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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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搖頭:“他沒有,他只是跟我說,很感謝你能加入我們?!?/br> “是我自己猜到的。” 皂莢別過頭,不去看一臉老干部說教模樣的顧長生:“鞏志杰怎么樣工作,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皂莢看著車窗上印出來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進特殊事務(wù)調(diào)查局,不過是看在有你而已?!?/br> 顧長生一呆。 皂莢又補充道:“何況這年頭,送上門還給交五險一金的工作,不多了......” 心頭有些復(fù)雜,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的顧長生:“......” 原來他這個兄弟還不如五險一金。 *** 兩人半夜被鞏志杰挖起來,現(xiàn)在回家已經(jīng)快中午了。 黃泉路的街坊們看到兩人從外面回來,都和善的打了招呼。 皂莢和顧長生笑瞇瞇走到十八號門口,推門的瞬間,都呆住了—— 門上禁制還在,但是...... 多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皂莢和顧長生心頭同時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第64章 皂莢在空中畫了一個消音符, 悄無聲息的把門推開了。 十八號里彌漫著一股熱浪,只是這熱浪比起方才在亂葬崗,要淡得多。 藍色的門簾上有不少火苗灼過的痕跡。 后院的雞圈里的走地雞們, 也發(fā)出一聲聲的驚叫, 宛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雞。 皂莢和顧長生對視一眼, 明白了對方眼神中所想—— 畢方, 在這里。 皂莢心頭一抽,趕忙環(huán)顧四周—— 老頭子留給她的這套古董家具可千萬別給燒成了簾子的篩子樣??! 顧長生就看著原本表情嚴(yán)肅的皂莢突然甩動腦殼東看西看, 最后才是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 顧長生:??? 皂莢真誠的問顧長生:“你覺得我把家具先搬出去然后再回來找畢方打架的可能性大嗎?” 顧長生:“......” 顧長生說:“大白天的,醒醒?!?/br> 皂莢扼腕。 看樣子今天要破財了, 如果老頭子還能回來,希望他能看在是畢方搗亂的面子上, 不要太心痛。 后院的走地雞叫聲越來越驚恐和尖銳,皂莢給鞏志杰發(fā)了個信息, 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后院已經(jīng)成一片焦土的準(zhǔn)備—— 皂莢一馬當(dāng)先, 掀開了簾子—— 皂莢:“......” 一臉懵逼.jpg 顧長生見皂莢呆滯,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來, 見著眼前的景象—— 顧長生:“......” 同樣一臉懵逼.jpg 設(shè)想中的滿院斷壁殘垣和灰燼并沒有出現(xiàn), 院子里依然是那副生機勃勃歲月靜好的樣子,除了某個角落雞飛狗跳—— 真·雞飛狗跳。 雞圈里的八只走地雞,以那只最肥的母雞為代表,揮著翅膀不停的在雞圈撲騰,試圖融入其他七只雞的小團伙中, 而其他七只則是見到母雞一來,便“咯咯咯”的逃開,堅決不和它站同一條道上。 而在母雞身后,一只小小的多出來的禿毛崽正晃晃悠悠地追在母雞被燎焦了一半毛的雞屁股后頭。 一旦母雞企圖靠近其他雞,禿毛崽就會撲騰著小rou翅膀,一臉兇相。 禿毛崽:我超兇的! 禿毛崽和普通的沒毛的雞仔長的差不多,只是遍體通紅,如果非要說,就是它在雞冠的位置,有一撮小小的火苗。 那挫火苗估計就是母雞焦毛雞屁股的罪魁禍?zhǔn)住?/br> 皂莢:“......” 顧長生:“......” 真是魔幻的世界。 皂莢問顧長生:“你們門派家大業(yè)大,有祖訓(xùn)告訴你們上古神獸就是這個鳥德行么?” 鞏志杰時刻警戒著的就是這么個貨色? 難不成上古神獸的蛋也會變質(zhì)? 兩人無語間,母雞在撲騰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它的主人,登時來了勁兒,“咯噠”一聲,放棄了它的同胞們,直接朝皂莢的臉上撲去—— “——咯!” 叫聲之凄慘,表情之凄厲! 皂莢毫無同情心,一把捏住母雞脖子。 母雞被拎在皂莢手里,剩下半聲堵在了嗓子眼里。 一瞬間,皂莢竟然覺得在母雞臉上看到了欣慰與救贖。 皂莢:“......” 母雞撲向了皂莢,禿毛崽這次沒有像之前驅(qū)逐其他雞一樣,直接撲上來。 而是停下腳步,歪著頭,用烏溜溜小眼睛打量著皂莢—— 這個搶走它mama的生物。 皂莢:“......” 得,這崽還會賣萌。 禿毛崽小腦袋不停的移動,一會兒看看皂莢,一會兒看看母雞,像是陷入了疑惑中。 必方是被血喚醒的,皂莢在墓室中尋找老頭子信息的時候,最后的爆炸給封印者它的冰塊留下了一道裂痕,皂莢那口噴出的血氣涌入冰塊中,必方被蛋中殘存的靈氣孵化出來,又用盡靈力化了封印住它的冰塊—— 它順著血液中留下的氣息一路追隨到這里,靈力幾乎使用殆盡,皂莢卻出去了—— 必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雞圈中作威作福的母雞。 登時便順從天性,將母雞認(rèn)作了母親。 母雞:——咯! 也幸好必方靈力不足,不然它的母親大概會橫尸當(dāng)場,外焦里嫩的躺在它面前。 但母雞不是普通的雞,它被鹿蜀用靈山上的食物喂養(yǎng),算是半開了靈智,對神物有天然的畏懼,必方再禿那也不能夠是它的崽啊! 母雞也是慘,在它們精準(zhǔn)施肥后伙食待遇提高便知道院子里的植物很重要,故而也不敢在禿毛崽追著它的時候往院子里躲,只能在雞圈這一畝三分地?fù)潋v著禍禍同胞—— 所以皂莢他們才會看見這一地雞毛與歲月靜好同時發(fā)生的畫面。 禿毛崽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皂莢身上—— 這個物體雖然長得奇怪,但是莫名覺得熟悉。 并且強大。 它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試探的jio。 皂莢毫無反應(yīng)。 禿毛崽猶猶豫豫地往前走了幾步。 皂莢依然沒什么表情—— 禿毛崽原地一蹦,揮動著光禿禿的小翅膀?qū)W著母雞的樣子,猛地朝皂莢的臉撲去—— “啾啾啾啾?。?!” 皂莢意外的聽懂了這禿毛崽在“啾啾啾”個啥—— mamamama?。?! 皂莢:“......” 她眼疾手快地捉住即將在她臉上砸個坑的禿毛崽—— 大概是因為靈力弱小的原因,這新生的必方全然沒有神話中渾身浴火的樣子,皂莢捏住它的手也不燙,只是有點溫溫的。 被掐住細小脖子的禿毛崽全然不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會玩兒完,在皂莢手中十分歡快地“啾啾啾”—— 找到mama啦找到mama啦! 皂莢:“......” 放屁! 你不又不是小蝌蚪,找什么mama! 皂莢看看自己左手的禿毛崽,右手的母雞,心有點累。 她也不管禿毛崽能不能聽懂,禮貌的微笑道:“我不是你媽?!?/br> 禿毛崽歪頭,漆黑的眼睛充滿了疑惑:“......啾?” “我沒你這么大的兒子,”皂莢說:“你媽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