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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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麒傻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旁邊的朱、李二人這會子算是看出來了,人家長輩這是要管教小輩,他們兩人剛好撞在槍口上,才有了這么一出。 他們兩人也是倒霉,此時趕緊告饒,“老夫人就饒過我們吧,我與李兄保證往后定不與姜兄再胡鬧?!?/br> 兩人被精神折磨了這么久,說出的話也都是真心實意,往后見到姜麒這廝,他們絕對躲著走。 不然再被這么折騰一次,他們可吃不消,問題是受了罪還沒處說理去。 若是告訴自家長輩,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對上宣平侯府,怕是聽到這樣的事,他們巴不得立刻將兩人打包送過來,再賠上一堆謝意,讓侯老夫人一同管教了。 想到這個可能,見識到侯老夫人的手段,兩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眼巴巴的看著老夫人,希望她能放過自己。 唐梨花有些好笑,本來這兩人就是順帶著的,看他們真是吃到了教訓,就擺手讓人走了。 朱、李二人得了確信,作揖謝過之后忙不迭的跑了。 姜麒傻愣愣的看著他們一溜煙跑遠的身影,反應過來,狠狠唾棄,“沒義氣?!?/br> 轉(zhuǎn)而又一臉討好的看向老太太,“祖母,您看我…” 他還沒說完,就被一臉笑的唐梨花再次打斷,“請大少爺去梳洗一番,喝了醒酒湯藥之后接著聽曲兒?!?/br> 說完唐梨花便帶著黃氏走了,黃氏對著兒子求救的眼中愛莫能助,她是看清了,在管教兒子方面,老祖宗是不會讓自己插手了。 黃氏好就好在這地方,對于婆婆的話,她就算有不滿意的,但都會遵循,之后也不會將這不滿放在心上,不像是別家的主母,恨不得將內(nèi)里全都抓到自己手上,和婆婆爭奪掌權(quán),這種事都是常有的。 也是知道黃氏這樣的性子,所以唐梨花也就不用顧忌太多。 “侯爺幾日沒回府了?”出了澄心院,回依蘭院的路上,唐梨花看著心不在焉的兒媳,突然問道。 黃氏反應過來婆婆問的什么,頓時有些黯然,“侯爺已有兩月未回來了。” 唐梨花亦是漠然,她這個兒子明明就在離京城不遠處駐扎的軍營cao練士兵,卻一連兩月都未回府,看來真是因著兩個兒子的事,不痛快呢。 嘆息一聲,唐梨花道,“你給侯爺遞個消息,讓他近日回府一趟,我有事與他商議?!?/br> 黃氏應聲,送婆婆回院子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先是給侯爺遞了信,又讓人給大理寺的小兒子送了不少吃食衣物,再忙府里的事。 天黑,御書房內(nèi)胡九慶小心翼翼的點上了油燈,看看龍椅上一言不發(fā)批閱奏折的宋成帝,他還是硬著頭皮提醒了一聲,“皇上,您下午答應了要和皇貴妃娘娘一同用晚膳,這時候不早了,您看…” 聽到那三個字,宋成帝就一陣煩躁,摔了手中的奏折,在胡九慶以為他要發(fā)火時,卻見他深吸一口氣,繼而平靜下來,“備駕。” 乘著夜色來到永壽宮,宋成帝下了御輦,卻沒見到那個往常會一直再宮門口等著自己的身影,微微皺眉,又想到今日通傳,說她身子不適,自以為找到了理由。 進了宮殿見到未著粉黛的姜溫雅,宋成帝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后幾步上前,握過姜溫雅的發(fā)涼的手,有些責怪道,“愛妃怎么如此不珍愛身子,該多穿些,著了涼,朕可是要心疼的?!?/br> 聽著他那虛偽至極的話,姜溫雅險些作嘔,被他觸碰到的皮膚也似螞蟻爬過,令人惡心。 姜溫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轉(zhuǎn)變的這么快,若唐梨花此時在的話,會給她一個解答。 正所謂,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姜溫雅現(xiàn)在就處于后者。 第32章 姜溫雅裝作不適的模樣,將被宋成帝握著的手抽離,攏了攏衣裳,她笑靨如花,“皇上快隨臣妾坐下吧,臣妾為了等你用膳,可都餓的頭暈了。” 