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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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哥…… 容衍只覺得今晚的燭光扎眼,抬手覆上了眼睛。 李恕沒有戳穿他,輕輕拍著他,給他哼著一段不知名的歌謠。 旋律輕快,悅耳動聽。 容衍感覺苦澀的心,像吹進了一陣春風,涼絲絲的,吹散了些許苦意。 他令人進來,伺候他沐浴。 …… 次日,便是臘月三十,也稱除夕。 連天公都覺得這是個好日子,太陽早早升起了,燦爛的陽光熾熱濃烈,要將一切的污穢都驅(qū)散,還人間一片溫暖光明。 皇宮內(nèi)外,處處都是喜氣洋洋。 諸位皇子攜妻兒進宮拜見太后,太后給了幾個小輩禮物,然后就把人打發(fā)走了。 眾人也見怪不怪,如果哪天太后變得慈祥熱情,那才是不正常。 幾個孩子對容衍很是好奇,無他,純粹是沖著顏去的。 只不過礙于規(guī)矩,只敢偷偷摸摸看。 偶爾容衍跟他們目光對上時,會露出一個笑。 六皇子無意瞥見了,賊兮兮的湊到容衍身邊,小聲道:“怎么,喜歡孩子啊。” 容衍不語。 六皇子:“你跟阿恕生啊,多生幾個,兄弟姐妹多熱鬧?!?/br> 容衍還是不語。 六皇子撇了撇嘴,左右看看,見其他人沒注意這里,抬手掐了弟弟臉一下,然后做賊似的,飛快跑回六皇子妃身邊。 其他人:我們是當沒看到呢,還是當沒看到呢。 算了,還是當沒看到吧。 不過看到二皇子和三皇子兒女繞膝,其他皇子還是有些羨慕。 四皇子和五皇子就想,這次回來得努力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晚上家宴時,宮人端了魚rou上來,六皇子妃剛聞到味,就白了臉色,后來強忍著吃了一口,就止不住干嘔。 其他人還以為有人下毒,立刻召了太醫(yī),誰知道太醫(yī)一把脈,六皇子妃有喜了。 六皇子都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就是狂喜,當著明玄帝的面,就抱著媳婦兒的臉蹭:“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br> 六皇子妃臊得直捶他,六皇子就跑過去抱住明玄帝:“父皇,我要當父親了,你又要當皇祖父了。” 明玄帝:…… 這個傻小子…… 六皇子又抱住他五皇兄,說五皇兄要當伯伯了。 然后他又摟著容衍使勁兒蹭:“小七,你可真幸福,你要當小叔了?!?/br> 容衍啼笑皆非,“嗯嗯,謝謝六皇兄給我這個機會。” 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不免羨慕,忍不住撫摸自己的肚子,她們什么時候能有喜呢。 因為六皇子妃在除夕的家宴上,被診出有喜,又加上六皇子是個高調(diào)性子,到處給人送禮,說他要當父親了。 一天之內(nèi),風頭就蓋過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回京的事。 二皇子/三皇子:…… 直到二皇子和三皇子離京,返回封地,其他人也沒多分他們半個眼神。這讓他們郁悶不已,原本的計劃也通通被打亂。 他們原本是想就容衍被立為儲君,提出些許中肯的質(zhì)疑,趁勢散播“真相”,結(jié)果都夭折了。 他們都忍不住懷疑,老六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的。 二皇子還好些,三皇子才叫氣得內(nèi)傷。 他怎么也沒想到,老四居然一心一意覺得容衍當太子好。 老四還說什么? 容衍以后當皇帝是天命所歸,去他娘的天命所歸。 所謂天命,還不是勝利者編纂出來,哄騙眾人的說辭。 四皇子也被氣到了,就說出了容衍后心有塊龍首青色胎記的事。 三皇子一邊嗤之以鼻,一邊又控制不住的往心里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五皇子府邸。 難得一個艷陽天,五皇子陪著妻子在院中走動。如今氣溫回升,許多花都顫巍巍長出了花苞,只等時機一到,就盡情綻放。 “皇妃今日可想出府游玩?” 五皇子妃笑臉微滯,隨后把問題拋回去:“殿下呢?” “我都聽皇妃的?!?/br> 五皇子妃想了想:“今日日頭有些大了,不若就在府里歇著?!?