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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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會埋怨大人管的事情太多,都是躍躍yu試地想要離開的大人保護著的羽翼去做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所有的小孩子都喜歡說自己不要大人管著了。 可是事實上,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去看走在他們面前的大人。 那道站在璧雍閣之上沉穩(wěn)的身影就是他們的脊梁。 大人在的時候,他們就是有家可歸的孩子,就是可以肆意闖dàng的孩子。 但是現(xiàn)在,會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闖dàng,等待著他們歸來,會為他們張開羽翼的人忽然不在了。 沒有人哭泣。 大家茫然地站著,像是完全無法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璧雍閣上。 易鶴平費力地抬頭看半跪在自己身邊的青年,從最后一扇門中走出的青年披著黑色的長袍,青年的眼瞳中安安靜靜的。易鶴平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那遙遠而威嚴的氣息。 跪坐在身邊,垂眼注視他的青年,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孤獨坐在高臺之上,說自己什么都不記得的憂傷少年了。 他身上籠罩著無上的權(quán)威,他是這片天地之間孤高不可及的存在。 可是,他看上去依舊那么地難過。 “不要難過?!币Q平輕聲地說,他的視線漸漸地模糊了,他的氣息漸漸地微弱下去,模糊的視野中,他恍惚又看到了當(dāng)初坐在高臺上,安靜憂傷的少年。于是他伸出手,像想要安撫什么,“不要難過……師父保護徒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啊……” 易鶴平的聲音輕微地像清風(fēng)拂過沉默的山崗。 他是想要保護的。 想要保護當(dāng)初坐在觀星臺上,記不起一切的百里疏,想要保護九玄門上上下下,那么多的弟子,想要保護十二王朝上的,蕓蕓的眾生。 他想要保護的太多,可是他做不好。 就像最后,百里疏仍舊披上了象征掌門的長袍,走進了地底的九扇玄門之后。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像一場徒勞。但是,他仍舊想要努力地告訴自己的徒弟,告訴他……不用難過,沒什么好難過的。 這個世界上,師父保護徒弟,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他這個師父沒有出息,沒有辦法護住自己的弟子,只能送自己的徒弟踏上戰(zhàn)場,可是在他能做的范圍里,他同樣是要拼盡一切去保護自己的徒弟。 不要難過啊,這是他的責(zé)任。 易鶴平的手垂落了下去,他的瞳孔空洞洞地注視著黑沉沉的蒼穹。 九玄門一片靜默。 天空之上,王城中坐在王座上的玄帝也不再發(fā)動進攻了,他注視著璧雍閣上那個瘦削的青年,目光中帶著那么多的瘋狂與仇恨,這是他從長眠中醒來要殺死的存在。懸浮在王座之前的劍緩緩地落下,玄帝握住了劍柄。 最后的一場決定一切的戰(zhàn)斗,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注定了,只會在他們之間展開,當(dāng)那個人從最后一扇玄門中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不入流的先手就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 這種層次的戰(zhàn)爭,不論是誰,都只能全力以赴,別無他想。 世界安安靜靜的。 像一場無聲的葬禮。 百里疏注視著易鶴平停止了呼吸。 百里疏的瞳孔中安安靜靜,什么都沒有,和當(dāng)初在商都上空中睜開的那雙蒼穹的眼睛一模一樣,漠然的,冰冷的。 他注視著易鶴平死去,就像注視著一個全然陌生的人死去。 易鶴平的聲音落進他的耳中,卻像隔了很長的時間很遠的距離,帶著極不真實的色彩。難過……他無法理解這個詞的意思,這個詞好像是個全然陌生的東西。 只是當(dāng)易鶴平的手垂下的時候,百里疏感覺到有什么yè體順著自己的臉頰緩緩落下。 是雨嗎? 他抬起頭,注視著yin沉的天空。 一些模糊的,遙遠的記憶在眼前掠過。有個破碎的,模糊不清的畫面,只見昏暗的天地中,大雨連接著天地,雨水那么大,像是要將一切沖刷得干干凈凈,什么都不剩下。 “該下雨了。” 那些畫面就像隔了曾距離,模糊得不清楚,可是隱隱約約地,百里疏仿佛覺得自己正站在那場雨里,抬頭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