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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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想了一下,而后溫聲道:“五皇兄形似松,穩(wěn)如山,春林初盛,不如他?!?/br> “他是人間星河,璀璨生輝。” “他踏馬飛騎時,眉眼冷冽,如藏山河。” 眾人:Σ(°△°|||)Σ(°△°|||) 夸人還能這這這樣的嗎? 你說它直白吧,好像又挺含蓄的。 但你說它含蓄吧,它它含蓄……個鬼啊 反正聽著賊舒坦,讓人不禁想,這要夸得是自己,那還不得爽。翻天啊。 四皇子就有點吃味兒,心想怎么沒見你這么夸過我。 六皇子呆了一下,就扯開了嗓子復述。 容衍在旁邊耳朵微紅,私下說說還好,讓六皇兄這么大聲嚷嚷出來,感覺好羞恥啊。 六皇子的嗓門兒,那叫一個洪亮,五皇子在草場上都聽到了。 而且他還猜到,這詞肯定不是老六那小子想出來的。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在最后沖刺關頭時,手一撐,整個人人立在馬背上,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就是單純炫技了。這比直言嘲諷,還讓西戎和羯族人難受。 坦桑眸中涌現(xiàn)怒火,罵了一句臟話,用力甩動馬鞭,坐下馬匹瞬間加速。 他們西戎是馬背上的一族,怎么可能會在這種事上輸給軟弱無能的大興人。 他吹了一聲口哨,很短促,在烈烈風聲中稍縱即逝。 俞煾看見五皇子把眾人都甩在身后,心里得意極了。 五皇子可以,他也可以。 更何況,他坐下的可是西戎馬。 他雙腿用力夾馬腹,催促烈馬跑得更快。 他當不了第一,當?shù)诙部梢?。這次宴會,他會是僅次于五皇子的人。 “俞煾,俞煾……” 俞煾:嗯?誰在喚他? 旁邊跟來一個人,是一個世家子,不過平時沒怎么來往,只認個面熟。 “俞煾,情況有些不對,快減速?!?/br> 俞煾:減速?開什么玩笑! “俞煾,你坐下的馬匹不對勁,快減……俞煾,俞煾……” 俞煾甩動馬鞭,逼著馬匹加速,把那道討人厭的聲音拋到了腦后。 看臺上。 俞珍沒來由地心慌,他伸長了脖子去看。 俞愢見狀,淺淺笑道:“大哥在看什么?” “哥哥素來擅長馬術,今日又抽中的西戎馬,說句不客氣的話??峙乱簿臀宓钕履軇偎换I了?!?/br> 俞珍眉頭緊蹙,不語。 俞愢輕蔑地瞥他一眼,拿著手帕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臉。 端凝眸光一暗,上前握住駙馬的手:“珍哥,我們大興贏了是好事啊?!?/br> 俞珍笑得有些勉強:“我知道?!?/br> 他只是有點擔心,總感覺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草場上,五皇子已經逼近了終點,眾人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近了近了…… 烈馬有力的馬蹄踏過草地,一個小跳躍,終于到達了終點。 大興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場中卻異變陡生。 “啊啊啊————” 慘叫聲劃破天際,看臺上的人都慌了。 “俞煾!” “哥哥……” “珍哥。”俞珍毫不猶豫沖了出去,端凝沒拉住人,暗恨地扯了扯手帕。 不過她很快又平靜下來,距離這么遠,珍哥就算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其他人也跟著沖了過去。 草場上,俞煾坐下那匹西戎馬發(fā)了狂,把他掀翻在地。 而俞煾的腳卻還拴在馬鞍上,活生生被西戎馬拖行。 “俞煾,俞煾……” 草場上參賽的世家子也顧不得比賽了,騎著馬追上去救人。 五皇子也從終點掉轉方向,直奔他而來。 然而西戎馬的速度本就不俗,此刻發(fā)了狂,速度更是不可比擬。 俞煾只覺得渾身劇痛,除了慘叫,他再發(fā)不出其他的聲音。 “不好,再往那邊走,是片亂石?!庇惺煜み@邊地勢的世家子沉聲道。 亂石可比草場危險多了,如果俞煾真被拖拽過去,就算僥幸救下也完了。 “有沒有刀,或者箭,把那匹馬弄死啊?!庇腥颂嶙h。 眾人齊齊看向羯族人。 他們身為大興臣子,來參加太子殿下的宴會,怎么可能帶武器。 現(xiàn)在只有那群羯族勇士身上配了刀。 但羯族王子明顯不愿意借刀。甚至還擺出了防備的架勢。 把大興眾人氣得要死。 就在眾人焦急不已時,場中情況變化,那西戎馬停了下來,眾人還未松一口氣,卻見其原地跑動,俞煾也被帶著在原地擺動。 只他到底是個十幾歲的男子,有一定重量,被拖拽時跟不上烈馬的速度。 他被帶著吃了一嘴泥,掙扎著抬起頭,剛好看見趕來的俞珍,下一刻,對方卻面露驚恐,他還來不及細想,頓覺后腰一陣劇痛。 “啊————” “俞煾! 俞煾徹底昏死過去之際,只聽到一聲烈馬嘶鳴,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皇子兇狠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西戎馬身上。 容衍跟了過去,把俞煾解救出來。 “快去拿擔架,叫大夫?。 ?/br> 場面亂成了一團,太子看著昏死過去的俞煾,眼皮子突突跳。 “來人!來人??!” 俞煾被抬走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沒人再關心比賽的結果。 哈薩看向弟弟時,坦桑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瞬即逝。 太子派人從宮里傳來太醫(yī),只不過別莊在京郊,所以外面喊的老大夫還先來。 老大夫一進來,看到滿屋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心都涼了半截,等他被一個魁梧男子拽到床邊,看到躺床上,已然出氣多進氣少的俞煾時,他剩下的半截心也涼了。 “大夫,快救救我哥哥?!?/br> “我哥哥他……他被馬蹄……踏傷了。”俞愢哭成了淚人,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老大夫心里嘆了口氣,探手查看俞煾的具體情況,翻了一下俞煾的眼皮,又號脈,心逐漸往下沉。 少頃,他打開藥箱,給俞煾施針。 容衍看著老大夫施針的手法,面色凝重,俞煾的情況比他想得還要糟糕。 一刻鐘后,老大夫收了手。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一邊去開藥方。 容衍靜默,轉身去倒了杯溫水,等老大夫把藥方開好后,他把水遞過去。 老大夫愣了一下,然后欣慰地接過了水。 “大夫,我哥哥怎么樣?” “大夫,俞公子能好嗎?” “大夫,俞煾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大夫……” 大夫一時間都不知道先回誰好。 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硪坏罋g喜的聲音:“太醫(yī)來了太醫(yī)來了?!?/br> 眾人一窩蜂去迎太醫(yī)。 老大夫:…… 老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不好發(fā)作。 既然不信他的醫(yī)術,何必找他來。 “大夫,俞煾怎么樣了?” 老大夫剛想甩臉子,結果一抬眸,發(fā)現(xiàn)是給他倒水的后生,又緩了脾氣,低聲道:“不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