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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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出門回家都有人接送的日子,居然忘記了還能坐地鐵這件事。 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一年了啊…… 車停在別墅前,天色已然一片漆黑。 梁枝下車時,腳下高跟鞋支撐不穩(wěn),一下子跌在了地上,腳踝處倏然有刺痛傳來。 好像扭著了。 回頭給滿臉關(guān)切的司機說了聲自己沒事,目送汽車遠去后,她勉力忽略痛覺,索性支撐著站起,小心翼翼地堅持著走到門前。 在包里東翻西翻一陣,梁枝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沒有把鑰匙帶回來。 婚后她不習慣有人伺候,所以別墅里除了她和秦瞿,沒有別人。 夜風陣陣,如凜冽的刀片一般劈頭蓋臉刮過。 梁枝被冷得渾身顫了顫,思緒疲憊間,今天的遭遇如潮水一般涌上腦海,幾乎沒有一件好事。 她驀地感覺有點委屈。 裹緊外套,她自暴自棄地踢掉高跟鞋,坐在了地上。 反正沒人會看到,在這兒休息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 卻不想,她坐在原地刷了一會兒手機后,再抬頭,便猛地撞進了一道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中。 秦瞿下頜緊繃,站在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睨著她。 分不清是喜是怒。 …… 梁枝身體僵硬片刻,旋即只覺臉上泛起熱意。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無比狼狽。 “你回來啦,我……”羞窘地扶著手邊的門,梁枝努力想要站起來,卻因忽視腳上的扭傷,猝不及防又疼了一下。 失去平衡的瞬間,她下意識閉上眼。 ——摔就摔吧,反正已經(jīng)夠狼狽了。 下一秒,腰肢被人輕松攬住,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已跌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門一開一關(guān),“咔噠”兩聲后,重新歸于平靜。 第2章 . 余燼 “那就自己想辦法遮住?!薄?/br> 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門外。 門內(nèi),梁枝靠著門板,用一只腳艱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平衡。 她斂著眸,呼吸稍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間,更顯搖搖欲墜。 秦瞿雙眸微瞇,與她近乎身體相貼。 逆著光,男人的輪廓愈發(fā)清晰鋒利,帶了絲危險的壓迫感。 沒有別的動作,他就這么好整以暇站著,宛如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 脊背傳來凹凸不平的冰涼感覺,梁枝費力地仰臉,從唇齒中擠出含糊不清的話:“高跟鞋還在外面……” 女人面色酡紅,一雙眼仿佛含著淚光,晶瑩閃爍。 柔軟得一塌糊涂。 “明天再說,”秦瞿眼底暗了暗,俯身壓近她一點,“梁枝,我才沒在你身邊多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似關(guān)心,更似責備。 “……” 感覺到男人帶著幾分情.欲的氣息落在自己的耳側(cè),梁枝瑟縮了一下:“是我沒注意——” 話音未落,便被男人攫住呼吸,盡數(shù)付與一個不算溫柔的吻中。 在這種事上,秦瞿向來是主導(dǎo)者。 梁枝160出頭,和秦瞿身高相差近三十公分,只能努力踮起腳,環(huán)住他的脖頸去迎合。 唇上忽地一痛,梁枝低呼出聲。 秦瞿托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懶洋洋地睨著她,“懲罰?!?/br> “下次要是再把自己弄成這樣,我就該好好收拾你了?!