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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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高興應(yīng)道,靠近了容衍一些,兩人前后不過半步距離,既表示了對容衍的尊重,也表達了親近之意。 然而容衍并木有覺得欣慰,他捏了捏小拳頭,偏頭看向李恕,狀似不經(jīng)意道:“阿恕近來都在做什么?” “我長姐還是跟以前一樣,練字,習(xí)武,看書?!?/br> 李?。骸?/br> 容衍驚了:“阿恕會武啊。” 李恕矜持道:“僅做防身之用?!?/br> “不止喔?!崩詈汤∪菅艿母觳玻骸拔议L姐拳腳功夫很厲害的,我” “阿禾?!崩钏舅?,語氣有些重。 李禾縮了一下脖子,立刻把嘴巴閉緊了,可憐巴巴看向容衍。 容衍摸摸他的頭,看著李禾,話卻不是對他說的:“大樹繁茂強悍,遠勝花朵嬌柔。我喜綠林更勝花叢?!?/br> 李禾:“啊?” 容衍收回手:“走吧,前面有賣竹編的,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送你?!?/br> 李禾到底是半大孩子,立刻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街道邊有賣鮮花的女童,李禾看著心喜,跑過去問:“meimei,你的鮮花怎么賣?” 容衍故意停下腳步,站在李禾處三步外,等著李恕過來。 他低聲道:“你上次讓人轉(zhuǎn)交給我的小木馬,我很喜歡?!?/br> “謝謝?!?/br> 如果是之前,李恕最多一句“不客氣”,但這次她愣是在心里想了兩圈,才斟酌道:“你喜歡就好?!?/br> 容衍一下子笑開了,小聲應(yīng)道:“我很喜歡?!?/br> “阿恕,你怎么會想到送我小木馬?”這點容衍是真的不解。 他又不是小孩兒,就算送玉雕也比送小木馬更“正?!?。 李恕嘴唇微抿。 ‘緊張緊張緊張緊張緊張緊張緊張緊張緊張緊張’ ‘我該怎么解釋?啊啊啊,不管怎么解釋,都顯得我覬覦他好久’ ‘難道實話實說,告訴他:七殿下,當(dāng)然是因為我很早以前在一次宮宴上見過你,頓時驚為天人,被你的美貌所折服,從此魂牽夢縈,念念不忘。然后就開始打聽你的過往,關(guān)注你的一切’ ‘想想就好欠揍’ ‘誰要是跟我這么說,我能揍得他一個月下不了地’ “阿恕,阿恕?” 李恕回神:“嗯?” 容衍微微偏了一下腦袋,“這個不能說嗎?” 李恕不語。 容衍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些失落。 或許他內(nèi)心深處,也是想聽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吧。 但很快他就把這股失落的情緒壓下去了。 沒關(guān)系,他跟阿恕的時間還長,慢慢來。 “七公子,長姐,你們看,我買的花。” 李禾拿著一束五顏六色的花晃來晃去,很是高興。 “哎,這個是什么花,我都不認識?!崩詈掏蝗坏馈?/br> 容衍望了過去,定睛一看后莞爾道:“那是含笑花。芳香花木,苞潤如玉,香幽若蘭?;ǘ渑谥坪螅菟?,能夠安神益氣?!?/br> “也因為含笑花開而不放,似女子笑而不語,故有矜持,含蓄,端莊之意?!?/br> 李禾微微張圓了小嘴,沒想到他從路邊隨手買的花,還挺有門道。 “七公子,你懂得好多。” 容衍搖頭:“這些都是尋常,鄉(xiāng)間隨便一個藥郎”他突然頓了頓,然后才道:“鄉(xiāng)間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知道?!?/br> “可我就不知道?!?/br> 容衍:“因為你還小?!?/br> 小孩子最不喜歡旁人說他小了,可說這話的是七公子,李禾又不能不高興,只能有點小怨念了。 李恕淡淡掃了一眼弟弟,李禾立刻挺胸抬頭,面帶微笑。 容衍對二人的互動感到好笑,嘴角微翹。 李恕見狀,微微垂下眼簾:“我們往前走吧?!?/br> 李禾大聲道:“好?!?/br> 在選竹編的時候,李禾陷入了選擇困難癥,他覺得小狐貍很靈動,小兔子很可愛,小老虎很威猛,小燕子很…… 反正,嗯……他就是看每一個都好喜歡。 他選得正興起的時候,發(fā)現(xiàn)攤子邊上別著一個竹蜻蜓,他取了下來,拿到容衍面前:“七公子你看,這個竹蜻” 李恕伸手搶過了竹蜻蜓,她動作太快,太突然,李禾和容衍都懵了。 