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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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是個開朗活潑的姑娘,能把心愛的木訥小徒弟帶的活潑一點也不是什么壞事,但卻沒成想...... 也是個不好糊弄的。 青玄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對皂莢接著道:“如今修道者式微,葛玄的魂魄碎片也不是我們能夠抵御的——” “而凌霄山受了多年香火,長生便設(shè)了個陣法,分別用凌霄山和秘境那座山為引,把葛玄一分為二,分別禁錮在了兩座山頭。” 所以原本半山之上的凌霄山,已經(jīng)變成了葛玄的囚籠。 “既然成了囚禁魔頭的地方,那靈霄觀的眾人便再也不好在上面修行了?!?/br> “而......” “而秘境那座山,長生在上面呆了半個月?!?/br> 青玄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 他端著茶杯,看著皂莢。 皂莢也拿著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四平八穩(wěn)的,似乎一點也不關(guān)心顧長生為什么要在上面呆半個月?!?/br> 青玄忍不住皺起眉頭:“你都不關(guān)心長生的么?” 皂莢笑了起來:“他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在我身邊么?” 既然在她身邊,安安穩(wěn)穩(wěn)的,那就夠了。 青玄一噎。 皂莢吹了吹茶面,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朝青玄道:“道長您還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去廚房幫長生了?!?/br> 青玄一直注意著皂莢的表情,皂莢一直很平靜,沒有他想象的不甘和虛與委蛇,只有淡然—— 她對青玄是禮貌的,但沒有了以往的恭敬。 似乎她能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給 了天大的臉面了。 青玄嘆了口氣:“你去吧?!?/br> 皂莢把茶盞一放,意思意思地朝他拱拱手,直接出去了。 ******** 青玄在這里過的是苦修的日子,約莫是為了贖罪。 廚房并不大,全靠的燒柴火。 皂莢到廚房門口的時候,顧長生正脫了外套,從院子后面的房檐下背了兩捆木柴,手上還抱了一捆曬干的秸稈過來。 顧長生看著皂莢,緊了緊手上抱著的那捆秸稈,朝皂莢笑:“餓了么?這里很快就好,你先......” 顧長生想說讓皂莢先去陶屋和師父坐坐,但是現(xiàn)在皂莢出來了...... 顧長生換了個主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飯?” 皂莢說:“好。” 說完,她徑自過去,就要抱走顧長生手里的那捆秸稈。 顧長生往旁邊避了避,皂莢手指一彈,顧長生冷不防身體一僵,皂莢便從他手中接了過去。 然后轉(zhuǎn)身走在顧長生前面,把秸稈往廚房灶頭旁邊一放。 灶膛里的竹片正燒得“噼里啪啦”作響,皂莢往鍋里一看,里面是已經(jīng)燒得半開的水。 灶臺上的案板上,白嫩的豆腐被顧長生切得四四方方,整整齊齊地碼在一旁,已經(jīng)洗好的大白菜被方才筲箕里,翠綠的可愛。 除此之外還有沒來得清洗的蒜苗以及一大坨同樣沒來得及切的五花rou。 皂莢收回目光,心想青玄這老頭子吃得倒是不錯。 皂莢幾乎沒有跟顧長生來過廚房,顧長生有些怕皂莢嫌這里不干凈,便道:“這里我一個人忙得過來,你等著吃就可以了?!?/br> 皂莢見他事事想著自己的樣子,心頭一暖。 但皂莢臉上卻故意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她故意鼓起臉頰,朝顧長生道:“顧長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以為我什么都不會,怕我在這里給你添亂?” 顧長生:??? 他哪有?! 還不等他張嘴解釋,皂莢又道:“你要是嫌棄我了,你就直接說?!?/br> 皂莢委屈巴巴:“只要你開口,我立馬就走。” 顧長生:“......” 他不傻,自然知道這是皂莢在逗著他玩兒,只是...... 只是皂莢這樣的話一出口,他便忍不住心口一窒,話便脫口而出:“我哪里會嫌你?”