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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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疏后面,君晚白和厲歆兩個連《太乙錄》全文都記不下來的家伙面面相覷——要是他們能夠記下《太乙錄》還用得著由君晚白去布那什么鬼“雷霆青龍陣”嗎? “跟著?!?/br> 百里疏腳步微微頓了頓,以靈識傳音道,他放慢了腳步。 經(jīng)文的力量并不能維持很長久,走過去后,隨著念經(jīng)人的行遠,金光就會黯淡下去,最終玄鐵重歸于黑暗。 君晚白和厲歆跟上百里疏。 消瘦的青年走在前面,他走過的地方光明璀璨,君晚白踏著他留下的光亮在黑暗中一步步潛行,忽而想起曾經(jīng)于俗世聽聞的種種凡人關(guān)于修仙者的傳說——仙人踏月而來,于世俗的苦難黑暗中渡那飽受折磨的黎民。 曾經(jīng)聽到這些的時候,君晚白一笑而過。 身為修仙者,她再清楚不過,修仙者對待世俗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渡化世人的,只會是傳說中的神佛,不可能是一心長生的修仙者。 可是,此時此刻,耳邊聽著百里疏不高不低的念誦聲,從萬仙紀(jì)元流傳至今的古老經(jīng)文響在黑暗中,帶著浩大與莊嚴,仿佛可以驅(qū)散一切邪魔。眼中見著在漆黑鎖鏈上一點一點亮起的金光,金光中那人衣白如雪。 于是就想起了那些梵音宗整日說的—— “佛以身渡厄”。 孔安留下的后手不同凡響,隨著一卷《太乙錄》的念誦完畢,百里疏等人踏上了孤島。百里疏的感覺沒有錯,這座孤島的確是一座巨大的監(jiān)獄,在孤島上正中間,一座由青銅澆筑的圜土魏然聳立。 圜土,上古時代的監(jiān)獄,建成環(huán)狀。 孤島上的螭蜥都停留在離青銅圜土還有三四里左右的距離處,仿佛有什么無形的力量約束它們前進。百里疏等人踏進那道無形中被劃出來的界線后,背后的螭蜥群也就不再追上來了。 百里疏從厲歆的手里接過火把,走進了這座以青銅鑄就的古老監(jiān)獄。 墻高約十丈,上面刻有獸紋,在火光在粗粗一照卻都不是什么現(xiàn)在能見到的異獸,全是《三皇手卷》中記載的,消失很久的古獸。君晚白又點燃了幾根火把,人手一根,盡力照亮青銅墻壁。 百里疏沿著厚重的青銅墻壁走了一段距離,大約看出來壁上的獸紋繪的是場bào dong的戰(zhàn)爭。 墻壁頂部所繪的云層中有著他們都熟悉的霧鷙的身影,只是能夠?qū)⑺麄僢i入死境的霧鷙在這上面十分不起眼,顯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天上地下水里的生靈全都卷進了這一場混戰(zhàn)之中。 百倍于霧鷙的鳳凰抓著巨大的三首古蟒,古蟒一個頭扭著咬住鳳凰的脖頸,一個高高揚起威懾地看著想要偷襲的蒼牛,剩下的一個頭口中銜著太虎的尸體。水中的蛟龍翻卷起滔天的海浪,一根長矛釘在蛟龍的七寸上,食rou可長生的鯪魚從水中躍出,撲咬向擲出長矛裹著獸皮的人……畫面血腥且暴力。 雕刻的手法并不精細,但簡潔的線條中那場戰(zhàn)爭的慘烈撲面而來。 “這是《竹書紀(jì)》中提到過的帝芬之戰(zhàn),也是古帝開始出現(xiàn)的那場戰(zhàn)爭?!比~秋生低聲說道。 他說得沒有錯,君晚白他們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圜門前。有重重枷鎖的圜門上凸起的浮雕不再是描繪戰(zhàn)爭的圖畫,而是幾個古老的文字:“日喪水至,敗者亡故”。 這句話其實和剛剛百里疏念過的“時日曷喪,厚土何藏?蒼蒼白水,慰我萬疆”講的是同一件事。 所謂的“時日”與“日”都是指代蠻荒紀(jì)元的統(tǒng)治者,傳說中的荒獸一族,人族在社會的底層飽受磨難,因此他們憤怒地質(zhì)問“那如同金烏一樣暴虐的統(tǒng)治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消亡”,明面上控訴著厚土即將被太陽烤干,實際上是說人族在荒獸的壓迫下無法生存。 最后的“水至”與“蒼蒼白水,慰我萬疆”說的是人族的首領(lǐng)孔甲,他帶領(lǐng)著人族走出山嶺來到平原,推翻了荒獸一族的統(tǒng)治,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蠻荒紀(jì)元終結(jié),人類進入了神魔共存的混沌紀(jì)元。 那一場終止了蠻荒紀(jì)元的戰(zhàn)爭被稱為:帝芬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