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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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搖了搖頭,這事不能等。 五皇子笑道:“你就犟吧?!?/br> 顯然五皇子誤會了容衍搖頭的含義。 容衍起身出去,讓守在帳篷外的親兵退遠些,他毫不意外看到了唐明,但視若無睹。 等親兵退出有十米遠,他才重新回到帳篷。 四皇子不解:“你干嘛啊。” 容衍:“有事要說?!?/br> 四皇子和五皇子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的閑適都散了。 一刻鐘后,帳篷里響起劇烈的爭吵聲和重物落地聲。 唐明心頭一顫,就要帶人過去,里面卻傳來四皇子的暴喝:“都給老子滾遠點?!?/br> 唐明遲疑。 “你們退下吧?!边@次是容衍清潤的聲音。 唐明他們站回了原位。 帳篷內(nèi)。 原本擺設(shè)好的桌椅,茶盞點心,悉數(shù)摔了一地。 四皇子雙眼通紅,太陽xue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像頭暴怒的獅子。 而五皇子像個護崽子的雞mama,把容衍死死護在身后。 “老四你瘋了,你怎么動手啊?!?/br> 四皇子牙齒咬得咯咯響,指著容衍的鼻子怒喝:“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你聽聽他說得是人話嗎?!?/br> 容衍低垂著眼,避開了四皇子的視線,不言不語,縮在五皇子身后,捏著五皇子衣裳的手還顫了顫,保管五皇子能感受到。 五皇子原本四分的心疼,一下子就飆升到了八分。 說實話,容衍說那話,他也氣??刹还茉趺凑f,這是他弟弟,從小看著長大,從軟乎乎小團子長成如今這挺拔青年。還經(jīng)常給他們送糧,送錢,送藥,送布陣圖的貼心弟弟。 五皇子挪動了一下腳步,把容衍護得更嚴實了些,皺眉道:“那也不能動手?!?/br> 四皇子:…… 四皇子一腳把旁邊的椅子踹了個七零八碎,指著五皇子:“你就這么慣著他吧,遲早有你后悔的一天?!?/br> 他大步出了帳篷,頭也不回的走了。 帳篷內(nèi)只剩下五皇子和容衍。 星際觀眾們: “對不起,我知道這不應該,可是這一家三口的既視感太強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我也覺得怪怪的,還沒想明白,看前面一說,我瞬間就懂了。這他媽不就是闖了禍的我,和我的雙親嗎!” “我有一點不同,我家里護我的是我爸233333?!?/br> “本來挺嚴肅凝重的氣氛,讓你們這么一打岔,什么緊張感都沒了(ー_ー)!!” 五皇子扭頭看了容衍一眼,眼神復雜極了。 容衍也抬眸看著他,眼神澄澈干凈,又乖又軟:“五,五皇兄,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五皇子被弟弟這幅乖萌樣子騙到,鬼迷心竅就應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容衍先從國家利害,給他來了一通降維打擊,當即把五皇子給鎮(zhèn)住了。 然后再從各個角度分析,當然了,不會那么直白,最先肯定邊關(guān)將領(lǐng)的苦,邊關(guān)將士的不容易,把五皇子說得眼睛泛紅。然后再說利弊。 一張一弛,軟硬兼施,天黑的時候,容衍總算把五皇子給說服了。 不過脫離容衍描述的那種情緒中,五皇子也反應過來了。他沒好氣的拍了弟弟一下,“你嘴皮子倒是……小七!” 容衍捂著肩膀,柔弱的倒了下去,把五皇子嚇了個夠嗆。 “軍醫(yī),傳軍醫(yī)!” 經(jīng)過軍醫(yī)的診治,容衍是勞累過度,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理。 五皇子嘴唇微動,眼見軍醫(yī)要走,他想到什么,“等等?!?/br> 五皇子把容衍的衣裳解了,果然看到容衍的右肩處有一塊淤青:“你再給他看看?!?