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哪里會嫌你?” 顧長生話一說完,耳朵便紅了起來。 皂莢眼睛亮晶晶的。 顧長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手忙腳亂的把背上的柴火放下,然后蹲下身拍拍灶膛前面的小凳子上的灰,又把沾了灰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幾下,這才扶著皂莢的肩,讓她坐下了。 顧長生說:“你既然要在這里,那便幫我在這里燒柴火吧?!?/br> 灶膛里的火他已經(jīng)燒起來了,皂莢只需要乖乖地坐在這里,把柴火往里面塞就可以了。 灶膛里燒得正旺的柴火把皂莢白皙的臉頰映得紅彤彤的,皂莢瞟了一眼灶膛,又看看身后成捆的柴,朝顧長生道:“我不會?!?/br> 顧長生摸摸她的頭:“很簡單的。” 他蹲在皂莢身邊,側(cè)過身體把木柴拆開,然后起身把長長的木頭和竹筒都折成皂莢小臂長短,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皂莢身側(cè)。 放在屋后的柴被太陽曬得久了,早就干了,但也因為常年放在屋外,干燥的木柴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塵,干燥的木柴被顧長生折開的時候,灰塵便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 皂莢也不躲開,就這樣抬頭看著顧長生。 灰塵掉到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 等到顧長生把要用的柴火都折好放好,才發(fā)現(xiàn)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女已經(jīng)滿頭灰。 顧長生:“......” 他有些生氣:“你怎么不躲開?” 皂莢反問他:“你是我男人,我看你為什么要躲開?” 顧長生:“......” 簡直沒脾氣。 他想伸手幫皂莢把頭上和臉上的灰擦去,但剛一伸手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上的灰比皂莢臉上多多了。 顧長生:“......” 他沖皂莢氣急敗壞道:“你在這里給我等著!” 皂莢乖乖的:“好?!?/br> 顧長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出了廚房,沒一會兒便從外面打了一盆水來。 水盆邊上還有一張手帕。 皂莢就乖乖的坐在那,看著顧長生兇狠地給她擰了手帕,氣勢洶洶地朝她臉上抹過來—— 皂莢下意識地閉眼睛。 落在她臉上的帕子冰冰涼涼的,有井水的味道,也有...... 也有顧長生身上的檀香味。 顧長生輕輕的擦著皂莢的臉,等她臉上擦干凈了,他手上帕子便又往下—— 撫上了她纖細的頸項。 皂莢睜開眼,看著認認真真的顧長生。 等顧長生給她擦干凈,她問:“顧長生,我現(xiàn)在也回來了,假///\\證你也幫我辦好了,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談戀愛???” 顧長生收回手帕的手就是一頓。 皂莢還眼巴巴的看著他。 顧長生看著皂莢烏黑的眸子,一時間有些恍神—— 他有多久沒有認認真真看過皂莢這雙眼睛了? 皂莢有些好笑的看著顧長生從震驚到恍惚,心想這么久不見,顧呆子還是那么呆。 等了一會兒,皂莢見顧長生還是那副傻樣子,便對伸出雙手,分別擰上顧長生的左右兩頰—— “顧呆子,還吃不吃飯了?!” 顧長生這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便看著一臉戲謔的皂莢。 他心頭又是惱怒又是興奮,但又不知道怎么對著皂莢,目光一掃,便看到插在灶膛前柴灰堆里的火鉗—— 正好皂莢的目光也落在了火鉗上。 火鉗長得像剪刀,但是要比剪刀長很多,是超大號的剪刀。 皂莢問臉頰脖子和耳朵一樣紅的顧長生:“這個東西,怎么用?” 說著,她便伸手去握住了火鉗。 顧長生怕皂莢不會弄,在皂莢伸手的時候,也握了上去—— 兩只手交疊在了一起。 皂莢小時候是吃過苦的,她的手便不似城里長大的姑娘一般柔嫩,在之前任務(wù)或者日常中,顧長生不是沒有握住過皂莢的手—— 那時候他心無旁騖,并不懂什么事情是男歡女愛,只覺得皂莢的手和他沒什么太大的分別,只是稍微的軟了些,也小了些。 而現(xiàn)在...... 顧長生握著皂莢的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