,那位穿著鵝黃色運動服的年輕人,帶著一身明亮和光,從教室外,一步一步走進了他的心里。 他習慣性地抬手,想捋一捋感覺自己被春風吹亂的發(fā)型,而面前那個高大的身影卻先伸出了手,寬厚的手掌帶著溫熱,像對待一件世紀珍寶,輕輕地耐心地摩挲著米多的腦袋。 這一刻,米多的眼淚終于撲簌簌往下掉,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了下來。 他使勁眨著眼,想借此擠掉眼眶里的淚水,抹去眼里那層模糊與混沌,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這只帶來溫柔觸覺的手的主人,是不是也有一張同樣溫情脈脈的臉? 樂懷桐修長的手指攀上米多的眼角,輕柔替他擦著眼淚。 眼前小伙兒無言的流淚,就像一把刀子,把男人的心一下一下割得粉碎。 樂懷桐用盡全部力氣,溫聲道:心肝,不要哭。 這一句話卻像一個魔法的開關,瞬間打開了米多的淚閘,一種難以名狀的委屈和難過如龍卷風席卷在他的心頭,梨花帶雨變得愈加猛烈。 樂懷桐幫他抹掉眼淚的速度,可比不上眼前這張俊臉被淚水浸濕的速度。 男人顯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境況,往日的沉著穩(wěn)重風度翩翩早就無影無蹤,手足無措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抹去這無聲又澎湃的眼淚,一聲又一聲細細耐心地哄著:多多乖,多多不要哭。 安撫了許久,暴哭的人好不容易止住洶涌的眼淚,轉成了低低的哽咽。 樂懷桐輕舒一口氣,抬起雙手小心捧著米多的臉,額頭輕輕抵在他的額頭上,以前你向我走了99步,這次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向你走100步,好不好? 米多閉上雙眼,吸了吸鼻子,沉默不語。 他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又哭得差點缺氧,所以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今晚的樂懷桐,劃破了黑夜走到他身邊。 他很害怕自己一睜眼,發(fā)現原來只是黃粱一夢。 于是,小哭包又妥妥變成了小悶包,一聲不吭。 樂懷桐等不及聽他的答復,用額頭稍稍用力蹭著米多,柔聲喚著:o。 米多被這無形的力道壓制得動彈不得,他捏緊拳頭,眼眸低垂,喃喃道:你別這么叫我,我、我難受。 樂懷桐又上前一步,就勢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o,那你叫我。 他們從未貼得那么近,樂懷桐整個人高大挺拔,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伴隨著這種姿勢,米多感覺到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到一起,自己的血管流速瞬間增快了好幾分。 嗯?叫我,好不好? 對面的男人不依不饒地懇求。 感受到來自頭頂強烈熾熱的視線,米多抬眼對上樂懷桐那對墨色流轉的眸子,里面閃耀著溫暖的火焰,他在這火焰里看到的是自己的臉。 樂懷桐抬起手臂,手掌微微彎曲著,撫上米多的臉頰,無比自然、緊密貼合著,又重復了一遍:那你叫我,好嗎? 有熱氣輕輕呼在自己臉上,米多暗暗打了個激靈,終于繳械投降,像蚊子般輕輕哼出了那兩個音:Momo。 樂懷桐裝作沒聽清,故意附在米多耳邊,嗯? Mo、momo。米多緊緊閉上雙眼。 嗯,我在。樂懷桐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嘴角。 一個輕柔的吻,穩(wěn)穩(wěn)地落在米多的額頭,又濕又軟又暖,像雨后的草地,綠油油、濕漉漉,草尖上掛著露珠,蝴蝶展開翅膀,停在了露珠上。 兩個人都猛然屏住呼吸,然而,那些在心底壓抑多年的情愫卻像破開了土的芽野蠻地成長,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樂懷桐忽然長臂一伸,將米多圈進自己懷里,用力抱了一下,像哄嬰兒睡覺一樣,輕輕地溫柔地拍著米多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