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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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爹一定要給崽崽做主啊。” “就是就是,如果不能及時遏制住四皇子的行為,他以后肯定還會對崽崽做出更過分的事?!?/br> “崽崽爹沖呀! 貝瑞沒有再出聲了,林其跟她發(fā)消息過來說:一切有個度,過猶不及。 嗯,所以過猶不及什么意思? 還好前一句她看得懂。 直播畫面中,一名宮裝麗人急急走過來,行禮之后說著什么。 惠貴妃扯過四皇子,對明玄帝道:“皇上,今天的事是四皇子的錯,但是您知道的,四皇子只是性子有些嬌縱,他沒有壞心的?!?/br> 她偏頭對四皇子道:“還傻愣著干什么,給你七皇弟賠禮道歉!” 四皇子這會兒哪里還有不甘,看到他父皇,他都快嚇死了,哆哆嗦嗦道:“七皇弟,四皇兄錯了,對不住?!?/br> “沒關系。”小團子擦掉小眼淚,從明玄帝懷里轉過頭軟軟道。哭了一場,他心里舒服多了,再看四皇子,原諒的話就說得真心實意了些。 然后他又扭回頭,趴在明玄帝肩頭,仰著小臉,一臉崇拜地望著他。 父皇真好。 有爹真好!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咧嘴笑起來,臉上的淚還沒干呢,眼眶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頭發(fā)也亂了,看著傻乎乎的。 明玄帝一邊嫌棄,一邊把小團子抱得更緊了些。 他這才看向四皇子,聲音冷了好幾個度:“太傅如今給你們講學到何處?!?/br> 四皇子呆了呆,不明白怎么話題一下子扯到太傅身上了。 他老老實實道:“回父皇,太傅最近在講《隸經(jīng)雜箸》?!?/br> “那太傅應該對你們講過《史記》了?” “是,是的?!?/br> 明玄帝面色陡然一沉,周身氣勢外放,厲聲呵斥:“既然如此,兄友弟恭的典故,你為何不知?!?/br> 四皇子膝蓋一軟,差點要跪下。幸好及時回想起周圍很多人,愣是抗住了。 惠貴妃心里一顫,哀求道:“皇上,四皇子真的知錯了?!?/br> 明玄帝不看她,只盯著四皇子,“回去以后,把史記謄抄一遍,什么時候抄完了,什么時候再去上書房?!?/br> 四皇子的臉都白了。 史記全篇五十多萬字,讓他抄寫,那得抄到猴年馬月去。 這還不如把他打一頓呢,也省得這般鈍刀子割rou似的。 惠貴妃心里松了口氣,還好只是抄書,就當練字了。 事情解決了,惹禍的人也處罰了,大內侍見皇上抱著七皇子沒說話,心里微動。四處張望,看到了七皇子身邊的大宮人,對其招了招手。 巧兒立刻跑了過來,“奴婢巧兒,見過皇上。” 明玄帝順勢把小團子給了巧兒。 巧兒抱著小團子告退,其他人也行禮后,紛紛離去。 明玄帝回到鳳儀宮內,然而眾人的心情已經(jīng)跟之前不一樣了。 莊妃心虛地不敢去看明玄帝。 明玄帝坐在主位上,人群中央擺著粉白色的小花。 正是容衍覺得香香的花朵?;ò攴鄯鄣?,帶一點白,小巧可愛。 幾個太醫(yī)又看又聞又捻,最后得出一致的結論。 “皇上,臣等幾人商議了一番,一致認為此花極似民間的木香花?!?/br> “而木香花有個別稱,叫做,招蛇花?!?/br> 此言一出,滿殿寂靜。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皇后,皇后急切地看向明玄帝:“皇上,你也認為臣妾是那種心思歹毒之人嗎?” 太子拱手道:“父皇,宮中誰都知道母后有個花房,但母后貴為皇后,怎么可能親自去查看每一種花,如果有人嫁禍,刻意安排人混入其中,再容易不過了?!?/br> 皇后哀戚道:“皇上,臣妾已經(jīng)是皇后,怎么可能會去謀害一個婕妤。再者,一條毒蛇的不可控性太大了,臣妾難道不怕誤傷了自己嗎?!?/br> 明玄帝輕輕點著扶手,沉默不言。 皇后眉眼帶愁:“皇上……” 其他妃子也幫襯道:“皇上,皇后娘娘說得對啊?;屎竽锬镌趺纯赡軙幮姆e慮去害一個婕妤?!?/br> 順貴妃冷笑道:“誰說毒蛇的目標是韋婕妤,別忘了,當時是誰離那勞什子的招蛇花最近。如果不是韋婕妤,現(xiàn)在躺床上的就是七皇子了?!?/br> 一個皇后是不會去害婕妤,但皇子呢。 原本為皇后說話的人,漸漸息了聲。 皇后眼中閃過一抹nongnong的嫉恨,她倏地站起來指著順貴妃怒道:“本宮已經(jīng)是皇后,吾兒更是太子,本宮有什么必要去害七皇子?!?/br> “倒是順貴妃,處處把矛頭指向本宮,莫非你才是那個幕后真兇?!?/br> 順貴妃淡淡道:“皇后娘娘說得哪里話,臣妾只是陳述事實,哪里就把矛頭對準您了。再說我跟七皇子無冤無仇,害他作甚?!?/br> “當然是為了嫁禍本宮。”皇后擲地有聲,篤定極了:“你想嫁禍本宮謀害七皇子,以為這樣能讓本宮被廢,太子被貶,好給你和你的兒子讓位置,是也不是!” 