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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我一直以為你更適合森先生的教育方式。我沒有那么聰明,更多的是生活教會我該如何面對一個又一個問題,顯然這不是你的道路……” 蘭波嘆了口氣:“如果你堅持,我其實無所謂。” 太宰治接過大衣心滿意足伸出條胳膊往袖子里塞,塞了一半突然停下來:“話說回來,蘭波小姐第一次遇見我就是在那座森林里吧……為什么會了解的這么多,就像比鄰而居多年似的?!?/br> “未卜先知這件事,真的存在?” 蘭波同樣站起來與他側身而過,隨便挑了間臥室推開門:“你會在意這種事?工作就交給你了,我要休息。跟著波西米亞人從羅馬一路走來西西里,真是為難?!?/br> “喂喂!蘭波小姐~蘭堂先生~把Mafia的工作推給一個無辜小孩這樣真的好?” 太宰表示從來只有自己甩鍋出去,沒人能把鍋甩回來,這還是頭一次。 已經(jīng)走進臥室的蘭波側身露出臉上下掃描了他一便:“你說你是小孩我認了,你說你無辜?呵呵!” 一個“呵呵”道盡前人辛酸,所有被這貨坑過的人隔著次元同時流下悲憤的眼淚。 第60章 蘭波一口氣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如果不是饑餓大概會繼續(xù)與床鋪不離不棄。她揉著頭發(fā)坐起來錘了被子一拳,再睜開眼睛只剩冷靜鎮(zhèn)定。 窗外遠遠傳來風與牧羊姑娘的歌聲。 她穿好衣服走出臥室,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剩下自己,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無影無蹤。 算了,反正,都不是需要擔心的家伙。 十月的意大利,正是最美的時刻,透過窗戶能看到城堡外修剪整齊的灌木迷宮,更遠處有山脈和草原,澄藍的天空下飄蕩著甜酒與奶酪的香味。 客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蘭波應了一聲,昨天領頭的女仆長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女孩。 “我猜您也該醒了,這是本地有名的食物,還請稍稍用上些許?!?/br> 黑發(fā)“男”人靠在落地窗邊,金色的陽光在他周身留下耀眼猶如鉆石的光芒,吸引趨光者奮不顧身不顧一切靠近?!八钡难劬ι钐幉赜幸荒☉n郁,但并沒有迷茫,堅定得讓她無法忘懷。 “蘭波先生……” 蘭波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側頭看向她,女仆長紅了臉:“今晚,您有空嗎?” “甜心~”她走過去靠近女仆長,單手撐在她身后的墻壁上彎腰看著她的眼睛正想說什么,大門被一個橘發(fā)少年推開,后面跟著黑頭發(fā)亂糟糟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看著面前這幅畫卷半晌無語。 穿著女仆長裙的青年女士抱著茶盤滿臉緋紅,親媽把人咚在墻壁上姿勢曖昧,背后不省心的家伙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雙份心累,雙份頭疼。 蘭波趕在兒子爆炸前舉起雙手做抱歉狀,女仆長滿面通紅低頭匆匆離去,空氣中留下了好聞的香水味。 “看來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順利,比你摸魚和別人調(diào)情還要來得順利?!?/br> 隨便什么人行行好趕緊把她娶回家管教吧,他不要再cao心啦!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太宰治則一臉“原來如此”,總覺得……后者徹底好不了了。 “彭格列九代目的態(tài)度尚不明確,但有位‘門外顧問’提出想和你見面,蘭波小姐?” 他摸了下帽子把邀請函遞給蘭波:“阿蒂拉?這頂帽子……” 總覺得有些人看這帽子的眼神怪怪的。 “嗯?哦!忘了說,那是我養(yǎng)父波德萊爾的帽子,走上絞刑架前他將帽子給了我。巴黎公社遍布歐洲的殘余勢力會看在他生前的臉面上庇護我,現(xiàn)在,它屬于?!?/br> 蘭波露出懷念的神色:“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br> 她又看了一眼和中原中也并排站立的太宰治:“雖然那件大衣是紅葉小姐幫我買的……只要你不把它塞進垃圾桶,蘭波將會以個人名義給予你保護?!?/br> 太宰歪歪頭表示并不介意這種明目張膽的偏心行為,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哭著要糖吃的小屁孩。 蘭波重新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們帶回來的邀請函。 燙金的硬紙上用花體字寫著邀請人、受邀人、茶會時間以及地點。 “走,帶你們一去喝下午茶,在彭格列,門外顧問的權限大得超乎你的想象。” 她找了件替換的大衣,搖響掛在門口的銅鈴,很快有穿著圍裙的女仆趕來。 “沢田先生的茶會邀請,勞駕,帶我們?nèi)ミ@個庭院。” “沒問題,蘭波先生,請隨我來?!?/br> 女仆提起裙子行了屈膝禮,轉(zhuǎn)身帶領客人去往邀請函上列明的地方。 彭格列本部外觀就是一座標準的歐洲古堡,蘭波一行走過繪有彩繪的玻璃走廊來到中庭,白色穹頂涼亭下已經(jīng)有人等待。 “歡迎,好久不見,他們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嗯……蘭波?你怎么變瘦變矮了,日本待久了整個人都精致小巧起來?” 身材魁梧的男人兩排白牙閃閃發(fā)亮,蘭波小姐不動聲色上前與他擊掌:“是你老了,沢田?!?/br> “我的長子,還有收養(yǎng)的孩子?!?/br> 她把中也推到最前面,獅子一樣的男人大笑著拍拍少年的肩膀:“好小伙子!表情和那時候的你可真像!”說完他同樣拍了拍太宰治:“這個也是好孩子,就是太瘦。不行啊蘭波,你不能因為自己秀氣的像個姑娘就把孩子也養(yǎng)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