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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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瞿卻沒再繼續(xù)說話,而是抬步向那邊熱鬧的光源處走。 話題結(jié)束,梁枝也跟了過去。 柳之薇和幾個志愿者已經(jīng)被送走,那邊剩下的人這會兒聚集在一塊兒,不知道在談?wù)撌裁础?/br> 直到看見梁枝和秦瞿兩個人肩并肩走了回來,他們才猶豫地上前,準(zhǔn)備溝通。 經(jīng)過一番描述,梁枝大概明白了現(xiàn)在是怎樣一種情況。 梁枝所坐的那輛車,司機在嘗試換一個地方停靠的時候,意外被地上的鋼筋扎穿了輪胎,一時間沒有辦法開走。 而所有人擠一擠,這邊節(jié)目組的車也不夠用,總會多出一個人。 眼下最為便捷的方法,便是讓其中一個人坐上秦瞿的車,可不清楚秦瞿同不同意。 梁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秒,便隱約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 果然,身邊的秦瞿不過沉吟片刻,便向她提出了邀請:“不如讓梁小姐坐我的車?” “……”梁枝與他目光交匯一瞬,便收回視線,皮笑rou不笑地看向秦瞿的車,“不如讓攝影老師坐吧?” 攝影師聞言,為難道:“可我的東西都還在后備箱……不方便拿出來?!?/br> “……” 梁枝原本還想繼續(xù)提出別的意見,卻忽然感覺到耳廓微熱。 不知不覺,兩個人的距離竟然已經(jīng)離得那么近。 秦瞿薄唇貼在她的耳側(cè),低聲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放心,只有一段路,我不會對你做什么?!?/br> 頓了頓,他不著痕跡地湊近更多:“他們都不方便,現(xiàn)在只有你最合適?!?/br> 耳朵本就是梁枝的敏感點,突然被秦瞿這么一撩撥,她身子軟了軟,提起手邊的包往他身上直接招呼了過去。 好在有夜色的掩映,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看起來沒有那么明顯,那聲動靜再大,也只當(dāng)是梁枝手滑。 梁枝隱約聽見秦瞿悶哼一聲,沒太在意,抿了抿唇,不愿再掰扯太多,冷著臉上了秦瞿那輛車。 她算是明白了,今天秦瞿恐怕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就知道,他又怎么可能會是那種讓放手就果斷放手的人,是她放松警惕得太過輕易了。 - 節(jié)目組的幾輛車在前方開路,秦瞿的車落在最后,慢悠悠地順著山路開。 秦瞿坐在副駕駛,梁枝與他始終保持對角線的距離。 一路上除了車內(nèi)的音樂悠揚,再沒有響起別的聲音。 梁枝覺得車?yán)锟照{(diào)吹得悶,于是開窗透氣。 掠過耳邊的風(fēng)不時響動著呼呼的風(fēng)聲,忙碌一天的疲憊使得困意涌上,梁枝正準(zhǔn)備閉眼假寐時,秦瞿狀似無意地問道:“梁小姐,請問你還單身嗎?” “與你沒有關(guān)系。”梁枝想也不想便回,直接閉上了眼。 秦瞿眼中浮現(xiàn)出無奈,被她這么一嗆也沒脾氣,反而篤定地說:“你沒有?!?/br> “……隨你怎么想?!?/br> 梁枝懶得理他,心底的郁氣仍存,不欲同他多嘴。 “那和你一起回家的那個男人是什么身份?”秦瞿接著問,“炮.友?” “你都在想些什么?”梁枝掀起眼皮,總算明白過來他這么一系列問題的意圖,看了眼司機,提醒道,“這里還有別人在?!?/br> “他受過專業(yè)培訓(xùn),不會透露隱私?!?/br> 秦瞿警示地看了司機一眼,司機知趣地戴上了耳機。 “滿意了么?”秦瞿透過后視鏡,語氣自然地接著道,“如果真是炮.友關(guān)系,你看我夠不夠資格?” 他語氣認真了點:“你清楚我的能力,如果你愿意,我們也可以從這樣的關(guān)系開始?!?/br> “……?” 梁枝沒想過秦瞿會說得那么直白,只覺太陽xue突突直跳。 她忍無可忍,“秦瞿,我說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不堪?” 空氣再一次凝滯住,甚至車內(nèi)的氣氛頗有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秦瞿臉色黑沉,沒有轉(zhuǎn)過頭,良久后,才頹然地闔了闔眼,勉強從喉間擠出一句話:“梁枝,你看不出,我這是在示弱嗎?” “我在遷就你,因為我想重新追你,不論用那一種身份,只要能在你身邊,我都可以?!?/br> …… 梁枝眼睫顫了顫,“何必呢?” 