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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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秉性純良,除了沖動一點,再沒什么別的毛病。先前四皇子都跟二駙馬處得好好的,為何突然動手,難道這里面就沒什么貓膩嗎?” 一名御史道:“哪怕有什么矛盾,四皇子也不該將二駙馬打死,還是用那么殘忍的方式。” 惠貴妃:“笑話,你現(xiàn)在連是什么緣由都沒弄清楚,就急忙跑來問罪,不得不讓人懷疑你的用心?!?/br> “惠貴妃娘娘這話有失偏頗,四皇子是您親子,您當然幫著他說話?!?/br> 惠貴妃:“正因為四皇子是本宮親子,本宮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所以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二駙馬的親娘差點沒氣暈過去,吧嗒吧嗒掉眼淚:“我兒身死,人證物證俱在,你竟然還要狡辯,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二駙馬的親爹和大哥轉(zhuǎn)移方向,朝著明玄帝跪下,磕頭,“求皇上替二駙馬主持公道?!?/br> 都察院御史也跟著跪下:“微臣懇請皇上秉公處理。” 其他人跪,惠貴妃和三皇子也跪:“求皇上/父皇明察,還四皇子清白,莫讓好人蒙冤?!?/br> 明玄帝看著臺下跪了一地的人,太陽xue突突跳,少頃,他沉聲吩咐:“此事到底如何,傳二公主細問便是。” 二駙馬的親娘一瞬間有些慌亂,二駙馬怎么對二公主的,她雖然不知道全部,但也曉得個七七八八。以前她還特驕傲自己的兒子有本事,把一國公主都踩在腳底下踐踏。 現(xiàn)在…… “皇上,四皇子是二公主的嫡親兄長,她自然是要幫著四皇子說話的。二公主的口供做不得數(shù)啊?!?/br> 惠貴妃剛要反駁,明玄帝就先開口:“是非曲直,朕自有判斷?!?/br> 其他人聞言,一時老實下來。 二公主在四皇子被帶走后就進了宮,所以這會兒小太監(jiān)跑出去通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二公主就來了。 “兒臣見過父皇?!?/br> 明玄帝:“起來吧?!?/br> 惠貴妃立刻扯住女兒的胳膊,“端靜你說,你四皇兄打二駙馬是不是事出有因?!?/br> 二駙馬的親娘也拽住二公主的另一只胳膊,厲聲道:“二公主,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朝二駙馬身上胡亂潑臟水,二駙馬死了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br> 大內(nèi)侍瞧見明玄帝臉色難堪得厲害,尖聲道:“肅靜,宣德殿內(nèi),不得喧嘩?!?/br> 惠貴妃和二駙馬的親娘這才住口,明玄帝看著二公主,“端靜,你說。” 惠貴妃手上加重了力道,眼神不停警告二公主。 二駙馬的親娘同樣也不甘示弱。 二公主卻像感覺不到兩邊胳膊疼痛一樣,垂眸低聲道:“四皇兄打二駙馬,是因為,”她咬了咬唇,大聲道:“是因為二駙馬虐待我?!?/br> “荒唐。”二駙馬的大哥立刻喝道:“皇上,二公主貴為皇室子女,我們一家捧著她還來不及,二駙馬怎么可能虐待她?!?/br> “再說了,二公主與二駙馬成婚已久,若二駙馬真的虐待二公主,為何二公主一直不說,非要等到四皇子把二駙馬虐殺了,才站出來說話。這不是太巧合了嗎?!?/br> 都察院御史也覺得有理:“皇上,此事實在蹊蹺,二公主的話做不得數(shù)?!?/br> 三皇子站出來:“父皇,各位大人,你們有所不知,我皇妹性子懦弱內(nèi)向,以前在宮里連宮人都敢欺負她。我們也是后來才發(fā)覺,處理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宮人。” “當初我母妃就是看中二駙馬文弱,想著他應該不敢欺負我皇妹,誰知道這竟然成了他的保護色,再加上公主府建在宮外,二駙馬私下脅迫了我皇妹,讓我皇妹有苦說不出。所以這些年,我們才沒有發(fā)現(xiàn)二駙馬的真面目?!?/br> “于私來說,二駙馬侮辱打罵妻子,就不配為人丈夫。于公來說,公主為尊他為卑,以卑犯尊,死他一個已經(jīng)是我皇妹高抬貴手了。” “巧言善辯,巧言善辯啊?!倍€馬的親娘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皇上,我兒死了,還讓他們這么羞辱?;噬?,求您給二駙馬做主?!?/br> 二駙馬的大哥也道:“皇上,二公主的一面之詞并不可信?!?/br> “父皇,兒臣有證據(jù)。”二公主突然出聲。 她還是那副怯懦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聲音也顫得厲害。 “父皇,兒臣……兒臣身上的傷都是證據(jù)?!?/br> “以前兒臣每次受傷后,都會有大夫給兒臣診治,那位大夫也是人證?!?/br> 明玄帝看了大內(nèi)侍一眼,大內(nèi)侍立刻出去尋了一位老嬤嬤,老嬤嬤帶著二公主去了偏殿內(nèi)室。 眾人這次足足等了一刻鐘的功夫,老嬤嬤才帶著二公主出來。 老嬤嬤經(jīng)過大內(nèi)侍的口,把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明玄帝。其中涉及到女子隱私,實在不好宣之于眾。 她只道:“回皇上,二公主身上的確有多處傷痕,新傷蓋舊傷,實在慘不忍睹?!?/br> 明玄帝也聽完了大內(nèi)侍的回稟,他看著麻木默然的女兒,又看著哭天搶地的二駙馬一家,怒氣不斷沖擊著他的胸口。 “皇上,這是陷害啊皇上。二公主和四皇子早就謀劃好了,二公主自己弄出來的傷口,栽贓到二駙馬頭上,就是為了給四皇子一個打殺二駙馬的借口?!?/br> “皇上,他們其心可誅,歹毒至極?!?/br> “皇上,皇上……” “嘭——”地一聲,一件掐絲琺瑯筆洗重重砸在還在哭嚎的二駙馬親娘腳邊,頓時碎裂一地。 眾人心頭一顫,齊齊跪下。 明玄帝胸口起伏,一字一頓道:“朕,還沒有、老、糊、涂!!” “來人,宣太醫(yī)?!?/br> 他帶著二公主直接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三皇子擰著眉若有所思,“母妃,我們走?!?/br> 二駙馬一家也離開宮。 當天晚上,京城某個角落里發(fā)生了一起殺人案,一名酒鬼在酒醉下,打死了一位老大夫。 三皇子收到消息的時候,氣得砸碎了手邊的花瓶。 “可惡,居然晚了一步?!?/br> 老大夫一死,他們的局面又陷入了被動。 三皇子心里煩得很,把親弟弟翻來覆去罵了一通,罵完了又心疼,招來管家。 “老四那邊怎么樣,他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大理寺的人有沒有故意磋磨他?!?/br> 管家為難道:“殿下,大理寺那邊管四皇子管得嚴,根本不讓人探望。老奴也不知道四皇子的情況。” “不知道你就去想辦法啊。明的走不通不會來暗的嗎?!比首涌煲坏紫氯藲馑馈?/br> 管家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三皇子懶得看他,越過管家往外走去,正好遇上三皇子妃:“殿下,您要去哪里?” “有事?!比首觼G下兩字,就消失在夜色里。 三皇子妃捏著手帕,失落地低下了頭。 “皇妃,這雪蛤乳鴿湯還送嗎?” 三皇子妃落寞道:“殿下都走了,還送什么?!?/br> “可……”這是皇妃擔心三殿下,親自燉的啊,熬了好久呢。 同一時間,容衍借著五皇兄和六皇兄打掩護,終于爬進了大理寺獄牢。 他看著被戴上腳鐐的四皇子,心酸極了,“四皇兄,你……” 四皇子在短暫的怔愣后,就高興地朝他走去:“先別忙著寒暄,有沒有帶吃的,我餓死了?!?/br> 容衍:心酸的心情一下子就散了大半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容衍從袖口里摸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他,四皇子自然地接過,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剔了骨頭的烤雞rou。 “小七,還是你心細。” 容衍道:“快吃吧,涼了就不香了。” “嗯。” 四皇子吃了烤雞rou,肚子還是餓:“還有沒有其他吃的?!?/br> 容衍又從懷里摸出一個油紙包,四皇子一點都不意外。 這次油紙包里裝的是rou脯,果rou干。后者是拿來解膩的。 一盞茶后,四皇子擦了擦嘴,走到木板床邊坐下。 容衍發(fā)現(xiàn)這牢房挺干凈的,不像牢房,倒有點像四皇兄軍營里的住所。 容衍跟過去坐下,偏頭看著四皇子,欲言又止。 四皇子笑:“干嘛這么看著我?” 容衍:“四皇兄,你為什么要打死二駙馬啊。” 星際觀眾們也偷偷豎起了耳朵。 “我相信四皇子熊歸熊,但不是隨意殺人的人?!?/br> “對,這里面肯定有原因?!?/br> “我已經(jīng)坐好了,四皇子你說吧。” 四皇子晃了晃腳鐐,眉眼陰沉:“因為他該死?!?/br> 容衍:“啊?” 四皇子就挑著他從秋霜那里聽來的,還有二公主府親眼所見,說給了容衍聽。 其中涉及到腌舎事,他都避而不談。 容衍眉頭緊蹙:“二駙馬簡直是太過分了,其罪當誅?!?/br> 四皇子故作輕松一笑:“所以我打死二駙馬,是不是他活該?!?/br> “可是……”容衍糾結(jié)了。 四皇子:“怎么?” 容衍有點不解:“二駙馬該死,你打死他也沒錯,但你為什么還要在翻墻親自把二駙馬的尸體丟出公主府啊。”偷偷套麻袋,打死二駙馬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