/br> 那是老四打的,當時老四氣成那樣子,下手沒個輕重。 軍醫(yī)仔細瞧了瞧,確定沒傷到骨頭,留下一瓶藥酒就走了。 結(jié)果他剛出帳篷,就看到臉黑如鍋底,猶如煞神的四皇子,把他心都嚇得跳到了嗓子眼。 軍醫(yī)撫著心口,匆匆走遠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喔,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 四皇子站在帳篷外沒動。 少頃,五皇子出來了,沒好氣道:“不是還在生氣,過來干嘛?!?/br> 四皇子吭哧半天,憋出一句:“他要怎么樣了,我沒法跟父皇交代?!?/br> 五皇子:“呵?!?/br> 四皇子瞬間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都炸了:“老五,你別激我。有本事跟我打一架?!?/br> 五皇子翻了個白眼:“你這會兒不是要跟人打架,而是想找一個人rou沙包,傻子才跟你打?!?/br> 四皇子:…… 五皇子瞥他兩眼,真是臭脾氣,多看一眼都嫌煩。 “小七在里面,你看看他吧。” 四皇子:“不看,煩。” 五皇子一梗:“隨便你?!彼D(zhuǎn)身進去。 結(jié)果沒想到四皇子又跟著進來。 五皇子:……我忍! 初見時,他們被重逢的喜悅沖昏了頭腦,都沒發(fā)現(xiàn)容衍清減了許多。 下巴尖尖,眼底青黑,臉色也不怎么好。 四皇子沉默良久,別開臉問:“他傷怎么樣?” 五皇子拿起藥酒瓶:“還沒擦。” 四皇子一把搶了過去,小聲嘀咕:“平時身手那么靈活,居然不知道躲?!?/br> “他要真躲了,你還不得炸。翻天?!蔽寤首訜o情戳破他。 四皇子惡狠狠瞪他:“你能不能閉嘴。” 五皇子:“不能。” 四皇子:果然弟弟什么的,真的太討厭了。 他把昏迷的容衍扶起來,把藥酒倒手心里搓熱了,再給他擦。 “這是什么?” 五皇子:“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老五,你過來?!?/br> 五皇子聽他聲音不對,也走向床邊。 四皇子把容衍的頭發(fā)撩開,后心白皙的皮膚上,那塊龍首青色胎記異常奪目,讓人想無視都不行。 帳篷內(nèi)突然安靜得可怕,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愈來愈粗重。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人或許是冷了,瑟縮了一下。 四皇子和五皇子才驀地回神。 四皇子沉默著給容衍的淤青處擦藥酒,然后又給他把衣裳重新穿好,掖了掖被子,吹滅蠟燭,才跟五皇子一前一后出去。 黑夜中,帳篷內(nèi)昏迷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后又闔上,沒多久,響起平緩的呼吸聲。 四皇子爬到了一個小山坡,也沒管跟來的五皇子。他有時候會在這里吹風,當初俞珍身死,他一個人在這里待了整整一天。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呼呼的風聲。 邊關(guān)的夜風像寒刀子,刺骨又冷冽。 忽然,一壇酒遞到了他面前。 四皇子沒接:“哪兒來的?” 五皇子咳了一聲,“我藏的,最后兩壇,你不要我就” 四皇子當即掀了蓋子,舉著酒壇子,仰頭大灌。 五皇子坐他旁邊,也大口大口喝酒,不過比起四皇子,他還是要斯文些。 很快,四皇子那壇酒就見了底,他心里煩躁更甚,瞥見五皇子還剩半壇酒,直接搶過來。 五皇子:我擦! “老四,你真踏馬不是個東西。” 四皇子置若罔聞。 他很快把這半壇酒也喝完了,然而腦子還是清醒得很,氣得他把酒壇子砸了。 “你個蠢貨,又被人忽悠了,買的什么假酒?!?/br> 五皇子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腳把四皇子踹下了小山坡,四皇子沒防備,像顆球咕嚕咕嚕滾下去,摔了個嘴啃泥。 四皇子爬起來,甩了甩頭:“老五,你個癟犢” “嘭——”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