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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算是比較常見的景觀了啊。 可是問題來了。 “我之前從未聽說過所謂火蜃這種東西?!?/br> 裕神涉間表情有些嚴肅,說著,他伸出了食指,“一次都沒有?!?/br> 這就非常奇怪。 曾經(jīng)裕神涉間在這個世界待了可以說是非常長的時間,不可能沒有聽過所謂“火蜃”這種東西。 但就是沒有。 “您曾經(jīng)來過煉獄宅,是否見過這個標志呢?”煉獄杏壽郎解開領(lǐng)口的羽織,向裕神涉間展示了羽織后的火焰長漩渦的圖案。 “火蜃是煉獄家的家徽,從一開始就是,傳承千年從未改變——”煉獄杏壽郎咽下了剩下的話,因為他發(fā)現(xiàn)裕神涉間的表情不對勁。 似乎帶著些凝重,陷入了沉思。 十多年前,他拜訪煉獄家時,他們的家徽裕神涉間并沒有刻意去記,但是他敢保證—— 絕對不是這個。 似乎只是火焰紋路的直線花邊,只代表了炎之呼吸,僅此而已。 事情變的有意思了。 “我想……我大概是遇到傳說中的『曼德拉效應(yīng)』了?!?/br> 曼德拉效應(yīng)是指大眾對歷史的集體記憶與史實不符,譬如著名的“沉思者”雕像,它在人們的記憶中一直是用拳頭扶住額頭,而實際上它卻是用手托住下巴的動作。 關(guān)于“火蜃”的記載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裕神涉間的記憶中,可是在這個世界中,它卻是自古就有的常見現(xiàn)象。 間桐櫻眨了眨眼睛,然后扯了一下裕神涉間的衣角,小聲問,“我們是不是來到平行世界了?” 裕神涉間搖了搖頭,同時也壓低了聲音,“不是平行世界?!?/br> 他當年離開時,鍛了一半的裕神刀還擱在產(chǎn)屋敷宅呢,和走的時候一模一樣,當時做的手工制品也分毫不差。 “……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焙苌儆蠨r.Abundantia看不透的東西,但是這不代表Dr.Abundantia看不透的東西不存在。 對此,裕神涉間把這件事記在了腦海里的小本本上,準備之后有時間,一定要探個究竟。 “若是我一來后發(fā)現(xiàn)鬼從來不曾存在,那就更好了。” 裕神涉間說完,其他人便都笑了,相比于多出來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天象,“讓鬼消失”這件事可是再好不過的曼德拉效應(yīng)了。 誰說不是呢? 話題到這里,氣氛變的輕松了起來,不過因為討論的話題是“神奇天象”、“靈異現(xiàn)象”,又讓氣氛變的……不對勁了。 沒錯,等我妻善逸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這桌已經(jīng)開始講鬼故事了。 灶門炭治郎家里孩子多,知道的故事也多,怪談知道也不少,煉獄杏壽郎看起來不像是喜歡恐怖故事的人,但是炎柱膽子大,絲毫沒被影響。 最可怕的是這位裕神先生,恐怖故事一個接著一個,而且看表情看描述……就像是在描述真事似的,怪唬人的。 就連嘴平伊之助都能說上幾個山野怪談出來。 我妻善逸其實想對了一點,那就是……裕神涉間說的,其實確實都是真實故事。 作為SCP基金會的高級合作者,裕神涉間只是模棱兩可地隨便說了幾條并不是特別機密的SCP條目,就足夠把人嚇得夠嗆。 比如—— “086叫『樓梯間』,是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下行樓梯,在不斷下樓梯的過程,你會聽到女人的抽泣聲、凄慘的尖叫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慘白而詭異的漂浮人臉?!?/br> “303名為『門后男』是一個血紅色皮膚的人形怪物,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個巨型的嘴巴,喜歡躲在門后,帶給人激烈、令人癱瘓的恐懼?!?/br> “1151是一只黑筆,用它在手上畫一個笑臉,幾天后你的腦子會以為你的這只手才是你真正的頭,畫在手上的笑臉才是真正的臉,你最終會把手舉高當成頭,并且想方設(shè)法毀掉你真正的頭……” 我妻善逸一邊聽,一邊感覺冷汗伴隨著尿意,在不斷的往上涌。 這都是什么鬼?!居然這么嚇人? 嘴平伊之助和灶門炭治郎臉色有些發(fā)白,就連膽子最大的炎柱都有點笑不出來了。 因為太沉浸于恐怖故事,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說都沒有在意到,除了他們以外的所有乘客,全都睡著了。 整個車廂靜悄悄地,所有乘客伴隨著火車的顛簸,整齊劃一地搖擺著,仿佛像是沒有生命的人偶。 駕駛室,排列為下弦之壹的魘夢抱著胳膊,從室內(nèi)走了出來,他看著遠處依舊精神奕奕地?zé)挭z杏壽郎他們一行人,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奇怪……他們怎么還沒睡? 魘夢剛才釋放了一些自己已經(jīng)稀釋過的血液,他的血鬼術(shù)可以讓人強行陷入沉睡,而稀釋過的血液,也是非常強力的安眠藥,必須要很強的意志,才能抵抗。 莫非……這位炎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 魘夢不得不開始往壞處想。 不行,看來為了事情不要發(fā)生變故……他要提前下手了。 另一邊,緊張的恐怖故事會還在進行,灶門炭治郎他們幾個似乎是有些感受到困意,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們感覺自己根本睡不著。 誰能睡得著??! “裕神先生你知道這么多怪談,那……最恐怖的是哪一個呢?”嘴平伊之助問出了一個似乎不該問的問題,讓氣氛達到了冰點,我妻善逸咬著牙狠狠白了嘴平伊之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