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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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停在距離云敘白不到一米的地方,原神臨時反悔,冷哼一聲:“你還不配讓我動手。” 原神收回滑不溜秋的觸手,懸浮在空中的、正在和玩家纏斗的所有怨靈同時停下,扭轉(zhuǎn)方向,面朝云敘白。 這些怨靈是人臉鬼們的身體,也可以理解成幻影,只要人臉鬼還沒有離開那堵墻,它們的身體就不能反抗原神的支配。 原神那么淡定,也是因為有把握在云敘白奪走滿墻的人臉前解決他。 被舊主子指使著攻擊新主子,人臉鬼們膽戰(zhàn)心驚,一個個耷拉著嘴角,眼淚汪汪。 “嗚嗚嗚……” “老板我們是被迫的,你不要怪我們?!?/br> “我們只是沒得選擇的工具鬼罷了,嗚嗚嗚。” 之前小嘴叭叭叭罵人的人臉鬼現(xiàn)在只會嚶嚶嚶。萬一真把新主子打死,他們不僅失去唯一的解脫機會,還要被原神秋后算賬,實在太可怕了。 原神聽到原子民的話,身上的煞氣倏地翻了一倍。 子民們背叛得那么徹底,簡直是在打他的臉!都快打腫了!腫了! “都給我閉嘴!”原神以前說一不二,人臉鬼們令行禁止,不敢反抗。但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閉嘴,冒著得罪原神的風(fēng)險繼續(xù)跟云敘白嚶嚶嚶。 在舊主人和新主人之間,人臉鬼們毫無原則地選擇了云敘白。合同都簽了,跟著云敘白才有未來! “嘴角向上,積極向上,都不許哭。”云敘白一句話,人臉鬼們馬上噤聲。 原神很憤怒,非常憤怒,憤怒到立刻驅(qū)使怨靈們展開密集強勢的攻擊。 兔子甩開鐵索,擋下進(jìn)攻的怨靈,頭也不回地說:“小敘,這里交給我,你繼續(xù)自己的計劃?!?/br> 神明荊棘隨意揮了揮手,張牙舞爪的怨靈全部慢了下來,動作比樹懶還慢 神明荊棘用黑刀點了點地板,笑道:“韭菜就交給我割吧。”積分什么的,交給我賺就好了。 隊友們靠譜得很,云敘白被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云敘白不必多言,只需要按計劃扳倒原神,就是對隊友的最好回應(yīng)。 云敘白站在人臉墻側(cè)面,背脊挺直如修竹,他抬手,在人臉和墻體中間撕開一道縱向裂縫。他做得細(xì)致,用空間裂縫巧妙地分開人臉與墻體,隨后將墻體轉(zhuǎn)移到另一個空間。 數(shù)十張人臉同時脫離束縛,懸浮在空中,如同排列有序的面具。人臉鬼們沒想到那么容易就脫離了牢籠,一時之間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你們自由了?!痹茢椎脑捄茌p,人臉鬼們卻落了淚。 空中的人臉依次消失,怨靈們白白凈凈的臉上長出完整的五官。他們終于脫離原神的掌控,獲得久違的自由。 怨靈們重新掌握靈體,不再接受原神的命令,非但不攻擊玩家,還和他們并肩而立,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原神萬萬沒想到云敘白還有這一手,壓抑地低吼:“你們竟敢背叛我,都給我滾回來!” 原神的能量大部分來自子民的供養(yǎng),失去這些子民,他的氣勢瞬間弱了。這番威脅除了讓廟宇抖了抖,沒起到任何作用。 一步錯,步步錯,是原神對云敘白的輕視,將他推到這番境地。 沒人理會原神,云敘白撐開紅傘,幾團黑氣從里面鉆出,盤旋在云敘白身邊,黑霧繚繞,深邃眉眼平白染上森冷氣息,看著越發(fā)不像真人。 “去吧?!