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靈魂出竅了？

    史蒂夫看著自己有些透明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即使沒有鏡子，他也很確定他還是他，還是史蒂文·羅杰斯。李山的手掌沒有這么大，臉龐也沒有這么棱角分明。

    “怎么會？”

    古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做了一個動作。然后史蒂夫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里，并且差點摔了一個屁墩。

    “你就是你，靈魂當(dāng)然也是你?！惫乓徽f。說完，她笑了一下，便背著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剩下史蒂夫一個人有點兒愣地站在原地，人來人往從他的身邊匆匆而過。

    好吧，標(biāo)準(zhǔn)的神棍式回答。史蒂夫在心里嘆了口氣。

    不過剛剛那個靈魂出竅真的很奇妙，簡直滿足了他上輩子童年時期，對各種鬼片和聊齋故事的幻想。

    嗯，不賴。史蒂夫歪著頭突然露出一個微笑。

    “你早上又去見斯塔克了？”坐在飛往華盛頓的飛機上，娜塔莎問史蒂夫道。她有點兒好奇，也不相信史蒂夫去找托尼只是為了告別或者吃一頓早餐。

    說實話，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有點兒同情佩珀了。波茲小姐可是個好女孩兒。

    “是啊，我們有個秘密計劃。”史蒂夫一邊翻著新買的繪本一邊回答。

    “一場泳池里灌滿威士忌的泳衣派對？”

    “不，”史蒂夫不禁笑了起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托尼·斯塔克在我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br>
    史蒂夫好笑地?fù)u了搖頭。

    娜塔莎看著他平靜，甚至顯得有些溫文爾雅的面容，想起了昨天和弗瑞的對話。

    “弗瑞想要組成一個超級英雄團體，來面對世界級的危機，他為它命名為復(fù)仇者計劃。你怎么看待這個計劃，隊長？”她問。

    史蒂夫從書里抬起頭，看向?qū)γ娴哪人?，“事實上，托尼昨天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而我認(rèn)為，這個團隊的所屬和行動準(zhǔn)則，大概會是很多人和我的分歧所在?！?/br>
    娜塔莎了然地點點頭。看來一切未出局長所料，隊長永遠(yuǎn)都不會是“他的”小隊的一員。

    “我想你應(yīng)該也是弗瑞計劃中的一員?！笔返俜蚩隙ǖ卣f。

    “弗瑞局長沒和我談?wù)撨^這一點，但我想，是的?！蹦人闹胁豢赡軟]有猜測，鑒于她要比任何人都更接近過美國隊長和鋼鐵俠——神盾局里可有不少人想要一個隊長的簽名很久了。

    “那你怎么看，加入復(fù)仇者？”

    “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弗瑞局長的命令的話，我會的?！蹦人f。

    “沒有他的命令，只是你自己?！笔返俜蛘J(rèn)真地看著她。

    “我不確定我能否加入一個團隊?！蹦人苌儆惺裁凑嬲饬x上的同伴，克林特算是第一個。

    “為什么？”

    娜塔莎挑了下眉，停頓兩秒后還是開了口：“我從來沒有試過去融入一個團隊，我也不確定我能在團隊中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史蒂夫笑了起來，“哦，娜特，你不必一開始就融入這個團隊。相信我，我們總會有那么幾次要把彼此打得頭破血流?！?/br>
    “所以這是一個邀請？”娜塔莎猜測史蒂夫和托尼大概已經(jīng)啟動復(fù)仇者計劃了——弗瑞真的應(yīng)該告他們抄襲。

    “不，”史蒂夫回答，“不算是。但我想有一天，我會向你發(fā)出正式的邀請?！辈⑶一蛟S就在不久的將來。

    九頭蛇，是時候為我們的團結(jié)做出貢獻(xiàn)了。史蒂夫在心里道。

    “我會等著。”娜塔莎露出一個微笑，美麗得漫不經(jīng)心，卻又帶著黑寡婦作為捕食者的兇狠的自信。

    到達(dá)華盛頓后，史蒂夫第二天就去了華盛頓紀(jì)念碑附近晨跑。但他卻并沒有遇到什么黑人小伙兒，反而在往返的路上，收到了好幾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

    史蒂夫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好吧，看來現(xiàn)在還沒相遇的時候。

    晨跑過后，史蒂夫回到神盾局接著補習(xí)現(xiàn)代知識。下午，他收到了來自托尼的短信。

    史蒂夫沒有立刻打開看，而是穿上外套，戴上棒球帽，拿著素描本離開了神盾局。

    “打給我?！?/br>
    史蒂夫關(guān)掉短信，撥通了托尼的號碼。

    “說實話，神盾局的網(wǎng)絡(luò)防御系統(tǒng)甚至還比不上動物園的鐵籠子。但里面的東西卻多得像沙漠里的沙粒，我還得自己編寫一個檢索系統(tǒng)。”托尼抱怨似的炫耀道。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史蒂夫問。

    “二戰(zhàn)之后，神盾局的回形針計劃，招募了很多具有戰(zhàn)略價值的德國科學(xué)家。當(dāng)然，這是資料里的原話，我可不認(rèn)為那些三流科學(xué)家真的有什么價值。

    不過在當(dāng)時，這些人占了神盾局研究人員的將近半數(shù)。我把人員資料發(fā)給你?！?/br>
    史蒂夫停下腳步，翻看著托尼給他的人員資料，目光停在了一張熟悉的臉上。

    “佐拉?！彼p聲念出那個名字。

    “阿尼姆·佐拉博士？”托尼找到佐拉的資料向史蒂夫確認(rèn)。

    “他曾經(jīng)隸屬九頭蛇，為紅骷髏利用宇宙魔方制造武器。1945年，是我親手抓住了他?！?/br>
    “九頭蛇？那個在你的盾牌下灰飛煙滅的組織？”

    “砍下一個頭，長出兩個新的。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和九頭蛇志同道合的野心家。”史蒂夫一邊繼續(xù)裝作散步，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