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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這些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是,托管中心能接全天連續(xù)長時托育的,太少太少。佑安能接受的,目前為零。 S市的秋天很短,最近氣溫似乎越來越冷,從郊區(qū)往返格外能體會,到傍晚溫度接近降到個位數(shù),還刮著點嗖嗖的小風(fēng)。 宋惟寧抱著佑安,把他緊緊護(hù)在自己的外套里,下了公交車一路快步小跑回家。關(guān)上臥室門,宋惟寧剛把佑安放下,小朋友突然捧住他的臉,在他右邊臉頰上親了一口。 臉上冰冰的,所以小朋友的香吻格外溫乎,即使還沾著亮晶晶的小鼻涕。 宋惟寧心里一熱,摸了摸佑安被吹得紅撲撲的臉蛋,“又在想什么呢?” “爸爸~我想去橙子叔叔家~” 就知道。宋惟寧無奈,拿手絹輕輕給他擦鼻涕,“那你自己給叔叔說。” 撥通電話,那邊只響過兩聲就接了起來。 “回家了嗎?” “嗯剛到?!?/br> 宋惟寧才說三個字,佑安就迫不及待拉他袖子,宋惟寧只好笑著說,“你等下,佑安有話和你說?!?/br> “橙子叔叔~”佑安隔著話筒老遠(yuǎn)就開始甜甜地喊。 “嗯?小rourou,你找我?” “橙子叔叔~”佑安嘿嘿笑,吸吸鼻子,“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去你家玩呀?” “如果說不呢?” “啊?”佑安失望地跨下臉。 “如果你爸爸說想來,就可以來?!?/br> 程城的話重新點燃了佑安心里希望的火種,他喊宋惟寧,“爸爸~” 宋惟寧正在衛(wèi)生間擰熱毛巾,要給佑安擦臉。 “你想去橙子叔叔家不?” “我?”宋惟寧擰好毛巾走過來,見他仰著臉一副殷殷期盼的神情,不由有點好笑,“不是你想去嗎?” “爸爸也想去的!”佑安大聲抗議,一邊閃躲熱毛巾。 “你好好洗臉,爸爸就也想去。”宋惟寧說,熱毛巾可一會兒就涼了。 “耶~唔……那我好好……唔、洗臉~”佑安的聲音在熱毛巾里含混不清,還不忘對著程城講電話,“橙子叔叔~” “嗯,我聽到了?!?/br> 然后他說了一句什么,把佑安惹得哈哈笑,宋惟寧收回電話,問,“你們剛說什么,那么高興?” “沒什么,你們收拾好了就過來吧,我在家?!?/br> 程城的聲音響在電話里,略有些低沉,沙沙的,宋惟寧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 那句“我在家”,讓他心跳得厲害,明明被風(fēng)吹得冰涼的手指連熱水都捂不暖,卻仿佛被手機(jī)的溫度烘托得有了脈搏。 宋惟寧給自己和佑安簡單拾掇了一下,也不用再換衣服,就直接又出了門。 剛進(jìn)來時太冷著急沒注意,現(xiàn)在出門看見門口堆著的幾大包塑料袋外賣盒,宋惟寧默默把它們收攏提起來,準(zhǔn)備帶下去扔掉。 他那位宅男室友,慣常隔幾天就會在門口堆一摞外賣盒,從不主動下樓扔進(jìn)垃圾桶。宋惟寧剛搬來時沒注意到,后來偶然撞見一次小區(qū)保潔把那堆垃圾收走,罵罵咧咧地抱怨,他才明白這么一回事。自那后如果他下樓看見,就會同今天一樣順手扔了。不是為那個懶人室友,只是不想放久了招蟲子。 宋惟寧先繞去小區(qū)便民市場,然后才往程城家去,路過以前常玩的小區(qū)花園,只有寥寥幾人在繞跑道跑步,夏天跳舞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都不見了。 外面冷了,得流感的小朋友多起來,宋惟寧怕佑安凍著,從上周也不怎么再帶他去小區(qū)的公園。 可是窩在臥室里,除了床就是桌子和過道,小孩子活動不開難免覺得無聊,而一旦去程城家,那種足不出戶就能有游樂場玩的優(yōu)勢就越發(fā)顯現(xiàn)出來。 “又買了東西?”程城開門,見宋惟寧右手拎著一提牛奶,微微皺起眉,這是第幾次了? 上回是水果,上上回是咖啡。 程城其實猜到宋惟寧是什么意思,不愿白白受自己恩惠而已。他那么在意,程城也無可奈何。 算了,反正都是一起喝。程城想,如果宋惟寧是以另一種心態(tài)往家里買東西,他的心情會倒過來。 “橙子叔叔~看我!”佑安從門外鉆進(jìn)來,指指自己臉上的萌小豬口罩。 “佑安感冒了?” “有點流鼻涕,”宋惟寧說,“本來不想帶他來的,又鬧著非要來。” 程城關(guān)上門,見宋惟寧穿的是一件薄羽絨,里面沒圍圍巾,圓領(lǐng)的衣服露個脖子,不禁皺了皺眉。 “屋里開了空調(diào),適應(yīng)一會兒再脫衣服?!?/br> “好?!彼挝幋蛄藗€寒噤,在他印象中S市的秋天并沒這么冷,沒想到今年不僅風(fēng)大,一進(jìn)十月溫度更是三級跳,在屋里都得開空調(diào)了。 “我熬了梨湯,先喝點兒。” 程城下午就把梨湯熬上了,現(xiàn)在出鍋剛剛好,他已經(jīng)提前盛好兩杯,在外面稍微晾涼一點點。 “燙么?” “不燙,好喝!”宋惟寧捧著杯子,甜絲絲的冰糖的味道,關(guān)鍵是暖手,一口下肚身上就熱乎了。 程城看著他被蒸汽氤氳得微紅的鼻尖,“佑安感冒,晚飯吃好消化的,煮面條怎么樣?” “都行,你做的都好吃?!彼挝幣醣鏈?,對程城笑得簡直不能更真誠。 程城如果夠自作多情,會以為說這種討喜話、露出這種無害笑容的宋惟寧是在撩他,但這顯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