彼蚜褐Υ驒M抱起,瞥一眼她腳踝上紅腫的痕跡,“今天先放過你。” …… 秦瞿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時,梁枝正坐在床沿低頭看手機,兩條筆直纖細的小腿無意識地晃蕩著,右腳踝傷處已經(jīng)上好了藥,房間里因此縈繞著淡淡的中草藥味。 聽見浴室那邊傳來的動靜,梁枝自覺地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順勢滾進了被窩里。 被子另一頭也被掀開,感覺到床塌下去一塊,她聽話地向秦瞿的方向靠近了一點。 很快,一條有力的手臂便將她緊緊攬住,熟練地順著真絲睡裙的裙擺探入。 身體覆上來時,梁枝冷不丁聽秦瞿說:“我把和鑫源的合作推了?!?/br> 梁枝一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到腦中浮現(xiàn)那個大腹便便的身影時,才清醒幾分,緊張地抿了下唇:“不會是我打擾了你們……” “沒有,”秦瞿手撐在她的頸側(cè),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她柔軟的發(fā)絲,“他們的誠意不夠 。” “這樣啊……” 梁枝喃喃,倏然恍惚了下。 是啊。 早已不是當年那副為了拉投資輾轉(zhuǎn)于各個酒局的光景了。 如今的珩原掌權(quán)人,商界生殺予奪的存在,只有別人巴結(jié)的份,哪里會在意這些。 思緒還未發(fā)散開來,眼前倏然被一只手捂上。 “專心一點?!鼻伥妮p咬她耳垂,警告似的。 下一秒,梁枝只覺自己似乎被拉進了一處旋渦,浮浮沉沉間,只能任由自己沉淪。 …… 事后,梁枝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秦瞿輕聲道:“如果實在覺得累,就辭職吧。做全職太太沒什么不好?!?/br> 她沉默半晌,背過身,假裝沒聽見。 - 翌日清晨。 梁枝醒來時,身旁已是一片冰涼。 本以為秦瞿已經(jīng)離開,她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目光卻在無意間掃到陽臺時,突然凝住。 秦瞿早已穿戴整齊,背對著她,在那邊抽煙。 一陣風起,外頭的枯枝敗葉搖曳之間,煙霧也順著男人的指縫幽幽彌散。 秦瞿很少抽煙,只有在獨自陷入沉思的時候,才會習慣性地點上一支。 梁枝裹著被子盯了秦瞿的背影好一會兒,無端便將其與一年前的畫面重合。 那一晚的意外發(fā)生后,秦瞿也是像今天這樣,在陽臺沉默著抽完了一整支煙。 而后轉(zhuǎn)身回來,淡淡地對著她開口—— “梁枝,我們可以結(jié)婚。” 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只是陳述一件平淡無比的事實。 后來她才知道,秦瞿之所以那么突然地與她求婚,只為反抗家族的安排。 他那時需要的,只是一個“已婚”的身份,從而脫離家族對他的打壓與控制,自立門戶。 現(xiàn)在秦氏早已被吞并,一切塵埃落定,梁枝想,他也許已經(jīng)對這段婚姻后悔了。 當他真正想娶的那個人回來時,便是自己該退場的時候。 可即便知道“及時止損”的道理,她仍愿裝作無知地維持著表象。 她太過貪戀他對她的好,哪怕只是從指縫中不經(jīng)意施舍的一點,就已讓她愿意奉上一切去取悅。 …… “梁枝?” 秦瞿的聲音將梁枝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晃了晃腦袋,望向早已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張張嘴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沒去公司嗎?” “今天周六,”秦瞿似笑非笑地問,“最近忙傻了?” “啊……”梁枝這才后知后覺地拿起手機。 當看清上面顯示的日期后,她想起什么,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下來,拖著還隱隱作痛的右腳鉆進了衣帽間。 “待會兒還有約……” 身后隱約傳來一聲輕笑,帶點愉悅。 …… 進到衣帽間 ,站在寬大的落地鏡前,梁枝穩(wěn)了穩(wěn)紛亂的心神,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輕撥睡裙的吊帶,裙擺落地。 紅色的痕跡從鎖骨蔓延至前胸,如梅花般點點綻開在雪地里。 今早的秦瞿的心情似乎不錯。 她往手邊衣架上隨意摸索了一把,找了套衣服,一邊撫了撫褶皺,一邊心不在焉地想。 是發(fā)生了什么讓他高興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