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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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 他究竟執(zhí)迷不悟了個啥?! 皂莢真的樂了。 顧長生的嘴巴大概是開過光的,他說有人找她麻煩,還真開門就有了。 她看著濟慈:“濟慈師太,都說出家人一心向善,怎么我和顧道長尋常往來,落在您眼里,就是傷風敗俗的‘荒唐’了?” “不知您是見到我和顧道長做了什么,還是......” 皂莢笑得云淡風輕:“還是您自己想了一些出家人不應(yīng)該想的事情?” 皂莢這話說得輕巧平淡,但落在濟慈耳朵里,表示在質(zhì)疑她的道心了—— 濟慈猛道:“放肆!” “《易經(jīng)》道,‘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這話要是落在師太您身上,是否就是所謂的......”皂莢頓了頓,聲音泛起了冷意:“是不是就是所謂的‘yin者見yin’......” “放肆!” 不等皂莢說完,濟慈拂塵一掃—— 灌注了靈力硬的像鋼針一般的塵尾直直指向皂莢面門! 皂莢從這老太婆一開口便知道她不是什么心胸開廣的人,早就防備著她動手—— 她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一般,足尖一點便朝后面退了去—— 游刃有余又恰到好處的避開了濟慈的攻擊! 濟慈一擊不中,當即就要追著上來! 顧長生伸手一擋,攔在皂莢身前:“濟慈師太,您這是做什么?!” 濟慈握著塵柄的手一拐,直接把顧長生隔開—— “長生你一邊兒去!”濟慈盯著皂莢,“待我收拾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再來找你算賬!” 話音未落,又朝皂莢躍去! 顧長生回身欲攔! 濟慈卻半點不留情,拂塵一甩,直接打到顧長生身上將他拍了出去—— “你師父沒管教好你!我來替他管你!” 顧長生半點防備不留,被直接拍白了臉色—— 皂莢見狀,冷笑一聲:“濟慈師太,莫不是晚輩猜中了您的心思......” “您要殺人滅口不成?!” 濟慈冷哼:“殺你?我怕臟了我的手!” 話音不落,又朝皂莢撲來! 皂莢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腳下再一點,踏著步法直接朝靜慈兩個徒弟中間—— 兩個女弟子當即花容失色! 皂莢倉促間,還有空對著兩個姑娘微微一笑—— 而后她伸手一拽! 左邊的女徒弟被皂莢拉的一個踉蹌,抬頭便見自己師父的拂塵對著自己的臉掃來—— 女子臉嫩而塵尾如鋼針,濟慈反應(yīng)過來但招式已老,再不得轉(zhuǎn)圜—— 女徒弟慘叫起來:“師父——??!” “——砰!!” 女徒弟只覺得臉上一陣勁風襲來! ——但預(yù)期中的疼痛并沒有如期而至。 被皂莢拽去當做擋箭牌的女徒弟悄然睜眼—— 她的師父正舉著參差的塵柄,顫抖著對著她。 濟慈的拂塵,斷了。 而只差分毫,那斷了的塵柄便會在女徒弟臉上留下猙獰的痕跡! 女徒弟猛的回頭看向皂莢! 皂莢正把顧長生扶起來,叫女徒弟睜大了雙眼,恐懼的看著她,不由撇撇嘴:“你看著我干嘛?” “要毀你容的又不是我?” 顧長生咳嗽一聲,對濟慈道:“濟慈師太,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出手未免也太狠辣了些?!?/br> 濟慈一把扔掉手中的塵柄,盯著皂莢:“拉人做擋箭牌的是她,長生你卻說我‘狠辣’......” “這話若是傳出去......怕是你靈霄觀處事有失偏頗吧?” 顧長生張口欲言,卻被皂莢截了去:“濟慈師太,您這話說得......” 皂莢聲音里是說不出的嘲諷:“怎么搞得跟要毀人容貌的是我一樣?” “不過也是......”皂莢看著地上斷掉的拂塵,“一大把年紀被小輩折了霧氣,自然是要想辦法找個場子......” “比如說......” “折了您拂塵的我,是個邪魔外道或者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難道你不是嗎?!”