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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后你就知道了?!?/br> 這透著絲絲神秘的語調(diào),再對上那滿含興味似笑非笑的眼神,宋惟寧也不知怎么,突然就不敢對視那雙眼睛。 “……我先送rourou回去睡會兒,失陪一下。” 宋惟寧低頭快步走向民宿的門,活像一只就算落跑也禮數(shù)周全的鴕鳥。 可是程城就跟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他的一大步能頂宋惟寧的一步半,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身高優(yōu)勢? 宋惟寧腦子有點亂,比起對著那些復(fù)雜項目數(shù)據(jù)、或者嗷嗷鬧騰的小娃娃,都沒有過的亂,以至于人都到了房門口,他才想起來這間房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退掉了…… “滴”的一聲,一只手伸過來替他刷開了門卡,擰開了把手。 毋庸置疑,還是那只鋼琴家的手。 “我已經(jīng)續(xù)了兩天,進去吧?!?/br> 然后宋惟寧一眼就看見客廳里放著自己的行李箱和背包。和它們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只黑色的行李箱,看去就是很高檔的品牌,他認識那個箱子。 疑惑,又回到最初那個問題,眼前這個人和這只箱子,根本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間點還留在這兒。 “梁琰,”程城看出宋惟寧臉上大寫的問號,一臉坦蕩地甩鍋,“她讓我留下?!?/br> 這也是早就擬好的腹稿里風(fēng)險系數(shù)最小的解惑方式,通過對宋惟寧目前接受度的揣摩和估算,程城自動選擇如此安置自己的角色。 “小琰姐?”宋惟寧心軟,還記恩,知道是梁琰替自己籌謀,心頭到底一暖,不疑有他。 “她不放心你?!背坛前炎约旱男那闀簳r借給別人,“所以她托我照顧你、和佑安?!?/br> “原來是這樣……”宋惟寧欲言又止。 他其實想說程城應(yīng)該很忙,這樣的托付會給他添麻煩,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以梁琰和程城的關(guān)系,她是信任他才會讓他留下的。而且事有輕重緩急,就算真的沒法留下,依程城的個性,梁琰也不可能說動他,如果自己反倒再推三阻四,豈非辜負這姐弟倆一片好心。 宋惟寧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br> “嗯,”程城當(dāng)然不覺得麻煩,“你先去吧,我叫餐上來?!?/br> “好,謝謝。” 宋惟寧送佑安進了原本的臥室,把他放下后,發(fā)現(xiàn)這張床的床單被褥是換過的,淺綠色的那套。 本來民宿的床單被褥都是白色的,但是佑安喜歡綠色,而宋惟寧無意間在前臺聽客服說可以更換喜歡顏色的床品,就特別給佑安要了綠色的。 下午退宿的時候,客服進屋清理檢查,已經(jīng)把先前用過的床品都撤掉了,原本以為續(xù)租再換新的會是開始通用的白色套,沒想到居然仍然給他換的是綠色。 這里的客服還真細心。 宋惟寧想,給佑安蓋上被子,出去把棉巾浸濕溫水,輕輕替他擦了擦臉,那張小臉上淚痕一道一道的,還有在自己衣服上睡出來的印子,看得宋惟寧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不由地又想起,那一聲接著一聲的“mama”。 “惟寧,對rourou來說,最根本的治愈方法還是忘記,讓他徹底遺忘那些不好的回憶,否則,只要它們還在,不管埋得再深,也有可能在某一天被挖出來,對他造成更強烈的刺激?!?/br> “惟寧,rourou現(xiàn)在只能依靠你了。你一定要堅強起來。你的情緒與他緊密相連,他能感應(yīng)到你,你一定要多帶給他正面的能量,否則,你們會一起垮掉!” 老人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宋惟寧抬頭看著窗外,落日的最后一絲余暉盡了,遠處云層大片大片,昏昏沉沉壓在海平面,凝重,讓人透不過氣來。 所以,真的必須要遺忘,才能重新開始嗎? “惟寧,你現(xiàn)在是父親了,不可以軟弱?!?/br> 他對自己說,要學(xué)著忘記。 ☆、詩與酒 Weny, 今天的畢業(yè)晚會很贊,他們都說,如果要評全場MVP,肯定是你。 其實,我也參加了晚會,還是表演者,沒想到吧?你能猜出哪個是我嗎? 你這么聰明,不妨猜猜看,猜對有獎。 ——Mask 晚餐很快就到了,佑安還睡著。 雖然明知這時候睡覺半夜肯定會醒得更頻繁,可宋惟寧還是不忍心把他弄醒,他不確定佑安醒來還會不會記得下午那些不好的事。 換了條褲子,宋惟寧從臥室出來,輕輕掩上門,留了一條縫。 程城看見他,才把餐桌上的保溫菜罩一一打開。里面有一份用分割餐盤裝的,是單獨的兒童套餐。 “隨便選了點。” 程誠其實是用心挑的,佑安雖然吃飯不怎么好,但這幾樣應(yīng)該還算他喜歡的,瞧宋惟寧現(xiàn)在的表情就知道。 “謝謝,讓你費心了。不過佑安吃不了這么多……” “多了總比少了好。” 佑安太瘦小了,程誠這些天已經(jīng)看出是不愛吃飯的緣故。 “嗯,那我先裝起來,等他醒了好加熱?!?/br> 宋惟寧拿電熱飯盒把套餐里的蝦仁蒸菜、紫薯泥和蘑菇湯分別裝好,然后才在程誠對面坐下來。 坐下來后宋惟寧沒立即動餐具,而是先摘下眼鏡,拿兩指揉了揉眉心和鼻梁。 “你近視多少度?” 程城問,宋惟寧看起來很疲憊,有點沒精打采,低頭垂眼的時候睫毛下的陰影比往常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