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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種種情緒交織下做出錯誤判斷。我砸碎了培養(yǎng)槽想要直接將那個孩子讀取成亞空間中的異能生命體——夠了,這個孩子就算活下來也將終生面對冰冷的儀器與藥品,與囚徒無異?!?/br> “但我好像弄錯了讀取的標記……” “于是失控的力量炸毀了整個研究所,甚至炸出了如今的擂缽街?” 擦干凈手的太宰治聽完她的描述,后面的事就不用再問了,有足夠多的資料和證人證實真實性。 蘭波輕輕點頭:“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早就知道那位背著鐮刀的先生是誰。啊~他不重要,相比男人我還是更喜歡抱起來軟綿綿的蘭波小姐……嗷!” 他還沒說完就被蘭波摔過來的枕頭砸翻在地:“有你這么調(diào)戲自己老娘的混蛋嗎?有本事倒是出去拐一個女朋友回來??!一個個天天,要么窩在家里,要么繞著女孩子走,要你們有什么用!難道我不得不養(yǎng)著你們養(yǎng)到八十歲嗎!” “趕緊找個下家都給我出清出去!壓倉貨!” 發(fā)現(xiàn)新劇情的黑發(fā)少年抱著枕頭一骨碌爬起來做哀嚎狀:“不要!女朋友翻臉會寄炸彈給我,老娘翻臉最多揍我一頓!” 蘭波被他氣的牙根癢:“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揍你一頓!” 話題瞬間拐了個詭異的彎,連原本嚴肅正經(jīng)的畫風也一并莫名跑偏,氣氛倒是重新好起來。 第79章 自從蘭波猩紅熱痊愈后又過了半個月,冬季悄然降臨。下過幾場雨,等紅楓落盡大街小巷便洋溢著奶油和砂糖的氣息。因為是全國最早開放的港口城市,橫濱西化的程度非常深,因此對于歐洲節(jié)日的接受度也非常高。 很多人懷著對宗教的滿心虔誠期待圣誕節(jié),商家自然不肯放過發(fā)財?shù)臋C會,處處都是和此有關(guān)的活動。 蘭波不信教,更沒耐心聽神父們嘮叨。但她并不討厭圣誕節(jié)的火焰布丁以及火雞大餐,于是一家人還是早早一起去了超市購買半成品食材,剩下的工作就交給崽子們以及廚房里的現(xiàn)代化工具。 圣誕節(jié)后緊接著又是新年,直到新年假期結(jié)束蘭波才回到工作崗位,頭一件事便是新一年的五大干部會議。 去年最后一個季度蘭波不是出差就是在家休病假,辦公室里的事基本沒怎么沾過手。會議上她自然全程沉默,只要不被問到就權(quán)當自己是來喝茶的。 新的一年,當然也會有新同伴,不過這回的新人遠遠夠不上其他干部的實力——他甚至未將真實姓名袒露出來,只介紹自己代號為“A”,是個曾把PortMafia賭場攪得天翻地覆的賭徒。 這人也是個異能力者,然而能力屬性頗有些讓人看不上眼。習(xí)慣性護短的蘭波小姐鄙視這種把部下當財產(chǎn)消耗的家伙,只隨大流看紅葉小姐舉杯歡迎她就也端了杯子。 ——這抽老千的家伙被廣津柳浪抓回來時可是跪在森先生腳邊哭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如今能成為干部僅僅因為他每年都會向組織繳納大筆金錢,作為回報,A能從Port Mafia這里得到庇護。 說白了就是他花錢給自己買了個保鏢,除此之外雙方對合作伙伴都沒什么好感。 不過嘛……錢總是沒人討厭的。 “A君,恭喜成為干部之一?!?/br> 如今Port Mafia的風氣與先代在位時大相徑庭。整體以務(wù)實為主,少有阿諛吹捧之詞,就連對待新伙伴也不過一句簡單問候。A心底暗自不滿,臉上倒也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收下祝賀坐回座位就拿自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的目光偷偷去瞄尾崎紅葉與蘭波。 “今年,組織需要盡快與當局簽訂保護協(xié)議,一切行動方針以此為要務(wù)。以上?!?/br> 森鷗外說了說這一年干部們的主要工作目標就表示大家可以散伙回去做事,末了才淡淡加上一句:“蘭堂君留下,其他人自便?!?/br> 干部們起身紛紛告辭,蘭波坐在椅子里撐著頭默默看他們帶著副手魚貫而出。 “去把報表打印出來?!彼S便找了點事打發(fā)掉跟在身后的織田作之助,整張臉全無表情讓人無法琢磨。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森先生才攤開手看著她似笑非笑:“說實話,我原以為您會把辭職信甩在我臉上,或者直接叛逃之類的……” “但是……我可以知道您沒有這樣做的原因嗎?” “唔……森先生,您醫(yī)術(shù)精湛卻總是鬧出醫(yī)療事故這種事我是知道的?!?/br> 蘭波垂下眼瞼,臉上掛出面具一樣的笑:“不過,您支付的工資數(shù)額成功打消了我的怒火,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br> 她沒有明說其中厲害關(guān)系,心里自然知道自己處于何等危險的位置。假使蘭波自己坐在首領(lǐng)的位置上,她也會想方設(shè)法干掉威脅巨大的合作伙伴——至少森鷗外打算實施的是讓她“病逝”,不管居心有多險惡,被收養(yǎng)的孩子們不會再次流落街頭。 這人終究還是猶豫了的,如果他毫不猶豫采取行動,大概太宰也就只來得及聽下遺言順帶幫她收拾尸體。 然而蘭波,眼下亦不得不老實蟄伏在島國。 非洲雖然更安全更暖和,奈何生活實在不便她也不想往那里跑,再加上收養(yǎng)了這么多崽子總不能都帶在身邊跟著她四處流浪…… 種種因果疊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