/br> 五皇子突然湊近了些,一雙眼睛如星月般明亮,卻暗藏著促狹,摟住她的腰,低聲道:“皇妃可還有些乏累?!?/br> 五皇子妃瞳孔微縮,不知道是不是她想歪了。 隨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已經(jīng)被丈夫抱在了懷中,“未注意皇妃身體不適,是為夫之過?!?/br> 五皇子抱住妻子,大步往正院走去。 五皇子妃羞得臉都紅透了,埋在他的肩頭,說什么也不肯起來。 四皇子和五皇子待在京中,朝臣們又開始老話重提,懇請明玄帝封王封地。 不過都讓明玄帝擋了回去,只道邊關(guān)戰(zhàn)事未平,皇子封王的事再等等。 朝臣們無法,輾轉(zhuǎn)找到了容衍這里,結(jié)果朝臣哪里想到,這父子倆一個德行,都輕輕松松給他們把問題拋了回去。 朝臣們只得作罷。 容衍沒管他皇兄們的事,繼續(xù)忙活他的政務(wù),不過這期間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容衍一次外出時,遇到了一個不算熟人的熟人。 戚竇章。 容衍剛開始沒想起這個人,直到聽到對方把一個蠻橫無理的富商懟得說不出話,他才從記憶旮沓里找出這么個人。 他回去之后,讓人調(diào)查了戚竇章,這人上有寡母,以刺繡為生,賺來的銀錢供戚竇章念書,戚竇章也爭氣,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不過容衍上次遇見戚竇章時,對方落第了。 隨后戚竇章又考了一次,才中了進士,如今在翰林院任職。 時人讀書不易,哪怕容衍撥下大筆銀子資助,還修建了圖書館,對整個大興的讀書人來說,也不過是些微薄之力。 因為讀書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得年復一年的苦讀。少則十幾載,多則幾十載。 戚母不是繡工頂頂好的繡娘,只是比起普通人,要稍好一些??伤恍囊┪ㄒ坏膬鹤幽顣?,那就有些吃力了。 那個時候,恰逢唐家人搬過去,見其孤兒寡母不容易,多有幫扶。兩家來往密切,戚竇章與唐宜日久生情,長大后,順理成章地結(jié)為夫妻。 容衍看著紙上記載的信息,靜默片刻,將其擱在燭火上,瞬間燒成了灰燼。 “阿衍?!睍块T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容衍一頓,“進來吧?!?/br> 小竹子推開門,李恕用托盤呈著幾盞精致的點心進來。 她靠近后,發(fā)現(xiàn)了桌面的灰燼,她把點心擱在旁邊,自然地將灰燼打掃干凈,然后才把點心放過去。 容衍抬眸看著她,李恕也低頭俯視他,兩人四目相對。少頃,容衍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腦袋埋在李恕的頸項間。 小竹子:(⊙o⊙)(⊙o⊙) 他趕緊把門輕輕關(guān)上。 書房內(nèi),李恕摸摸丈夫的后腦,柔聲哄道:“為什么不開心了?” 容衍動了動腦袋,不吭聲。 李恕忍笑,手指下滑,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廓,聲音里透著與表情不符的失落:“連我也不能說嗎?” “……不是?!比菅苄÷暱赃辍?/br> 李恕心肝兒都跟著顫了顫,又捏捏他的臉:“你看你,整天有事都藏在心里,又瘦了一圈,臉上都沒rou了?!?/br> 容衍:…… 他報復性地把李恕的腰摟緊了些,李恕受激,下意識停止了腰。 原本埋在她頸項間的腦袋,就向下滑了些許…… 那個位置,就,挺尷尬的。 容衍耳朵一紅,退開了。 李恕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我夫妻,更親密的事都做過,現(xiàn)在害羞什么?!?/br> 容衍嘴唇微抿,耳朵紅得更厲害了。 李恕剛要說什么,臉色忽的一變,而后捶了容衍的肩膀一下。 “……你撩撥我?!比菅苄÷暤?,他還有點兒委屈。 李恕最受不了他這幅軟和模樣,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我給你做了紅豆酥,云腿小餅,梅花香餅,還有你近來喜歡的糖蒸酥酪,我加了許多碎碎的堅果仁。” 李恕又親了親他,“我做了許久,你嘗嘗吧?!?/br> 容衍低低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