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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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此刻,拂拂必須告訴自己,要忍住,為了幺妮要忍住。 可惜啊。拂拂看著牧臨川冷冷地想,你不是男主,你就是個反派boss,要被打臉的那種。 少女像往常一樣走到了牧臨川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牧臨川大腿上,只是面色漲紅,眼神冷淡又氣惱。 少年沒有察覺出陸拂拂的異樣,倒是對她這乖巧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 眼角一掃,淡淡瞥了崔蠻一眼,嫣紅的唇瓣一彎,猩紅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崔蠻看。 拂拂看他這樣,心里飄過“果然”這兩個大字。 一眾嬪妃的目光就像是利箭,陸拂拂低著頭,權(quán)當(dāng)做沒看見,只盡職盡責(zé)地扮演女炮灰的戲份,去吃面前金盤子里的葡萄,一副胸不大,腦子也不好的模樣。 牧臨川轉(zhuǎn)頭掐著她下頷,似笑非笑道:“甜嗎?” 拂拂頓了一下,十分配合地演了起來,露出個羞怯而嬌俏的表情,飛了個媚眼:“要不陛下你親口嘗嘗 ̄ ̄” 牧臨川笑容一僵,如遭雷擊,演不下去了。 他本來的確是打算用陸拂拂這顆棋來刺激阿蠻的。但陸拂拂這是在干嘛? 拂拂頓時緊張了起來,是她表現(xiàn)得太浮夸了嗎??她剛剛雖然這么說著,卻不主動去剝。 牧臨川不愧是個變。態(tài),心理素質(zhì)那是一等一的,迅速調(diào)整好思緒,笑道:“你剝給我?!?/br> 拂拂深吸了一口氣,使出渾身解數(shù),拼出了十二分的演技。 “陛下討厭 ̄ ̄” 少女嬌嗔了一聲,粉拳一錘他胸口,飛快剝了一個,喂到了牧臨川嘴邊,又不勝嬌羞地迅速低下了頭。 目睹這一幕的崔蠻:…… 牧臨川臉上剛整理好的笑意再度僵硬了,從未被國產(chǎn)浮夸演技支配過的少年睜大了眼,脊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搞什么吊東西?這是被他晾了幾天晾瘋了? 就著她的手吃了,這葡萄還算甜,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吃著總有些不大對勁,少年不大滿意地蹙起了眉頭:“還行,稍微有點(diǎn)兒酸。” 又拿起桌上一個橘子,蒼白的手耐心地剝?nèi)チ碎僮由系拈俳j(luò),遞到了拂拂嘴邊,“嘗嘗這個。” 拂拂抬起眼。 牧臨川親自剝橘子,猩紅的眼注視著她,大有看她吃下去才罷休的架勢。 拂拂動了動唇,咬了一口。 好酸。酸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陸拂拂內(nèi)心流淚,不甘示弱,小粉拳哐哐哐捶著牧臨川胸口,嬌聲道:“好甜,不愧是陛下親手剝的橘子 ̄ ̄” 牧臨川本來就病弱,被矯健得像頭小牛犢的拂拂捶得有點(diǎn)兒內(nèi)傷,面色可謂精彩紛呈。然而當(dāng)著自己這眾老婆的面,是絕不能表現(xiàn)出來,也絕不能承認(rèn)自己身嬌體弱易推倒的。 第21章 牧臨川沉默下來,終于察覺出來點(diǎn)兒不對勁了。 少年面色青青白白一陣子,明顯不相信陸拂拂的鬼話。 他放慢了呼吸,沉默地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劈手奪過了拂拂手里的橘子,往地上隨便一丟,冷冷嗤笑:“小騙子?!?/br> 今天陸拂拂有些不大對勁,好像忽遠(yuǎn)又忽近,難以捉摸。 牧臨川皺緊了眉,無來由地有些焦躁。難不成是嫉妒他這幾日寵幸崔蠻? 牧臨川下意識地露出個刻薄而嘲弄的微笑,然而心里的焦躁卻好像一點(diǎn)兒沒撫平。 他忍耐下來,修長的指節(jié)輕扣著小幾。 兩人旁若無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這桌上的瓜果全都品評了一遍。 坐在牧臨川身側(cè)的崔蠻,則變成了個尷尬的透明人。 崔蠻臉色微微一變,一副不能忍受的表情,看著拂拂的目光愈發(fā)冷淡了點(diǎn)兒,像是在唾棄她怎么會如此心甘情愿地拍牧臨川的馬屁。 【牧臨川、牧臨川他這小瘋子,竟然如此低俗放蕩。 少年擁著懷中的少女,笑意盈盈。 時不時挑著陸拂拂她下頷,笑得蕩。漾。 眼見兩人在殿內(nèi)旁若無人的調(diào)情。 