痹茢渍f完,圍著他轉(zhuǎn)的幾團黑氣也去領(lǐng)回被搶走的臉。 在這一刻,人臉鬼們完全歸屬云敘白,他收到一大筆積分進(jìn)賬。因為這是怨靈本體,每一個怨靈獎勵100主神積分,是之前的幾十倍。 原神衰弱,中書跟著衰弱,很快就被阿想制服。玩家們的敵人只剩下原神。 神明荊棘收回技能,朝云敘白眨眼:“我剛才靠割韭菜賺了好多積分,說不定很快就會超過你了?!?/br> 云敘白想起剛到帳的巨額積分,看著他的眼神不免帶上幾分慈愛。 神明荊棘被他看得毛毛的:“我就說說。” 云敘白笑了笑:“加油。” 神明荊棘:“?。 鄙頌閷κ?,云敘白竟然真心實意地給自己加油!反觀自己,只想割韭菜沖第一,實在不夠大氣。 [一看神明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誤會了,敘哥給你加油,是因為你們之間的差距拉得更大啦,你不加油就跟不上了] [敘哥的眼神,像看一根傻乎乎的韭菜] [其實神明荊棘的表現(xiàn)一直沒有失水準(zhǔn),但是敘哥從一開始就目標(biāo)清晰,足夠積極,所以一直搶占先機] “你們一定會死在我的手里,我的河域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原神放完狠話,化作一縷煙霧,消散。 “他跑了?”兔子皺眉:“居然有落跑的boss嗎?” “不,他換了自以為更有利的場地。”云敘白垂眸看著地面,平穩(wěn)的廟宇忽然劇烈搖晃,隨時有坍塌的風(fēng)險。 數(shù)根粗壯的觸手破開地板,卷住房梁用力絞斷?!稗Z隆”一聲巨響,屋頂整個塌了下來。 云敘白將原神逼到了絕路,原神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拉他們下水。 云敘白使用氣候控制術(shù),升級后的稀有技能賦予他三個小時自由支配氣候的權(quán)力。 他抬眼一望,一陣及時龍卷風(fēng)包裹著坍塌的屋頂和碎屑灰塵,極快轉(zhuǎn)移到河水里。 地面持續(xù)搖晃,裂成幾塊,河水悄無聲息變成渾濁的黑灰色,掀起一陣陣波瀾,隨時準(zhǔn)備吞噬一切。 云敘白神色淡淡,以他為中心的地面結(jié)了一層厚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外蔓延。 泛濫的河水凍結(jié)成冰,不斷向下蔓延,瞬息之間,這條野河變成僵硬的冰塊。和尋常冰塊不同,稀世技能結(jié)成的冰散發(fā)著不亞于頂級惡鬼的煞氣。 記事本看著延綿無盡頭的冰河,目瞪口呆:“這就是稀世技能的力量嗎,太霸道了?!?/br> “原神也被凍住了,”龍鳳胎弟弟抱住冷冷的自己:“牛逼,就是有點冷,我強化過體質(zhì)也覺得寒氣逼人?!?/br> 在結(jié)冰之前,原神就把地板搞出了幾個窟窿,他的觸手從這些窟窿里伸出來,也被凍成了一根雪棍。 原神沒有那么好對付,他所在的冰層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縫,要不是云敘白的技能自帶煞氣,普通的冰層根本困不住惡鬼。 云敘白半蹲在窟窿旁邊往下看,原神被凍在水下,露出了樣貌,那張臉屬于中書。原來原神把中書的臉藏在了自己身上,只要控制著中書,他就能東山再起。 冰面上的裂痕越來越多,但是沒能碎開。 “你想出來,我?guī)湍??!痹茢椎偷鸵恍?,手掌覆蓋在冰面上,融開一個人臉大小的孔洞。 原神露出興奮的笑容,他想立刻掙脫束縛,卻發(fā)現(xiàn)困住他的冰塊變得更僵硬,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冰雪牢籠,他費盡全力,逃不開囚禁。 