宋成帝也沒有在意她方才的舉動,語氣中又帶上一絲心疼和愧疚,“近日朝廷上事情繁多,朕批閱折子忘了時辰,往后若是這樣愛妃不必再等著朕,先吃便罷?!?/br> 姜溫雅微垂眼瞼,遮住了眼底深處的那抹嘲諷,“若沒有皇上陪伴,臣妾豈有胃口?!?/br> 對啊,哪來的胃口呢,皇上特地為了要臣妾性命,煞費苦心準備的這些,臣妾也想讓您也一同嘗嘗呢。 這樣的話,姜溫雅以前也不是沒說過,只要自己過來陪伴,她總是滿臉歡喜,每每看到她這模樣,宋成帝心底總會生出一股別樣的愉悅來。 宣平侯那逆臣,不是不想將女兒送進宮來嗎,還不是朕略施手段,人不是乖乖的進來了。 宋成帝想到這里,一整日煩躁的心情,好了少許,同時心底又很膩煩,他后宮的女人都是一個樣,讓人生厭。 若不是為了那些朝臣,他堂堂天子還何須委屈自己,宋成帝又憋悶起來,短短時間,心情就變換幾次,還真是帝心難測。 “侯老夫人今日不是進宮來看你,怎未曾留下用膳?”宋成帝隨口一句。 姜溫雅眸子更暗幾分,想到祖母的囑咐,到底是掩飾住自己所有的情緒,“家中弟弟不成器,祖母來說與我聽。” 姜麟的事,宋成帝當然知曉,他也能猜到那老太太為何進宮,她既如此疼愛自己的孫子,大不過是想讓姜溫雅求情放了姜麟罷了。 姜溫雅若是開口,宋成帝可不會拒絕,在他看來,宣平侯的下一代越廢物越好。 所以對于這樣的溺愛不管教,宋成帝樂得推上一把,越不成器,利用起來越得心應手。 姜溫雅聞言抬眸看向那道明黃色身影,眼中帶著探究。 他還是如同之前一般臉上始終是溫柔笑意,深邃雙眸看自己的,似有說不盡的繾綣愛意。 知曉他真面目時,姜溫雅在面對那雙深情的雙眼,簡直想笑,且是真的笑出了聲。 “皇上可是猜錯了,祖母是要我不必去管,姜麟這些年被疼壞了,身為宣平侯府的少爺,不該如此沒出息,就讓他多吃些苦頭。”姜溫雅如此解釋了一句。 一雙眼卻還在宋成帝臉上來回探尋,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真是可憐啊,為了江山不得不與后宮中的女人虛情假意,也真是難為他了,若是百姓知曉他們的皇上為了穩(wěn)固天下,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豈不是感人肺腑。 宋成帝有些意外,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愛妃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娘娘,晚膳已備好?!辈珊缮锨?,輕聲提醒。 姜溫雅點頭,“皇上陪臣妾一同用膳吧?!?/br> 隨后姜溫雅將人領(lǐng)到了外室,采荷聽了娘娘的吩咐,此時梨花木桌擺在了離紅珊瑚不足五米的地方,襯著月光,紅珊瑚似乎更紅了幾分,帶著一絲妖艷。 宋成帝停住了腳步,微不可見的皺眉,他對那珊瑚的效用心知肚明,雖說要搭配飯菜中的那些東西才更有作用,但到底心底存了一分芥蒂。 每次來永壽宮,宋成帝都是下意識的避開那處,深怕自己吸進去一丁點藥味,回去乾清宮也都會讓御醫(yī)請了脈案,就為了心安。 姜溫雅察覺到身后的腳步停了,嘴角勾出一抹笑來,回頭時卻是滿臉疑惑,“皇上?” 宋成帝表情有些僵硬,“愛妃今日怎地選了這處,夜深風大,免得著涼,還是去內(nèi)殿用膳吧?!?/br> 姜溫雅恍然,“皇上不必擔心臣妾,今日月光正好,皇上給臣妾賞的這紅珊瑚在月光下極美,臣妾便想同皇上一起欣賞?!?/br> 宋成帝不想離那珊瑚太近,“還是等愛妃身子好些,朕再…” 他話音未落,只見姜溫雅的表情有些落寞,她后退幾步,有些疏離的作揖行禮,“請皇上贖罪,是臣妾逾越了,不該強求皇上陪臣妾?!?/br> 宋成帝額角青筋直跳,有些看不懂姜溫雅這是哪一出了。 只聽姜溫雅繼續(xù)道,“皇上若是惱了臣妾,也不必委屈自己來看臣妾?!?/br> “簡直一派胡言,朕豈會惱了你。”宋成帝滿臉無奈,拉過姜溫雅摟進懷里,心底卻又煩躁起來,卻不得不將人穩(wěn)住。 姜溫雅強忍著惡心,白藕似的玉臂抬起,“輕輕”在宋成帝胸口錘了幾下,嘴里嬌嗔,“臣妾不依,臣妾可是聽聞皇上今日赦免了一個采女,定是那采女美若天仙,入了皇上的眼,皇上便不想再寵愛臣妾了。” 宋成帝摟著姜溫雅的手松開,后退一小步,捂著胸口咳了好幾下,臉都漲紅了。 姜溫雅好似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滿臉緊張,“皇上可是也染了風寒,采荷,快傳太醫(yī)?!?/br> 宋成帝擺手,“不必,朕無事?!?