濟慈簡直要被皂莢氣死了。 “哪比得上您神機妙算?”皂莢看著不住顫抖的女徒弟,“你有著這功夫,還不如好好安慰下您這花容失色的徒弟?!?/br> 皂莢能直接折了濟慈的法器,濟慈便知道她不是皂莢的對手—— 她朝臉色兀自蒼白的顧長生道:“顧道長!你靈霄觀還管不管這樣目中無人的人了???” “你還不把他轟出去!你這是想敗壞你靈霄觀名譽到何時?!” 顧長生推開皂莢扶著他的手,朝濟慈行了個晚輩禮:“師太見諒,于私,皂莢是長生的朋友;于公,皂莢是家?guī)熡H自派人下的貼,恕長生無法從命。” 濟慈指著皂莢的手指都顫了:“你!” 顧長生聲音冷冷的:“倘若長生有什么做得不夠妥當,自會稟告師父?!?/br> “長生自有師父管束,凌霄觀亦有門規(guī)約束?!?/br> “望師太以后慎言,切莫毀人清譽?!?/br> 顧長生說完,便領(lǐng)著皂莢要往前去—— 濟慈忍不住道:“顧長生,我念著從小看你長大,給你留了幾分薄面!” “你真當人看不出你的劫數(shù)是什么?!” “修道之人應(yīng)當清心寡欲,你眉心泛紅紅星鸞動,不是桃花劫又是什么?!” “靈霄觀的清譽?清譽都被你的桃花劫給毀得差不多了!” 皂莢走在顧長生身后,濟慈“桃花劫”三字的時候,顧長生的震動,她看得分明。 顧長生轉(zhuǎn)過頭,目光穿過皂莢看向濟慈:“長生的劫數(shù)有勞師太掛心了,只是......” “與您何干?” 濟慈當場愣在原地。 皂莢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啊...... 人家門派的事情,關(guān)你屁事? 顧長生說完,便當著濟慈的面,拉住皂莢的手腕,往前走去。 皂莢冷不防被他這樣一拉,來不看濟慈的臉色,便跟著顧長生出去了。 ****** 出了那幢小院門,隨著濟慈歇斯底里的叫喊爆發(fā)出來,顧長生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 皂莢收回顧長生握著她的手,忍不住道:“你倒是好心?!?/br> 顧長生側(cè)頭看皂莢:“濟慈師太畢竟是長輩?!?/br> 皂莢歪頭:“張嘴閉嘴就說我們有茍且,下手狠辣連自己徒弟的容貌都不顧,你倒是認這個長輩?!?/br> 顧長生道:“她小時候待我極好,后來她道侶被偽裝成道術(shù)低位的小派女道友迷了心智其她而去后,她便變得偏激了些?!?/br> 顧長生想了想,還是道:“總歸是長輩。” “是長輩你還幫我出頭?”皂莢笑了起來,“我看那師太不是省油的燈,你就不怕她去你師父那里告你一狀?” 顧長生看著皂莢:“我先前才在房間里說了,不要你受委屈,哪里能讓你還沒踏出院子門,就被人隨意侮辱?” 皂莢笑瞇瞇的:“可你也說了,濟慈老太婆是好意?!?/br> “那又如何?”顧長生道,“我靈霄觀什么時候歸濟陽觀管了?” “何況她要告狀,去告就是。”顧長生道,“濟慈師太道術(shù)并不高深,她都能看出我的問題,那師父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 皂莢一怔。 顧長生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就是知道,顧長生說得是他的“桃花劫”。 而顧長生多年來就她這么一個走得近的異性,顧長生要是這都不明白他的劫數(shù)到底落在了誰的頭上,那也就白活了這么多年。 皂莢一時間覺得自己和顧長生就像兩只正腦殼對腦殼、眼睛對眼睛的王八,彼此都看得清楚了,但一有什么風吹草動,還是把頭往王八殼子里一縮,把自己躲在殼子里面,當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就好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真的什么都不會發(fā)生一樣。 皂莢嘆了口氣:“那濟慈應(yīng)該謝謝你?!?/br> 隨意污蔑還能說她只是造的口業(yè),但是動了歪腦筋想將計就計弄花自己徒弟的臉來禍水東引...... 那也是太不要臉了! 依照她的脾氣,她不整得那老太婆不敢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