崔蠻渾身一震,胃里一陣翻涌,心里對牧臨川的厭惡又多添了幾分。 她長那么大何曾受過這等屈辱?!?/br> 聽著旁白君的念白,拂拂心里都快忍不住給自己豎大拇指了。 看吧!超額完成任務(wù)了!刺激崔蠻的成就達(dá)成,牧臨川該謝謝自己這個神助攻。 好似終于忍無可忍,看不下去這辣眼睛的一幕了。崔蠻垂下眼,胸前幾經(jīng)起伏,終是咬著唇開了口:“陛下,妾覺得有些頭疼,想下去歇息了。” 究竟是真心告退還是以退為進(jìn),這就有待商榷了。 牧臨川這時候明顯還在懷疑人生中,少年笑容僵硬,死死地盯著陸拂拂,聞言,想都沒想道:“哦,那你走吧?!?/br> 崔蠻:??? 僅此而已? 崔蠻眼睛睜得溜圓,不上不下地僵在了座位上,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火辣辣地?zé)?,又氣又急?/br> 她剛剛的話其實(shí)都是氣話,無非是以退為進(jìn),欲擒故縱,等著牧臨川后悔來哄她罷了。 她自恃美貌,想當(dāng)然地也以為牧臨川是貪圖她的美色,卻未曾想到這小瘋子竟然當(dāng)真不給她任何面子。 【果真是個昏君。 阿蠻啐了一口?!?/br> 牧臨川將目光從陸拂拂身上移開,瞥見紋絲未動的崔蠻,嘴角一翹,貌似疑惑地“嗯”了一聲:“你還未走?” 少年擺擺手,催促道,“你不是頭痛嗎?怎么還不走?” 崔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才深刻地意識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羞惱地站起身,行了一禮。 牧臨川抬起眼,好奇地擱下了手里的哈密瓜,支著下巴打量著阿蠻。 裙擺掠過玉階時,她竟然被這玉階絆了一跤。 阿蠻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許是扭傷了腳踝,扶著地面竟一時半會兒站不起身。 少女眼里立時朦朧著一層水汽,卻固執(zhí)地,不愿請求任何人的幫助。許是察覺到了牧臨川的視線,脊背反倒挺得更直了些。 此情此景,牧臨川沉默了。 非但默了,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反倒默默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是故意叫陸拂拂上來的,為的就是看看崔蠻的反應(yīng)。 崔蠻這欲擒故縱的模樣簡直和牧歡宮里的女人沒什么兩樣?;蛟S將這阿蠻留下來是個錯誤,要不還是殺了吧? 牧臨川嗤笑一聲頓感無趣,大為掃興。 一轉(zhuǎn)頭,拂拂卻在吃葡萄,一顆接一顆,吃得眉眼彎彎,無比幸福。 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拂拂長舒了一口氣。 她已經(jīng)完美地演完了炮灰女配的劇本,接下來就是牧臨川這小暴君和女主崔蠻自己之間的事兒了。 牧臨川:…… 少年突然怒從心起,冷笑一聲。 明明是想用陸拂拂來氣這阿蠻的,卻沒想到倒叫他心里不痛快了起來。 看著少女沒心沒肺吃哈密瓜的模樣,牧臨川臉色黝黑:“好吃嗎——” 少年的嗓音幽幽地從腦后響起。 “孤問你,好吃嗎?”少年垂著兩扇烏鴉羽似的眼睫,瘦削的手指卷著她的發(fā)絲,百無聊賴地玩著她的頭發(fā)。 牧臨川:“你就沒什么要和孤說的?” 比如說,因?yàn)樗珜欉@阿蠻,冷落了她,使個性子什么的。 拂拂很想說些什么,但牧臨川出現(xiàn)得太快突然,哈密瓜卡在了喉嚨里,嗆得她滿臉漲紅。 “陛下——妾——咳咳咳——妾——” 拂拂指了指喉嚨,咳得死去活來,淚流滿面。 牧臨川:…… 他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替她拍了兩下。 牧臨川親自替她拍背,陸拂拂渾身直冒冷汗,事實(shí)證明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竟然讓她飛快地就將這哈密瓜咳了出來。 牧臨川收回手,耷拉著的眉眼一掃:“說罷?!?/br> 說、說什么? 陸拂拂怔愣了半秒,眨巴著眼,艱難地又飛了個媚眼,柔弱無骨地靠了過來:“陛下討厭 ̄叫妾說什么嘛?!?/br> 牧臨川表情凝固了。 少年像貓兒一樣驚起,“刷”地一下飛快黑了臉,伸出一只手摁在了陸拂拂面門上,阻止了陸拂拂往自己身上靠。 “快滾吧?!?/br> 陸拂拂干咳了一聲,收回了媚眼,迅速整理了衣裙,小狗一般乖巧地下去了。 牧臨川:…… 少年臉色變了又變,目露羞惱。 不爽,十分不爽。 牧臨川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