第四十九章 “皇后!” “母后——”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明玄帝面如寒霜,順貴妃一張艷麗逼人的臉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太子咬咬牙,對順貴妃行了一禮:“貴妃娘娘,母后無意冒犯,還請你多擔待。” 順貴妃冷嗤一聲,不接他的話。 皇后也知道剛才失言了,一下子把積攢心里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但是她真的,真的非常討厭順貴妃,尤其是對方那張美艷的臉。 當年她費勁心思,終于成功生下嫡長子,誰能想到,沒多久順貴妃就生下一對龍鳳胎。 她們私下積怨已久,這么多年下來,她的眼角已經(jīng)添了細紋,然而歲月卻格外偏愛順貴妃這個賤人,對方還是那副明艷照人的模樣。 她正在為毒蛇咬人的事,努力撇清關系,好把自己摘出來。順貴妃這個賤人,卻一心想把事情鬧大。 還有七皇子,她敏銳地察覺到皇上對七皇子過于上心了。 種種刺激下,她說出了那番話。 雖然冷靜下來有些后悔,但話已經(jīng)出口,沒有回旋余地,只能把它最大利用化。 皇后用手帕掖了掖眼角,眼中霎時蓄滿了淚。 “皇上,或許臣妾的言行是有些無狀了,但是你我夫妻多年,臣妾什么性子,你還不明白嗎?!?/br> “臣妾不會口蜜腹劍那一套,臣妾心里想什么就直說了,但每一句每一字,臣妾都是為了皇上,為了這個國家著想的。自古良藥苦口,忠言逆耳?!?/br> 太子垂下眉眼,周身落寞,“父皇,母后對您一心一意,您千萬莫要誤會了她?!?/br> 順貴妃聞言,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其他妃子:…… 她們,她們就當沒看到吧。 明玄帝睨了一眼太子,收回目光,對大內侍吩咐:“凡事經(jīng)手過花房事務的人通通抓起來,嚴格審查?!?/br> “是,皇上?!贝髢仁填I命而去。 明玄帝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闔眼靠在椅背上假寐。 其他人大氣不敢出。 等待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皇后撕扯著手帕,縱然她篤定自己沒做過這事,可若有人成心陷害,她又該如何解釋,這些都得好好想想。 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時辰,直到黃昏時候,大內侍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一個人。 其他昏昏欲睡的妃子頓時來了精神,一看來人是誰,驚了。 “這個人不是韋婕妤的jiejie嗎?” 韋氏這會兒如同被強光照射到眼睛的青蛙,被幾個人拖著進了鳳儀宮,嚇得一動不敢動。 大內侍對明玄帝稟報:“皇上,老奴仔仔細細查過了,花房的一位管事跟人串通,故意放了韋采女進去提前放毒蛇?!?/br> 相比其他花朵,當然招蛇花更受毒蛇青睞。 況且花房溫暖,毒蛇待在喜歡的花朵旁邊,也不會輕易離去。 韋氏被抓后僵了半天的腦子,終于動了。 她一下子哭出來,哀求道:“皇上,嬪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嬪妾的,皇上你相信嬪妾,嬪妾冤枉?!?/br> 韋氏在殿內哭天搶地,其他妃子也有不信的,畢竟韋氏現(xiàn)在就是一個采女,哪有那種本事跑到鳳儀宮放毒蛇。 大內侍讓旁邊一個小太監(jiān)上前,指著對方呈上的托盤物什道:“這些是從韋采女身上,床下發(fā)現(xiàn)的驅蛇藥和捕蛇工具?!?/br> “在花房外,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驅蛇藥的灰燼,還有招蛇花附近的幾盆花朵的土壤中,也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藥材灰燼,幕后之人,就是確保那條毒蛇棲在招蛇花枝干上?!?/br> 隨著大內侍的稟報,在場的妃子紛紛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襲來,凍得人一個哆嗦。 韋氏叫冤的聲音卡在喉嚨中,臉上還掛著淚,回頭愣愣地看著大內侍。 然而這還沒完,大內侍繼續(xù)道:“皇上,老奴找到那名花房管事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上吊自盡?!?/br> “奇怪的是,管著韋采女那個院落的管事,前幾日染了風寒,昨晚暴斃。還有韋采女的兩個同伴,俱是當初跟她一起被罰的,如今一個落水而亡,一個重病去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