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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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那就沒有認錯了,”紅衣女子上下打量著阮靜漪,一副很看不上眼的樣子,“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給誰看?!?/br> 阮靜漪微惑;“女為悅己者容,有何不可?” “我可不認同這句話,”紅衣女子的眉眼間有一絲輕蔑,“真的美人,那都是不需要打扮的,心地好,率真,那便足夠了。也就只有心思不正的人,才會成日打扮,想著勾引男人?!?/br> 阮靜漪問:“說了這么多,可姑娘你到底是誰?” 紅衣女子笑道:“我與小侯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和兄弟一般。他要娶妻了,我當然得幫忙掂量掂量,看看是不是個好姑娘。” 說罷了,紅衣女子便轉向段準,說:“我說的可有錯?小侯爺?!?/br> 段準沒有答話,露出思索的神色來,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片刻后,在眾人的目光里,段準終于抬起頭。他露著困惑的眼神,問紅衣女子道:“這位姑娘,你…是誰啊?” “……啊?”紅衣女子也愣住了,“小侯爺,你,你在開玩笑呢。是我月珠呀…我今日沒施脂粉,怎么會認不出呢?” “誰?”段準負手,一副迷惑的樣子,“你認錯人了?” 第35章 . 小會咱們月珠小姐與眾不同 段準一句“你是誰”, 叫梁月珠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姑姑的緣故,她常常來宜陽侯府,與段準也是眼熟多年,時常能搭上話的。段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一定是為了在這阮氏女面前撇清與自己的干系。 梁月珠哼了一聲, 負著手, 繞著阮靜漪打起轉來:“阮姑娘, 你聽好了, 我是梁家的女兒, 名月珠。我的姑姑是這宜陽侯府的二夫人, 也是整個侯府的當家主母。你以后嫁進來了, 還要在我姑姑手下伺候呢。” 阮靜漪笑起來:“原來是梁小姐。不過, 梁二夫人不是側室嗎?是我初來京城, 孤陋寡聞了?” “你!”梁月珠有些惱火, “真是不懂禮數!” 她的姑姑雖是側室,但也如平妻一般尊榮, 是掌握著中饋實權的女子。那大夫人病懨懨的,能干什么事? 也就這阮氏女初來乍到, 看不清情勢, 才敢這樣說罷了! 梁月珠越看阮靜漪,便越覺得她不稱意,尤其是阮靜漪那張臉,漂亮的有些過了頭,實在是不順眼。 她正想再奚落幾句,一旁的段準已然從梁月珠面前走了過去,順手拽住了阮靜漪的手腕,扯著她往前走。 “哎!小侯爺!”梁月珠愣了愣,向著二人的背影喊, “怎么走了?” “懶得與不熟之人多話?!倍螠暑^也不回。 段準拽著阮靜漪的手腕,帶著她穿過了走廊,到了蕉葉園外頭。 阮靜漪眼見這里看不到梁月珠的身影了,忙說:“可以松手了,可以松手了。你一直抓著我,像什么樣子?男女授受不清?!?/br> “什么授受不清?我們可是未婚夫妻?!倍螠收f著,卻老實地松了手。 阮靜漪回頭看一眼,梁月珠火紅的身影已經瞧不見了。她嘀咕道:“小侯爺,這喜歡你的女人未免也太多了。早上一個豐亭郡主,晚上一個梁家小姐。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段準的神色有些微的訕訕。 “也就這些,”段準說,“再沒多的了。我這不是也煩她們,這才找了你幫忙嗎?” “這不行。我事前只知道豐亭郡主,如今多了個梁家二小姐,比從前想的還要危險。”阮靜漪說,“我得多收你點錢,不然虧了?!?/br> “???”段準愣住。 “你要是不想多給錢,那也行,”阮靜漪說,“我也去找?guī)讉€喜歡我的男子來,如此,我們扯平?!?/br> 段準:“那我給錢?!?/br> 阮靜漪說:“好,一言為定。”遲早有一天,她得把段準的小錢囊給薅空了。 段準雖然答應了她的話,但仍像是有什么掛慮,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阮靜漪見了,便問:“怎么?心疼錢了?” “不是,”段準皺眉,斟酌一下,說,“我和那梁月珠,其實真的不熟。她喜歡找我,但我都不大記得她叫什么。” 阮靜漪斜眼看他:“你這不是知道她叫月珠嗎?” 段準的話卡了殼,忙又為自己辯解:“反正不熟,你要信我?!?/br> 阮靜漪挑眉:“錢給的夠多,我就信你。其他,我可不管?!眮G下這句話,她便管自己笑著進了蕉葉園里。 從宮中回來后,二人便各自去休息了。到了夜晚,有個侍女來請二人:“二夫人在瑯花苑設小宴,想要招待七少爺和阮大小姐?!?/br> 阮靜漪正坐在妝鏡前梳頭,聞言有些不解:“二夫人嗎?” 侍女點頭:“咱們二夫人向來關心七少爺。他要娶妻了,二夫人高興壞了?!?/br> 阮靜漪皺眉,心說:當真是關心?怕不是憂心吧。 二夫人所出的二少爺段顯,和段準有著嗣子之爭。二夫人對段準能安什么好心呢? 不過,靜漪倒不大關心這些,畢竟前世段準活的好好的,也沒和段顯之間鬧出翻天覆地的事。兄弟二人就這樣普通地相處,段顯繼承爵位,段準在外領兵,甚至長久不在京城。 “除了我和七少爺,還有誰也參加這個小宴?” “回阮大小姐的話,還有梁家的月珠小姐?!?/br> 聽丫鬟這么說,阮靜漪的心底有不妙的預感。看來這小宴,既是二夫人的下馬威,也是梁月珠的主動出擊。 “我知道了,你去問問七少爺,如果他去,我就一道去?!比铎o漪答。 段準自然是去的,不僅去,還特意挑了一身緋底金紋的圓領袍,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阿漪,你也穿的好看點,”在去瑯花苑前,段準特地叮囑阮靜漪,“我想看你打扮起來的樣子?!?/br> 阮靜漪想到那位梁月珠小姐,便依從了段準的話,特意回去著裝收拾了一番。人再跨出房門時,便換了身嬌艷的嫩鵝黃衣裙,發(fā)間斜簪珠花步搖,流光溢彩。 段準很滿意,二人一前一后,向著瑯花苑走去。 “二夫人待你好嗎?”路上,阮靜漪問。 “就那樣吧,”段準說,“我對爵位沒什么興趣,和二哥相處的也不錯。但她似乎不大喜歡我,這也沒法子?!?/br> 說話間,二人就到了瑯花苑。檐下華燈于夜色之中瑩瑩而亮,燈火下芙蓉叢叢,國色華美。 瑯花苑的正廳里,梁二夫人正坐在主位上聽琵琶。梁月珠還是那身颯爽的火紅騎裝,很瀟灑地侍立在梁二夫人身側。 不得不說,看多了羞澀文雅的閨秀,這梁家姑娘確實令人眼前一亮。 “阮家小姐來了?”梁二夫人聽見腳步聲,徐徐睜開了眼。她叫丫鬟拿來茶水,笑說,“之前沒機會,今日才能仔細看。早聽說你生的美貌,今日一看,確實名不虛傳?!?/br> 阮靜漪道:“二夫人客氣了,容色易老,沒什么好夸耀的。” 梁二夫人端起茶盞,嘆氣道:“是呀,容色易老。那些靠美貌奪人心的,也遲早會如昨日黃花一般萎落在地。誰能笑傲寒風,那都是未可知的?!?/br> 阮靜漪的眉輕皺。 二夫人這話,不僅僅是在說她,也是在說溫三夫人。溫三夫人是最后進門的,比前面兩位夫人都年輕美貌。梁二夫人討厭她,那是理所當然。 瑯花苑的一角,兩個樂女捧著琵琶和笙,奏著輕快的小曲子。