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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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不想走進(jìn)去。 百里留香莫相識,算盡天機(jī)未可知。那些人這么說他的,百里疏其實(shí)也知道。但是, 就像他與葉秋生說的一樣, 很多人覺得他無所不知, 然而他情愿自己一無所知。 知道得越多,承擔(dān)的也越多, 責(zé)任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會像口中說說的三兩句拒絕一樣。當(dāng)初, 那個從雪里走出帶走他的人,那人告訴他, 他是誰, 是百里家族的家主。所以哪怕到了最后, 發(fā)現(xiàn)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另有其他的目的,看著那些年輕的,將他奉若神明的年輕子弟, 他真的能夠放任不管嗎? 不能的。 所以,他是東陵百里,是百里家主。 只是,如今,他終是要弄明白一個問題:他到底是叫做百里疏,還是……百里疏就是他? 百里百里,朝歌百里,牧之東陵。 東陵的百里,九玄的百里,古氏的百里……恍恍惚惚的這么多東西。他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地醒來,行走在飛雪的夜里,一天一天。然后有人告訴他,他是東陵的百里家主,于是他回去了。 然而等到病重歸西,他睜開眼,成了九玄的百里。 東陵百里的記憶清晰無比,但是成為九玄百里之后,卻又著其他的,瑣碎的,熟悉的畫面不斷地復(fù)蘇。他翻閱著藏書閣中,所有的古老卷軸,閱讀著那些或真或假的歷史記載,眼前隨之浮起清晰的遙遠(yuǎn)的畫面。 那些畫面那么那么地真實(shí),真實(shí)到不像幻覺,而像那是他曾經(jīng)親眼目睹,親自經(jīng)歷過的事情。 所以,九玄門的百里,也是他……嗎? 百里疏提著長弓,孤獨(dú)地站在神殿之前。他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四周空無一人,他的眉眼中終于露出了再也掩蓋不住的茫然與疲憊。 “我是誰?” 他低低地問出來,神情茫然悲凄。 四方而來的風(fēng),浩浩,寒冷。青年的寬袍微微地拂動著。 最后,他握著金烏長弓,走進(jìn)了黑色的古老神殿。 風(fēng)聲悠遠(yuǎn),如同嘆息。 ………………………………………………………………………………………………………… 九玄門,璧雍閣。 長老們沉默地分座左右,九玄門的掌門易鶴平坐在上首,也沉默著。正廳之中的氣氛很是地沉悶。 站在正堂中間的,是穿著喪服,衣上有九州錢莊標(biāo)志的一位胖子,廖乾。 他修為低微,但是站在仙門第一宗的眾位九玄長老面前,卻依舊站得筆直。他雖然還是個胖子,但是比起在并州的時候,已經(jīng)瘦了許多,風(fēng)塵仆仆千里迢迢地趕來九玄門主宗。 在廖乾身前。擺著一排棺材。 棺材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的,但歸根到底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沒有任何威力的棺材。但是在座的,這些成名已久,修為高深的仙門第一宗,九玄門的長老們,卻沒有一位愿意,沒有一位想去推開那些棺材。 “有人拜托我,把他的師兄師姐送回來。” 廖乾沙啞著聲說。 易鶴平站起身,走到棺材前。伸出手,緩緩地推開了一口棺材的蓋子,棺材中安置著一副被套上上好斂衣的白骨,一塊夜鐵鑄造的腰牌放在枯骨身上:乾脈陳巖。 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大殿中死一般地沉寂,棺材中,有的白骨比較完好,有的只有幾節(jié)骨頭,也有完好的尸身……易鶴平親手緩緩?fù)崎_所有棺材,有一口棺材中甚至只有半塊靈牌——那是原本立在并州青冥塔塔頂?shù)木判厮茏拥撵`牌。 注視著這些棺材,仙門八宗,位于第一的九玄門掌門,易鶴平向廖乾這個微不足道的九州錢莊弟子行了一禮。 “多謝?!?/br> 易鶴平輕聲說。 沉默注視著那些棺材的長老中,賀州的父親,賀擎川握緊了拳——他始終還是弄不懂易鶴平這個人。 毫不在意自己身為掌門之尊,向著一名九州錢莊的弟子行禮道謝,卻又能夠毫不猶豫地做出犧牲那么多弟子的決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賀擎川看不懂他。 “還有……” 廖乾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他努力表現(xiàn)出一副滿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