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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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書柜上一個不起眼的擺設(shè)上一撫,柜子下面便彈出一個小暗格。 顧長生蹲下,暗格里整整齊齊地放著五六本更厚的筆記本。 顧長生看著這些筆記本,眼神晦澀不明,最終還是把手上這本...... 也輕輕地放了進(jìn)去。 ——噠噠噠。 他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這個時候來敲他門的...... 除了皂莢,不會有第二個人。 顧長生原本翻涌的心緒倏地就寧靜起來。 他朝門口道:“門沒鎖,進(jìn)來吧?!?/br> 皂莢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斜倚在書柜上那這本書,似笑非笑盯著她的顧長生...... 以及...... 那張她昨天晚上睡過并且沒有整理的床。 皂莢:“......” 按照道理,顧長生看到床的第一眼就應(yīng)該收拾了怎么現(xiàn)在還能留在這里!? 這不科學(xué)! 顧長生自然看到了皂莢看見床時候的不自在,只是他覺得這樣的皂莢很可愛,便也不多說做解釋。 反正他的皂莢,什么時候都不會虧待自己的。 果然,慚愧了不到半分鐘的皂莢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 她當(dāng)沒看見那張床一樣,示意顧長生走到房間的空地中來:“你換個位置站?!?/br> 顧長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聽話的按照她的指示站好。 身姿挺拔,跟小白楊似的。 皂莢滿意地點點頭,從身后拿出了一個軟尺。 皂莢說:“今天小鬼們不是說你沒幾件新衣服么?” 皂莢正巧站在顧長生面前,笑瞇瞇的:“那顧先生......我?guī)湍阕龊貌缓醚剑俊?/br> 顧先生,我?guī)湍阕龊貌缓醚剑?/br> 站在他身前的姑娘巧笑倩兮,軟軟小小的身子下面是沒有人能猜測到的堅韌不拔—— 顧長生笑了起來:“當(dāng)然......好?!?/br> “我,求之不得?!?/br> 皂莢:“……” 顧長生這么坦然,皂莢反而有些慫了。 皂莢伸出去的軟尺反而往自己身前縮了縮:“要不......要不然......我還是給你買吧?” 當(dāng)初在村子里,她確實是給自己做過好幾身衣服的,只是那衣服要么是道袍的樣子,要么就是簡單的居家服,當(dāng)睡衣穿那種綿綢衣服...... 現(xiàn)在顧長生期待這么大...... 皂莢干笑道:“我、我突然想起來......” 顧長生問:“想起來什么?” 皂莢干巴巴道:“我好像還不會做衣服......?” 顧長生:“......” 不會? 顧長生相信,要是皂莢不會,壓根兒不會拿著軟尺來找他。 他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他甚至比皂莢以為的,還了解她。 顧長生笑了起來...... 這個小騙子。 皂莢就見著顧長生莫名其妙地開始笑—— 想也知道,顧長生是在笑她。 那種被顧長生看穿了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皂莢忍不住道:“是啦是啦......我承認(rèn)我會做衣服......就是做的不好現(xiàn)在我反悔了不做了不行嗎?!” 顧長生看著耍賴的皂莢,正色道:“當(dāng)然不行?!?/br> 皂莢:“?????” 顧長生你個王八蛋我還是不是你女朋友了?! 皂莢的臉氣呼呼的,還有一些意料之外的迷茫。 顧長生一時沒忍住,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我的皂莢這么好......” “那么她做的衣服,也應(yīng)該是最好的?!?/br> 皂莢捂住通紅的臉:“......” 顧長生什么時候?qū)W的這么油嘴滑舌了?! 她問顧長生:“顧長生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學(xué)東西學(xué)傻了?” 顧長生:“......” “不是?!鳖欓L生微笑,像極了謙謙君子,“我只是想穿你做的衣服?!?/br> 皂莢忍不住嘟囔:“我做的有什么好的?” 不過就是最基礎(chǔ)的款式罷了。 也不能穿出去。 顧長生看著皂莢,又在她另外一邊臉頰親了一下:“你又多好,你自己都不知道?!?/br> 顧長生心想:“在顧長生心里,天下的美好終歸于你之手?!?/br> 既然顧長生堅持,皂莢也就不再矯情,只是警告顧長生:“吶......是你現(xiàn)在求著我?guī)湍阕龅?,所?.....” “我要是做出來你敢不穿......” “你以后就和禿毛崽一起睡雞窩!” 顧長生答應(yīng)她道:“好?!?/br> 皂莢這才笑了起來,在顧長生桌上摸了一支筆和一張紙放好,對他挑挑眉毛:“抬手,我給你量尺寸。” 顧長生乖乖抬手。 皂莢連忙攤開軟尺。 一但進(jìn)入工作模式的皂莢,都是極其認(rèn)真的。 顧長生低頭看著在他身前忙忙碌碌的小姑娘,雖然并沒有觸碰到她,但姑娘拿著軟尺的手,偶爾碰上他的雙肩、雙臂、腰腹,他空落落了兩年半的心,便被裝滿了。 ——他曾以為以為他會百年孤獨,或者畫地為牢自囚于一地。 卻未曾想,他還能有今日。 皂莢記錄好所有的數(shù)據(jù),抬頭問顧長生:“你喜歡什么顏色?” 她選的料子是綿綢,綿綢這種料子一般用作居家服,舒服歸舒服,但一般顏色都比較花哨,她自己穿些花花綠綠沒什么所謂,但是顧道長...... 皂莢想不出來顧道長一身花花綠綠是幅什么樣的光景。 但應(yīng)該能笑死那群小鬼頭就是了。 顧長生道:“深色的就可以?!?/br> 顧長生原本就不挑衣服,皂莢當(dāng)初在的時候,他衣服其實也沒多少,皂莢失蹤以后,他就更沒有什么心思去搞這些東西了。 皂莢本來想說“顧道長你年紀(jì)輕輕穿那么老氣干什么”,但想想從她碰上顧長生開始,他便是幾個相對較深沉、穩(wěn)重的顏色來回晃,嘴巴里的話便咽了下去。 皂莢又在記錄的紙上畫了幾筆,收著軟尺和紙筆就要往外走:“你早點睡,我去給你挑花色?!?/br> 皂莢是洗了澡過來的,她的睡裙還是以前他見過的那件,只是現(xiàn)在皂莢更瘦了,裙子穿在她身上便空蕩蕩的—— 就像隨時能被風(fēng)吹走一樣。 也像他隨手就能握住一樣。 顧長生的行動比他的腦子還快,皂莢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便被他一把從背后抱住了。 纖細(xì)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就在他手下,顧長生的溫度透過皂莢薄薄的裙子,傳到她有些偏涼的身體上。 顧長生把頭緩緩放在皂莢的肩膀上,對她說—— “留下來好不好?” 皂莢怔住。 顧長生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做了很多夢?!?/br> “夢里都是你?!?/br> “只是我醒來的時候......” “十八號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我?!?/br> “皂莢......”顧長生的聲音貼在皂莢的耳邊,說話間送出來的風(fēng)落在皂莢的耳垂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皂莢整個人都僵住了。 顧長生輕笑了一聲,笑聲從她的耳朵眼兒一直鉆進(jìn)了她的心里,撓得她癢癢的。 皂莢覺得她有點方。 顧長生的腦袋就擱在她肩膀上,他近乎乞求一般的話語像是夢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