丫鬟們捧著碗碟杯盞魚貫而入,將山珍海味擺滿了錦桌。 “阮姑娘,我想多和你說說話,你就坐到我邊上來吧?!绷憾蛉嗽谧肋叺闹魑簧献?,抬手沖阮靜漪招了招,“你讓老七和月珠坐在一塊兒吧。他們一起長大,關系好。” 阮靜漪微怔。 自己坐在梁二夫人身旁,而讓梁月珠和段準坐在一塊兒?這是什么棒打鴛鴦的坐法? 那頭的段準說:“二夫人,你光顧著和阿漪說話,怎么反倒不和我親近了?雖說不是親母子,但情誼也在的,我也陪您這位長輩說說話?!绷T了,他也搬了椅子,坐到了梁二夫人的身側。 只見阮靜漪與段準,一左一右將二夫人夾在中間,三人坐成一條線,桌子的對面,卻是孤零零的梁月珠。 一邊是熱鬧至極,一邊是一人冷清。梁月珠有些氣,險些將筷子摔了。但她又不想當著段準的面發(fā)火,便按捺下了,在心底道:一會兒,有這臭丫頭好看。 “阮姑娘,你剛來我們侯府,不大習慣吧?你出身的地方是丹陵,那樣的小地方,想必與咱們這兒千差萬別。”梁二夫人笑的雍容,一邊夾菜,一邊說,“要是有什么不適應的,你可以直接差人和我說?!?/br> 阮靜漪的目光輕輕閃爍。 二夫人這話聽著客氣,但不就是在嘲笑她是從小地方來嗎? 阮靜漪不惱,只笑說:“二夫人好意,靜漪心領了。不過,則久他看中我的原因之一,便是我出身丹陵。他說我們那樣的小地方,山清水秀,出的姑娘也有靈氣?!?/br> 梁二夫人挑眉:“哦,原來如此。” 正說著,外頭忽然傳來一陣丫鬟的驚呼,旋即便是花盆被撞碎在地的瓷片哐啷亂響。 “貓!貓竄過去了!” 珠簾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只黑白相間的貓兒從簾子那頭兇猛地竄過來,直奔桌面。這貓生的格外肥大,爪子尖銳無比,看著竟有些老虎似的威風?,樆ㄔ防锼藕虻膸讉€丫鬟,都怕被貓抓傷了,尖叫著開始東躲西逃。 阮靜漪也愣住了,心底緊張起來。 哪兒來的貓? 這貓看著這么兇,不會抓著自己吧? 抓了別處不要緊,可萬萬別抓傷了自己的臉,那可是她最要緊的寶貝。 就在這時,前頭的梁月珠刷的站起來,伸手一抓,一副膽大的樣子,便拎住了那貓兒的后頸,將貓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你們怕什么?不過就是只貓。”梁月珠一副自滿的模樣,單手拎著那只貓兒,轉向了阮靜漪,“阮姑娘,你不會膽子這么小吧?竟然被一只貓嚇壞了。莫非,你沒見過貓嗎?” 一旁的丫鬟們雖驚魂未定,但此時已開始連聲地夸贊梁月珠:“月珠小姐可真是膽子大?!?/br> “月珠小姐與尋常的閨閣女兒不同,很有氣魄,如女將軍似的?!?/br> “那些只會在閨房里吟詩作曲的小姐,哪兒能比的過咱們月珠小姐?” 阮靜漪聽得丫鬟們贊不絕口,心底有些好笑??磥?,這是梁月珠鐵了心要把自己比下去了。 可她有些小心眼,偏不想讓梁月珠這么得意。 阮靜漪思慮片刻,立刻做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手扶著鬢發(fā),嘴唇輕顫,眼簾微翕,聲音細細道:“則,則久……” “怎么了?”段準立刻問。 “我怕……”阮靜漪做出弱柳扶風的樣子,“那貓想抓我。人家怕嘛。” 段準立刻噓寒問暖:“別慌,這不是有人把貓趕走了嗎?再說了,還有我在。” “可人家還是怕呀……” “我陪著你呢。等一會兒回去了,我再叫人給你燉點靜心的補品?!?/br> 提著貓的梁月珠愣了下,頓時怒不可遏。 這阮靜漪膽小怕事就算了,竟然還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柔弱樣子,騙取段準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