云敘白不顧原神瞪得像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緩緩伸手,撕下原神的臉。 失去最后一個子民,原神越發(fā)虛弱。 在云敘白的示意下,怨靈們前赴后繼地涌入冰洞,掠奪原神殘存的魂力。 這些怨靈成了殺死原神的利刃。 剛撕下的臉消失,回到了原主中書的臉上。 落霞與中書面對面站著,中書的臉一直被元神拿捏,兩人應(yīng)該很久沒有這樣對視過了。 偏偏阿想看不懂局勢,提溜著中書,直愣愣地看著落霞,還問她:“你好像有點難過?!?/br> 云敘白走到阿想面前,指著被冰塊凍住的觸手:“阿想,你想去嘗一下鮮嗎?河鮮味的大冰棍?!?/br> 原神和中書關(guān)系密切,一損俱損,中書無比虛弱,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阿想果斷把中書交到云敘白手上,跑過去啃觸手了。 落霞看著中書,低聲道:“前世欠你的,我已經(jīng)還清了。你囚我的怨,我也放下了?!?/br> “你可曾對我動過心?”中書近乎乞求地看著落霞。中書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問這句話,但是不問,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問了。 落霞沉默半響,看著中書的眼睛說:“我曾很感激你的喜歡?!?/br> “這樣就夠了。若是有下輩子,我……我愿卿能得一人共白首?!敝袝砷_拳頭,深情地望著落霞,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消散在風(fēng)中。 落霞輕輕眨眼,一滴血淚落在冰面上,凍結(jié)成一枚朱砂痣。 [陰差陽錯啊,有點心酸] [落霞對中書的感情很復(fù)雜吧,畢竟她在死前才知道那些信是中書寫的,剛知道,中書就因她而死。中書死后黑化,又把她一直囚在身邊,就算她曾經(jīng)動心過也不會說的] [前世今生,愛恨情仇,在這一刻徹底煙消云散了,這兩臺戲也該散場嘍] 原神隕滅,黑灰色的冰面變得清澈純粹。 一行人立在冰上,與恢復(fù)原貌的怨靈對望,前世今生的畫面一幀一幀從眼前掠過。 不知道哪里傳來清亮的鑼鼓聲,怨靈們默契地散開,圍出一方舞臺。 盛裝打扮的落霞站在雪白的冰面上,端莊大方地對眾人一笑:“小女子落霞,想為諸位唱最后一臺戲?!?/br> 第222章 兩臺戲(18) 落霞以冰河為戲臺, 上演生前那場沒有落幕的貴妃醉酒。 水袖緩緩劃過冰面,掀起裊裊煙霧,臺上的人物一個接一個退場,落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煙霧中。 落霞消失時, 臉上帶著釋然笑意, 過往的一切隨著散場的戲煙消云散。 水鄉(xiāng)的鬼戲徹底落幕。 兔子凝望著落霞消失的地方, 輕聲道:“再見?!?/br> 煙霧凍結(jié)成冰霜,盤旋散落, 宛如透明的星光,三張赤紅色卡片憑空出現(xiàn)。 卡片驅(qū)散了玩家們的淡淡愁緒。 “爆卡了?!?/br> 隊友們齊刷刷地看向云敘白,毫不掩飾期待。 “敘哥, 收到通知了嗎?” “應(yīng)該收到了吧?” 神明荊棘睜大眼睛:“你們?yōu)槭裁床粏栁???/br> 隊友們把目光轉(zhuǎn)向神明荊棘, 有些心虛。 神明荊棘也很強, 表現(xiàn)可圈可點??稍茢咨砩献詭哿? 經(jīng)歷過種種挫折,他們已經(jīng)把自己定位成云敘白的助攻了。 兔子替他們解圍,問神明荊棘:“那你收到抽卡通知了嗎?” 神明荊棘別開臉:“沒有,是敘白。” 論通關(guān)貢獻(xiàn),云敘白領(lǐng)先很多,神明荊棘對此沒有異議。