李恕把竹蜻蜓別了回去,撿了幾個李禾之前喜歡的竹編,付錢,拿上東西走人。 李禾:“誒??” 怎么回事啊! “長姐,長姐等等我?!?/br> 容衍也跟了上去,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絲漣漪。 最后容衍借口沒有給李禾買竹編,有失所諾,盛情邀請他們?nèi)ゲ铇亲聲鹤ⅰ?/br> 外面到處都在討論今日狀元出行的盛況,真是應(yīng)了那句“十載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br>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說狀元的事,后面就扯上容衍了。 容衍就很:??? 他又沒科舉,這個時候拎他出來干嘛。 今天的主角又不是他。 外面的書生道: “小生如今可慘了,功名沒考上,帶來的盤纏卻悉數(shù)用盡了。竟不知回鄉(xiāng)后如何面對父老鄉(xiāng)親,真是可笑可嘆?!?/br> “怎么會,王兄出門時,不是帶了好幾百兩嗎?” 對于考中功名的人來說,沒考中的才是大多數(shù)。如今塵埃落定,他們縱使再想翻盤,也得等三年后再戰(zhàn)。 然而眼下,他們需要面對更加窘迫的情境。 功名沒考上,錢快用完了。 眾人一下子有了共鳴,紛紛大倒苦水。 “那商業(yè)圈真是害人的東西,我進去逛了一圈,再出來時,東西沒有多少,錢卻用得差不多了?!?/br> “沒錯,三年前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噓,你們小聲點,這商業(yè)圈背后的主人可是當(dāng)今七皇子。你在這兒議論,不要命了。” “蘇兄說得沒錯,你們忘了年前,有人議論七皇子是非,別說科舉了,直接名聲盡毀,徹底斷了前途,我們啊,不過是升斗小民,惹不起惹不” “的確是可笑!”樓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斥聲,“身為讀書人,不以文章論長短,卻在背后議是非。你們這種人若是考中了功名,做了官,才叫蒼天無眼。” 話音落地,說得熱火朝天的大堂頓時鴉雀無聲。 半晌,才有人憋紅了臉,吭哧道:“什么人,藏頭露尾的,非是正人君子?!?/br> 李恕正要出去,卻被容衍攔住了。女子到底與男子不同,更何況,外面都是一群可以殺人不見血的酸生。 李恕的一番話,足夠叫他心中溫暖了。 他早就知道,這世上永遠沒有完美的事存在。就是金錢,也有人視金錢如糞土。 他起身向外走去,李恕眉頭緊蹙,讓容衍去,還不如她呢。 李禾的目光在長姐和容衍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噠噠噠跑去開門,他年齡小,說些狂妄話也無所謂。 然而此時,隔壁房門打開了。一名青衫書生從屋里出來:“鄙人不才,是今科學(xué)子中一員。” “學(xué)子?這么說,你也落第了?!?/br> “呵,不過一落第之輩,也敢如此狂妄。” “那么大的口氣,我還當(dāng)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眾人群起攻之,先前的羞辱,都加倍奉還。 青衫男子也不惱,靜靜看著底下人婊演。結(jié)果對方說著說著反而沒話了。 青衫男子這才不緊不慢道:“商業(yè)圈里的諸戶可有拿刀架在爾等頸項,逼迫諸位交出錢財?” 大堂書生:這…… 青衫書生嗤笑:“諸位不過是為自己經(jīng)受不住誘惑尋找理由罷了。” “你懂什么,若非商業(yè)圈擺出許多花招,我等怎會散盡全身錢財。” 青衫男子搖了搖頭,“你這簡直是胡攪蠻纏,枉為讀書人。照你這般道理,天底下都不該有商戶了?!?/br> “麥穗大貨堂有數(shù)百貨品,物美價廉,普通人家都能買到合心意的東西,予民實惠。而其他價高的商鋪,本就是面對有錢富商。你可曾見過普通人鬧著買珠寶首飾。本質(zhì)不就是你無錢卻想要最好的,眼高手低?!?/br> 那人被說得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br> “我若是胡說八道,你又這般生氣做甚。不過是字字句句都戳到你短處罷了?!鼻嗌滥凶右诲e不錯盯著他:“忘了告訴你,京中供諸多學(xué)子歇息的廣廈,也是七皇子派人修建的?!?/br> 那人心中一怔,隨后梗著脖子,不屑道:“不過小恩小惠,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