/br> 姜溫雅眼里溢出笑意,很快便消散,滿是關(guān)切,“皇上再關(guān)心朝政,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br> 宋成帝簡直要嘔出一口血來,剛才那幾拳,自己沒有防備之下,似是胸口砸落重物,他都要懷疑姜溫雅是不是故意的,卻在姜溫雅臉上看不出一絲作假,只能咬牙忍下。 經(jīng)了這一遭,宋成帝也不管什么紅珊瑚不紅珊瑚了,他只想用完晚膳就回乾清宮,實在一刻都不想和姜溫雅多待。 “愛妃不是餓了嗎,快些傳膳?!彼纬傻劬忂^氣來,立刻道。 一番波折,兩人總算是坐下,看到那一道道上來的菜品,宋成帝的臉又綠了,不為其他,只因這些菜都是姜溫雅平素愛吃的。 宋成帝曾吩咐過,只要是姜溫雅愛吃的菜里都會加上一些那東西。 而每次兩人一同用膳,宋成帝只挑姜溫雅不喜歡的菜吃,時而貼心的給姜溫雅夾菜,真是將情意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而皇帝若是去了別的嬪妃那,也會賜一道姜溫雅愛吃的菜來。 姜溫雅那時從未多想,皇上能記住她的喜歡,她心底簡直是像吃了蜜一樣甜,現(xiàn)在想來實在可笑。 他是生怕自己那日沒吃,死的慢了,才會時時惦記。 姜溫雅裝作沒看到宋成帝的臉色,十分規(guī)矩的給宋成帝布菜,每樣夾了一點,滿臉期待,“皇上快嘗嘗,這都是臣妾愛吃的,皇上定然也會喜歡?!?/br> 宋成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筷了,僵著臉,匆忙找了個理由,“朕下午用了許多糕點,實在是吃不下了,愛妃先吃,朕看著你吃。” “皇上今日為何總是推三阻四,若是不喜臣妾,可與臣妾直說,臣妾絕不纏著皇上。”姜溫雅嚶嚶哭泣起來,只是那臉上卻一滴淚都沒有。 宋成帝也想起身就走,只是為了心中權(quán)謀,只能強擠出笑來,“不就是吃些東西嗎,朕陪你就是?!?/br> 說著宋成帝夾起碟子中的菜送入口中,姜溫雅這才破涕為笑,又給他夾了不少,“皇上多吃些?!?/br> 宋成帝咬牙,打定主意回去連夜都要召見太醫(yī)。 一頓晚膳下來,姜溫雅沒吃幾口,宋成帝卻用了不少。 “皇上,這是臣妾特意囑咐小廚房燉的銀耳蓮子羹,喝些消消食。”姜溫雅笑著起身,端過采荷手中的碗碟,走了幾步,卻踩中了裙角,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向前跌去。 一聲驚呼之下,她手中盛著guntang湯羹的碗碟朝著宋成帝的雙腿中間掉落。 那熱辣的燙感隔著衣裳傳到皮膚,讓宋成帝猛地站起,臉上從紅到白。 姜溫雅想借著桌沿站穩(wěn)身子,卻是估摸錯了自己的力道,那梨花木桌被她抓的不穩(wěn),直接翻了過來。 桌子上是還未收拾下去的盤子,殘羹剩菜濺了宋成帝一身,他也顧不得下身的熱辣,向后退,還是被桌沿砸中了腳。 頓時外殿一陣兵荒馬亂,要不是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看他那狼狽模樣,姜溫雅簡直要撫掌大笑。 宋成帝腳背被這么狠狠一砸,要知道梨花木可不輕,他再也維持不了一向的假面,面目因為疼痛而有些猙獰扭曲起來。 “姜溫雅!”好不容易在太監(jiān)宮女的合理之下,解救了自己腳的宋成帝咬牙切齒,怒喝出聲。 姜溫雅好似受到巨大驚嚇,面色慘白,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暈倒之前還特意看了位置,倒向了采荷那邊,能讓采荷及時接住自己。 又是一陣慌亂,“昏迷”的姜溫雅安心閉目躺在床上,聽著外殿傳來的暴喝,真心實意的笑了。 這只是討回了一點前息,好玩的還在后面了。 先別說宋成帝是怎么回的乾清宮,等太醫(yī)來了要為他診治時,他的臉黑如鍋底,盯著下處跪著的花白頭發(fā)的老太醫(yī),宋成帝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要朕脫了衣服給你查看那處?” 要知道平日沐浴伺候的,宋成帝都從來不要太監(jiān),且都是小宮女在旁邊伺候。 再看老太醫(yī)滿臉的褶皺,若是讓他碰了那處,簡直要留下陰影來。 老太醫(yī)滿頭的冷汗,他也不想的,可若是皇上那處真被燙壞了,到時候倒霉的不還是他,誰讓他是太醫(yī)院的院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