她用一種近乎苦惱著講道理的語氣說道,“秦瞿,你所謂的示弱只是從你的角度出發(fā),可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 秦瞿不語。 “這就是你的愛嗎?”梁枝反問他,“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的表現(xiàn)嗎?你還是覺得一點退讓就能讓我心軟,放輕警惕,甚至對你感恩戴德嗎?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想法,我就算跟著你回去,也不過是重蹈覆轍罷了,你自己想清楚?!?/br> 言盡于此,她控制住情緒,脫力地向后跌坐。 汽車驟然剎車,慣性又帶著她往前狠狠一傾。 梁枝撐住前座,穩(wěn)了穩(wěn)身形。 “前面有人,稍等一下?!彼緳C解釋道。 緊接著,駕駛座車窗被搖下,從外面探出了個頭來。 司機恭敬道:“付小姐,下次不要再攔在車前,很危險?!?/br> 付羽然笑意滿面:“知道了知道了!” 她身上還穿著繁瑣的戲服,趴在窗口越過司機朝副駕駛的秦瞿看去:“表哥,你怎么在這里?我這兒還有一場,簡直要累死了——” 沒等秦瞿回答,她又扭頭向自己身后張望一陣,急慌慌地說:“你等我一下!應(yīng)晗姐也在那邊,我去找她過來!” …… 梁枝一邊盡量縮在椅背后面降低存在感,一邊偷眼望向秦瞿。 她差點忘了,這人之前還和應(yīng)晗糾纏不清。 待到付羽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開后,她輕輕頷首,語氣耐人尋味:“這些年,和應(yīng)晗的關(guān)系怎么樣了?” 第30章 . 燎原 心疼,揪著疼。 她以玩笑的語氣說起這件事, 不僅僅是舊事重提或是轉(zhuǎn)移話題,更多的則是一種警告的意味。 至少在她看來,應(yīng)晗永遠是他們之間橫亙著的一道疤。 既然還跟應(yīng)晗有拉扯,就不要再來招惹她。 “沒發(fā)展過, 也從來沒想過有發(fā)展?!?/br> 秦瞿言簡意賅地回應(yīng)。 “當(dāng)初和她的交集, 大多只因為幫著處理她爺爺住院的事, 沒有別的原因, ”他緩聲解釋道,“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可惜后來你走得太快,沒法好好說?!?/br> 終于找到機會把這個陳年舊賬翻出來。 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秦瞿甚至都不明白, 當(dāng)年為什么會發(fā)酵到那個程度。 他說完后安靜了一會兒沒再說話,想聽聽梁枝的反應(yīng)。 梁枝也沒說話,不置可否地望向窗外。 時至今日,再聽到解釋,她甚至覺得已經(jīng)沒了意義。 她這才明白,那些時日自己耿耿于懷的, 根本不是應(yīng)晗和秦瞿之間到底還有沒有那段無法忘卻的初戀感情。 而是那些被拋棄的選擇,被冷落的瞬間, 和身份地位不對等的羞恥自卑,還有一次次希望又落空的心如死灰。 一顆赤忱的真心被燃燒后,剩余的灰燼再無法升起丁點火花, 也就無所謂希望或是失望了。 她一直很沉靜,漂亮的眼眸也平和得仿若一潭死水,好像根本沒有聽見秦瞿的解釋。 透過緊閉的車窗玻璃,梁枝望見提著裙擺往這邊跑過來的應(yīng)晗。 車窗貼了膜, 從外面看不見里面的情況,是以梁枝靠在窗邊,正大光明地觀望。 女人一身裝扮繁復(fù)琳瑯,配色也端莊華麗,跑動時甚至能讓人想象得到隨之而來的叮里當(dāng)啷的聲音。 梁枝觀察了一會兒,客觀評價道:“很漂亮?!?/br> “……” 解釋的話語被自動忽略,秦瞿放在窗邊扶手上的手指用力蜷起,青筋微突。 他剛想再重復(fù)一遍,就聽見從車外傳來的“咦”的一聲。 后頭梁枝已經(jīng)矮著身子,又半躲著了。 應(yīng)晗很快就站到了司機的車窗邊,彎下腰去對著車窗里的秦瞿問:“羽然剛才讓我過來,你叫我嗎?” 她一張妝容得宜的臉上笑意盈盈,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怎么這么晚還在這邊,荒郊野外的,是知道我們來這兒拍戲了呀?” 應(yīng)晗不往后面看,梁枝便饒有興趣地看戲。 “你放心,”應(yīng)晗自顧自道,“我知道你是來關(guān)心羽然的,她被我照顧得很好——” 秦瞿偏過頭,眉眼滿是不耐:“……開車?!?/br> 司機帶有顧慮地看了眼應(yīng)晗:“秦總……” 秦瞿輕抬下頜,示意他快點。 司機只好對應(yīng)晗小聲道歉后,踩下油門。 應(yīng)晗要說的話被堵在喉嚨里,只能眼睜睜看著車窗上升,載著里邊的人揚長而去。 在車窗完全升上去前,她記得自己隱約看見了,后座坐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